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纯属信女胡言乱语。”随即偏头看向蝉儿,“你瞎说什么”蝉儿把门关上,很严肃地看着顾夕照,“皇上虽然没有先帝英俊英明,但奴婢瞧着对贵妃也算有几分真心,等到孝期一过,娘娘到时想个法子,让皇上纳您为妃,虽然名声可能不好听了些,但总比在这深宫守活寡”顾夕照脸腾地就红了:“”完了完了,本宫的小心思肯定是被这个小丫头看穿了,所以才撺掇本宫去爬龙床啊咦,老脸都没处搁了。蝉儿不明白自家主子怎么好端端的就脸红了,略一想,她也跟着红了红脸,心想是自己话说得太直白了,让自家主子不好意思,遂又清了清嗓子,“奴婢没读过什么书,说话不矜持,娘娘千万莫怪,但奴婢是真心为娘娘考虑的,皇上甘愿自己受罚,也要免了娘娘的陪葬,定是想要娘娘的。”“等等”顾夕照这才听出了重点,“你是说皇上喜欢我”“不然”蝉儿也愣了一下,“您想啊,皇上对您这般好,不是喜欢是什么再说了,您长得好看,皇上这个年岁,最是喜欢漂亮的人。”顾夕照放下心来,她还以为她对小傻子的心意,被小丫头知晓了。不过虽然小丫头的这些话很合她的心,但知晓赵三思真正身份的人却是不这般想的。小傻子对她好,对她依赖,只不过是这偌大的深宫中,只有她能真正懂她,能真正让她安心。当然,这样托付身家性命的信任也足以让人动心了。“蝉儿,往后这个话不要说了。”顾夕照垂下眼来,“皇上还小了,这话若是传出去了,只怕我就当真成了狐媚子了。”“奴婢只是暗地里同您说说。”蝉儿点了点头,见顾夕照的面色沉了下来,到了嘴边的话又压了下去。就在这时,外间传来了小太监的通报声,“顾主子,承乾宫的李总管过来了,说是有话要同您说。”“李总管”顾夕照和蝉儿对视一眼,两人都是一脸莫名其妙,隔了小会,蝉儿才朝外应了声,然后扶着顾夕照出去了。听说承乾宫的李总管过来了,明杏宫的众人都过来同他打招呼,毕竟往后的生活开支,还少不了这个内务府的大总管。李忠贤被赵三思骂得心里憋屈的不行,看着这些上赶着讨好的女人,心里更是烦得冒火,脸色就自然不大好了。一旁的安贵人瞧着李忠贤这脸色,以为是顾夕照犯了事惹人不快的,倒是十分高冷地站一旁,就等着看好戏。不多时,顾夕照就出来了,看着李忠贤了,依旧是平日的神色,只是微微欠了欠身,“李总管。”安贵人自以为机会来了,赶紧火上浇油了一把,“哟,还以为自己是从前的夕贵妃瞧瞧这姗姗来迟的做派,让李总管等你这般久,你可真是好大的”“安贵人”不等安贵人把话说完,李忠贤就高腔慢声地喊了一句,“皇上仁慈,特许各位留在宫中以姐妹相称,还望安贵人不要辜负了皇上的一番好意。”安贵人这才轻哼一声,闭了嘴,绞着帕子在原地恨的牙痒痒。顾夕照垂下眼,撇了撇嘴,不战而胜,真的很无聊。训了安贵人几句,李忠贤这才笑着看向顾夕照,“可否与顾主子说几句话”宁嫔是个识趣人,闻言带着众人退了下去。李忠贤注意到宁嫔的举动,倒是微微挑了挑眉,对人高看了一眼,不过也没有多放在心上,等人一退下,他面色立马就垮了几分,“您可要给奴才想个法子,奴才可真是劝不住皇上。”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顾夕照听着都心焦:“皇上这又是怎么了”“皇上听说奴才把您安排到了这明杏宫,这也嫌明杏宫不好,那也嫌明杏宫是个旮旯地,说什么都不乐意,硬是要奴才马上就把您接回长乐宫。”“胡闹”顾夕照脱口就说了一句,只可惜那个小傻子不在自己面前,不然她非要拧下她的耳朵不可,“这长乐宫和长宁宫一样,哪能安排给先帝的后妃她这刚登基咧,就嫌自己的位子坐的太安稳了不成”听顾夕照这么说,李忠贤的脸色都好看了点,只要是这位贵妃是个明理的,今儿他肯定是不可能把人请回长乐宫去的,不然明日那位丞相非把他说得去自戕。“奴才也是这般劝着的,但皇上压根就听不进去,命奴才今儿就来请您回长乐宫去。”“她是脑子进水了。”顾夕照是真被气坏了,在原地转了两圈,“你回去告诉皇上,我在这明杏宫日子过得好得很,她要是希望我往后的日子过得好一些,就少捅幺蛾子,乖乖当好她的一国之君。”李忠贤仍旧有些不放心,“那那要是皇上不听,仍旧一意孤行怎么办”顾夕照还真不知道怎么办,眨巴了两下眼,“她要仍旧一意孤行,那你就说让她赐我三尺白绫好了。”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个计策,可行。李忠贤放心了。“那咱家就这般同皇上去说。”顾夕照点了点头,想一想又觉得自己这寻死觅活的招数太让人腻歪,太不大气了,“说什么三尺白绫太晦气了,皇上新登基,不好,她若一定要一意孤行,你就说就说我以后都不跟她玩了。”李忠贤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娘娘,您可是可是认真的”顾夕照佯装咳嗽了一声,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当然是认真的。皇上还小了,这个威胁最管用了。”李忠贤艰难地哦了一声。气氛一时尴尬起来,顾夕照有些不自在地舔了下唇瓣,“天色不早了,公公快要回去复命吧。”李忠贤点了点头,临走时又道:“对了,娘娘,皇上这几日老是心事重重的,做什么都心不在焉,日日都被丞相和太傅说,娘娘可有什么话,让奴才传达的。”哟呵,那个小傻子还心事重重了,揣着惊天大秘密也不见她这般心事重重难不成是小胸脯又鼓了这天气热起来,满园春色就关不住了顾夕照垂眸想了想,“你让御膳房少给她煮那校乳类的东西,黄豆制的东西也少吃点。你继续跟她说,若她不好好跟着丞相和太傅学习,我也不跟她玩了。”李忠贤:“奴才定会把话传达给皇上的。”顾夕照点了点头,也不留他多说了,目送着人走远了,又四下看了看这明杏宫的宫墙,心里琢磨着要不要趁着月黑风高的时候爬墙去看看那个小傻子,但一想到承乾宫那森严的守卫,又兀自摇了摇头,承乾宫的墙不好爬。当然,光明正大的话,就真的怕是要变成爬龙床了她这厢想得天马行空,那厢的赵三思也想得天马行空,不过她想的是,何日再找个什么机会喝醉了去爬长乐宫的狗爬洞。所以,当听到李忠贤回来复命说顾夕照不愿意搬回长乐宫的时候,赵三思有种美梦破灭的感觉。反正,“朕不信,肯定是你不愿意让贵妃搬。”虽然自己不愿意让贵妃搬是事实,但李忠贤肯定不会自己给自己惹祸的,“贵妃娘娘说她在明杏宫的日子过得十分好,让皇上莫要挂心她,说您真要她往后的日子过得好,要您多把心思花在朝政和学业上。”明杏宫那么远,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狗洞在哪里。赵三思难过的不想说话,沉默了片刻才控诉道:“明杏宫哪里好了,那明杏宫从前就是个冷宫。”李忠贤:“如今不是冷宫的,如今里面住了好几位后妃,娘娘同她们住一块也不会无聊,还有个说话的伴儿,皇上尽管放心好了。”“那挟人心眼最坏了,从前贵妃那么得宠,如今和她们住一块才是住狼窝。”赵三思越想越觉得贵妃可怜巴巴的,又觉得自己这一国之君白当了,“朕不管,贵妃不愿意,朕也要她住到长乐宫来。”他就知道这个小皇帝会不依不挠的,李忠贤想着顾夕照那句如同儿戏的话,是压根就说不出嘴,觉得那三尺白绫还好说一些,但他又没胆子阴奉阳违,斟酌了片刻才慢腾腾道:“贵妃还说了”“说什么了”“说皇上如果一定要一意孤行的话,她她唔,往后就不跟皇上玩了。”开口了,倒也没这么难说出口了,李忠贤又利索地重复了一遍。说罢,他就不动声色地注意着赵三思的表情,心想要是人依旧不依不挠,他就不管了,三尺白绫也挂出来。谁知“那那好吧,我朕不一意孤行了,等朕和丞相商量过了,再把贵妃接回长乐宫。”李忠贤脸上刚升腾起的笑意瞬间僵住,“皇皇皇上还要同丞相去商量”“和丞相商量过了,就不属于一意孤行了。”赵三思点了点头,随即又一脸幽怨地看向李忠贤,“都怪你,早早就把贵妃打发去了明杏宫,要是贵妃在明杏宫受了委屈,朕就罚你。”李忠贤一脸严肃:“奴才劝皇上,这事儿还是不要去和丞相商量了。”赵三思不解:“为什么”您要是和丞相商量这事,丞相估计会气得原地去世。但李忠贤不敢这么说,琢磨了一下,委婉道:“朝堂的事儿挺多了,丞相平素操心这么多,已经够忧心忡忡了,后宫的这些事儿,皇上就不要去问丞相拿主意了。”赵三思想着这几日丞相黑沉沉的一张脸,觉得他这个丞相当的比自己这个皇帝还挺苦逼的,便点了点头,“公公说得有理,那这件事,朕和太傅去商量好了。”太傅那个老头,估计更加会被气得原地去世。李忠贤想了想,觉得太傅那个老头太心高气傲了,这几日把小皇帝骂得好惨,气一气好了。呵呵哒,让你狂,让你傲。作者有话要说:有小可爱催着封后,封后肯定会封的,但不能为了封后儿封后,要把这些事情慢慢捋顺才行,不然你们看着会很突兀的。然后,梅梅的故事情节发展是较缓慢,也很日常,要是不能等,可以养肥再看,当然,要是不喜欢,那就勉强再喜欢一下嘛。最后,天下百合是一家,有没有小可爱喜欢娱乐圈文呀。对,我要帮朋友推文了。题目:亲了暗恋六年的经纪人后文案:陆依黛是个出道2年的三十八线糊咖,在明雨柯变成她的经纪人前就一直暗恋着对方,终于在相识7周年纪念日第二天以吻告白第41章翌日, 天刚擦擦亮,李忠贤就已经带着人在寝殿外候着了。大昭历代帝王都勤勉, 不论酷暑, 除了每十日一休和一些喜庆吉日, 正常情况下这个早朝都是不会断的。不过, 因着这差不多日日都有朝会, 这时辰便比前朝每十日才一朝的大朝要晚些, 但也不能太晚, 因不能耽搁各部官员的事务, 因此这早朝都设在辰时始,最迟在巳时初就要结束。眼下还不到卯时,李忠贤就已经命宫人在外等着伺候人起了。昨晚负责守夜的云裳听到外间的动静了,赶紧整了整衣裳,扯着袖子打了个呵欠醒神了才出来, “公公, 怎这般早”为了不让帝王犯了糊涂, 胡乱睡了自己身边的贴身宫女,一般在外殿守夜的都是太监, 但赵三思的身份特殊, 她只乐意花容和云裳贴身伺候,李忠贤也就随了她。见着云裳出来了,李忠贤同她打了声招呼, 这才解释道:“皇上今日头一回上朝,咱家实在怕出什么岔子, 特地赶早。”赵三思这个新帝立储时仓促,登基更是仓促,别的储君在正式登基前,至少也要听政磨砺一番。她就厉害了,早朝都没参加过,一参加就是坐在金銮殿的龙椅上。若这小皇帝是个安分的,李忠贤倒也不必这般杞人忧天,奈何这小皇帝不是,所以他才这般忧心忡忡。云裳笑了笑,然后往殿内小心看了一眼,“皇上这会睡得正香了,公公是不知,昨晚皇上突然就发狠了,念书念到月上中空才睡。”李忠贤吃了一惊,随即又埋怨道:“你怎么也不劝着点,明知今日是要上朝的,呆会睡过头了”“公公这就冤枉奴婢了。”云裳撇了下嘴,“奴婢自然知轻重,如何没劝可皇上说今儿不能惹太傅生气,说什么都要把那剩下的三章给背熟了,才愿意睡。”李忠贤垂眸一想,明白了。小皇帝估摸着今天就要迫不及待地同太傅去商量“如何不一意孤行地把夕贵妃请回长乐宫”的事,还知晓先同太傅去卖个乖了。“皇上昨晚虽是用功读书去了,但今日这早朝也是耽搁不得的。”知晓自己冤枉了人,李忠贤的语气又缓了点,“眼下皇上没醒,那咱们的动静小些,等到卯时三刻再去叫人,也来得及。”云裳点了点头,也没进去了,如今李忠贤都在外候着,她肯定是不能像之前一样倚着榻养神了。不到卯时三刻,寝殿内就传来了赵三思的击掌声,示意宫人进去伺候她起床了。她虽然不爱当这个皇帝,但她对太傅说得那句“在其位谋其职”还是十分认可的,是以并不像李忠贤担心的那样,她还是把今日上朝的事放在心上的。听到动静,外面伺候的人立马鱼贯而入,因知晓她的怪癖,李忠贤也就等候在屏风外,悄声指挥宫人把东西放在一侧,只让云裳去后面伺候人穿衣。云裳看着是个急性子,但做事却没有她姐姐花容那般麻溜,一着急又有些手笨,给赵三思系领间的玉质盘扣折腾了许久都没系上,兀自急出了一声汗,这指甲也稀里糊涂地戳到了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