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力太监的设立是吕氏王朝的一大特色,设立之初的意义,旨在贴身保护天子不受侵害。而后随时间推移,武力太监成了后宫妃子的得力助手,专门干些需要气力的阴私事。苏公公是卢志轩放在原主身边的卧底,而他身后的武力太监属于哪个宫殿的人,已经是不言而喻。“连个奴才都敢对我怎么样,看来明天的早朝大事不妙了。”姬小小放下糕点,微微昏黄浑浊的眼眸,威严和杀气一闪而过。“皇后”姬小小顿了顿,道,“朕的皇后可是薛静涵,什么时候轮到他卢志轩来当了”姬小小拿起茶杯,一手砸在了苏公公的头上,“你算个什么玩意儿,在朕的面前,也敢自称我。不过是个阉人,你还真是不怕死,朕的龙体,焉是你这奴才能碰的。”“来人,此奴才胆大包天,不敬天子,拖下去乱棍打死。”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跟个木头桩子的侍卫,领命将去抓拿苏公公。而此时,宫殿门外传来了一个好听的嗓音。“住手,没我的命令,谁敢动我的人”来人走入,一袭白衫,头上仅用一根白玉簪子挽住,配上清水出芙蓉的纯美面庞,气质高雅,恍若仙人。“好一个绝世美人。”这是大部分人见到卢志轩的第一印象。姬小小通过原主的记忆得知,卢志轩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他的相貌有多好,内心就有多丑陋。一个以虐人为乐趣的人,能有多美丽动人“吕映,你又发什么疯子,我的人你也敢杀,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卢志轩使了个眼色,跟随他来的人,扶起了苏公公。姬小小从龙椅上下来,走到卢志轩的眼前,双眸圆溜溜地看着卢志轩。卢志轩被姬小小的凌厉的眼神,看得头皮发毛,手脚出汗,第六感不断催促主人赶快逃生,接下来似乎会有大事发生,稍有不慎,便会死翘翘。“你你要做什么”卢志轩咽了咽口水,外强中干道。“不干什么。”姬小小轻声道,“朕就是替你父亲母亲,教教你一点儿规矩,免得没大没小,丢尽你卢家的脸面。”单手使劲甩上去,卢志轩如玉如雪的脸,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印在了上面。鲜红欲滴的掌印,好似在昭告天下,它的出现给了卢志轩多大的耻辱。卢志轩愣了半晌,傻乎乎伸手摸去,红了,肿了,火辣辣的疼痛,唤醒了理智。“啊,吕映我要杀了你。”卢志轩怒道。卢志轩叫喊声传响许久,宫殿之内,绣花针都落地可闻。封建时代,皇帝尊贵,犹如天子。不尊不敬,尚且满门抄斩。胆敢口出狂言,欲皇帝死,那可是诛九族的大事。“傻逼。”卢志轩未进宫前,父母宠爱,天真纯良傻白甜。进宫后,原主一位维护退让,更是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完全不把原主这执掌天下万人性命的皇帝放在眼里。“来人,将刺客拿下。”见到卢志轩的时候,姬小小心有一计。如今卢志轩极其配合,乖巧落入陷阱,姬小小不乘胜追击,一举拿下,那就是白痴了。侍卫太监们定住片刻,一个看似是头领的侍卫上前问道,“皇上,属下这是要抓拿谁”“卢志轩。”姬小小吐字清晰,耳聪目明的侍卫们听得一清二楚。姬小小站在大殿中央,等了又等,侍卫们仍旧傻乎乎站着,呆呆不动,一点儿也看不出他们大内高手雷厉风行的样儿。“怎么,朕的话是不管用了还是这吕氏江山,成了别人的掌中物”姬小小这一句可谓是诛心挖肺。“皇上恕罪,属下该死。”一群人直挺挺跪下,头磕在黑曜石上,不敢瞻仰姬小小。“竟然知道该死,还不把刺客卢志轩给朕拿下。”无人可靠之时,姬小小必须强硬起来,自己给自己撑起一片天地。兴许是惊恐姬小小的气势,侍卫们不再三缄其口,非常果断地擒住了卢志轩。“吕映,我恨你,我恨你。”卢志轩鼻孔朝天,头微微昂起,他不是胆大包天,就是心胸广阔,此时认不清现实,依然狂妄叫嚣。狂又如何,卢志轩到底被皇宫的禁卫军被关到了牢里。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隔天大早,晨曦微露。上书房外的花草树木,枝叶上露水欲滴。清冷的微风,轻轻柔柔,拂面而过,留下淡淡清香。姬小小打着哈洽,任由人将龙袍给她披上,洗漱完后,在太监女婢的引路下,迷迷糊糊来到金銮殿。一屁股做到龙椅上,没等蒙头呼呼大睡,底下传来了沸腾翻滚的喧天声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绕梁之音,抑扬顿挫,跪地磕头,整整齐齐。姬小小猛然惊醒,那点小瞌睡,在声势浩大的万人朝拜中烟消云散,心中唯余无限豪迈和凛然傲气。“这就是当皇帝的感觉”姬小小一锤定音,“爽。”过了把做皇帝的瘾,姬小小轻启双唇,“众卿家,平身。”原主不爱上朝,没有多少的经验可知指导姬小小。姬小小也不想被人骂是初次进城的土包子,没重大事情,绝不开口说话。紧闭口舌,姬小小却是看得津津有味。高高在上,如同天上仙人,俯瞰这人世万万之人,他们的小动作,姬小小尽收眼底。这不,底下一个年近五十的老大娘,也就是卢志轩的亲生母亲卢桂婷,对着周围使眼色的小动作,姬小小没错过一点一滴。过了会儿,一个身着三品朝服的女人说道,“皇上,臣有本奏”“说。”姬小小表情严肃,威严不可侵犯。“昨日,皇贵夫贤良淑德,德艺双馨,却被打入监牢,臣恳请皇上,看在皇贵夫陪伴皇上您六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下旨无罪释放皇贵夫。”女人说完了话,双腿像是被万千斤重的钢铁石头,狠狠往下拽去般,那铿锵有力的一跪,直击人的心房。姬小小心如铁石,没有任何的触动,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无骨似水摊在了龙椅上。贤良淑德德艺双馨这是在暗讽我无理取闹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朕还不知侍奉天子,在你们这些大臣眼里,竟是功劳苦劳。”姬小小勃然大怒,大力拍了下扶手,“能侍奉朕,是你们祖上九辈子修来的福气。现在跟朕说功劳,要无罪释放卢志轩,你们好大的脸,好大的心啊是不是再过会儿,你们就要朕从这龙椅上滚下来。”见姬小小真的发怒,一干大臣赶忙磕头认错,就差举头三尺,就地立誓,他们祖祖辈辈忠心耿耿的,永远是吕氏皇子皇孙。姬小小发怒不想发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大臣们不想枪打出头鸟,一时间,以往锣鼓喧天的金銮殿,静得让人心怯胆寒。有人胆小如鼠,有人就胆量过人。跪在前排的卢桂婷,挪到中间道上,头起起落落,咚咚作响。“皇上,卢志轩再如何不是,也是臣的独生子,微臣请您饶他一命,臣愿意一命换一命。”“你们能知道朕把卢志轩打入大牢,应该也晓得卢志轩犯下的,可是弑君的死罪。左丞相,你想要朕留卢志轩一条狗命,一命换一命,怕是不够,怎样也得你卢家满门。”“皇上,老臣就这么个儿子,若是若是他又什么意外,老臣也不活了。”卢桂婷词穷,直接哭诉道。不活了闻言,姬小小的眼,咔嚓一声,闪闪亮亮,直逼眼球。“那你就去死好了。”寂静,无言,瞠目结舌,不可置信。谁也料想不到曾经事事依仗卢桂婷的皇上,居然漫不经心让人去死。这是不是,是不是,卢家失宠的征兆那一瞬间,肚子里弯弯道道数不胜数的大臣,脑中划过黑暗的念头,堆起来能够涨破金銮殿了。“皇上,您”说笑而已嘛,又不是真的想寻死觅活。然而姬小小发难,完全是不按常理来,干脆利落就应了卢桂婷的请求。卢桂婷有苦难言,喉咙好似被人扼住,一时失语无言,不知说啥。姬小小冷眼看了片刻,道,“这早朝的时辰都快过了,卢大人,你怎么还不去死朕,可是等了许久了。”卢桂婷的冷汗,从额头冒出,点滴汇聚,划过鬓角,滴答滴答,落在了地板上。没一会儿的功夫,仪表堂堂的卢桂婷,顿时成了狼狈不堪的落汤鸡。“臣,臣。”不说是错,说也是错,两边为难,进退维谷。“我们的左丞相是要言而无信了。”姬小小遗憾道。“左丞相,你是朝中难得的有识之士,说话不算话这丑事传出去了,丢的可不止是你们卢家人的脸。朕任用了左丞相你,你身为百官之首,万民表率,为人处世却是出尔反尔,轻诺寡信。朕用了你,朕的无能,不是由你反衬出了。”姬小小必须把卢桂婷堵得死死的,哪怕是牺牲她的名声。“臣有罪,请皇上责罚。”一味地强硬,得不偿失,卢桂婷向姬小小服起来软。服软,暂时撤退,要的就是你“左丞相是朝中大臣,于社稷有功,于万民百姓有功,责罚什么的,左丞相无须再言。”姬小小高声道,“不过,陟罚臧否,理应按律而行。朕身为天子,不应有所偏颇。哎,这都是朕的错。”姬小小深深叹了口气。“不,不,不,皇上,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表明忠心的大好时机,卢桂婷急急忙忙把所有责任一肩抗下。“既然都是左丞相的错,朕也不多说了。”姬小小顺着杆子,无比顺溜地爬了上去。------题外话------求票票,求花花,求钻石,求打赏,小明还没有打赏过呢,,;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