门边的女人良久未动,京怀南终于松了口气。他这一番连敲带打的言语,要是被远在泰国生死未卜的男人听见,估计会心疼死。这个虞嫣然可是被廖睿城放在心尖上的人呐京怀南走过去,想从她的手里拿下行李箱拉杆,这才发现虞嫣然早已是泪流满面。他慌了神,“我刚才情急下才说了那么多不中听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要是虞嫣然一个激动,更坚定了远走的决心,等睿城回来后,还有他的活路嘛“你说得都对,”她眼圈红红的,幽幽启唇:“我就是这么一无是处的女人。”“不是,我的意思”“我不是对他没有信心,而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虞嫣然深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说道:“就像你说的,除了一张脸,我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过人的能力,对他的事业没有任何的助力。从一开始接触,我和他就处于不平等的关系,这让我心里一直存在着阴影,很没有安全感。总认为他迟早会像对待其他"qgren"一样,也会毫不留情的抛弃我,娶回一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睿城不是善男信女,但自从和你在一起后,就专情于你一人,即便在你生死不明的两年里,依然严格自律。虞嫣然,逃避的态度也会伤人,睿城曾有几次和我喝酒时醉得很厉害,他说自己不强势就无法得到你,可是又怕自己强势了把你给吓跑。你看,这个外表强大的男人内心其实也是很脆弱的。”“好了,等他回来再问清楚。”京怀南从她手里接过拉杆箱。她茫然无助的呢喃:“可我打他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京怀南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已经派助理即刻启程飞去曼谷了,你先别急,很快就能打探到真实消息。”电话那头,京怀东哭泣不止,安靖远耐着性子劝了会,脸上早已写满了不耐烦,却偏偏得柔声细语的轻哄。起初,他对京怀东展开追求攻势时,觉得她的性子和虞嫣然有些相像,可越接触下来越不胜其烦。要不是看在她姓京,身怀着京家15的股份,早一脚踹开了。“好了,乖,等你大哥心情好了,自然会放你出来的。”“可他已经说了,坚决不同意我们的婚事。”“那就奉子成婚,我想他再狠,也不会逼你打掉亲骨肉。”京怀东为难的说:“可我现在还没怀孕啊。”“那还不好办,等你能出门了,我们多做上几次自然就有了,看你每次在床上叫得那么欢,说明我的能力不差的。”京怀东破涕为笑,忍不住娇嗔:“讨厌”“我这么讨人厌,你不还是迫不及待想嫁”今晚的安靖远和平时有点不太一样,语气放荡不羁,出口的话带着调戏的成分,可偏偏让她爱到不行。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果然不假他骨子里透出的邪气,比沉稳的时候更令她着迷。安靖远转着手中的金笔,脸上的表情深不可测,“你大哥是不是有个一岁多的儿子”“你想做什么”京怀东紧张的问道:“靖远,我们的事别牵扯到其他人,我不希望身边的任何一个亲人受到伤害。”安靖远将笔放下,双脚交叠着搁在了桌面上,目光阴沉,“我是那种人吗小东,你对你那个无所不能的大哥到底了解多少晨晨可是他和你妹妹的孩子。”“谁小西”京怀东乍闻,嘴巴半天没合上,“不可能”晨晨是大哥和小妹的儿子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可接下来听了安靖远的话,她陷入了极度的混乱和沉默。这个消息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震撼了她的清贵优雅的大哥,和那个虽然感情不算亲厚,也并不讨厌的小妹京怀东在屋里再也坐不住了,打开门直接冲进了京怀南的书房。“我看你在国外那么多年的书真是白念了,进来之前先敲门不知道吗”京怀南正在电脑前开视频会议,被她贸然闯进,面呈不悦。京怀东失控的质问:“你和小西真的"ann"生下了晨晨大哥,你怎么能这么禽兽”“够了出去”京怀东铁青着脸迅速关闭了电脑,可为时已晚,她那一声估计已被参与视频会议的二十几个人全都听进耳朵了。可想而知,明天会在京氏集团掀起多大的巨浪“告诉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京怀南一言不发,将她用力推至书房外,关了门,还锁上了。她倒退几步,颓然的靠在走廊的墙上。依照大哥的个性,如果被人这么冤枉,肯定会大发雷霆,扇她一巴掌都有可能,可他什么都没做,还将自己锁在了房间里。这说明什么,她怀疑的一切都是真的京怀东激动的直冲下楼,被下人们拦住。“都给我滚开”京怀东哭着喊道,再也顾不得形象,穿着睡衣,趿着拖鞋,冲出了大门。这个家真是让她受够了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爸爸的出轨让妈妈深受刺激,跳楼自尽未遂后,成了永远都不会醒来的植物人。爸爸被大哥夺走了在京氏的一切,现在落得不良于行,没有子女在病床前尽孝。可大哥居然还不够,为了报复爸爸的移情别恋,竟然"qiangjian"了后妈的女儿,还生下了孩子。她这是生活在一个怎样肮脏龌龊变态的家庭里面“靖远,我出走了,我要住到你那儿去”京怀东喊了一部出租车,坐上去后,哭着给安靖远打电话。“怎么了”他明知故问。“那些事竟然都是真的我大哥他是个可怕的恶魔他怎么能这么做,就算他有再多"qgren"我都能接受,可他为什么会去染指小西”听着她絮絮叨叨了半天,安靖远报给她一个地址,挂断电话后,从床上坐了起来。“靖远,你别走。”身边不着寸缕的女人像株吸人精血的藤蔓,缠绕住了他精窄的腰身,“你是不是又有其他女人了”安靖远回过头,看着那张我见犹怜的小脸,邪佞一笑,“我的事轮不到你管,记住自己的身份。”女人的眼眶蓄满了委屈的泪,很快从脸颊滑落。安靖远捏住她尖尖的下巴,眼里兴味十足,“哭什么还真是一点都受不了委屈了,学她学得挺像。”“靖远,陪陪我好不好,晚上我一个人待在这儿害怕极了。”“要我留下也不是不可以。”她立刻问:“你要我怎么做”手指顺着她瘦削的锁骨滑下去,一路无阻。他的嗓音暗哑下来,透着浓浓的,“拿出你的绝活,好好伺候我。”最激烈时,她及腰的黑色长发被他紧紧攥在手里,勒得头皮生疼,可她却死咬住下唇,一声都不敢吭。“贱人竟敢背着我和别人上床,下次还敢不敢了”他狂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用回头看,她也能想象出那张清俊的脸变成了怎般狰狞的模样。她哭着不停摇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安靖远冷笑,“谅你也没这胆,再有下次,看我不弄死你,"dangfu"”他满口的污言秽语,将她骂得体无完肤,大手更是用力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掐出一个个青紫印痕。看着瘦弱苍白的女人在自己身下簌簌发抖,他的心情这才畅快起来。一通毫无节制的发泄,他已然沉沉睡去。女人小腹疼得难受,浑身冷汗漓漓,挣扎着从床上爬起,进浴室放了一缸的热水,直接坐了进去。热腾腾的水包裹着她,才让她的疼痛舒缓了些。她知道自己得了很严重的妇科病,主要还是没有节制的引起的。兴致来的时候,他连她例假在身都不管不顾。记得有次实在疼得厉害,她央求安靖远喊来了医生替自己诊治。医生很明确的说,她流产次数太多,宫寒严重,还有妇科病,以后很难怀孕了。她还年轻,不想这么早就被判死刑,可是安靖远竟然冷血的对她说:“不能生也好,免得生下来也没名没分。”每次做那事他丝毫不会怜惜她,只图自己痛快。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他发泄情绪的工具。他的情绪时好时坏,大部分时候都是阴冷的,暴戾的,像刚才那种打骂的情况经常会上演。可是怎么办呢现如今,她唯一接触到的,就只有他了。相比较身心的虐待,日夜交替漫漫无边的孤寂,才更要让人精神崩溃。她裹了条浴巾从浴室出来,床上的安靖远怀里紧紧抱着她的枕头。“靖远。”她轻轻推了推他,却纹丝不动。她也只好平躺到床上,盯着斑驳的天花板发着呆。白天醒醒睡睡,到了晚上她就再也无法入眠。安靖远要是来看她了倒还好,独处的时候,这里到处阴森森的,让她感觉置身在太平间,哪里还敢闭上眼睛睡觉。身旁的男人翻了个身,脸正对着她。梦里似乎梦到了什么好事,他的脸上竟然含着一丝温柔的微笑。“然然我们永远都不分开。”她背过身蜷缩着身体,捂住脸无声的哭泣,泪水从手指的夹缝中溢出。现在对她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无尽的煎熬。,,;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