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伤口第二次再受伤,痛楚会比之前的加大十倍。雷思思在亚瑟的熏陶下,深谙此道理。强烈的疼痛,让廖睿城的神志恢复了清明。他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动人脸庞,淡淡然的牵动嘴角,“够了吗不够的话可以再来一下。”雷思思握着匕首的手一抖,没拿稳,匕首应声落地。“睿城,要是我把虞嫣然抓来慢慢折磨,你还会这么冷静吗”她冷声下令:“你们几个过来给他治伤别让人死了”那些人手忙脚乱的缝针,包扎,喂他服用消炎药,好一阵忙碌。这当主子的折磨完人,又让他们这些下面人想办法治疗,还不带有分毫差池,折腾的其实是他们这些人啊夜深人静,看守的两个保镖靠在椅子上呼呼大睡。反正这人已经受了重伤,还被五花大绑着,谅他也逃不出去。酒窖的木门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打开,闪进几个黑影,为首的一个出手如闪电,那两个保镖在睡梦中就去见了上帝。“睿城”他迷迷糊糊中好像听见了虞嫣然的声音。怎么可能呢从雷思思的话语里,不难得知虞嫣然并没有被抓住,那她此时应该待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了。是自己过于想念产生了幻觉吗“廖睿城,你醒醒”压抑的低泣声在他耳边响起,“是我,嫣嫣啊”“嫣嫣”他倏然睁大眼睛,“真的是你你怎么还没走”虞嫣然紧紧抱着他,眼泪直流,“我在半路上遇到京怀南他们,放心不下你,就跟着一起回来了。这里的地形我熟悉,知道你被雷思思关在酒窖,我们一直等到现在才有机会进来救你。”“那个女人是不是疯了,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对你”看着面前憔悴得不成人形的男人,她的心都快痛死了。一个高大的黑衣人走近,拉下脸罩,赫然就是京怀南,“我带了些雇佣兵过来,人手不算多,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廖睿城身上的绳索被割断,得以自由,正想扶着虞嫣然的身体站起,被人按住了肩膀。“我先替你检查一下。”虞嫣然诧异的看过去,“阿光”这一路上行色匆匆,她的心思全都惦念着困在城堡里的男人,除了京怀南还真没留意其他人。那人点点头,摘除了面罩,“是我。”“你不是去了美国吗”“怀南打电话说你们出事了,我就赶了回来,想着兴许有需要我的地方。况且,我和亚瑟还有未结的仇。”廖睿城掀起眼皮,淡淡瞥了他一眼,“仇我替你报了,他断你两指,我夺了他性命。”“谢谢。”廖睿城轻哼一声,“不用谢我。要不是你的颓废,影响了某人的情绪,我才懒得管。”虞嫣然偷偷白了他一眼。真是的,明明是自己割舍不下友情,偏要死鸭子嘴硬好在萧亚光没放在心上,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我带了吗啡,要是坚持不住,就先用些。”“不用,走。”能活着再见到这些人,他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哪里还需要镇痛剂。虞嫣然和萧亚光一左一右扶着他,雇佣兵在前面开道。走了一小段路,京怀南忽然说:“等我几分钟。”他折返了回去。不多时,就听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云霄。城堡上上下下进入梦乡的人们,被这巨大的声响惊醒。雷思思穿着丝质的睡衣冲到阳台上,“怎么回事”“小姐,是酒窖爆炸了”她失神了两分钟,便慌乱的赤着脚,连拖鞋都忘了穿,随着保镖下楼查看。地下室到一楼浓烟滚滚,一片狼藉,哪里还有之前华丽气派的景象。黑色大理石地板破裂了好几个洞,水晶垂钻吊灯洒落一地,更不要提那些精美的家具了,形同废墟。“小姐,你不能下去”眼见着雷思思失魂落魄的往下冲,众人急忙将她拉住。“让开我要救睿城出来他还在下面”“酒窖里全都是酒,空气浓度太高,说不定还会爆炸,这么大的威力,人肯定早死了”雷思思惨白着脸,像个孤魂野鬼站在一堆废墟上。忽然间,嘴唇青紫,双眼凸起,倒在了佣人的怀里。同一时间,城堡的主楼,雷森的豪华卧室。床上躺着"chio"裸一对男女。女人是个金发碧眼的年轻美人,诱人的早已冰凉,在她胸口插着一把尖刀,鲜血染红了雪白的床单。她的身边,雷森正俯身用力抠着自己的嘴巴,想要把胃里的东西逼出来。“没用的,这种毒药一进入人体,吸收很快,就算洗胃也没法排出去。”落地窗前,袁佩珊摇晃着一杯红酒,举止优雅迷人。“快救我”雷森感到自己的内脏此时火烧火燎,几乎要喷出一团火。这个可怕的神经病,趁所有人不备,进了他的卧室,在酒里投了毒药。接着躲在衣橱里,等他和女人在床上翻滚的时候,利落的上前就是一刀。“不,我是在帮助你解脱,”袁佩珊望着窗外冲天的火光,笑得凄美,“雷森,我爱了你好久,追逐着你,却始终得不到你,活着真的太累了。”“而你呢玩弄了许许多多的女人,从来也不肯付出自己的真心,你对得起她们吗你对得起我吗”那时她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去参加上流社会的假面舞会。邀请她跳舞的男子,气质高雅,舞步轻盈。当一曲终了,卸下面具互相答谢时,她看着对方的面容惊呆了。这是怎样的一张脸,英俊得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她沉沦了,当晚便把自己献给了那个男人。然而,第二天醒来,枕边早已凉透,花心风流的男人并没有因为她而停住脚步。几十年来,她和廖东海形同虚设的婚姻,她为雷森苦苦守着的清白,在雷森为虞嫣然准备的盛大婚礼上终于幻想破灭。原来,他也是会结婚的,此生也会有喜欢的女人。只是,他从来就没把她袁佩珊当一回事,甚至于那一晚过后,就把她彻彻底底的忘了。“雷森,生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们就死在一起。”她将杯中的酒仰头饮下,走到双眼翻白的雷森身边,抱着他,满足的笑了。没一会,她口吐鲜血,倒在了雷森的身上。上了岸,早已等候多时的汽车飞速驶向港城市中心。“大哥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开车的是徐世杰,要不是京怀南怕他急躁的性子会坏事,他早就跟去城堡了。依他的个性,哪止炸掉一个酒窖,非得把那座城堡夷为一块平地不可萧亚光回头看了眼后座上昏昏沉沉的男人,“他的求生很强烈,不会有事。”此刻,心爱的女人正抱着他,为他担惊受怕着,他哪里还有理由丢下一切不管廖睿城即使昏迷着,大手仍牢牢的紧握着虞嫣然的手。萧亚光苦涩一笑,却也释然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分,他和虞嫣然是在错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终究还是错。而睿城,即便是错,也会想方设法扳过来,变成正确的。所以,只有他能赢。廖睿城在医院住下,虞嫣然全程守候。所幸他的身体底子好,雷思思那一刀虽然深,下手时还是心软了,较原来的伤口偏离了一寸位置,不在要害部位。也因为用药还算及时,没有进一步发炎化脓。“大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徐世杰在病床前讨好的说。廖睿城凝视着一旁为他削苹果的小女人,赞同的点头:“我的福气就在眼前,赶也赶不走。”“大哥,你又虐单身狗”徐世杰故作气愤的哇哇叫,“嫂子,他吃定你了,你可得争气啊。”虞嫣然将苹果切成小块,叉了一块递到廖睿城的嘴边,看着他吃下,才说:“别和你大哥斗嘴,让他多休息少动气。”廖睿城施施然看向自家兄弟,“听见你嫂子说的了吗赶紧走,别杵在这儿碍眼。”“我靠”徐世杰一回头,发现京怀南推门而入,连忙控诉:“你来的正好,带我走,咱不理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京怀南一脸正色,没空搭理他,冲着廖睿城说道:“安靖远破釜沉舟,要将廖氏低价卖给国外一家企业,听说那家企业收购以后,不打算留下一个员工。消息一传出,廖氏上上下下都炸锅了。”廖睿城一听,眉头蹙起,“他这是要激起众怒”“可不是,廖氏的董事们堵在会议室,不让他们双方坐下来洽谈,逼着安靖远下课。”“我去看看。”虞嫣然慌忙拉住他,“你的伤还没好呢”“不碍事,”廖睿城嘴角的弧度自信从容,“只有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候,我才能顺理成章,不费一兵一卒全部接盘。”在他眼里,安靖远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迟早会被他踩到脚下,只是时间早晚罢了。“我陪你去。”虞嫣然百般不放心。那哪成,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女人夹在中间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听话,你就别去了,等我回来想喝你亲手熬的汤,”他吻了吻她的面颊,“让阿光陪我,真要是支撑不住,就让他给我注射一针吗啡。”,,;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