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说王爷你的袍子被划破了,亵裤都露出来了。”“哪里”宋煜立刻坐起来,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正狐疑地抬头,见锦绣满脸狭促,顿时反应过来:“你诓本王”“王爷不也骗臣妾吗。”锦绣懒懒道。这疯女人见装不下去,宋煜干脆坐直了,胳膊的伤口虽然没流血了,但大片被鲜血染红的衣袖看去仍然触目惊心。锦绣皱了皱眉,问道:“王爷为何要如此做您不怕将殷国使臣得罪狠了,结盟的事彻底无望吗”宋煜邪邪一笑,半靠在窗棂下的迎枕,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得罪狠了本王受了这么重的伤,不给个交代,皇阿玛能放他们走吗”一脸的匪样锦绣才算反应过来,被宋煜这么一闹,只怕皇室要以此为筏子为难殷国使臣,一来二去,之前宋煜的出言不逊反倒成了小事,毕竟宋煜这混蛋见了红不是还有恰到时宜赶来的礼部,这一切,仿佛都是这混蛋算计好了的,只等着殷国使臣往坑里跳。锦绣没来由地想起殷不悔那张冷若寒霜的脸来。先是十万两冥币,再是这么一出,宋煜那痞子甚至指着人家喊“小子”,一桩桩,一重重,殷不悔这堂堂殷国王,能噎得下这口气吗她侧目,见宋煜一副沾沾自喜,眉开眼笑的样子,只觉得头皮再次麻了起来。这次才算是将殷不悔得罪死了这混蛋真是叫人不省心回到府,太医早候着,宋煜还做出那副虚弱万分的样子,有气无力地呻吟着,一副随时都可能魂归西天的怂样。太医满头是汗,细细给他处理了伤口,心不断地打鼓:分明只是一点皮肉伤,王爷怎么表现的如此严重想到这事儿关乎殷国使臣,太医也不敢多问,只说王爷伤及筋骨,失血过多,要好好养着。很努力地将伤势夸大,这样那厮还觉得不够,抓着太医的衣袖问:“本王的胳膊能保住吗怎么没有知觉了是不是废了本王要残废吗”一口气问了许多,太医凛了凛,只觉汗颜,心知这事儿是王爷闹给殷国使臣看的,只好顺着往下说:“这要看后面的恢复了,王爷放心,老臣一定竭尽所能,医治好您的胳膊。”这样,一点小小的皮外伤愣是在宋煜的怂恿和太医的顺理成章下,被说成了是胳膊重伤,保不齐还要截肢帝京的风向一下子变了,起初人们还在议论宋煜口无遮拦,这下子俱是口诛笔伐,枪口一致对外。殷国使臣成了众矢之的,风言风语传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有说殷国使臣恃强凌弱的。”“还有说殷国使臣狼子野心,心狠手辣的。”“更有人叫嚣要拒绝和殷国贸易往来,将殷国商人驱逐出境”“”林夕站在院子里朗声给宋煜汇报,宋煜晃着那早结痂的胳膊,在院子里打转。时而逗弄逗弄花草,时而板着脸刻意唬一唬下人锦绣站在里屋,看着他一副优哉游哉无快活的模样,忍不住问木婂:“碧柳招没有差人来请王爷吗”这混蛋推脱手受伤需要照顾,已经在墨竹小筑住了两个晚天气越来越热,锦绣可不想今儿晚还蒙在被子里,那滋味实在不好受。木婂突地红了脸,好半天才声如蚊吟地答道:“王王爷说只用一只手不够不够使,那个的时候也不方便”木婂腆着脸一口气将话说完,想起那天碧柳招老鸨派来的小厮听完宋煜这番话,也是怔愣了许久,才悻悻离开。锦绣不知是该笑还是气,这痞子当真什么都敢说不由得想起这两日,半夜净房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还有男人压抑的快意,她的脸也随之红到耳根子。一只手不也解决了吗红着脸用帕子掩了掩,慌乱转开话题:“胭脂铺和果茶铺这两日要开张了,你让骁豹多去花铺帮忙,木沉抽身多去帮帮辛掌柜。”木婂点头:“木沉是这样子想的,已经和骁豹说好了。”又说:“果茶的配料和制作手艺我都交代给了木沉,他心里有谱,福晋放心,铺子一定会生意兴隆的。”正说着话,小丫鬟阿桩从院子外头跑进来,跌跌撞撞道:“程福晋、秦侧福晋和吕姨娘来了。”木婂皱眉,这两日几位主子姨娘可跑得真勤啊从宋煜受伤起,程青青、秦氏和吕氏赖在墨竹小筑,一直等华灯初才离开。这几天更是了不得,流水似的扎堆往墨竹小筑跑。以前怎么不见她们这么殷勤呢木婂恨恨想着,昨儿个还劝过锦绣,寻个空隙把几位打发了。锦绣非但不打发她们,还好酒好菜地招待着,任由她们在王爷身边打转。王爷这么久了才在墨竹小筑歇几晚,好容易有时间和福晋单独相处,福晋怎么不知道争取呢木婂想着,见锦绣抿嘴而笑:“快,让她们进来。”木婂知道,劝再多也是没用的。程青青穿一件粉红色的齐胸襦裙,胸口戴了一串粉色的宝石璎珞项圈,难得打扮的贵气迷人。秦氏和吕氏也是精心打扮过的,只是秦氏全然不同以前的朱佩环身,打扮的很是肃静,头只簪一朵新鲜的玉兰,看去倒有几分婷婷如玉。她们进来的时候宋煜不在院子里溜达了,进了屋懒懒地靠在临窗的软塌,还让木婂去煮了壶花茶,装模作样拿了本书在手,架子摆的足足的。等程青青她们进来给他行礼的时候,他全身心地专注到书里头,根本没空闲搭理几人的意思。程青青她们又不舍离开,便转而和锦绣聊起来。说的都是些“福晋今儿穿的锦裙好漂亮”“项圈也好”之类的恭维话。说到最后,吕氏忍不住突然冒了句:“臣妾听说王爷次送了五万两的蓝宝石首饰给福晋,臣妾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此等贵重的首饰呢,王爷对福晋真好。”除了羡慕之外,还有些许嫉妒的酸味。aa2705221,,;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