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潇坐在上位,身旁站在鹿行尸,底下最上面站着一个蓝衣蒙面人,其身后全是蒙面黑衣人,俯首听命。“你们速速将那些虫子召回,不能让北极魁焰有所察觉。”黑衣人一起应道“是,主上。”虫子,那些噬魂虫吗北极魁焰来了西水城,他什么时候来的,难道那几天晚上不是做梦。龙潇接着对蓝衣蒙面人,道“你好好看着北极魁焰,最好别让他东跑西跑。”蓝衣蒙面人,道“我会尽量粘着他。”玉淽皱了下眉,这声音,不是六月吗虽然语气没有一点感情,也没甜甜的味道,但是能够听出是谁的声音。龙潇手上端着茶,茶盖子醒着茶水,道“玉姐姐离开他以后,他过的怎么样”六月,道“他每天钻研道术,北极寻和皇甫铁心与他断绝了关心,幻夫人将他赶出了幻府。”龙潇低喃,道“难道他就一点都不想他娘子,还真是够无情。”然后又对六月,道“听说你为北极魁焰挡了一掌,耗了灭不少的心力将你救回来,你是不是喜欢上北极魁焰了。”六月,道“属下这么做,是希望让北极少夫人,早些来西水城,好完成主上大计,完全没有一点私心,属下也没有心。”“没有心就好,要是有,你知道你会死的很惨。”“属下知晓,属下一定不负主上所托。”“快回去,万一让北极魁焰发现就麻烦了。”“是,属下告退。”玉淽听到这里,无力的坐倒在地,整个人显的特别的颓废,从他们的谈话中不难听出,幻灭和龙潇联手了,灭为了邪术,龙潇为了她。又是一记沉重的打击,她感觉身边的人,都是骗子,都是伪装高手,她自认在人界那么多年,已经学会了这些,原来在他们面前,她还是个单纯的神仙。忽听隔壁又有人进去了,马上贴上耳朵。“禀报主上,我们已将裳语白的人头,带回来了。”“做的好,裳语白只怪你不安分,怪不得我,安息吧”“主上,北极寻动身回北冰城,要不要派人截杀他。”“放肆,谁敢动寻儿,我就杀了他。”“属下,该死,属下是怕北极寻,知道裳语白被杀,会引起他的怀疑,所以想”话没说完,只听一声闷哼,接着倒地声。“想都不能想,寻儿以后将会是我的儿子,我不允许你们有动他的念头,哼,都给我滚”接着开门声和脚步声,越行越远。玉淽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是她害死了裳语白,是她,都是她,她不该把事情告诉龙潇。龙潇变态的想法,让她更加的崩溃,曾经可能对他有那么一些愧疚,现在对他只剩厌恶,恶心。就在这时,有人从门外走过,听着步伐有些急,几乎是用跑的,过了一会儿,有人从刚跑过去的位置,又跑了回来。“你们两个确定是住在这里的姑娘来找我。”是龙潇,刚刚跑过去的是他,玉淽从地上爬起来,她得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能让他抓到。“回主上,姑娘的容颜属下绝对永生难忘,也确定姑娘没有出去。”这话回完,接着就是两声惨叫声,哐当倒地。“永生难忘,敢觊觎本主上的女人,找死。”然后又听他,道“来人,给我一间一间的找。”“是,主上。”耳听着很多脚步,朝宫廷院的各处跑,她所在的房间,又离他们最近,玉淽打开衣橱,里面都是衣服,又是横着搁板,根本躲不了人,床底逢太小,钻不进去,床上帷幔都是透明的,横梁她现在跳不上去。曾几何时,她堂堂一个神,居然要找地方躲起来,想当年刚和北极魁焰那几年也没那么惨过。算了她放弃了,找到便找到,一屁股坐的椅子上,她也不想面对龙潇那张虚伪的脸,倒不如撕破。门哐当开进来了,龙潇和两个护卫,走了进来,两护卫找了一下能躲藏的地方,看都没有,回报了一声,龙潇带人走了。横空府一角,废花园里,月光下,一个男的紧抱着女人强吻,女的似乎很不愿,手一直推着男人,男的似乎不肯放过她,抓住她的手,放到他坚实的腰部,随后将手放到她后脑勺,压着不让她动弹。唇齿间可听女的叫骂声,手不停的捶打他的后背“北极魁焰,你混蛋,呜呜呜”“放开嘴,痛,我恨你”听到恨,北极魁焰松开了她,抵着她的额头,在她眼眸上亲了一下,玉淽立刻偏开头,道“我们已经结束了,请你别来招惹我,让我更加恨你。”刚刚在人迈进门槛的时候,她的身前,出现他的身影,将她带离了房间,幸免被龙潇发现,但她不会感激他,就算风吟没死,六月是奸细,他对她所做的,她不会原谅他。北极魁焰,道“风吟没死,死的那个,不是风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对着他,玉淽就泪眼汹涌“北极魁焰,你现在跟我来解释是不是太晚了,我已经知道风吟没有死,但我不会跟你合好。”北极魁焰用手擦眼泪,被她拍打掉,道“我不是来跟你合好的,我是来看我娘子的。”意思我们本来就没分开过。玉淽推开他,但被他搂着推不开,她现在可是弱女子,所以只能拿她的小拳头,使劲的捶打他的胸膛,发泄怒气,直到她感觉到没意思,才停了下来,道“你给我滚,我不是你娘子了,过了这件事,我会回天界,我们互不相干。”“我知道了,但我知道你体内有邪气,飞不了。”挖苦她,玉淽气死了,用力的踹了他一脚,却见他纹丝不动,而她的脚趾头都痛死了,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体内有邪气。”“那你是不是也知道幻灭和龙潇的事”“在我生病期间,不是我做梦,那真的是你对吗”连问了三个问题,玉淽盯着他依然冷冽的脸庞,她倒想看看,他怎么回答她。北极魁焰,道“对,我都知道。”原来她在他面前一直是个傻瓜,跟火焰一样什么事都瞒着,甚至比火焰更加的可恶,火焰至少过后,还会哄哄她,现在的他呢,只会令她更加的伤心难过。没有什么比欺骗更心寒的,她彻彻底底的死心了,生病期间发生的一切,她还是把他当成一场梦,那个他或许才是她真正想要的北极魁焰,爱她,呵护她,也许她根本就是一个受不得伤害的小女人。用手抹干净刚刚流的泪水,很大力,擦的脸颊有些红,深深的吸了口气,道“道灵子,人界的大事,就教给你了,小神先告退了。”拉开他的手,毫不犹豫的扭头离去,这一刻她才明白,她不属于这里,不属于任何人,她是她,天界的神仙,那个无心无爱,视人为无物的傲慢小神。她要回到从前,所有的爱,恨,情,仇,她要放下,不再流连人界的繁杂的感情世界,她要回归她纯净的生活。北极魁焰看着空落落的废院,皎洁的月光,终于露出一点伤感,暗语道:娘子,对不起,请你在给我一点时间。没有给她一个更好的解释,有些事,他必须要做出选择,为了苍生,为了他的朋友,为了他的道术,他只能选择暂时委屈她。另一边,搜了整个宫廷院,都没搜到玉淽的影子,龙潇带着鹿行尸,到了寝殿,那脸上布满了杀气,只要有他一点不满意,立刻就会将人送到阎王面前。寝殿中,正趴在床边小睡的浅浅,和站在打瞌睡的小梅,感觉一阵极强的杀气飘进来,两人哆嗦了一下,马上精神了过来。小梅见是主上,立刻跪下道“参见主上。”浅浅跪下道“拜见父亲。”两人低着头,不敢抬头,只见父亲拿着剑,一步一步的向她们走近,慢慢的抽出剑来,剑上还沾着鲜血,小梅放在腿上的两条手臂,不停的颤抖着。那剑尖的光在浅浅和小梅之间来回闪动,仿佛下一刻她们就是在剑下之魂,浅浅抓紧衣裙,为了母亲,鼓起勇气抬头道“父亲,你来找玉姨吗,她出去了。”龙潇将剑头放在小梅的肩上,轻轻的一划,那衣裳就开了一条口子,小梅吓的全身剧抖,脸色惨白,下一刻感觉就要死过去了,结结巴巴的求道“主上,饶命。”“饶命,敢穿玉姐姐的衣服,你是什么东西。”没错,小梅身上穿的正是,与玉淽对换的衣服。“奴婢该死,奴婢马上就脱。”说着,小梅颤动的手,解着衣服带子,可能是吓的手指软了,一个简单的扣子,都像解死扣一样艰难。“去阎王殿解吧”龙潇提剑挥过去,不料浅浅扑过来,抓住了他的剑身,剑上马上沾满了浅浅的血,一滴滴的流淌到地上,他的手突然一颤,马上松开了剑柄。噹的一声,正把剑落在地上,一旁的小梅彻底晕了。看着浅浅咬着唇,忍着双手的疼痛,原本满是杀气的脸,竟然出现惊人的担心之色,嘴里说道“浅浅,让父亲看看你的手,父亲不是故意的。”说着便要来抓浅浅的手,浅浅害怕的往后挪,有些错愕父亲突然的关心。龙潇还没抓住浅浅的手,不知又怎么了,脸上那担心又消失了,又是那张杀气腾腾的脸,收回手,直起身子,道“浅浅她也是我的女儿,我不会杀他的,少给我出来。”浅浅朝周围看看,除了父亲身后跟着的鹿行尸,她自己,小梅,还有床上躺的母亲,不管她怎么感觉,父亲好像都不是跟她们其中一人讲话。龙潇示意鹿行尸,给浅浅上药。鹿行尸勾了下头,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走到浅浅身边,为她上药。玉淽被护卫找到,从护卫口中得知龙潇来寝殿,直接飞一样的跑过来,进来就看见,小梅躺在地上,肩膀破了,鹿行尸蹲在浅浅身前,不知道在干嘛,但看浅浅痛苦的表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龙潇听到声音回头,就见玉姐姐气喘吁吁,带着怒气,走到他面前,啪的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步步紧逼,听她厉声道“横空龙潇,灭在无情,他对妻子孩子,都很好,你呢,你不仅害药凝,现在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要杀,你不配为人。”“听说你和灭联手了是吗,听说那些虫人都是你干的,听说你将裳语白杀了,听说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要得到我,是吗”龙潇被她逼到一个角落,这些事从她口中听到,他有些恐色,他每天伪装自己,就是想让她感受他温柔的一面,不是这恐怖的一面,他害怕极了,抓住她的手臂,道“玉姐姐,我喜欢你,我得不到你,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凭什么你就对北极魁焰一个人死心塌地,他对你并不好,为什么就不能选择我。”“没有北极魁焰,我也不会选择你的,你对药凝和浅浅,对族民所做的一切,我都无比的恨你,讨厌你,你太可怕了,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龙潇了,说句大白话,现在的你根本不配拥有我。”玉淽很厌恶的说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换来是最爱人的厌恶,这么多年伪装,隐忍,控制,退让,他不想在这样了,他要真实的面对她,不管她多厌恶他,都要将她留在他的身边,因为没有多少时间,让他在等了,龙潇阴柔的道“玉姐姐,不管你怎么看我,恨我,我的余生,必须有你。”玉淽冷笑一声,道“你一定会失望的。”“那就拭目以待。”龙潇放开她的手臂,将手背到身后,喊道“来人。”等护卫进来了,龙潇又道“把她押到密室去。”“是。”护卫上前将玉淽拿下。玉淽现在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趁还没被押走,道“我想带药凝一起走,有个伴。”龙潇岂会不明白,她这是想救药凝,不过没关系,道“来人,将床上那个,也一并押下去。”浅浅听母亲要被押去密室,跪着过来到龙潇身前,看的玉淽心酸极了,开始对龙潇憎恨,浅浅磕着头,道“父亲,让我去密室照顾母亲,浅浅在这里求你了。”龙潇正在气头上,一把提浅浅,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念父女之情。”玉淽见浅浅的脚几乎离地,道“放开浅浅,请你留一点点人性。”龙潇瞥了她一眼,松开了浅浅,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听你的,以后反对我的人,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让她活着,带下去。”护卫押着玉淽往外走,另外几人进来,将药凝抬了出来,浅浅站在一边,除了捂嘴哭,无能为力。密室说是密室,到不如说是一个很大的祭坛,以祭坛中央一块散着暗紫色气焰的魔石为准,地上画满了各种诡异的象形文字,还有图腾和邪术咒语。每距魔石二丈之多,有摆放一张长案桌,隔一丈又是一张,依次类推围成一个半圈,共计有八张案桌,案上空空,什么都没摆放。每张案桌后几尺外,插着一根木桩子,木桩上方横绑着一根铁棍,形成一个十字架,铁棍上面刻了很多符文,两端掉着两个空竹篮。在看密室顶端,画着是越角兽,手里捧着一颗巨大的,鲜红的宝石,那宝石里面是空的,注入的都是鲜血的血液,因为从地下看,那里面在流动。没摆放案桌的正前方,走上台阶,那里应该算仙境,有花,有草,有鸟,有蝴蝶,有仙雾,有亭子,亭子有卧榻,茶具,其后整面墙都是瀑布。玉淽心想,这不是简易的神秘氏族山谷吗护卫带她走到符文外,直接将她一把推进去,待她踉跄了几步,站稳以后,药凝也被抬了进来,两护卫把担架放在符文外,直接抬起一侧,药凝从担架上滚进符文里面。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