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优势兵力,快速消灭敌人有生力量,从而达到歼敌取胜的战略目的。遂良道:“如此辣的行军布阵,若不是事先行知陈大将军才弱冠之年,恐怕难以置信。”事实上,褚遂良还真猜错了。陈应压根就不懂九宫八卦阵,这是刘统捣鼓出来的东西。在得到李渊欲杀自己之后,陈应当既就开始准备亮亮肌肉。事实上当李道宗与褚遂良刚刚离开灵州之后,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陈应监视着。遂良看到丰州到了,下令朝着灵州军大营走去。当李道宗的马车距离灵州军大营还有里许距离,就被官道上摆着的拒马拉住了。哪怕褚遂良亮明了身份,守着拒马的灵州军士兵趾高气昂的道:“等着”时间不长,士兵返回道:“大将军有命,唱名而入”听到这话,李道宗皱起了眉头。他倒不是不懂唱名而入是什么,而正是因为懂得,这才皱起了眉。所谓唱名而入,并不是简单的字面意思。而是一整套的仪式。多见于两军交战,一方乞降。使者入营,方用唱名而入这套仪式。每走一步,就要报上自己的名号和官职,声名自己的来由。这是非常侮辱人的一种办法。即使不是两军对阵,用唱名而入,也是犯了错的军官或士兵,用唱名入营,可以理解为全军通报批评。可是李道宗却感觉非常不解。按说褚遂良代表李渊,代表朝廷,而自己也是灵州军观军使既未得罪陈应,更没有触犯军法,陈应这么做,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呢李道宗还没有反应,褚遂良却勃然大怒,出身名门贵族的他,何时受过这种气,有道是打狗还要看主人,陈应未免太托大了。“好一个跋扈的陈大将军”褚遂良的愤愤的道:“待我回京,定参他一本”“没用”李道宗淡淡的道:“不用白费力气了”遂良道:“怎么会没用目无尊卑,罔顾国法,嚣张跋扈,如此武臣,难道不能弹劾”李道宗不以为然的道:“嚣张跋扈为谁雄,拿嚣张跋扈这个罪名去弹劾武臣,自取其辱而已。遂良叹了一口气道:“难道就要受此折辱”李道宗道:“当年汉文帝还被挡在细柳营营外呢,咱们的这武功侯可是在学周亚夫”遂良道:“周亚夫可没有什么下场”李道宗狠狠瞪了一眼褚遂良,褚遂良脑袋一缩。李道宗缓缓走下马车,悠悠长叹:“略阳郡公、灵州军观军容观军容宣慰处置使李道宗,请见大将军”遂良见李道宗都放下了身架,他也不再坚持,朗声说道:“秘书省校书郎、灵州抚慰使褚遂良,请见大将军”青冢突厥军大营,惨重的伤亡让党项军军队的士气低迷。伤兵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呻吟声加杂着唉声叹息的声音传入细封步赖的耳朵中,这让细封步赖的脸阴沉得快要拧了出水来。由于细封步赖所部着急赶路,后勤辎重补给根本就没有跟上来。此时军中都虽然不至于绝粮,可是却只有二两肉干吊着命,这二两肉干连给党项勇士塞牙缝都不够,更别提怎么去大吃大喝了。伤兵满营,严重缺乏食物和草料,这让细封步赖所部已经无力再进攻了。也唯独后方的辎重运上来,大吃大喝一顿之后,才能让党项勇士,暂时忘却心中的苦闷和烦恼。阴沉着脸的细封步赖咬牙切齿地咆哮道:“告诉野利秃发,他就是把自己煮了制作肉干,也要给我筹集到足够的粮秣和草料”“卑下遵命”s:月票够一百加一更,估计今天晚上不需要第二十六章不堪入目事实上还没有等细封步赖的命令传达给野利秃发,野利突发押送的辎重率先抵达了青冢,尽管只有少得可怜的三百只羊不到二百袋粮食。最关键的是,随着这批辎重,还有一千余升马奶酒。对于游牧民族来说,马奶酒可是一个好东西,既可以解酒瘾,关键时候还扛饿。细封步赖当既下令犒赏全军。一千余升马奶酒,每一名士兵发四两,每一匹战马发二十斤粮,还有羊肉可劲吃。随着马奶酒发到每一位党项勇士手中,而三百余只羊一个没剩,全部宰光。党项人都是杀猪宰牛好的手,将羊皮一扒,内脏一掏,甚至不用洗,直接串上木棍,架在火上烧烤起来。不一会儿,整个青冢突厥军大营都弥漫着诱人口水的香气。吃着大块的烤羊肉,喝着马奶酒,正如细封步赖所料,原本低迷的党项军将士士气突然暴涨起来。细封步赖的中军大帐中,细封步赖与野利秃发、拓跋侑等将领围坐在篝火前,此时细封步赖吃得满嘴流油。拓拔侑望着野利秃发打趣道:“特勒已经急眼了,已经下令,你野利家的要是弄不来粮食,你把你煮了当肉干”野利秃发心有余悸的道:“咱们党项人穷,根本支应不起万人大军消耗,我也着急上火,就带人把阿史德颉利发的羊给抢了,这老小子别看兵没剩几个,可还真富得流油”拓跋侑膛目结舌的道:“什么你抢了阿史德颉利发的羊”“昂抢了啊,抢了五万多只羊,还有七千余匹马,怎么了”野利秃发不以为然的道:“抢他怎么了抢他是看得起他,这老小子还想反抗,我一鞭子就”不等野利秃发说完,拓跋侑指着野利秃发道:“你闯了大祸了”“抢了就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细封步赖道:“敢逼急了老子,老子就投大唐”一听这话,拓跋侑知道陈应在乌加河一战,把细封步赖打出心里阴影了。事实上,党项无信无义,朝秦暮楚已经是常态了。经过乌加河一战,名义上细封步赖胜了,可是他的嫡系部队折损近半,实力大损。现在细封步赖也知道陈应已经是一个硬骨,要想啃下陈应这块硬骨头,他还缺一个好牙口。从内心里来讲,他已经不想打了。就在这时一名亲卫道:“禀告特勒,伊地米驼匐来了”“什么”细封步赖心中一惊,他还以为是野利秃发因为抢了阿史德颉利发的羊,处罗可汗阿史那俟利弗设派出伊地米驼匐来找他的麻烦。“这老小子还敢来”野利秃发拔出弯刀,就要冲出帐外。细封步赖虎目一瞪,“给我坐下”细封步赖转身望着亲卫道:“他带了多少人有没有附离军”“有五六十人”亲卫摇摇头道:“没有看到附离军”听到这话,细封步赖松了口气。如果真是处罗可汗想要问罪,绝不会派出几十人,至少要派出上千附离军,整个突厥能被细封步赖忌惮的,还只有处罗可汗控制的三万附离军。事实上细封步赖却不知道,如今的突厥附离军,早已腐败不堪一战,只是样子好看一点而已。否则九年之后颉利可汗麾下十数万军队,还抵挡不住李靖三千唐军,正是因为如此。细封步赖淡淡道:“请他进来”伊地米驼匐进入大帐,大马金刀的坐在胡床上,冲细封步赖道:“特勒,命令你的人,暂时不要进攻”细封步赖其实更不想打,然而他却装作非常为难的样子道:“可是,可汗的命令”伊地米驼匐亮起手中的金箭道:“可汗金箭传令,你部必须归我指挥”细封步赖脸色变得非常难看:“遵命”看着细封步赖一脸不情愿,不知底细的伊地米驼匐还以为细封步赖想独吞打败陈应的功劳,于是解决道:“如今,唐使即将进入丰州城,唐主李渊要拿陈应小儿的人头”细封步赖道:“伊地米驼匐,你想得太好了,陈应岂会束手待毙”伊地米驼匐冷冷的笑道:“不能束手待毙最好,反抗唐主的命令,视为谋逆,天下之大,也再无陈应小儿的容身之地,除了投降咱们突厥,他还有什么出路”长安实际寺,实际寺的山门随着一阵吱吱咯咯的声音而缓缓关闭,一名身披袈裟,慈眉善目的高僧一脸歉意的向山门下熙熙攘攘的众香客道:“鄙寺客房已满,恕不能接待诸位,诸位信徒可择日再来”大和尚的托词,有人信,有人肯定嗤之以鼻。事实上实际寺只要招待贵客,为了保护贵客不被打扰,通常情况下都会清空寺内逗留的普通香客,这几乎已经惯例。悠扬的钟声,缓缓响起。随着钟声的节奏,掌寺方丈、知事、知客僧引领着贵客进入佛堂大雄宝殿。这个贵族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秦王李世民与秦王妃长孙无垢。秦王妃长孙无垢一脸虔诚的朝着佛像叩拜,而掌寺方丈、知事、知客僧以及一群小沙弥,则识趣的离开。等到众人离开李世民就拿着佛前三四个蒲团,拼在一起疲沓沓的躺在蒲团上,一脸不耐烦。眼睛的余光,望着李世民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长孙无垢埋怨道:“二哥,来得来了,好歹拜一拜也好”李世民望着庄严的菩萨像道:“拜他又能如何不过是一樽泥菩萨而已,和我一样,自身难保”长孙无垢俏眉微微一蹙,不解的道:“二哥有烦心事”李世民点点头:“丰州,将不复所有”长孙无垢起身,走到李世民身后,伸手纤纤十指,为李世民轻轻揉揉肩道:“二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李世民沮丧的道:“我就是想谋,又能做得了什么还不是眼睁睁的看着忠臣枉死”长孙无垢道:“陈将军的事情,就没有办法挽回了”“没有办法”李世民叹了口气道:“大哥为了劝父皇回心转意,连上十二道奏疏,其中五道奏疏用血写的,洋洋洒洒长达万言,没有几碗血根本不够,可父皇,他”长孙无垢叹了口气道:“那陈将军家眷,二哥总得设法保全一下。”李世民摇摇头道:“自幼他父母双亡,如今又孑然一身,家中只有几个婢女和老仆。”李世民突然眼珠一转,笑吟吟道:“左右此处没有外人,正好小憩片刻,佛祖慈悲,想必是不会怪罪的长孙无垢捏肩的手一僵,嗔道:“二哥二哥”长孙无垢根本不用看,也知道李世民的手已经摸向她的臀部。长孙无垢经十月怀胎,久不经人事,身体旷伐时久,身子变得异常敏感,在李世民上下齐手之下,长孙无垢很快就沦陷了,瘫倒在李世民怀里。如果菩萨有灵,看到李世民与长孙无垢不堪入目的激情表现,估计会气得跳起来。还有九票,加更章节,已经准备了。第二十七章束手就擒李道宗虽然与褚遂良二人唱名而入灵州军大营,面对灵州军将士的指指点点,李道宗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里其实还有非常不满,泥土还有三分性,何况还是一个人“秘书省校书郎、灵州抚慰使褚遂良,请见大将军”褚遂良却把肺都要气炸了,这几个字几乎都是咬着牙齿吼出来的。很快他就吼不出来了,自营门拒马前到中军大营的距离足足有三千步,唱名就是三步一顿,五步一停,也就是说每走五步,就要把自己人姓名官职唱说一遍。二人几乎都需要唱出五六百遍。有道是,没有对比就伤害。慢慢的褚遂良的心态,刹那间就平衡了。“略阳郡公、灵武军、定远军观军容宣慰处置使李道宗,请见大将军”李道宗每唱名一次,足足需要唱出二十六个字,也就是从拒马前到中军大帐,他需要连续不停的说一万五千多字。事实上,李道宗说了不足三百遍的时候,嗓子已经开始冒烟了。“秘书省校书郎、灵州抚慰使褚遂良,请见大将军。”而褚遂良却只有十九个字,同样的唱名次数,足足比李道宗少了两千余字。李道宗已经记不清这一句话他喊了多少次,他的喉咙里已经快要冒出火了。遂良也没有好到哪里处,他嘴里喊着,脸上感觉火拉拉的。心里却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今日之辱,他日必报。”突然,褚遂良道:“忍不住了”看出褚遂良心中的怨恨,李道宗低声对他道:“忍不住也要忍着。”说着李道宗朝褚遂良使一个眼色,褚遂良扭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原来,刚刚开始因为寨墙的遮挡,褚遂良还没有看清楚。此时灵州军军营寨墙内侧,有一道莫约一丈八尺余宽的壕沟,这种内壕沟距离寨墙不过八尺,是防止敌人偷袭的时候,只要是敌人攻破这种寨墙,因为壕沟的阻挡,一会半会也冲不进大营。然而此时壕沟前却堆满密密麻麻的尸体,而且全是无头的尸体。这个时候,褚遂良这才回想起关于陈应的传闻,陈应喜欢以首级垒京观夸功。这些无头的尸体的首级,肯定被陈应拿去垒京观了。遂良的猜测不错,灵州军中军大帐前的巨大空地上,此时堆三个人头京观,不过这些首级全部用生石灰腌制了,不过每一颗头颅都露出惶恐,骇然狰狞的神情。陈应原本也想直接用鲜血淋漓的首级垒成京观,然而此时天气炎热,唯恐滋生瘟疫,只要用生石灰先腌制首级,再垒成京观。不过,这样以来,威慑效果却差了不止一筹。遂良虽然出身名门,但是一直都是温室里的花朵,哪里见过这等场景,顿时吓得手脚发软,声音都开始失真了。原本褚遂良对陈应要求他们唱名而入还非常愤怒,然而此时看到这座巨大的京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