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玉睡着了就是奶乖奶乖的长相，让人一看就心软，跟小雨很像很像。
但他终究不是。
韩晨都能想到，季玉一觉醒来，一定会说这一切都是信息素在作怪，他对他根本就没有感情，他喜欢的人只有苏黎一个，让他别自作多情。
韩晨忽然觉得……
有点累了。
每天理智都在告诉自己，季玉不可能会喜欢他，他已经和苏黎订婚了，但是每一次在他坚定的想要忘记他，放下这段感情的时候，季玉都会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他身边，各种方式，各种不成理由的借口。
这些东西，让韩晨心里还存在了那么一点侥幸，或许……或许是不一样的，他在季玉的心里。毕竟他以对方alpha的身份待了那么久，或许，可以久到季玉忘记苏黎。
但是……不行。
无论是季玉找的借口，还是真的受了信息素的干扰，有一件事情很清晰——季玉并不在乎他。
如果对方真的喜欢他，是舍不得这样对他的。舍不得他这样患得患失，反复受煎熬，舍不得一点不顾他的感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舍不得在想要他信息素的时候要亲要抱，在不敢回家的时候要让他送，然后又冷着脸说跟他没关系，纯粹是信息素的影响。
韩晨不想再去猜季玉和苏黎的关系了，也不想再被这段感情继续拉扯，活的不上不下。
心里最后一点侥幸，韩晨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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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玉醒过来的时候将近第二天中午，阳光打在脸上的时候，舒服的要命。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力量，像是灌满了水的海绵，饱满到不行。
好多天没有感觉到这么舒服了，季玉在床上懒懒的伸了个腰，然后——一些画面涌现脑海。
“我不要他！我就要你！”
“要抱抱……要亲亲，亲亲好么？”
“摸摸我……”
季玉脸腾一下涨红，雷劈般愣在床上，意识到那些撒娇的话确实是自己对韩晨亲口说的之后，季玉在床上滚来滚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开了，韩晨走进来。
四目相对。
把头发滚成一团的季玉彻底僵在床上。
几秒后，季玉倏地起身，整理了下头发和身上的衣服，“你、你怎么还在这儿？”
韩晨伸出手，“外套。”
季玉：？
季玉低头看了下，发现自己手里一直攥着韩晨的外套，一整晚过去，光滑平整的外套已经变得皱皱巴巴，可见被攥的有多紧。
季玉像是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刷一下把外套扬在了地上，脸颊通红，心跳乱成一团。
想起来了，昨晚他贪恋韩晨的信息素，怎么也不肯放过，好像还把人拖上了床……那……那外套是怎么回事？是他拖的？还是……还是韩晨自己？
他们……他们该不会……季玉越想越歪，脸红地不像样，咬着唇，眼睛抬也不敢抬。
韩晨捡过地上的外套，转过身，什么也没说的就往外走。
“等等。”季玉叫住他，“昨天、昨天……我、我们……”
“什么也没发生。”韩晨背对着季玉，声音没有任何波动。
alpha的淡然跟季玉话都说不利落的样子一对比，就显得季玉特别在意似的。
oga那点慌乱顿时冷静下来。
“没发生什么最好，我也不想发生什么。”季玉不开心的压下嘴角，“昨天我那样，都是因为信息素，因为信息素我才……”
“才抱着我的。”
“……”
“才想要亲我，想要标记，才缠着我，不让我走。”韩晨接过季玉的话。
“……”
“这一切都是因为信息素，如果你不是oga，我不是alpha，你见也不想见我。”
季玉一下子变了脸，他无措的看着韩晨的背影。
是的。
他是要这么说的，也就是这样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从韩晨嘴里说出来，会让他这么心慌。
空气诡异的沉默了一段时间，韩晨再次开口。
“你的画，已经让人邮寄到苏黎的公司了。”
“项目那边你不用去了，我懂英语，虽然没上过大学，但是日常的交流也没问题。”
“你的信息素紊乱是我的错，对不起。我已经抽取了腺体里所有能抽取的信息素，顾医生说足够治疗你的问题了。”
“……”
季玉听不懂似的，脸上茫然了片刻，才颤着声问，“你……你什么意思？”
“……”
“季玉。”韩晨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过去。
“我们不需要再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