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您怕更难收场。”气到极致,蔡隽反倒冷静下来了,看着李忠贤那一脸“咱家是为您着想”的谄媚之态,他冷笑一声,“公公可当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顾夫人是给了你多少好处,竟让你费心至此”李忠贤立马一脸忠贞,“咱家能是那种人咱家可是为皇上分忧。”蔡隽眯起眼,“本相瞧你是怂恿皇上走一条不归路咧。”李忠贤:“奴才对皇上的忠心,苍天可鉴。”蔡隽拂袖而去。李忠贤:“丞相别走啊,再好生商量一番,您得给拿个章程出来。”蔡隽走得更快了。小皇帝的国事,他要操心;小皇帝的家事,他也要操心。如今倒好,李忠贤那个老王八,竟然还拿小皇帝的床事让他操心不可能的。蔡隽与李忠贤又谈崩了,憋了一肚子气的丞相见了赵三思之后,因着一份奏折,借机把人噼里啪啦地骂了一顿,李忠贤在外面听着,心惊胆颤坏了,在心里把蔡隽也骂了个狗血喷头。蔡隽骂归骂,但一瞧小皇帝那怂的乖巧可爱的模样,也骂不出难听的话来,消气了之后又和声和气地继续教她为政之道。小皇帝心思不深,很容易情绪外露,蔡隽最终也没有把今日锦绣殿这事藏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分析给她听,只是他又暗地里和其他一些信得过的大臣和武将商议了此事。历任皇帝虽然都防备这位淮安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淮安王始终安分守己,安心偏居一隅,再加上近两年,老淮安王和上一任淮安王都相继病逝,不管是赵瑾,还是朝中大臣,都松了防备。怕就是因此,才给了可趁之机。此事不能往深想,一往深想,蔡隽就觉得如今朝堂的安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但如今,敌在暗,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宫中无秘闻,锦绣殿当日的事,自打入了长乐宫,在外人眼中闭门不出的顾夕照到了晚间也收到了消息。顾夕照和明韶公主从未见过,对人不熟,听蝉儿提到太后听今日在锦绣殿对着赵三思说得那些话时,她才蹙了蹙眉,不过也没有多想。如今她的心神都在庆夫人的奸夫身上。姜家在宫外,她出宫一次不容易,那刑根错节的事,她凭一己之力是查不到了,换上夜行衣的时候,她拿出赵瑾给她的那块麒麟檀木令看了看,最终还是重新放入了怀中。这是那个小傻子的底牌,非关键时刻,不能拿出来。她思考了一番,最终跃上宫墙,径直去了承乾宫,待看清今日当值的是段斐后,她蒙上脸,拿出一颗石子径直朝段斐的方向扔了过去。段斐听到动静,顾夕照故意在他能看到的角度露了点身影,这才朝宫中偏僻的地方而去。站在段斐不远处的侍卫见他捡了一颗石子发愣,不由问道:“大人,出什么事了”段斐看着石子,犹豫了一下,这才看向身后,“我去看看,你们守严实了,谨慎些。”说罢,段斐就朝着顾夕照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顾夕照躲在空无一人的废旧宫殿的柱子后,确定段斐身后没有跟着人时,这才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不等段斐回过神来,就抽出了腰上的软剑,径直朝他挥了过去。作者有话要说:我在努力争取日六,昨天十二点之前还差了几百字,于是把写得番外放了上去。之前有很多人看过,不过还有很多人没看过。今儿我就放在作话让大家都看看。很多人都好奇封后之后的剧情,想要快点封后,嗯,大概就是番外里这样的,哈哈。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从前住在雪松宫的时候,赵三思最喜欢的就是除夕了。因为这一日宫中会十分热闹,运气好的话,她还能收到几身新衣裳和一薪日吃不到的吃食。不过,自打她当了这劳什子的一国之君之后,她对这日子的感情就有些复杂了,若非要找个词形容,她琢磨着用一个又爱又恨形容才对。爱的是到了除夕,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歇息几日,当然这个歇息仅仅指她终于不用被自家那个凶巴巴的皇后拧着耳朵从被窝里爬出来,顶着泠冽的北风去早朝。爱只有这一点点,但恨的就多了,想她平素是那个落魄皇子时,一人吃好,全家不饿,可当了这国君,这芸芸众生都成了她的子民,尤其是到了这等大节日,那礼部的老头就天天守着她问东西问钱,不是给前朝的王公大臣送些帝王之爱,给后宫的那些混吃等死的寡妇们送些珠宝首饰她自认不是个小气吝啬的人,但管钱的不是她啊,她若是应了礼部那个老头的,回头又要被户部的老头抱着大腿哭穷当然,这还不是最让她痛苦的,最痛苦的是比如眼下。赵三思坐在寝宫的脚踏上,叼着一根毛笔,问李忠贤,“皇后还同朕生气了”“娘娘说,今儿守岁,您自个儿守吧,她已经自行收拾好去了冷宫了。”当着奴才的面,赵三思觉得自家皇后真的太不给自己面子了,自己如今好歹是一国之君咧,“去冷宫就去,她不管着朕,正好朕自在些”“皇上若是能撑过去,那自然是好的。”说得自己好像离不开那个娘们似的,赵三思决定就冲李忠贤的这句话,她也应该有骨气些。况且这次,真是皇后做过头了,她的耳朵现在还在隐隐作痛了。关于这事,事情还要倒回到一个时辰前。赵三思在御书房写了一天的总结书,下午顾夕照过来看得一肚子的火,一目十行看了下去,气得将手中的纸张捻巴成一团扔到了门口,一眨眼那修长的手指就捏着在了她的耳朵上。“臣妾让皇上给自己去岁一年的功过自行做个总结,您在御书房琢磨了一天,就给臣妾看这个”“我朕真的努力了。”眼看自家皇后就在气头上,赵三思也不敢挣扎,但她压根就不是一块舞文弄墨的料,一看到那些字就犯困,皇后让她写三千字的总结,她可是冥思苦想了一整天,才一笔一画地凑了三千字。“皇上这也就努力”顾夕照看着她这副不上进的样子就来气,“臣妾让皇上写三千字的总结,您就给我写一千五百遍的平庸”“朕反思过了,过去的一年,朕无大功,亦无大过,不正是平庸吗太傅说了,做学问,写文章,那些华丽词藻都无用,讲究的就是言简意赅痛痛痛,皇后别拧我朕耳朵了,是朕错了。”“皇上若是真知道错了,就不会这般敷衍臣妾”“皇后千万不要生气,嬷嬷说了,女子一旦过了花信之年,一生气,这白发细纹就横生,可忒显老嗷嗷嗷,耳朵要掉了,皇后,你太放肆了,你再不松手,朕真朕叫人了”“好啊,你叫啊。”“来人啊,皇后以下犯上,对朕大不敬”然后,事情就闹成眼下这般了。赵三思为了说到做到,晚上的宫宴时,还表现地特别开心,率着大伙儿痛快地喝,最后在场的没几位能站着回去的,赵三思自己也不例外。把人送回寝宫后,李忠贤一边擦着额上虚汗,一边叮嘱着自己的干儿子,“小六子啊,你今儿可要把皇上可看好了,寸步不离的。”“干爹,皇上就睡过去了,还能闹出什么事儿不成”小六子见赵三思睡得可老实了,心想还能这般操心李忠贤摇了摇头,一脸你不懂的模样儿,“你瞧着吧,今儿皇上要是半夜不起来跑去那云阳宫,那估摸着要叫太医了。”云阳宫就是冷宫,顾夕照一跟赵三思过不下去了,就自己搬那里去。小六子还就不信这个邪,见到了三更,床上的人都还是睡得好好的,他还在心里得意自家干爹果然是老了,不中用了,瞧瞧也有失算的时候。眼瞅着天都快亮了,他瞧了瞧人,没见发热,便打了个呵欠,放心地去了自个屋子出恭。然而,不到半个时辰,承乾宫的小太监就慌慌忙忙来禀告他,就一个打盹的功夫,皇上不见了。小六子瞬间的慌乱后,想起自家干爹的话,又稳下了心神,“赶紧派人沿着去云阳宫的路上追过去,找找人。”当确定人真是坐在了云阳宫的宫门前时,小六子不得不在心里感叹一句,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而此刻,某位可怜巴巴的小皇帝正坐在云阳宫的宫门前,摇着生锈的门环,“皇后,朕真的知错了,往后再也不同你生气了,你不陪着朕守岁,朕都觉得这个年过不完似的”感谢小天使们给我投出了霸王票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半世 1枚、huangig 1枚、流氓熊 1枚、天蝎尾戒 1枚、橘里 1枚、芝士青茶 1枚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行一 1枚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半世 88瓶、萌萌哒小狗熊。 30瓶、风之渡 20瓶、a 15瓶、tj 10瓶、沈慕 10瓶、备长炭 6瓶、朗格里格朗 5瓶、短腿汪汪酱 5瓶、腹黑的商人 5瓶、清风 3瓶、兔兔子 3瓶、如此荒唐 3瓶、huangig 1瓶、35797795 1瓶、我后羿贼溜 1瓶、王小九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53章段斐急忙后退一步, 起初只是边退边防,但顾夕照出手狠辣, 招招致命, 他不得不抽出佩剑, 反击回去。随着段斐不遗余力地反击, 顾夕照渐渐处于下风, 但对比起段斐那一板一眼的招式, 她胜在身姿灵活, 她打不过段斐, 但段斐也压制不住她。“你到底是什么人”打斗一番,段斐的脸色越来越沉,眼前的人在宫中来去自如,若怀有异心,那思及此, 段斐眸色一深, 手中的佩剑径直朝顾夕照的心口位置刺了过去。顾夕照背后是落败的宫墙, 无路可退,危急关头, 只能身体往后平仰, 灵巧地从段斐身边滑了过去。段斐这一招用了全力,这一剑过去,径直刺入了那破败的宫墙内, 就拔剑的功夫,身后的顾夕照转身, 就将软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段侍卫猜猜我是什么人”顾夕照虽然特意压了自己的声音,但女性特有的声线还是没有藏住,段斐听到是个女人的声音,眼睛微微一眯,余光朝后看了一眼,本想虚晃一招转移人的注意力,却被顾夕照识破,软剑又往他的脖颈处靠近了一分。段斐握着佩剑的手无意识地紧攥了一下,“这是皇宫,你就不怕我出声,你插翅难逃”顾夕照笑了笑,依旧压着声音,“段侍卫是聪明人,不会做这种蠢事的,倒是我若倒打一耙,说你与我勾结,企图谋刺皇上啧,段侍卫怕是百口莫辩”不等顾夕照说完,段斐突然带着佩剑飞快转身,直直朝顾夕照刺了过来“你不要命了。”顾夕照看着他脖颈处的血痕,眉头紧锁,急急后退。“只要有我段斐在一日,你休想伤皇上分毫。”段斐对自己脖颈处的伤痕浑不在意,对顾夕照步步紧逼。顾夕照完全招架不住,直到此刻,她才知道方才段斐与她打斗时并未用全力。眼看那佩剑直指自己的胸口,她不仅没有退路,而段斐踢出的一脚她也躲闪不开,情急之下,只能用软剑抵挡住段斐的剑尖,用自己本来的声音道:“是我。”段斐愣了一下,但手中的剑收回来是来不及了,只能快速往一旁刺去,剑身擦过顾夕照的手臂,最后钉入了一旁的柱子上。好险。顾夕照揭开面纱,露出一张微微有些发白的脸,她已经许多年没有直面过这么危险的关头了,当年生死关头走一遭时,还是赵瑾救了她一命。“臣该死。”段斐也没有拔剑,反应过来,立马跪了下去。顾夕照吁了口浊气,摆手示意他起身,“是我先挑衅段侍卫在前。再说了,江湖规矩,擂台上,生死由命。”段斐一怔,随即才起身,往日这位夕贵妃何时不是千娇百媚的宠妃模样,眼下这江湖侠女的风范倒是让人吃惊了,段斐垂眸,不知如何回话,遂没有搭腔。顾夕照打量着段斐,隔了半会才道:“段侍卫今日放过我,就不怕我当真对皇上怀有不良心思”段斐身子微微一僵,随即又放松下来,“不怕。皇上对顾夫人百般信赖,您若真有异心,今日根本不需要这般大费周章,再者”他顿了顿,抬头看向顾夕照,“他日顾夫人若真有异心,微臣断然是不会放过您的。”这话放肆了。但是,顾夕照放心了。她要的就是段斐对小傻子的忠心不二。顾夕照挑了挑眉,神色有些难辨,“段侍卫好大的胆子。”段斐低下头,没有搭腔。“皇上临危受命,我瞧着她这副样子,怕是坐不稳这皇位。”顾夕照神色未变,继续挑着眉道,“与其让先帝治出的盛世毁在她手里,还不如换个有能力的人来坐这位子,段侍卫觉得呢”“顾夫人慎言。”段斐依旧低垂着头,顾夕照看不清他的表情,“皇上虽没先帝的文韬武略,但皇上勤奋好学,他日也定会是同先帝一样的明君”“段侍卫这是在自我安慰”顾夕照打断了他,似笑非笑的口吻像极了嘲讽,“你就不怕你侍奉的人是一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