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广感觉,无论如何也要坐实陈应的罪名,抄其家灭其族,红袖和绿珠二女就是他囊中之物了当陈应回到陈府的时候,李孝广根本不容陈应说话,下令道:“来人哪,将贼徒拿下”数十名长广侯侍卫一拥而上。陈应自然不会束手待毙,边反抗边大吼道:“长广侯莫误会,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莫中了歹人毒计,做出亲者痛仇者快之事”“放屁”李孝广的吐了一口涂抹,狠狠的骂道:“你他娘的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算什么东西,我乃大唐宗室之后,谁跟你是亲者敢盗本侯宝甲,真是好胆”今天终于改成签约状态了,寄合同的时候,老程失误漏了四张,又重寄了一份。弱弱求一句,求推荐、求收藏、求打赏。第三十五章吓得尿了陈应也不是傻子,略作思索就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高万青栽赃的那套宝甲,陈府知道的人只有三个,自己、尤子英和兰儿。尤子英在现在是城门校尉,如果出卖自己,对他也没有好处。肯定是高万青将宝甲的事情,告诉给李孝广,李孝广不知道怎么捉住了兰儿,从兰儿口得知了宝甲的下落,看李孝广的意思,摆明了就是要坐实他的盗贼的罪名。只要落在李孝广手中,肯定落不到好。既然对方的目标是自己,只要杀出去,还可以请平阳公主主持公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陈应低声道:“瞧准机会,趁机杀出去,能跑一个是一个”“想跑门都没有”李孝广脸上露出狰狞之色,瞪着眼嘶吼道:“贼徒胆敢反抗,格杀勿论给本侯上,杀了贼徒赏钱十贯”众赏之下,必有勇夫。众广平侯府的侍卫们一拥而上。这些长广侯府的侍卫功夫不弱,然而真正的本领嘛,也不见得多好。大唐以武立功,只要有真材实学,谁也不会跟着一个废物侯爷混饭吃,在沙场上就可以博一个富贵。别看陈应、梁赞、赵远桥、李初七只有四人,一时间混战中的长广侯府侍卫们还没有占到上风。突然,正在拼杀的陈应突然一愣,他看到院中躺着一个血人。好半天,他这才认出这个血人居然是兰儿。原本娇小可人的兰儿,此时头发蓬乱,浑身上下都是斑驳的血迹,兰儿那原本纤纤玉指,此时已经变得血肉模糊,还扭成了一个诡异弧度。十指连心,看到这一幕,陈应的心都碎了。可怜的兰儿,可想而知,受了到底多少罪。兰儿看到陈应出现,原本浑浊的目光,露出一丝神彩。她用沙哑的声音,结结巴巴的道:”奴奴,实在熬不住出卖了郎君”陈应上前抱起兰儿,一瞬间,他全都明白了。肯定是兰儿落在李孝广手中,一个娇滴滴的美女,肯定是受不刑,将陈应藏匿宝甲的事情,供了出来。陈应发现她不仅十指尽碎,而且下体也是一团狼藉,很显然这一夜半天的时间内,她遭受了非人的摧残。陈应突然感觉,大脑一片空白。自己何罪之有兰儿何罪之有为何要受到如此遭遇陈应看着兰儿因为剧烈的疼痛,整个面部都疼得扭曲。“这不怪兰儿,兰儿要好好的,我一定会请最好的郎中,把你的伤治好”陈应的眼睛忍不住的往下流。“郎君对对不起”兰儿满手血污的手,吃力的伸手陈应的脸,兰儿道:“能死在郎君怀里,真好下辈子,兰儿再干干净净服侍郎。”兰儿话未说完,居然疼得昏迷过去。陈应轻轻将兰儿放在地上,缓缓起身,怒视李孝广,竭斯底里的吼道:“你他娘的傻逼啊,这摆明了就是栽赃陷害,你都看不出来啊”“看出来又怎么样看不出来又能怎样”李孝广不以为然的道:“你能奈本侯如何本侯弄死你,还不跟碾死一个蚂蚁一样。这天下是我们李家的,本侯说你是贼,你就是贼,不是也是”陈应的眼睛瞬间红了。他原本想在大唐好好混,混一场富贵。然而此时他明白了,哪怕是成为正五品的宁远将军,在贵权眼中他还是一个蝼蚁,一个可以肆意蹂、躏的草芥。李孝广突然发现陈应眉清目秀,甚是英俊。甚至不比他家中的美妾还要美上三分。渐渐的李孝广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要想活命其实不难”“哦”热血涌上陈应的大脑,眼中怒火大炽。死死的盯着李孝广。李孝广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陈应眼中的怒火,即使看到了他也不以为然。“做到三个条件,本侯饶你不死”陈应怒极而笑:“说说看”李孝广伸手一指绿珠和红袖“把她们二人的卖身契双手奉上。”“第二呢”陈应语气中,已经流露出浓浓的杀意。李孝广道:“来伺候本侯,若让本侯高兴了,就饶你一条狗命第三”“去他妈的侯爷,你不让我活,我也不让你好过”陈应双手反握横刀,一步一步走向李孝广。陈应杀过人,而且杀的不止一个。他身上的杀气之浓,别说李孝广这种太平侯爷,就是百战沙场的悍卒也会胆战心惊。李孝广吓得身子一哆嗦,差点跌倒在地上。陈应仿佛又回到了泾阳战场上,那种玄而又玄的状态似乎又回到了他的身体上。“噗嗤,噗嗤,”陈应出刀如风,接连砍翻三名护卫,面对长广侯侯府的侍卫挥来的刀剑,陈应看也不看,避也不避,直接中宫直进,直取敌首级。有道是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陈应如疯如狂拼起命来,这些长广侯侯府的侍卫们就怕了。看着陈应动了杀气,梁赞大吼道:“远桥、关门,不要放跑一个砸碎”赵远桥还没有跑到大门前,就发现一大队万年县步弓手鱼贯而入。十数名步弓手冲进小院,立即抢占有利位置,挽弓搭箭,引弦待发。陈应仿佛没有看到这些步弓手一样,继续挥刀杀人。“噗嗤,噗嗤”脑袋如同皮球一般不时的跌落在地上,将院内的青砖地面染红了。转眼之间,陈应也变成了一个血人,好像从血水里洗过澡一样,每走一步,地上就会留下一个殷红的血脚印。“你你你不要过来”李孝广发现身边的数十名侍卫居然在短短半柱香的功夫内被杀掉十几余,其他的不是受伤,就是吓得退到一旁。“现在知道怕了”陈应大吼道:“你他娘的,早干嘛了。”高万青刚刚进入陈应府邸上,正看见陈应一手揪住李孝广的鬓发,一手举着横刀抵在李孝广的脖颈上,顿时吓得高万青脸如土色。竭斯底里的吼道:“住手”一个开国侯当着他这个万年县县尉的面被杀,他这个县尉丢定了。自己脑袋能不能保住都是另外一回事。突然陈应闻到一股骚臭味,低头一看,李孝广居然吓得尿了。第三十六章时机成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快,快把刀放下。”高万青的脸都吓得绿了。陈应要是真杀了长广侯李孝广,他固然再难一死。可是他这个县尉和万年县县令褫夺官位,那是轻的,搞不好还要被抄没家产,妻儿发配教坊司,流为其他男人跨下的玩物。陈应红着眼睛望着高万青,缓缓拖动那柄滴血的横刀,横刀缓缓割在李孝广的脖颈上,一道殷红的血线,顺着刀面缓缓流下来。“饶命啊饶命,不要杀我”李孝广发出瘆人的嚎叫,突然他看到了高万青,顿时急道:“不管我的事,都是这个狗货搞的鬼”不用李孝广说,其实陈应该也猜测得到。他与李孝广素未谋面,根本没有可能结怨恨,肯定是高万青受苏护的指使,在栽赃嫁祸他失败后,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引诱长广侯出手手,面对一个大宗室开国侯,这个亏陈应吃定了。陈应自然不愿意这么便宜高万青与苏护,就停止手中的切割动作。陈应将横刀移开李孝广的脖颈,可是横刃的刀刃,仍距离他的脖颈不足三寸。“想死,还是想活”陈应将冰冷的横刀贴在李孝广的脸上。“想活,我想活”“想活的话,那就看看你这个开国侯爷在咱们高县尉心中有没有足够的份量”陈应冷冷的道:“命令他给老子跪下”李孝广陡然一愣,好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冰凉的刀刃还没有贴到李孝广的脖颈上,李孝广的带着哭腔道:“高高高县高县尉,你你快跪跪下”高万青略作迟疑。陈应道:“李侯爷,这可不怪我啊,这可是高大县尉想让你死,冤有头债有主,记住到下阎王殿,记住谁才是害你的人。”说着,陈应作势拿着横刀欲砍他的脑袋。李孝广竭斯底里的急道:“姓高的,你个王八蛋,快给本侯跪下”“你卑鄙无耻”高万青咬咬牙,气得要吐血。现在陈应把矛头直接对准了他,他要是让李孝广在他面前被杀,褫夺官职已经不可能了,弄不好会被夷诛三族。向陈应下跪,他固然会丢了面子。可是和面子相比,他感觉还是自己的身家性命更重要。“算你狠”高万青最终还是决定妥协,缓缓朝陈应下跪。不过,跪地上的高万青依旧用凶猛的目光看着陈应,如果目光可以杀人,至少陈应已经被凌迟了。陈应看着高万青那种纠结得如同得了便秘一样的郁闷表情,脸上的笑意更浓。“怎么,高大县尉不服气”高万青愤愤的道:“识相的,快快放了长广侯”“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陈应挥动横刀轻轻拍打着李孝广的脸:“看来你的这个小命在人家高大县尉眼中,也不金贵啊。他居然敢威胁老子,知不知道老子最讨厌被人威胁”“姓陈的,你到底想怎么样”高万青的眼睛里,几乎快要喷出火来。“很简单”陈应笑道:“老子看你嘴贱,就是欠抽,自己抽息的嘴吧,抽得老子满意了,就放了长平侯,如若不然,就等着给他收尸吧”人一旦妥协,很容易就养成习惯。当高万青向陈应屈服下跪的时候,他的下场已经注定了。现在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一旦陈应杀掉了李孝广,陈应固然偿命,可是高万青同样落不到好。看着高万青无动于衷,李孝广急时急眼了:“高万青你这个狗东西,还还不快听陈爷的打,抽自己的嘴吧”高万青暗骂自己犯贱,干嘛要趟这趟混水,要是他不出面,这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可是现在,他除了低头,别无他法。李孝广看到周围还有十数名长广侯侯府的侍卫,就下令道:“姓高的狗东西既然不动手,你们上。”听到李孝广的命令,长广侯府的侍卫亲军绝对怠慢,他虽然被陈应、梁赞等人杀得吓破了胆,可是对付高万青这个县尉,心中没有半点负担。十数名幸存的长广侯侯府的侍卫一拥而上,围着高万青就扬起了巴掌。“啪啪”长广侯府那两名虎背熊腰的强壮护卫扬起蒲扇大的巴掌,没头盖脸的朝着高万青脸上抽出。仅仅十几个耳光,就抽得高万青嘴角流出汗,凄厉的惨叫声,让听者伤心,闻者流泪。趁着长广侯府的侍卫殴打着高万青,陈应脑袋里飞快的运转着。此时他已经慢慢冷静了下来,寻思着此事应该如何收场。如今事情闹得这么大,马三宝已经兜不住了。陈应也摸不准平阳公主李秀宁的脉,万一她要是不帮自己,这一关都的就过不去了。现在别无他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陈应朝梁赞使一个眼色梁赞会意,快步跑到陈应身边。陈应低语道:“趁空跑出去,找平阳公主过来。”梁赞点点头,他不是事主,众人的注意力也没有在他身上,他趁众人不注意悄悄溜出人群。“啪啪”长广侯侯府侍卫抽打高万青耳光的声音不绝于耳,高万青凄厉的惨叫声越来越弱。“啪啪”一名侍卫连续抽打高万青几下,发现高万青居然没有了反应。他顿时后退一步。“不会是死了吧”“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陈应道:“哪有这么容易死,把他浇醒继续抽”长安皇宫甘露殿,大唐皇帝李渊接到来自西秦的消息,看着密信上的内容,李渊简直就是欣喜若狂。“好,简直太好了,薛举终于死了”李渊兴奋的将手中的密信递给了裴寂。裴寂接过密信,粗略的扫视了几眼。躬身朝着李渊叩拜。“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陛下天命所归,得皇天庇佑。”李渊捻须悠然而笑。事实上这段时间他的压力非常大,东有王世充大军进攻潼关,西有西秦攻城掠地。别说长安,就连整个关中都人心惶惶。作为成纪李氏门阀出身,李渊深知关中各大门阀的秉性,一旦王世充或薛举兵临长安城下,他们根本不打,这信阀就会把他们父子擒下送给新主当晋身之资。现在西秦霸王薛举死了,薛仁果成功登基,因恶其卫尉卿郝瑗曾他,薛仁果登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褫夺郝瑗的官爵,将其贬为庶民。薛仁果在西秦境内,排除异已,大兴牢狱,一时间西秦人心分崩离析,人人自危。特别是薛举麾下大将梁胡郎、翟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