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淽带着北极雪回青竹园,打算把北极魁焰交代的事办妥,沿路回去时,很多拖家带口,背着行囊的人,投来不善的眼光,待她稍离他们一段路程,就听后面,呸呸呸,连带夹杂谩骂声嘿,敢在背后骂本神本神耳朵灵着呢“影月,回头,追上去。”影月一个急刹,立即掉头追上去。北极雪坐在后头,整个人实实的撞在玉淽的背上,又差点被甩出去,幸好她抱紧了玉淽的腰,看她去追前面那些人,刚刚那些不和善的眼光,她也有注意到,说道“少夫人,他们是被父亲驱赶出北极府的亲属,都跟抛尸有关的人,一些外戚,直接被打入了死牢,严重的直接处死了,不少还是几位夫人的娘家人,北极府上上下下因为少夫人挖出了抛尸地,让他们变的一无所有,所以他们都对你恨之入骨。”“怪我咯。”“少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得罪了很多人,以后要多加小心,今日跪在祠堂的那些婶娘,都是帮衬夫人她们的。”北极雪赶紧解释道。“以后说话注意用词,什么我得罪她们,明明是她们得罪我。”说话间,影月赶着那些人面前停了下来,着实吓的那些人脸色惨白,可那几个小娃娃看到狼,高兴的叫了起来“哇,好大的狗,父亲母亲,我要坐在大狗身上。”影月呜的一声低鸣,偶委屈,偶是高大上的狼,不是狗。玉淽见那些人焉在墙角,抱过小娃护在怀里,像是她要吃了他们似的,道“刚刚骂我骂的起劲,现在在你们面前,怎么不骂了,真当我是神像啊”那些人立马吓趴在地上,求道“少夫人,少夫人,我们以后不敢了,在也不敢了,我们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请少夫人饶我们狗命一条。”“狗都比你们有才。”玉淽摸了摸影月的头。影月憋屈的扭了一下头,主人偶是狼,狗是我孙孙子。“少夫人,算了,让他们走吧,他们以后再也不能踏入北极府的大门了。”北极雪不想她树敌太多,劝道。“影月,走,我最讨厌狗命的人。”玉淽脸一黑,又想到当初被贬的事了。影月再度跑着去青竹园,沿途也有遇到这样的人,玉淽都是充耳不闻,视而不见,这帮狗命的东西。到了青竹园,走进北极雪的闺房,便把藏在衣袖中的长命锁扔给她。北极雪一个猝不及防没接住,长命锁掉在了地上裂了,偷看了一眼玉淽,见她坐在榻上,揉着膝盖,没有怪罪她把东西弄坏了,蹲下身子,捡起两半长命锁,道“少夫人,这是什么呀”“自己不会看吗”玉淽瞥了她一眼道。“哦”她当然知道是长命锁,可少夫人无缘无故给她这个干嘛,北极雪低头把长命锁安好,笑着把锁线拉拿起来看看,只觉得这锁有点眼熟,忽然想到了什么,这是玉淽见北极雪拿着锁,失魂落魄站在房中间,嘴角两边颤动的厉害,眼泪蓄满眼眶,唰的一颗珍珠般大颗的泪珠滑入下来,和那些还未擦干净的香灰,融在一起,显的特别脏,特别惨。好好的哭干嘛,“喂,北极雪,看个锁,需要哭吗”北极雪听的声音,深吸了一下鼻水,抹了把脸,道“少夫人,这锁你怎么得来的”玉淽看她这么一抹脸,不是惨了,是好脏嗫,抽了下嘴角道“这锁是那具大肚子女尸的。”“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女尸,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北极雪紧抓着自己胸前的衣领,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玉淽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她,她不知道自己要说点什么。过了一下下,只见北极雪急步走到门边,看了看外头,然后关上门,随后到走到衣橱前,打开橱门,像疯了一样的把里面所有的衣服一件件扔在地上,直到拿出一个小锦盒为止,痴痴呆呆的走到她面前,把锦盒给她,没魂一样的一屁股坐在她旁边。玉淽打开小锦盒,看里面放着也是一个长命锁,不过比女尸身上的那个小,拿在手里,道“哭是,因为你的比她的锁小吗”噗北极雪正伤心,听到这话,又是哭又是笑,特别的难看,看到玉淽一脸的鄙夷,收拾了心情,道“我小时候,真的因为这个哭过鼻子,真的”玉淽见她又要哭了,做了让她赶紧说的手势。“如果这锁真的是她的话,那么她就是我姐姐,我以为她早就死了,没想到她还活着,居然跟父亲,她怎么对得起我母亲”北极雪实在无法接受,又抽泣了起来。玉淽看她又哭,有点烦了,道“算了,我走了,真受不了,有啥好哭的。”北极雪急忙拉住她的手,道“少夫人,我不哭了,我好好说。”玉淽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乖乖的坐等她调整好心情。“她叫北极潇潇,是我母亲收养的干女儿,比我大二岁,这锁叫藏娇锁,把我那个装进她那个,就变成了一个,我经常因为我的小哭,她说长大后会保护我,后来母亲生下魁焰不久,便去世了,她也跟着不见了,我一直都以为她死了。”北极雪深吸一口气,接着道“那年我13岁,父亲刚好娶四夫人进门,请了远近驰名的舞姬盈小小前来,可谁知父亲被她的舞姿所迷,便把她留在了府中,正如三夫人所说的那样,日日夜夜厮守在一起,少夫人可有见到那风柳亭题词。”玉淽摇摇头,夜太黑,只有鬼能看清那两行字。“独坐亭前赏风柳,人生难得行风流,现在想想真是无比的恶心,潇潇,小小,我怎么就没想到是她呢。”北极雪苦笑了几声,接着道“我嫁人以后,偶尔能听到她在府中独受宠爱,只是身份低下,没有名分,后来我夫君去世了,我便没有了她的消息,直到父亲来处理皇甫家造反一事,接我回北极府时,才听到她已经死了,父亲下令从此所有人,不得踏入院子一步。”北极雪说完,低着头低泣。“完了。”玉淽见她不说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也是她的父亲,她怎么可以跟自己的父亲,她要怎么对得起我母亲。”玉淽立即捂住嘴巴,要不是北极魁焰吩咐她什么都不用说,她立马告诉北极雪,她是为了救人。北极雪看出玉淽的异样,道“少夫人,是不是你还知道点什么”“唔唔唔。”玉淽模糊的说了我走了,赶紧开门,跑路。“少夫人,你说什么,你说清楚点。”北极雪追到门口,冲着离去的背影喊道。玉淽看她没有追出来,松开手,道“不能说实话,真不是本神能干的事。”说完,立马上坐骑,回宅子。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