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射箭,请各位应考者就位”初禾与楚释宁依旧就坐高位,凝视下方出列的几人。“咻咻”五个人,五十只箭,有落下的,有射中多环的,也有全部射中的。记录官迅速记载着。再次走上五人,站定,就绪,鼓声敲响,箭离弦而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天地仿似静止,只余一只破矢的箭划破长空,快若急电。“咻”“叮叮”空气继续默默,箭尾甩摆的声音清晰可见,箭矢一寸的距离处,被一只手稳稳抓着。“王爷”元池心有余悸的轻喊,这一声打乱空气中的宁静,变得凌乱起来。“带过来”楚释宁冰冷刺骨的声音响起,禁卫军将已经钳制的人带了过来。“说,谁派你来的”下方被强迫跪下的人,不畏台上传来的强势,直视着楚释宁,并不言语。“呃”山竹壳稳稳的,急速的插入跪着人的左脸上,似长了一颗深棕色的瘤子。“嗯”抬起得手被足够力道的桃子打落而下,直不起来。“主子问话,没听到吗”不知何时飞身下来的元郢,单脚踩上他垂下的手,微微俯身,幽冷的问。“死、也、不、告、之”单脚侧踢,“咔擦”,脱臼的下巴叫嚣了最后一声。有血水自嘴里溢出,这人竟无声笑的欢畅,看向楚释宁的眼神极尽鄙夷。初禾斜勾了嘴角,此人作势而出的这股子硬气,不知是给谁看跪下的一刻,初禾没放过他略微闪过的恐慌。“交由郑尚书正名吧”正看戏的郑殊乍一听此言,冲着说这话的初禾,眨了眨眼睛,嘴角抽搐了几下,恢复常态,拱手,“微臣遵命”“皇兄可是受到惊吓了”楚释绯扬起温和的笑,凝眸看她,“这点儿伎俩还不能惊到本王”“本宫想也是,比试继续”初禾状似随意的扫了眼下方,敛了垂眸的楚释寅,又移开,于九音和秋芾等人身上转了一圈,执起自己的青竹小茶壶,品了两口茶。众人心思流转中,已进入第三轮,“第三场,马术,请应考者就位”几十匹马猎猎扬起尘,带了疾风,与宽敞的道路上争锋相对,惶不多让皇甫谧视线落在兴致不减的初禾身上,几分恨意染上眸子。昨晚,两位师父被她折腾的差些没命,如今还在昏睡。龙漪禾你该死科考落下帷幕时,初禾与楚释宁站起身,各执一杯酒,敬下方的一众人。“娘亲娘亲放开我,我要娘亲”众人寻着视线回笼在一小小的人儿身上,他扎着两个小髻,各垂下一根不宽不细的红绫,眼睛小小的,脸上的肉肥肥的,嘴角还留着待落不落的涎水,衣衫虽完整,却分外脏兮兮。“娘亲我要娘亲”“怎么回事”初禾寻声问道。“回太傅大人,这小孩不知自哪处进来的,口里直嚷嚷着找娘亲。”众人不解,这里总也没几个女辈,到不知他要找的娘亲是谁“啊娘亲,嘻嘻,是娘亲”随着他肥肥的手指相看过去,众人皆惊诧,有几人的脸瞬间黑沉下来。侍卫一个不察,怀中夹着的小人落地,直直跑向上面的方向,却被高台阻止,他委屈的朝上面呼唤,“娘亲,抱抱,小三要娘亲”呃,初禾额际留下无数黑线,这孩子怎么看也有三四岁吧,就算自己有心也无力啊楚释宁脸色已经黑到不能再黑,瞬间闪身到小人儿面前。“你喊谁娘亲呢”“那个”他再次指向初禾,言明,她就是自己的娘亲。初禾也飞身下来,轻拉开楚释宁,蹲下身,笑的和煦极了。“你是喊我吗”小人欣喜的点头,“娘亲,爹说娘亲最美,有花花”他指着初禾眼尾处的辛夷花,终于流下几丝儿口水。众人都嫌恶的看他,这要真是太傅这等妙人的孩子,讲真不能接受啊。“哦你几岁了”“四岁”“哈哈你知道我多少岁吗”“几岁”初禾深吸了几口气,却还是控制不住音量,“你老子是瞎吗本宫年尚十六,哪里能蹦出你这般大的娃”“扑哧哈哈哈”所有人闻言皆笑开来,有的直接捧腹大笑。“不知太傅大人也有如此可爱的一面哈哈”这次连秋芾老头儿也笑开了。楚释宁见初禾被些微气到,直接拉起她,拥入怀中,“别生气,不可以生气”“夫君问问这小混蛋是谁生的,敢胡乱认亲”元郢接到楚释宁的示意,一时反应不过,顺了初禾的话道,“你个小混蛋,是谁所生,夫人也是你能攀系的”“我不是小混蛋,我叫小三,我爹叫大三,是他送我来找娘亲的,她就是我娘亲”楚释宁满脸不耐的挥挥手,“带下去,将那个指使的人找出来”“是,大人”“呜呜娘亲是坏人,不要小三,呜呜”哭声渐行渐远,众人赶紧执了酒杯,当适才的小插曲不存在,继续道,“臣等敬祭司大人,太傅大人,恭祝科考顺利结束”初禾随意执了酒杯,于空中虚碰一下,正要倒在嘴里,被瞬间拿过。“嘻嘻,忘了,忘了”楚释宁长臂揽过她,“还在想适才的事儿”她微微点头,拧了秀眉,“不知这孩子打哪儿来的他的父亲究竟意欲何为”“放心,我不会放过那人”下方的人看到上面这温馨依偎的一幕,极尽赏心悦目。“如今看来,祭司还是最钟爱太傅一些。”“可不是吗,近乎没见过祭司与谧夫人说过一句话。”“太傅这等人儿,祭司若不好好抓住,怕是争抢的人不少。”“祭司本就不同寻常,焉能留连美色,而忽视了身侧这般精才卓绝之人”人群逐渐散去,千武门的大门缓缓紧闭,装了残留余温的夕阳。,,;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