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便是顺理成章了,两国当场修订契约,国师代表殷国签订书。约定两国永远交好,两国边境永不开战。事实谁都明白,这契约至多维持几十年罢了,倘若其一方出现变故,另一方一定会乘势出击。所谓的书只不过是双方用来威慑邻国强敌的噱头。皇很高兴,一连喝了几杯酒,最后是在内监和安美人的搀扶下摇摇晃晃走的。待后宫主子走的差不多了,锦绣才起身离开,程青青和秦氏跟了去。哪知才刚出殿门口,身后便传来了宋煜懒懒的声音:“福晋不等等本王吗”锦绣浑身一僵,真是怎么也躲不掉这瘟神回头,假情假意给了宋煜一个笑脸,故作不知地懵懂问道:“王爷要回王府吗”宋煜的脸黑了几分,神情不悦地“嗯”了一声。程青青则是很高兴地样子,屈膝给宋煜行礼:“王爷吉祥。”宋煜淡淡的,没有过多理她。秦氏面清清,看不出情绪,跟着程青青行了礼便安安静静退到一旁。宋煜直接开了口:“你们俩坐一辆马车,本王与福晋一道。”程青青不知是失望还是沮丧地眼眸一暗,悄然地跟着秦氏走了。锦绣则眼皮直跳,有些无奈地跟着宋煜了马车。马车摇摇晃晃出了宫门,锦绣忍不住往边挪了挪,宋煜冷地靠过来,讥诮问她:“福晋以为本王是洪荒猛兽吗”要不然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躲着他锦绣皮笑肉不笑,客客气气回了句:“王爷您多虑了。”宋煜刚想发怒,马车好巧不巧忽地停了下来,宋煜身子便往前一蹿,嘴唇正好贴在锦绣唇。入口便是一股说不出的香醇柔软,原本还有些温怒的宋煜这下子所有情绪都烟消云散,忍不住想要在那柔软的唇宣泄一番。然而外头已经响起内监尖锐刺耳的声音:“王爷留步,皇有请,请您速速回宫”锦绣一把将他推开,面如飞霞,飞快用锦帕掩一掩唇角,催促道:“王爷快下马车吧,兴许宫里是有要紧事。”宋煜有些抑郁,这种感觉像是用五指姑娘尽兴到紧要关头时被生生打断一样,他浑身戾气,愤怒地瞪了锦绣一眼,然后才翻身下了马车。直到外头嗒嗒的马蹄声走远了,马车才继续前行。锦绣的脸跟火烧云似的越来越红。脑海反反复复重现着先前的那一幕,当宋煜软软的唇贴来时,那种浑身一凛的酥麻感,让她半天缓不过神。这么七八下地回了府。回去由嬷嬷伺候着洗漱,木婂来替她更衣,刚准备躺下,听见外面传来阿桩诧异的问安声:“王爷您回来了”正殿的门被打开,宋煜一阵风似的进了里屋,锦绣赶紧将被子往身拉了拉,木婂犹豫着要不要重新伺候穿衣,听见宋煜冷冷地吩咐:“下去吧,外面也不必留人当值。”锦绣心一紧,正慌乱着,忽然听宋煜道:“不必起来,省得折腾。这两日夜里还有寒气,仔细风寒了。”锦绣再往被子里缩了缩,心却定了下来。没想到宋煜竟沿着床榻坐下,规规矩矩的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宫里出大事了。”锦绣一愣,怪不得先前内监要急匆匆地将他召回去呢。“启国的州县地图及边防工事的修建图纸全都被盗了”宋煜说这话的时候面难得的沉肃,他目光如炬,面若玄霜,一副沉闷带着怒气的样子。锦绣的心仿佛漏了几拍。州县地图和边防工事可谓是启国重之重。这样秘密的东西,一点落到敌人手,那么启国那些修建的工事等同于是摆设。而且一旦对方拥有启国州县地图,挥兵直下兵戎相见,启国将没有半点在本国作战的优势“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丢了呢”锦绣又是震惊又是诧异。宋煜也深深蹙眉:“今天宫宴时候被盗的。皇阿玛盛怒,全城的守卫御林军都出动了,帝京全城戒备,缉拿嫌犯。”锦绣想到的却不是这个。这么贵重的东西一定是放在特别保险的地方,由专人看护,铜墙铁壁,对方怎么可能不吭不响地将东西盗走宫里的守卫难道都是摆设吗而且对方怎么单单选两国结盟时下手,难道仅仅只是巧合吗锦绣想到的宋煜自然也想到了,他只一概道:“宫宴的时候好多守卫都被调到阁楼驻守,隆阳殿那边反而疏忽了。”又安慰她:“别担心,这事有皇阿玛和一众大臣操心,定能妥善解决。辽东王和八王爷还有一众内阁大臣都留在隆阳殿,估摸今儿夜里能得到解决法子。”还说:“你的铺子暂且先关闭几日,待风头过了再重新营业。这几天巡防的人多,人多眼杂,难免被人钻了空子。”是怕她再惹像刘寒那样子的事,糊涂受牢狱之苦。锦绣心里一下子复杂起来,认真看宋煜,他白皙的脸有些倦色,眼底血丝盘踞,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不由心一暖,各位王爷大臣都留在宫里,他却急巴巴地赶回来,只为了嘱咐她小心。锦绣心底忽然复杂起来,宋煜却站起身道:“这些日子无事不要出府,我将林夕留下,若是有什么突然情况让林夕给我传话,我一定会尽快赶回来的。”然后轻轻替她掩一掩被角,缓缓离开。锦绣微翕着嘴唇,在宋煜即将离开内屋的时候,终于喊了出来:“王爷小心。”宋煜忽然停下来,没有回头,微微抖动肩膀,闷声回了句“福晋放心”飞快地消失在门口。锦绣一直愣愣地看着宋煜离开的方向,半天没缓过神。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了,又豁达打开,这么反反复复弄得她半点静不下来。这一夜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好容易挨到天亮,木婂急匆匆进来传话:“福晋不好了,秦侧福晋的马车在城门口被扣押了”aa2705221,,;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