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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2(1 / 1)

将军,叛乱大营现在乱成一团,最乱的就是中军,有人在大声喝骂,约束建制,根本不管用,旁企地的大纛已经降下,看不见任何人的旗号,连寨墙上的巡卒都看不到了,斥候都贴到了寨门跟前,也不见有人理会陈应仰起头,闭目沉思着。魏文忠不禁大急,他张了张嘴,却怕打断了陈应的思路。陈应背着手在大帐内来回踱步,仔细想着旁企地的真正用意。要说他摆出来的这个钩镰枪阵,其实只是算是长枪阵的加强版,并不是无懈可击。事实上这种密集的钩镰枪阵,看似威力惊人,实则不然。钩镰枪阵排得队形非常密集,也意味着调动不会灵活,而陈应所部极度缺乏重甲,所以只要旁企地脑袋里转过这个弯,就可以想到对付钩镰枪阵的办法。其实这个办法也非常简单,只需要将叛军中的弓弩手调集起来,集中优势弓箭手,人数不需要太多,只需要上来两三千弓弩手,最多三五个攒射,就可以把陈应的这个钩镰枪阵生生射得崩溃。虽然说旁企地的羌人叛军中并不像汉人军队一样,装备着大量的强弓硬弩,可是羌族同样擅长骑射,哪怕不用强弓硬弩,只需要非常普通的骑兵弓,就算是最粗劣的猎弓,也可以射得陈应所部狼狈不堪。旁企地占着绝对的人数优势,从人性的角度考虑,如果是自己绝对不会轻易放弃这么大好的局面。现在唐军精锐军队都被西秦薛仁果牵制在西北秦州地区,巴蜀异常空虚,只要打破自己区区不到一千五百余援军,始州守军必定军心丧尽,献城投降。占领着始州坚城,只要封锁剑门关,至少可以阻止唐军入蜀数个月甚至半年,有这半年时间,足够旁企地在巴蜀称王称霸。可是偏偏居然想着丢弃部众逃跑,这让陈应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然而,就在这时,急性子火爆脾气的段志感道:“时不可失,失不再来,陈将军,出兵吧,要是跑了旁企地,咱们这个上获可就失色不少”陈应猛地睁开了眼睛,露出如同鹰隼一样锐利的目光,缓缓的扫在魏文忠、段志感和张士贵的脸上。“魏副尉。”“末将在”“传本将命令,各自回营,约束部曲,不得号令,不许出战,违令者斩”陈应接着道:“一刻钟一报,不得有误”“末将遵命”众将领皆大吃一惊,疑惑不解的望着陈应道:“陈将军,这是为什么”“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你们记住,为将者有五忌”陈应朗声道:“孙子兵法九变篇有云:“故将有五危,必死,可杀;必生,可虏;忿速,可侮;廉洁,可辱;爱民,可烦。凡此五者,将之过也,用兵之灾也。覆军杀将,必以五危,不可不察也。”张怀威道:“这文邹邹的啥意思啊”陈应解释道:“有勇无谋,只知死拼,就有可能被敌诱杀;临阵畏怯、贪生怕死,就容易被俘虏;若性格急躁易怒,暴跳如雷,就容易被激将法、凌侮而妄动;品性方正清廉并注重名节、洁身自好,往往也会被利用这一点,陷入敌人侮辱的圈套;仁慈爱民,惟恐杀伤士众,就会被敌出奇扰得不得安宁。以上五种情况是将帅易犯的过错,是用兵的灾害。军队覆灭,将士被杀,一定是由这五种危险造成的,为将帅的人不可不充分注意。换言之,将帅有这五种致命的毛病,可能导致自身难保、军队灭亡”“道理,大家都懂,只是这跟旁企地为啥关系”段志感还想冲陈应发牢骚,陈应眼睛一瞪,吓得段志感赶紧闭上嘴巴。陈应指着段志感道:“你记住一件事,天上不会掉馅饼”“啥”“当明显是致命诱惑的时候,一定要考虑清楚这是不是一个陷井”陈应摆摆手道:“大家都散了吧”段志感实在是太想立这个大功了,他拼命想压制住自己的弟弟段志玄。段志感不死的道:“陈将军”陈应转过身子,望着众人道:“你们相信我吗”“啊”魏文忠等都感觉莫名奇妙。不等众人做出反应,陈应接着道:“魏副尉、段校尉、张校尉,希望你们以来再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我希望你们对本将军的态度不是质疑,而是毫无保留的信任。”众将领散去,陈应疲沓沓的躺在行军床上。这一天下来,他也非常累。还没有等陈应睡着,突然汤六娘如同一阵风一样冲了进来,亲卫连刀都拔出来了,汤六娘却视而不见。“你在怀疑我通敌”汤六娘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整个小脸因为愤怒而变得狰狞。“本将军有权利质疑任何人”陈应冷冷的道:“你也不用这么激动,本将军不是一个人,一个决定出现任何闪失,那就有可能影响全军一千五百余人的性命,所谓屁股决定脑袋,等你哪一天做到将军的位置上,就会理解我的苦衷。”“呜呜”汤六娘的嘴巴一撅,眼睛顿时红了:“我全家都被旁企地的手下杀光了,我怎么可能通敌”“你或许不会通敌,却不代表你不会被敌人利用”“利用”汤六娘道:“这怎么可能”“旁企地是你的仇人,他有数万兵马,你会放弃报仇吗”“不会”“那我再问你,旁企地拥有数万兵马,窃一方土地,称王称霸,他会放弃眼前拥有的一切,当一条丧家之犬吗”“这”陈应睡意被汤六娘搞得全无,起身道:“你跟我来”汤六娘擦干眼泪,跟着陈应朝着大营走去。“啪啪”两名士兵不时的挥着鞭子,抽打着捆成粽子的罗松。尽管罗松早已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然而罗松却咬着牙齿,一声不吭。“怎么样,开口了没有”陈应推开地牢的门,望着两名负责审讯的士兵问道。其实所谓的地牢,也就是临时挖掘出来的一个地窖,面积不是很大,莫约三四十坪。正在昏昏欲睡的梁赞立即清醒了过来,朝陈应拱手抱拳道:“将军,这贼子骨头很硬,就是不愿意开口”“你们就是这么审问的”第六十三章请君入瓮陈应摇摇头,露出痛心疾首的样子的道:“你们也太笨了,他的骨头就算再硬,但有一个地方却肯定是软的把他的裤子脱了”梁赞闻言只觉得菊花一紧。而跟在陈应身后的汤六娘,脸上一红。两名士兵也望着陈应露出膛目结舌的神情。“你你你要做甚么”意识已经陷入了昏迷的罗松陡然清醒了过来,语气中带着些许恐惧。“不干嘛啊”陈应不以为然的笑道:“告诉我,你是受谁指使前来刺杀本将军,你说出来,对你,对我,对咱们大家都好,不要让我难做,我这个人可是见不得血的。”“你杀了我吧”“啧啧,你真是有种,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事”陈应回头冲着两名发愣的士兵道:“还愣着干嘛,把他跨下的那二两肉割了喂狗”两名士兵闻领,依陈应所言,上前就去扯罗松的裤子。“你好毒”罗松差点气得吐血。要说打骂砍杀,作为七尺高的汉子,他还真不怕这些。哪怕罗松刚刚加入摘星门,却也知道摘星门门主是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甚至连长得什么样子,是男还是女,都没有人知道。但是有一点却是天下摘数百上千名摘星门徒众知的事情。那就是绝对不能出卖摘星门的秘密,一旦泄露摘星门的秘密,哪怕只是泄露一个字,就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罗松不怕死,也有失手被擒后承受严刑拷打的准备。可是他却没有准备在跨下挨一刀。只要是被阉割了,那还算是男人吗那就会变成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这对于好色如命的罗松来说,这可比在他身上炮烙之刑更加难以承受。刺啦随着裤子被扯破的声音响起,跨下一阵冰凉。特别是拿着刀子的唐军士兵,脸上露出狰狞的戾气。“别别别”罗松吓得大汗淋漓,竭斯底里的吼道:“我说,我说”“这才对嘛”藏在队伍中的内奸,一直没有查出来,这就像一根刺插在陈应的心头,让他寝食难安。罗松虽然是刺客,但是却不可能在他的大青马上动手脚,因为那个时候罗松还没有机会接触他。到底是谁想致自己于死地如果不弄清这个问题,陈应连睡觉都睡不安稳。罗松看着眼前明晃晃的尖刀,结结巴巴的道:“陈陈陈将军你只能说给你一个人听”陈应冷冷的道:“希望你认清一个问题”“呃”陈应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罗松的下体道:“你没资格跟本将军谈条件”罗松的目光软了下来,紧张的道:“我其实知道的东西不多,我们摘星门有摘星门的规矩,拿钱办事,替人消灾。半个月前,有长安的贵人出钱两百贯买陈将军的脑袋。”“这个贵人姓谁名谁”罗松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就是他来自长安,还是我推测的,在我们总堂,接案子的是长安分舵”“这么说你什么也不知道那就意味着你没有活着的必要了”“请陈将军给个痛快”罗松似乎准备认命的,神色渐渐坦然了。陈应皱起眉头,看着罗松的样子似乎不像是在说谎,他应该是确实什么都不知道。陈应慢慢的走出地牢,望着乌云堆积的夜空,心中莫名的烦燥。他不想惹事,然而事情总会莫名奇妙的找上他。梁赞走到陈应身边问道:“要不要先杀”“先等等”陈应冷冰冰扔下这句话,就在陈应苦苦思索怎么揪出内奸时,突然发现刚刚跟他进入地牢的汤六娘居然不知去向。就在陈应东张西望,寻找汤六娘时,却见汤六娘气鼓鼓的来到陈应面前。“怎么回事”汤六娘满脸愤忿的道:“还不是赵虎那个下流胚子,他居然要要。”陈应玩味的笑道:“要什么”“他要我陪他睡觉”汤六娘阴沉着脸,凶巴巴的道:“幸亏他跑得快,看我不撕烂他那张臭嘴。”听到这话,陈应初时还不以为然,军中都是大老爷们,有道是当兵三年,母猪塞貂蝉,汤六娘尽管年龄不大,脾气也爆,不可否认,她却是一个拥有着潜力股的小美女,只要再过几年身体长开了,肯定会是一个诱惑人的小妖精。这个赵虎正是他的亲兵之一,平时看上去有些木讷,憨厚老实。如果说军中任何人都有可能调戏汤六娘,唯有这个赵虎不像是这等人。现在陈应的脸色慢慢浮现一股凝重之色,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恐怕赵虎调戏汤六娘是假,引开她让赵虎的同伙偷听罗松招供才是真的。想到这里,陈应顿时有了主意。陈应叫来梁赞,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一阵。梁赞表示明白。陈应回到大帐中,冲帐外站班的亲卫杨顺道:“杨顺,你去伙房一趟,让他们赶紧的炖只鸡”杨顺哭丧着脸道:“将军,咱们伙房中别说鸡了,连肉干都没有。”“你以为本将军就这么馋啊,还不是罗松那个混蛋,要非要吃鸡,如果不给他弄只鸡吃,就算打不死他也不招供。”杨顺道:“可,这个时间去哪弄鸡”“本将军不管这事,你去通知伙房,他们偷也好,抢也罢,马上给炖一只鸡”杨顺无奈的离去。走出大帐出伙房的路上,赵虎碰到杨顺道:“杨三郎,你这是去做什么”“做什么”杨顺没好气的道:“还不是那个该死的刺客,非要吃鸡,说不给他鸡吃,就死也不招,这不是难为人吗”赵虎微微一笑道:“杨三郎,这事你甭管了,交给我了”不明真相的杨顺,满脸欣喜道:“多谢虎哥了,回头等回到了长安,我带你去找鲁寡妇”“鲁寡妇”“对,鲁寡妇骚劲足,比红袖招的头牌还带劲,只要你尝到她的滋味,包你一辈子都忘不了”地牢门前两名执守的士兵已经酣睡着,发出阵阵鼾声。突然有人压低着脚步,缓缓而来。乌云掩住了月光,天空黑漆漆的看什么东西都只有个轮廓,乌云被风吹走,月光撒向静谧的大地,只见一道黑影,蒙着面巾,只露出两只眼睛,他佝偻着腰,尽量让自己不发出声音。黑衣人悄悄接近了这个地牢,所谓的地牢只是临时性的,根本就没有门。黑暗蹑手蹑脚越过这两个酣睡的士兵,潜入地牢。地牢内的烛火摇曳着,飘忽不定的烛光,让这个地牢显得阴森而恐怖。黑衣人这时却陡然站直身子,拔出匕首,快速扑向罗松,就在这时,罗松突然抬头,望着黑衣人道。“你不该来”“可是我还是来了”“来了,那就留下吧”一个唐突的声音在黑衣人的背后响起,黑衣人扭头一看,地牢内已经出现十数名士兵,为首的正是梁赞。梁赞阴森森的道:“刘三,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要遮遮掩掩了。”说罢梁赞上前一把抓向黑衣人的面巾,露出刘三错愕的脸。第六十四章垂头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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