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叶立刻解释:“大人不要误会,小人刚才在楼下用膳,偶然看见西蜀王府的马车停下,又见西蜀王府的仆人陪伴您左右,这才猜出您身份的。”内监眼底的防备没有消散,反而更加浓重起来。张叶尴尬地挠了挠脑袋,一时间竟然不知该怎么破解这僵局,干脆提起酒壶,一连灌了自己三杯。正所谓酒壮怂人胆,这才有了胆子继续往下说:“大人,小人有一桩一本万利的生意与您商量。”内监皮笑肉不笑:“你既已知晓我的身份,该晓得我们这些清水职位是没几个俸禄的。”张叶想了想,突然意识到身边还有别的人,于是抬头狠狠地瞪了那小厮一眼:“我有要事与大人商谈,还不快滚”小厮愣了一下,见内监不说话,又想起这张叶是酒楼的常客得罪不起,于是悄无声息地溜走了。内监则斜睨了仆人一眼:“你也退下吧。”等到周围没了人,张叶这才压低声音,神秘道:“小人想和大人商谈的是租贷。钱江有个员外,想要借两万两银子,借期三个月,若是三个月后还不,他的主宅田地全都抵押,还有府里的二十多个小妾。”张叶贼眉鼠眼,满眼放光:“小人实地探查过了,那员外家的产业合计起来至少值五万两银子呵呵,而且他借这两万两是想去赌坊搏一把年前他在赌坊输了五万两现银,心有不甘,才想借两万两去搏一把,想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您想啊,赌坊什么地方啊,他能赢得回来”“在小人看来,借他两万两,他府的家业全是我们的了。您说这是不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内监听了张叶的话,是有些心动的。但是他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也不可能长期在西蜀停留,于是冷冷地拒绝了:“最多还有一月我要离开西蜀了,你那三个月的时限太长,而且我也没那么多钱。”见张叶还赖着,内监有些不悦:“我没兴趣,你去找别人吧。”张叶赶紧道:“大人,您听小人说完啊。两万两不全是您出,小人凑了八千两,商大人出八千两,商大人您应该知道吧那可是西蜀王府的座宾,咱们西蜀的底下租赁还是商大人兴起的。有商大人做担保,这生意准成您只需出四千两”一听到商宴,内监顿时脸色一变,毫不客气地撵人:“都说了我没兴趣你要再不走,保管你有顿苦头吃”张叶吓了一跳,还想说,却见内监怒目圆瞪似要吞人,张叶不敢再说,不断告饶作揖跑了。“提到商宴他变了脸”锦绣有些意外:“反应这么大,看来是旧识啊。”程峰道:“张叶说一开始提合作的时候他虽然拒绝但是反应没这么强烈,提到商宴的时候他才翻脸的。”木婂斟酌:“应当是急着撇清关系吧。”不免有些鄙夷:“约摸是见钱眼开的主,不是说一开始去酒楼的时候还兴致缺缺,觉得酒楼的格调不够,后来听说膳食那么贵,愣是将一整盘的海虾吃光了。”锦绣笑:“只要弄清楚他和商宴是不是一路人,后面的事情好办许多。”她细细想了想,才道:“木婂你待会儿去齐齐侧福晋那里一趟,程峰让云曦可以行动了。”又叮嘱他们:“府里你们要多留心,乳娘有要事要办,这几天不在府里。”程峰和木婂不敢出纰漏,皆是郑重应下。这天夜里,齐齐阿病倒了。府里乱作一团,一连请了好几个大夫,院子里灯火通明。保格偷偷溜了出去,叩响了内监的房门。内监大感意外,一把将保格扯进屋,手不安分地动起来,打了个千儿将保格抱到床,吻铺天盖地地落下。保格却突然落下泪来。内监只好停下来,不解地望着她。保格泣不成声:“侧福晋病倒了,有个大夫说说侧福晋是染了瘟疫,福晋已经下令封锁院子,我是偷偷跑出来的。公公,求您,求您带我走好不好我不想被关起来。”内监原本还颇有情欲的脸此刻瞬间垮了下来,表情吃了苍蝇还难看。保格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害怕,试图去拉内监:“一定是秦氏她想让侧福晋去陪葬,故意设计侧福晋公公,您帮帮”“滚”内监猛地抽出手,重重一掀,将保格从床扔了下去,半点没有怜香惜玉,犹如看臭虫般看保格:“还不快滚染了瘟疫还敢来找老子”保格跪在地,痛苦不已。内监额头的青筋都绷了起来,看保格的目光恶心万分:“再不走,老子弄死你”保格绝望万分,没想到内监是这样无情无义地人,骂咧了几句,哭哭啼啼地走了。内监却再也无法安宁,想起保格先前曾经躺在床,吓得赶紧将被褥全都丢出门。又想起自己先前碰过保格,于是慌张地叫小厮打了水,发疯似的洗了好几次。又去厨房要了一大瓶醋,到处都喷洒,还是觉得不放心,干脆换了个房间。一直折腾在第二天早,程峰找门。程峰的脸色格外难看,疲惫不堪地站在门口,拱手歉意道:“今儿本来要和公公一起去看坟冢的,恐怕是去不了了。齐齐侧福晋突然感染了瘟疫,院子里很多人被传染了。贴身伺候齐齐侧福晋的那丫鬟保格昨儿夜里溜出去了一次,保格已经发病了,大夫说这种瘟疫传染性很强,但凡是和患者接触过的都极有可能感染。我今天要四处排查一下,看哪些人和保格接触过。”内监的脸顿时惨白一片,颓丧地坐到椅子。程峰要离开,内监赶紧将人喊住:“发病发病都有什么特征”程峰有点意外,笑起来:“公公放心,外院没事,垂花门已经封了,保格那丫鬟也不可能溜到外院来。”“公公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没事的,保证外院一定安全。感染瘟疫的人会发烧,心慌凶猛,没有睡意和食欲,严重的人会突然昏厥公公,您醒醒”aa2705221,,;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