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于小灵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只觉得心里乱的不行,一时觉得青潭说得对,就该摒弃那些乱了她心意的人和事,一时又觉得,她狠不下这个心,拿不出这个勇气。就像此时,她看到徐泮那深邃的眼眸里压抑着的焦急与惊恐,心里便是一揪一揪地疼,似被人一下一下掐住一样,是从不曾体味过的难耐。她不说话,二人就这样对视了好久,直到于小灵不知不觉红了眼睛,徐泮才一把将她揉进怀里。于小灵僵住了,回过神来,连忙推搡他:“这是什么地方你快放开我”徐泮却是不理她,想起她到了此处又反复无常起来,恨道:“灵儿,我们别在此处了,下山好不好”“不要,你快放开我我饿了,要吃饭”她不听,只一味挣扎。徐泮忽的怒火冲天,两手钳住于小灵的肩膀,将她剥离自己的怀抱,正对着她,恨声道:“他到底同你说了什么”于小灵愣住,想到他就是这般折磨自己,痴缠自己,才让她方寸大乱,转而瞪了眼睛,摆出一副强硬面孔,嚷道:“说了什么不用你管这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徐泮闻言,浑身血液凝固,手下不由就松了力气。于小灵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忽的一挥双臂,打掉他按住自己的胳膊,迈开腿就飞奔而去。高大葱郁的柘木落下大片的树荫,密而不透的树影晃动之间,也隐约有小束的强光透过树叶,照射下来。有一束不明所以的光亮,调皮地跳到了徐泮的面上,又正好落在了他的眼瞳处。徐泮被这束强光刺到了眼睛,忽的紧紧闭了起来,倏忽睁开眼去,呼出一口浊气。那人定然说了什么,徐泮坚定不疑。回头看了一眼蔢生院紧闭的大门,他咬紧了牙关,握紧了拳。于小灵也不晓得自家落脚到了哪个禅院,幸而遇到替人引路的小沙弥,才知道了地方。她到的时候,一眼就瞧见门口站了两个威武的侍卫,而一旁的禅院,也站了两个打扮类似的人。于小灵揉了揉太阳穴,心道自己无论如何都逃不住他的手心,便叹了口气,往院内去了。那两个侍卫见了她,连忙行礼,于小灵无意搭理,快步进了房间,瞧见暖橘正在收拾东西,温杏在摆膳,吩咐道:“烧些水来,我要沐浴。”那二人见她面色阴郁,皆吓了一跳,却见她径直趴了案上,将头埋在胳膊里一动不动,更是惊得眼皮乱跳。二人目光交流了一番,暖橘当先问道:“姑娘怎么了可是中了暑难受了”于小灵不想理她,直接道:“快弄水来,我要沐浴了”暖橘再不敢说话,连忙眼神支会了温杏,出了屋子去打水。“姑娘怎地不高兴了早上不还好好的”暖橘嘀咕道。温杏也不知晓,略一思索,拉了暖橘的衣袖,低声道:“那位爷怎地没跟来莫不是”暖橘立即向她投来赞同的目光,刚想说什么,就见徐泮大步走了进来。“伯爷。”二人立即朝他行礼,也不敢问他为何不去自己的禅院,跑来他们这边,只默默地避到一旁。徐泮“嗯”了一声,瞧见正房门关着,又问道:“姑娘也可在房里做什么呢”温杏向来怕他,后又听说他差点将自家姑娘掐死,更是一见他就要发抖。暖橘比她好不到哪里去,可她还是壮着胆子道:“姑娘累了,趴在案上歇着呢,说要沐浴。”徐泮皱了皱眉,抬脚往房前去了,两个丫鬟想拦又不敢拦,见他脚步停在了房门前,俱松了口气。“灵儿方便我进去么”他沉声问道。于小灵方才就听见他来了,心里暗自默念他不要过来扰自己,可惜他到底不会放过她。“不方便,我要沐浴了”她冷冷道。徐泮顿了一下,又闷闷道:“水还没烧好,我先进来了。”他说着,也不管于小灵答应不答应,径直就推了门,一步跨了进去,又反手关了门。暖橘和温杏面面相觑。“这可怎么办这亲事还没定下呢他怎地就直闯姑娘的屋子”暖橘压了声音急道。她虽急,却也并无办法,让温杏赶紧去准备水去,自己忐忑地守在屋檐下。室内一片静谧。于小灵知他到底是进来了,也不抬头,如同昏迷一般死死趴在案上不动弹。徐泮见她这副样子,深深叹了口气,拿起案上的折扇,呼啦一下打开,站在一旁,给她扇起风来。夏风习习,房间内似静谧的幽潭,除了二人波涛汹涌的心绪,不起半点波澜。于小灵心里更难受了,他对她越好,她就越觉得压的厉害,两方声音在她心头高喊叫嚣,几乎震碎她的心脉。她呼吸愈加沉重起来,身子一起一伏,徐泮看着,还以为她禁不住流了泪。忽的放下折扇,大手扶上她的肩头,压着声音道:“别想那些乱七八糟了,好吗”可她不回音,肩头还有些许颤动传来,徐泮拧了眉,看不见她的脸蛋让他心中忐忑,他又喊了她一声,见她还是无有反应,心里一急,忽的一把勾住她的腿弯,一手搂住她的后背,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忽然悬在半空,于小灵惊呼一声,又下意识地搂住了徐泮的脖颈。双手搂了上去,脸庞也贴近了他的脸庞。徐泮终于瞧见了她的眼睛,红红的,却没有水色。他放下心来,刚松了口气,心头又涌动出些许悸动。他紧了紧臂膀,转身落座在了于小灵方才坐着的椅子上,继而他松开了勾住她腿弯的手臂,将她放在了自己膝头。于小灵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惊得有些发呆,脑中一片空白,只随着徐泮不做些的许挣扎。见她乖巧,徐泮简直想再去大雄宝殿,向佛祖祷告一番,祈祷佛祖保佑她能时时如此。可惜他舍不得放下膝头的人过去叩拜佛祖,自然佛祖也实现不了他这恳切的心愿。于小灵回过神来,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被他圈在怀中,心中又是一紧,双手下意识就抵上了他的胸膛,挣扎着,要跳下他的膝头。,,;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