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何姑娘来,这里,可比什么酥糖的铺子有意思的多。”沁竹淡淡地笑着,手指了指一处宅子。那宅子的门有些脏,似是许多日都不曾擦洗过,一块牌匾灰蒙蒙的挂在上面,隐约可看见“苏府”两个字。苏府何慕香的眼睛睁大,那不就是苏龄玉的鬼使神差的,何慕香的脚开始动了,往那宅子的方向走过去凌家,凌夫人一脸吐血的表情,手捂着胸口,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的人。“你刚刚说什么”凌松然直直地立在凌夫人的面前,“儿子说,我想娶苏姑娘为妻。”“荒唐”凌夫人厉声喝止凌松然的话,呼吸都急促起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然儿,你是昏了头了娘看好的亲事是江家”“我知道,只是那是娘的意思,并非孩儿的意思。”“然儿你被那苏龄玉迷了心窍不成”“娘,我原本就跟苏姑娘有婚约,娶她也是情理之中。”“什么情理啊你说的是什么情理”凌夫人险些被气疯了,拍着桌子吼起来,“谁跟她有婚约那婚约根本就不算”“娘”“你别再说了谁不知道现在连贤王都不再跟她有任何关系,一个失了名节的女人,然儿你是疯了还是要气死我”凌夫人的态度异常坚决,“别说是现在,就算没有山贼这件事,我也是不会同意的”凌松然的表情慢慢变得严肃,严肃到凌夫人看了,都有点陌生。“娘,苏姑娘会被山贼劫持,归根结底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苏姑娘如今可能还在平城的外祖家,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如今苏姑娘被千夫所指,我却如同缩头乌龟一样藏着,算什么男人这件事,我定是要负起责任的”“夫人,夫人”凌夫人扶着额头向后栽倒,丫头们慌成一团,手忙脚乱地掐人中,请大夫。凌松然对他的母亲从来孝顺有加,只是这一次,他不想妥协。“母亲请好好休息吧,儿子过些时候再来。”凌松然离开,凌夫人回过神,忍不住悲从中来,扯着帕子抹眼泪。“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然儿怎么会变成了这样”一旁的老妈妈压低了声音,“夫人,我瞧着少爷的样子不像是说笑的,夫人可不好跟他硬着来,否则只可能让少爷一意孤行。”“那怎么办难道真要眼睁睁地看着他娶那个苏龄玉”“夫人,少爷只是心太软了,见着苏姑娘如今的情形心里同情罢了,其实,少爷也不是不明事理,只要夫人您松松口,妾和妻可是差的多了,只要给了苏姑娘一个交代,少爷也不舍得让您失望的。”“妾便是妾,我也不想让然儿纳一个被糟蹋过的妾”“夫人,这不过是权宜之策,少爷心性耿直,这件事不解决了,他兴许会惦记一辈子,倒不如干脆放在他身边,女人嘛,时间长了,还不是那么回事儿。”凌夫人哀痛的表情渐渐地收了起来,这件事,她得再考虑考虑,只是江家那边总之,这个苏龄玉就是个麻烦,大麻烦“龄玉妹妹,祖母心里十分惦念着你,这些日子也一直念叨着你在外面好不好,妹妹就跟我一起回去吧。”傅汝炎绝口不提山贼的事情,只说傅老夫人想她了,说得苏龄玉心里也酸酸的。“祖母,可还好”“祖母原先腿脚每逢阴雨都会疼,看了许多年也不曾好转,用了妹妹留的药,如今已是好多了,祖母还跟相熟的友人炫耀,惹了不少人都想找妹妹买药呢。”苏龄玉笑起来,“那汝炎表哥回去的时候,多带些回去。”“龄玉妹妹”傅汝炎有些着急,她的意思,是不打算跟自己一起回去吗“表哥也瞧见了,我如今在京城是什么情况,先前因为贤王的关系,我被许多人都暗中关注着,如今才会满城风雨,表哥觉得平城能比京城更大吗我回去了,只会带给傅家无尽的笑话。”苏龄玉想得很明白,至少现在,她是不能回去的。傅汝炎如何猜不到她在想什么,可是她一个人在京城怎么成“龄玉妹妹”傅汝炎正待再劝一劝,有人来了。“叶将军,你今日怎么”苏龄玉笑着的话还没说完,忽然看见叶少臣的脸上,是罕见的严肃。“出了什么事吗”叶少臣一言不发,伸手拉住苏龄玉的胳膊,将她带入旁边的屋子里。“龄玉妹妹”傅汝炎满脸怒色,叶将军的所为成何体统他怎么能如此随意地对待龄玉妹妹他想冲过去将两人分开,旁边岳生跨步上前将他拦了下来。“傅公子,我家将军同苏姑娘有些话要说,还请公子稍后。”“叶将军就是这样请人说话的我妹妹清清白白一个姑娘家,怎能让他如此拉拉扯扯”岳生笑容依旧,“这个,叶帅对苏姑娘并无轻薄之意,只是常年在营中,傅公子也是知道的,一些繁文缛节都能省则省了,便是我与人说话也是如此,但绝对是没有恶意的。”岳生说着,像是要给傅汝炎做个示范一样,顺手将青芝给拉了过来。“青芝姑娘,你说我说得对吧”青芝冷着脸,用力一脚跺在岳生的脚上,笑容狰狞,“岳大哥说得是。”“”岳生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可鬼话是他编的,硬着头皮也要编下去。“呵呵呵,傅公子瞧见了吧。”傅汝炎哪里相信他的话,可他也不见岳生怎么动,就能将他的去路挡得严严实实,他只能焦急地看着那屋子,盼着苏龄玉赶紧从里面出来。屋子里,叶少臣的手已经松开了,苏龄玉揉了揉手臂,又问了一遍,“出了什么事了吗”叶少臣的样子,让苏龄玉有些骇然,她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幅模样。平日里随性惯了的脸上,此刻沉默安静,让人忍不住屏息凝神。,,;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