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林听后,似是诧异了一下,随即又了然于胸的神情。将脸转过去,看着花泣的眼睛。花泣被他冷厉的眼神刮过的瞬间,知道完蛋了她被那个妖女晴然反将了一军。暗暗骂自己怎会如此愚蠢,不应该先开口提晴然,如今那个妖女一来便悲戚地将错认到她自己身,叶青林八成已经认为,是花泣要挟她承认的谁让她平日嫉恶如仇,冲动莽撞,天不怕地不怕,想一出是一出,作怪作太多。如今被利用了而且,被那妖媚的女人给利用的极为彻底虽然她知道,叶青林不会对她怎么样,顶多责备几句,但那妖女却因此成功引去了叶青林的目光恨啊弄巧成拙“你出去吧”叶青林面无表情淡淡的一声,随后又看向屋里的秦书玉和几个护卫:“你们全都出去”很快走的干干净净,剩下了叶青林,带着别有深意的眼神看着她。心虚被他看的简直发怵“有哪里不适么”他没有骂她,下人走光了,脸宠爱之色又慢慢现了。好怪,他居然不责怪她花泣眨着大眼,还滴溜转了几圈,想着他也不用来警告几句之类的么“问你呢为什么不说话”叶青林抬手摸了下她的额头。大冬日的,落入冰冷的池子里,生怕她得个伤寒“没呃这里痛,这里也痛,还喝了池子里的水”本想说没什么事,话突然收住,什么事都没有,她还能晕这么久虽然已经被他看穿的七七八八,虽然也演砸了,好歹如今也要补救回一些,不能让他觉得她预谋害人。本没打算害人,想警示下那个妖女而已,想要让叶青林对那女人生些厌恶而已,结果演成这样。“我会多抽些功夫陪你,不要胡闹乱来”这算是叶青林的责备了。叶青林以为,是他没有时刻陪着她,她也是无聊了才会折腾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女人的心思本不如男人豁达,若是和谁对不眼了,难免要斗一番气。但那云妃晴然,是寄在他叶府篱下保命之人,花泣身为主母,理应要大气,不应该狭窄才是。他把花泣的胡闹理解为,是她平日无所事事,过于清闲,那便找些事情让她做,让她充实自己。叫秦书玉将府里的琐碎之事,让她去参与,早晚她要管理整个叶府下,学学总没有坏处。秦书玉思来想去,他这妹妹幼时挺能干的,房前屋后,种菜养鸡,什么都做,可如今似乎府里没什么她能帮忙的,干脆让她跟着宥和峻山,帮着采买府里的日用杂物,还能顺道街游玩,估计也这事最适合她。花泣很乖巧的接受了秦书玉的安排,跟着宥和峻山逛铺子,喜欢拿下,压根没帮忙不说,宥和峻山还要伺候她,拿着买下来的各种稀古怪的东西。然后堆在了她的房里,夜里叶青林回房之时,必定会感觉不断的多出一些用不,却要占地的东西。不过既然她喜欢,随她,府里这么大,房里放不下,放到别的院子,多的是地方让她堆。只要她不胡闹便好。然而叶青林想的有些太过美好,后来才发现,他压根后悔让她街。又是一年腊月,没几日快要过大年了,过了这个年,花泣掐指算算,自己已经是二十岁的人。十六岁认识叶青林,严格来说,是十五岁便见过他,而十七岁才和叶青林成了夫妻,十八岁生了个儿子,只有三个月大,便离开了叶府,去了川口县子俞的身边,和他过了十九岁,如今回来宁阳数月,要二十了。一年又一年,光阴穿梭易逝,人若桃花也飞絮,她都要觉得自己已经开始老了。子俞,任郡守已近一月,不知现在如何,自那日在全府下接旨时看了他几眼,再没有见过他。人不能去想别人,特别是想见又害怕见的人。宥和峻山去了对面的铺子买东西,让花泣在马车旁等他们一会儿,她被人拖进了巷子里。是子俞。眼前的子俞,并未着郡守官府,只是寻常锦衣,而他的脸,没有了往日温和的笑容,眼里填满了忧郁,人也清瘦了不少。这样的子俞,让花泣心里一阵阵的疼痛。“吟儿。”子俞还是那温和的声音,只是往日那带着宠爱的愉悦消失在嗓音里,只剩下淡淡的忧伤。“子俞,你还好么”花泣双眼立刻红了,是她伤害了子俞。“都好,吟儿在那里好么”那里,指的的叶府。“子俞对不起,我没有和你说,其实我心里一直都装着夫君。”一想到欺骗子俞的日日夜夜,她自责的喘不过气来。“我知道”子俞声音很轻,很无奈。“你知道”花泣很吃惊的眼神。“你和我有夫妻之实,却依然不愿与我亲热,怎能不知。”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只要深爱着一个人,能感觉眼前人细微的态度,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拒绝他。“子俞我对不起。”花泣眼泪出来了,这个子俞,一年多来,心里该是有多难过。“可我有时候又不确定,因为你处处替我着想,总希望是自己多想了,希望着你只是不习惯,只要日子久了”说到这里,子俞已经说不下去,抬头看向天,叹了长长一气。“子俞,有些话我不能说,但请你相信,你一直都是我的挚友,是我的知心人,曾经,在我心底也彷徨过,后来我明白,也确定,挚爱只能给一人,而你是我永远不变的挚友。”有些话不能说,有些话始终要说,说开了,或许子俞没这么消沉。子俞勉强挤出一抹微笑,抬手握了握花泣的臂膀,又放下,从怀里掏出一小包东西,打开,伸手到花泣面前:“吃吧,你喜欢的,以后想给你煎药也没有机会了。”子俞手里是烧糖块,花泣每次头痛发作喝完药,子俞便会给她一颗,每次只给她一颗,子俞说,糖块吃多了伤牙口。自从子俞被吴渊陷害那时开始,她再也没有吃过他给的烧糖块,被臻氏关在帝都宅子里那些日子,头痛偶尔发作一次,她都是强忍着忍过去,再被叶青林救出来,回到宁阳城,也不知是不是心情大好的缘故,居然发作的少了,且也发作不明显,被痛的习惯了,这些不明显的发作,她都如同家常便饭那般,已经不当回事。如今子俞又给了她一块烧糖,顿时回想起和子俞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越发觉得对不起子俞。“子俞,你真好谢谢你照顾了我这么久”花泣嘴里含着糖,眼里含着泪。“回去吧,别出来太久,大哥该疑心了。”子俞淡淡笑着,将她推出了巷子。子俞,自己如此伤心难过,却还在体谅她,让她心里怎能好过。被宥和峻山带回府,一路都在心疼子俞,她觉得自己简直是在造孽,如何能去伤害一个这么好的子俞。神情有些落寞,入了府她自己都没察觉,而叶青林却发现了。这个倔丫头没事断然不会这幅模样。等花泣回了房,叶青林便遣了人出去,让他们去查探,他的夫人方才出去都做了什么。手下人回来报告道她是见了子俞之后,叶青林立刻面色冷如寒霜。她私下去见了子俞。还带着一副哀伤回来转念一想,他们从前是好友,见一面见了吧,但绝不能有下回,这事还是要找机会警告她。在前厅忙碌看着各种单子,心情莫名的焦躁,端起茶碗里头居然是空的,叶青林冲着门外喊着下人端茶来。进来的是晴然,双手捧着盘子,面是一壶冒着热气的茶水。晴然很是轻盈的给叶青林的茶碗斟,还仔细的抬手拿袖子将滴到书案茶水擦去。叶青林并未抬头看晴然,却看见她伸出来擦书案的手,那手背,一条划痕触目惊心,口子还未结痂。眉头皱起,抬头才发现是晴然,轻道:“你不用做这些粗活,安生待在你那院子便好”“是”晴然居然没有说那些“能来伺候是她的福分”之类的话。叶青林倒是有些意外。“吟儿年纪尚小,喜欢胡闹,你别和她一般见识,本公子既已答应保你性命,不会让你流落在外,退下吧”叶青林挥手。只不过第二日,叶青林发现来端茶送水的晴然,额头又多了一道口子。昨日见她那手背的划痕,以为她是做粗活划伤的,可额头的口子,断然不会是不小心弄伤的。“头怎么了”叶青林皱着眉头,他觉得他猜到了什么“是奴家不小心撞到的,吓到公子,是奴家的错”晴然回的小心翼翼,好像还有些惶恐。“手背的也是撞到的”“是,公子,也是撞的。”叶青林瞳孔一聚,挥退晴然,喊来了秦书玉,问晴然可是在后宅做粗活,秦书玉却道并没有。没有说什么,只是夜里回房后,冷冷的看着花泣。“夫君怎么了”花泣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你每日都去折磨晴然,居然还能如此轻快我早说过,她不过是在府里保命,你非要去生事么”叶青林厉声厉色。花泣睁大双眼,不明白叶青林为什么这么说。“晴然手背和额头的两道口子,不是你这无法无天的丫头报复的”花泣这回明白了,不是她报复那妖女,而是那妖女来报复她了aa2705221,,;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