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辽二人来得最迟,却最早结束战斗。当他们押着俘虏来到太史慈这边时,太史慈和程普还在率部冲击敌人。那些被围困的鲜卑狼骑见又有一万多骑兵冲锋而来,此时也选择了投降。抓捕完投降的鲜卑人后,太史慈等人率部来到土城的附近。此时,高顺亲自率领七营重装步兵,把宴荔杆留下的大营包围了起来。大营之内,还有三万多鲜卑人在负隅顽抗。土城之外的那四万鲜卑人的奴隶战卒,已经被高顺命人正在整编入伍。“冲进去,杀了你们昔日的主子本君侯将赐予你们平民的身份”见一干奴隶编成的敢死队已经准备好,高顺给他们下令道。这般奴隶兵卒闻听此言后,皆如狂狼般的咆哮:“鲜卑奴我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旋即,他们皆手持长矛和环首铁刀,冲进了大营之内。看到这一幕,被太史慈等人俘虏而回的鲜卑人皆浑身哆嗦,满头大汗。高顺见战局不错,便立即下令:“太史子义行骑督,立即整理队伍组成三万骑兵北上,支援吕参军部”“喏”闻言后,太史慈朗声领命。时间不久,他率领血虎先登、血虎义从和匈奴突骑等三万精锐骑卒,朝大幕的北方追击。前行了六十左右,太史慈部已经能看到吕范部的北行激起的烟尘了。“快全军突击,不要放跑了宴荔杆”看到此况后,太史慈厉声大喊。宴荔杆此时其实已经离开了战场。他把大纛和盔甲交个一名心腹死士,自己却在一百多名心腹侍卫的掩护下,朝大幕的东方疾速飞驰。他知道一处隐蔽的小道可以通往大金微山。只是那条小道比较狭窄,只能容下单骑通过。为了逃命,宴荔杆放弃了所有的部队,率领心腹从小道逃离大幕和戈壁滩。刚刚攀上小道,他便听得了一阵阵的马蹄传来。立在山腰处,他回头一看,不由得脸色一变。飞驰而来的铁骑是假中郎将关羽的部队。黄色的血虎大旗上,绣着一个斗大的“关”字。关羽奉高顺军令巡查大金微山的山脚,切断宴荔杆和日律推演北遁的归途。可是,他还是来迟了。宴荔杆此时已经攀上金微山,再怎么追赶也来不及“杨司马,你立即率部在此地建立关隘”看到这一幕后,关羽表情严肃的下令。旋即,他让传令兵给高顺送去战报,与此同时,还送去了一封请罪信。第二十七章 归途艰难高顺接到关羽的亲罪书信后,却只是回复了一句:“你立功了即日起晋升为中郎将”他一直在寻找河西大幕和戈壁滩的漏洞,却被关羽无意间发现。怎么奖励关羽都不为过。少倾后,高顺任命立功的韩猛为大幕西部都尉,立即率领两千骑卒驻防关羽正在建造的关隘城池。高勾昂泰被任命为别部司马,驻防绿洲土城。他和高窟曲驼、高野利支、高阙洞延等人一起,皆在韩猛麾下听令。安排军务后,吕范和太史慈等人率部而还。见此,高顺命令大军休整一日,明日立即发兵东进,支援马达林部。于夫罗和骨步虎等匈奴小将,率领本部人马把俘虏的鲜卑降卒押解至张掖居延属国和张掖属国安置。那些战场举义的汉人奴隶却被高顺留在的大军中服役。他们将跟随高顺东进,继续和鲜卑人死磕。这些汉人奴隶和鲜卑人天生是死对头,不用高顺动员,他们都会拿出百分百的力气去战斗。第二日清晨,持续几天的风沙要小了许多。高顺命太史慈为骑督,率领四万精锐骑兵提前出发;吕范为骑督,统领三万精锐骑卒紧随其后;韩当为骑督,统领血虎义从和血虎先登两部骑卒伴随大军一起东进。和高勾昂泰话别后,高顺亲率七营重装步兵,虎豹骑和辎重营等四万步骑,在韩当部的护卫下,浩浩荡荡的朝马达林的绿洲土城而来。且说日律推演见连日攻城不利,便心生退意。他唤来心腹手下,在中军大帐里商量此事。“大帅汉狗骑卒众多,若是白天撤军定会被汉狗的骑兵追击。我军若是要返回大幕之北,一定夜里撤军才行”一名心腹谏言道。另外一名心腹又补充了一句,“最好在戈壁滩里设伏,打汉狗一个措手不及”见众人说得都有理,日律推演于是听从大家的意见,决定连夜撤军返回大幕之北的狼居胥山。如今的狼居胥山随着匈奴人的衰落而衰败了。鲜卑人的圣山是大鲜卑山。见狼居胥山衰败,日律推演率领心腹挟持了一杂胡牧民来到此地建立老营。这次南下寇略大汉,他和宴荔杆目的基本相同,一是抢粮二是消耗多余的人口。见偷鸡不成,日律推演不愿折去老本,因而准备返回老营去。连日的北风呼啸,把戈壁滩和大幕里的黄沙卷到了苍穹之上。即便是晴日,天上的星星和弦月皆被黄沙烟尘遮掩住,只是露出一丝丝光晕来。夜深人静时,日律推演大营的北门被悄悄的打开。七万多骑卒在日律推演的率领下,悄悄驰出了大营。他们用毛皮裹着马蹄,生怕弄出半点声响来。战马都套上了马嚼子,防止受惊后发出嘶鸣声。借着夜色,日律推演率领麾下狼骑一路北驱。前行了六十多里,他才敢让麾下骑卒全速疾驰。这时,徐荣派出的一位游骑发现了异常。他驱马靠近日律推演的大营时,忽然觉得大营里太冷清。于是,他朝大营里的帐篷射出一支火箭。片刻之后,那顶帐篷瞬间燃烧了起来。大火借着风势越来越大,却还没有鲜卑人前来救火。见此,他连忙飞驰到土城的城门边高喊:“快去报告徐校尉鲜卑人连夜撤军了快去汇报”不一会儿,得到消息的徐荣已经升堂议事。他看了看在座的一干武将,朗声说:“日律推演已经北遁,我军该如何处置”于禁性格沉稳,因而谏言:“敌人逃逸的太蹊跷以我看还是等到天亮后再去追击敌人”“鲜卑人如丧家之犬,有何可怕”甘宁年轻气盛,想要率部出城追击敌人。除此之外,李通和蒋奇皆立功心切,也想率部追击敌人。一番讨论后,徐荣定下追击敌人的战略。他害怕遭受敌人伏兵攻击,便安排三路骑兵分三次出发。第一波当然是先锋甘宁部;第二波是李通部和蒋奇部;第三拨才是徐荣和于禁的大部队。众人领命后,便去安排兵卒用餐、整理马具和整理军械。苍穹愈发黑暗时,甘宁率领本部骑兵冲出了土城的北门。他没让麾下的兵卒打火把,而是凭着昔日的记忆朝北方追击。直到天光大亮后,他也没碰上一个敌人。见天色已明,他才发现自己原来十走岔了路。却说李通这一路骑兵。他是在甘宁部出发了一炷香的时间后,才和蒋奇一起率部追击敌人。李通没有学甘宁,而是让麾下五千骑卒皆高举油松火把前行。他率领麾下的骑卒,一直朝北飞驰。走到大幕的尽头,距离戈壁滩不远处,突然有一队骑兵从东侧的大幕里疾驰而来。“扔掉火把朝前冲锋不要管敌人”看到这一幕,李通立即朗声下令。他和甘宁不一样,是少有的智谋型猛将。来此之前,李通已经计划好怎么追击敌人了。见此,负责伏击追敌的日律锋不由得一楞:“这群汉狗骑兵在玩什么花样”说话间,他有些犹豫了,不知道是追击李通部好,还是立即和主力部队汇合好。在他犹豫之间的时候,天空已经渐渐有绪亮了起来。这时,又有三万多铁骑从大幕的南方奔袭而来。见此,日律锋毫不犹豫的率部东进再北上,追赶日律推演的大部队去了。冲进戈壁滩里的李通和蒋奇二人,此时已经率部而返,追寻着日律锋的马蹄声和烟尘前行。时间不久,徐荣和于禁已经率部而来和李通兵合一处。三人率领三万六千多骑卒,循着日律锋部的马蹄声追击。不一会儿,徐荣部的骑兵已经走远。而李通部刚刚冲进去的戈壁滩里,突然又有大量的骑兵出现。他们催促着战马,朝戈壁滩北方大金微山山脉的山脚飞驰。这一队骑兵,正是由日律推演率领的鲜卑狼骑主力。“快走全军加速”这时,日律推演厉声大喊着。他神情悲楚,有些伤感的看向戈壁滩的东方。引诱敌人远去的骑兵,正是他儿子日律锋亲率的一万杂胡骑兵。在日律推演伤感之时,一阵阵的马蹄声从北面的戈壁滩里飘来。见此,他不由得的脸色铁青,眸眼微微眯起。第二十八章 荣耀之战从北面而来的是甘宁率领的五千匈奴突骑。他们在甘宁的率领下,从迷路的戈壁滩南返土城,正好碰到了北归的日律推演部。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即使形势不利,匈奴人也不用甘宁激励自发而战。“为了大匈奴昔日的荣耀而战”甘宁麾下的一干匈奴突骑小将们,皆面目扭曲的咆哮。他们命令麾下的匈奴突骑张弓搭箭,朝飞驰而来的日律推演部射出第一轮箭雨。“嗖嗖嗖”战场的上空飞箭如蝗。日律推演部的鲜卑狼骑和甘宁部的匈奴突骑,几乎是同时松下强弓的弓弦。一轮箭雨过后,甘宁部倒下了两千多人,日律推演部倒下了三千多人。双方战斗减员的人数相差不多,当总人数相差就极大了。开战之前,日律推演部有狼骑六万五千众,而且都养精蓄锐了好久,体力充沛战意更浓。他们都着急返回北方的老营,自然要拼死一战。“冲锋”看到这一幕,甘宁却眉头不皱,须发怒张的咆哮。虽然减员太多,他已经让麾下的骑卒排成十列骑兵战斗队列,朝日律推演大纛的位置冲锋而来。“斩斩斩”一路飞驰,他一路咆哮。满脸的络腮胡子掩盖了他年轻稚嫩的脸,显得老成了许多。日律推演见甘宁推进的太快,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他气急的怒喝;“快顶上杀死那位汉人小将”见甘宁誓死拼命,日律推演第一次未用汉狗来称呼甘宁。甘宁听不懂鲜卑话,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就是玩命的冲锋,想在战场之上直接阵斩敌酋日律推演。见甘宁越来越近,沿途没有一合将,也没人可以阻挡他的步伐。日律推演气急败坏的咆哮:“快顶上把汉人小将包围起来”在甘宁与自己相差三十丈的时候,日律推演还是妥协了,策马朝东侧避让甘宁骑队的锋芒。因为此,鲜卑人的骑兵队列稍稍混乱,被甘宁率部凿穿。甘宁率部前行饶了个大圈,再次调头北向。这一次冲锋下来,跟在他身后的匈奴突骑只剩下两千骑。而日律推演麾下的狼骑,减员不下三千人。即便这样,敌人还有六万众。见此,甘宁面目狰狞的大吼:“随我冲锋”“哟呵杀鲜卑奴”两千匈奴突骑的骑卒皆嗷嗷叫的咆哮着。他们紧随着甘宁再次选择冲锋,却无一人退缩。看到这一幕,日律推演脸色铁青。他被激怒了,下定决心吞下不屈不挠的甘宁部。此时已十天光大亮,北风呼啸如刀,扬起的浮尘黄沙朝苍穹飞去。“杀绝匈奴人杀绝汉狗”日律推演猛然一挥手中的圆形马刀,厉声咆哮着。“冲啊杀光匈奴狗”闻令后,六万鲜卑狼骑的骑卒皆面目扭曲的狂吼。他们想早日到大幕之北的老家去,因而有些着急了。在刺骨的北风中,甘宁部和日律推演部再次撞击到了一起。这一次,日律推演稍稍整理了一下冲锋的队形,以锥形战阵迎接甘宁部方阵式的骑兵队列冲锋。刹那之后,甘宁部十列黑色的骑兵队列,被杂色的鲜卑狼骑淹没了。甘宁冲击的极为艰苦,他正对着日律推演部锥形战阵的锥尖部分。迎面冲锋而来的鲜卑人特别多,有人像野兽一般的咆哮;有人胡子拉碴相貌粗鄙;有人却惊恐的目光慌乱。无论是谁,他都是一刀两断。一路冲锋而来,甘宁已经被鲜卑人砍中了许多刀,身上的鱼鳞战甲已经被砍得面目全非了。即便这样,他仍然咬着牙,不知疲倦的挥舞着马刀左砍右劈。被敌人脊椎骨反震麻木的右手臂,此时都好像不是他的手臂一样。一炷香的时间后,甘宁终于再次率部凿穿日律推演部的锥形战阵,来到了戈壁滩的北部。此时,跟随在他身后匈奴突骑的骑卒,已经不足一千骑。十队骑兵队列此时只剩下了七列,有的队列只剩下一人。而那名匈奴人的骑卒,此时却也只剩了一条右手臂。众人皆目光炙热的看向甘宁,等待他的军令。这一战,匈奴人的这帮年轻小辈,已经荣耀祖宗了。看到这一幕,甘宁再次率部绕了圈,面南背北,直接面对着日律推演部的鲜卑狼骑。他满面含笑的回头一看,嘶哑的声音大喊:“匈奴族的兄弟们,还敢冲锋么”“杀杀杀”剩下的匈奴骑卒们皆嘶哑的吼叫。一路冲锋厮杀,他们也喊哑了喉咙。“兄弟你可以排在我身后”见此,甘宁用马刀指着那名断了手臂的匈奴骑卒说。他喘着粗气,满脸的络腮胡子在刺骨的寒风中微微颤抖,附着了一层白霜。闻言后,那名还剩下一条手臂的匈奴骑卒,苍白的脸含着微笑。他浑身颤抖着,忍着剧痛驱马来到甘宁的背后。“将军我们匈奴人能战么”他声音微弱的问甘宁,浑身的力量几乎都不能支持他在战马上安坐。“匈奴人是好样的为荣耀而战为荣耀而死”见一干匈奴骑卒皆含着期望的目光看着自己,甘宁高高举起马刀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