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的约定他目光阴翳,胸像是燃着一团火,炙热的身体到此刻都不能冷静。对于女人,他一贯是一种态度,他身边也不缺女人。偏偏对她,总是狠不下心来。他觉得自己再留在这里,一定会气炸的,于是一甩衣袖,气冲冲地走了。木婂进来伺候锦绣的,看锦绣散乱的衣裙便知先前发生了什么。跟着锦绣这些日子,木婂大抵能明白她的心思,不由得叹了口气,一面伺候她更衣,一面小心问道:“福晋,您这是何必”她看得出锦绣一直对王爷态度冷淡,次更是不惜扯出眉夫人为借口,躲开了与王爷的相处。内院妇人,哪有不仰仗丈夫的,丈夫是天,是一切锦绣叹了口气,缓而道:“我有分寸的。”实际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一团乱,她与宋煜之间注定有一道天堑。哪怕没有那些血海深仇,她与他也是不可能的。她并非真正的王莞宁,并非他名正言顺的发妻,她总有一天会丢下这一切,抛开现在的身份,做回以前的自己。木婂见锦绣一副心事沉沉的模样,不免好言相劝:“福晋,恕奴婢多嘴,奴婢觉得王爷心里是有您的。”那时锦绣琳琅入狱,辽东王福晋也好,太后也罢,皆是不闻不问。王爷虽成日醉酒碧柳招,但最后时刻也唯有他挺身而出,才得以让宗人府彻查此案。事后更是第一时间到宫里,替锦绣洗刷冤情。“福晋,您被匪寇劫的时候是王爷孤身前去义庄,将您解救回来的。”木婂言辞恳切,希望锦绣能改变心思。然而锦绣只是眼眸微动,似轻轻叹了叹,再无多言。程峰带掌柜和庄头来的时候刚过晌午。锦绣闲的无事取了一套大周游志翻阅,屋外已有新蝉阵阵,催得人昏昏欲睡。“福晋,程峰带掌柜和两位庄头来了。”木婂进来传话。锦绣坐直身子,让木婂帮着重新梳了头,又换了一套待客的嫩绿色攒珠留仙裙,才去了偏厅。菊青已经了茶,立在正央的主位旁,似有心要听他们聊些什么。锦绣一进屋,一众人齐刷刷行礼,不见程峰的身影,想来是已经退下了。锦绣让他们落座。三人皆是规规矩矩,个个神情紧绷,有些战战兢兢的样子。倒是其那位老者要稍好一些,锦绣思绪一转,已笑道:“这位是辛掌柜吧”此前程峰与她说过,眉夫人派了一位姓辛的掌柜,与辛家同宗,听说还是当年辛家送与眉夫人的陪嫁下人。将得力心腹手下送来,足可见眉夫人的诚意。锦绣不免语气温和,态度亲热。辛掌柜有几分惶恐地站起来,周道地行了一礼,躬身站立,等待锦绣发话。锦绣暗自点头,规矩都是一等一的,眉夫人调教手下很是有一番手段。让辛掌柜落座,她才客气道:“两个铺子想必掌柜已经看过了,年年都是亏损,我倒有几分拿不定主意,不知该如何打开局势。”辛掌柜道:“两个铺子都在极僻静的地方,贵胄物品多半是卖不通。奴才去看过了,茶铺尚且生意略略,还能勉强映衬过去。倒是那干果铺子”顿了顿,理了理思绪,继续道:“马进入夏季,雨水充沛起来,不利于干果的保存。且铺子周边如今新开了两家干果铺,其一家是从北漠进货,果肉等,咱们的干果根本没有一较之力。”三言两语,将干果铺给否了。看得出,辛掌柜是有认真调查的,于是支着耳朵,轻点下颌,示意他继续往下说。辛掌柜想了想,才垂手道:“奴才以为,不若将干果铺撤了,重新换一样营生。”锦绣心领神会,顺着他的话往下问:“掌柜觉得做什么好”辛掌柜略微一笑,道:“福晋觉得卖胭脂香粉如何”胭脂香粉那岂不是眉夫人旗下顶出名的产业。倘若开起来,是否要惹得眉夫人不痛快辛掌柜像是看出了锦绣的犹豫,定定道:“那周边都是些寻常百姓,倘若卖胭脂香粉的话要专选了寻常货卖。女为悦己者容,只要价格过得去,想必生意会不错。”眉夫人的胭脂铺做的是功勋太太和世家小姐的生意,纵然最便宜的腻子膏也要一两银子。辛掌柜想的是低廉的胭脂香粉,这倒与眉夫人的生意不冲突。倒是好主意,锦绣却犯了难:“我身边没有懂调配香粉胭脂的人,只怕”那边辛掌柜已了然于胸地自信笑起来,缓缓道:“眉夫人的胭脂坊每年有大量的残次品,福晋只需以低价购买过来即可。”锦绣略感诧异。辛掌柜能如此说,显然是眉夫人授意的。只是那些残次品,质量恐怕露出犹豫之色。辛掌柜解释:“福晋放心,奴才所说的残次品都是一些品相不好,香味不够浓郁的,并非对身体有害。”说着笑容更甚:“奴才以前是负责胭脂香粉这一块的,知道一些寻常的方子,可以自己调配。”又说:“用眉夫人的胭脂,能冠眉家胭脂坊的名号,对铺子的营生极有益处。”能冠眉家胭脂坊的名讳,不用想,生意也定是极为火爆的。锦绣这下子才明白掌柜的意思,同时也对眉夫人感激万分。要知道是寻常的胭脂方子那也是万金难求,又是送掌柜,又是给谋划,眉夫人此人实乃真性情锦绣暗暗记下了这情分,转而与掌柜说道:“我这边也有几道果茶的方子,不知有没有销路。”掌柜来了兴致。锦绣便朝木婂使了个眼色,木婂很快退了下去。果茶是一早熬好的,端来的时候热浪滚滚,香气扑鼻。辛掌柜和两个庄头皆是眼睛一亮。锦绣赐了他们三人每人一杯。辛掌柜只喝了一口便满目赞叹,连连道:“福晋,这果茶口感气味都属乘。帝京还没有这样好的果茶,一旦出售,定是生意兴隆”一副笃定了肯定会大卖的样子。aa2705221,,;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