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士兵,都可以轻松将配重式投石的配重装备重新起吊。最让陈应意外的是抛射杆虽然是用一根合抱粗的大树干作为抛射臂,不过聪明的葛通却用铁包将非常容易磨损的部位包裹了起来。陈应看到这座巨大的配重式投石机,向葛通问道:“试过了没有”葛通摇摇头道:“还没有试”“那现在就试”陈应用毋庸置疑的语气道:“放石弹,先放一百斤两重的石弹进去,看看威力如何”由于不知道这架投石机的威力,陈应让人清空了方圆五百步的人。陈应本想亲自操作一把这个时代并不存在的投石机,可是梁赞说什么也不让陈应去试验。梁赞等所有的人都躲开之后,一刀子就割断了延长臂上的麻绳,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响起之后,沉重的配重石块迅速地将延长臂压起来,延长臂同时也带动了绳索,绳索带着石块旋转了起来,延长臂看似动的很慢,延长臂上的绳索却旋转的非常有力,在半空中加速度一圈之后,就被事先设定好的绳子扯开了皮兜子,那块一百斤重的石弹就顺势飞了出去。一百斤重的巨大石弹,打着璇儿在空中飞舞,不偏不倚,正中三百五十步开外的胸墙。咔嚓一声,胸墙应声而倒。陈应惊呼道:”握草,这也太夸张了“s:那啥月底了,最后一天,月票还有二十四小时就作废了,诸位,莫要浪费。第五十四章居然癔症了尘烟散尽,朔州军军营的营墙出现一道宽约一丈有余的豁口,陈应目瞪口呆的道:“握草,这也太夸张了吧”朔州军军营建造的营墙虽然是夯土筑成,莫一人高。不过却厚约一尺八寸,内用碗口粗的树木栏杆骨,然后用泥土一层层夯实,坚固异常,哪怕高速飞奔战马也不易撞塌。然而,这一石炮下去,居然砸塌这么一大块。陈应走到营墙的豁口前,仔细观察。发生石弹撞塌营墙之后,余势未全消,破墙而出后,还滚出十数步远。而且最为让人惊诧的还是营墙内那碗口粗的松木,居然被齐撞断。可是想象,一旦这石弹不是砸在营墙上,而是砸在人的身体上,恐怕会沾着既死,碰着既亡。赵伯英道:“这么厉害”徐才甫道:”好厉害的炮,打出三百五十步远,比十一梢炮还强。”郭瑞反驳道:”比十三梢炮都厉害,十三梢炮需要五百人才能拉动,这只需要三五个人,如今上百架石炮并排摆开,就算雁门关是铁的,也能给他砸扁喽”人群中唯一还算镇定的只有陈应了。罗士信膛目结舌的道:“好,厉害,要是当初有这么厉害的投石机,虎牢关也能攻下来”说起虎牢关,那是瓦岗军的伤心地。当初李密为了攻打虎牢关,足足不分昼夜的攻打了十三天,超过四万瓦岗军将士埋骨在虎牢关关城之下,近三万人受伤。若非因为虎牢关消耗了瓦岗军太大的元气,恐怕王世充也没有办法轻易取胜。望着陈应,罗士信的眼睛都红了:“若是早认识大将军,好多兄弟都不用死了”梁赞目瞪口呆的道:“这也太厉害了吧”赵伯英的嘴巴都裂到了耳朵根,一脸得意的道:““大将军真是天纵奇才这下夺取雁门关,就更加容易了”众人一看赵伯英大拍陈应的马屁,岂会落在赵伯英之后。“大将军真乃智计无双,气宇轩昂,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大智大勇、不同流俗、不欺暗室、不忘沟壑、赤子之心、举世无双、绝世超伦、昆山片玉、人中之龙、首屈一指、铁中铮铮、无出其右、裒然举首、一代风流、庸中佼佼”等褒义词连绵不绝,尽管陈应明明知道他们这是在拍自己的马屁,不过这种感觉确实是非常不错。看着众人挖空心思一门陈应连连摆手打断了众人的恭维之词,如果不制止他们,估计他们拍马屁能拍到天黑。葛通却认真的打量着这具新式的配重式投石机道:“大将军,这个转轴比较麻烦,你看这才发射一次,已经出现了裂纹,最多三五次就会断掉”陈应想了想,终于发现了问题。在后世只要转动部件,都是有轴承。通过轴承从而减少磨擦阻力。陈应却知道轴承这个东西别看简单,在这个时代,要想制造出来却不是容易的事情。陈应没有拿出比较好的意见,就问道:“你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葛通想了想道:“那只能用铁转轴了”不一会儿,葛通走向一辆马车,拿着工具三两下就将马车上的轴承给卸下来了,陈应看到葛通手中的轴承,大跌眼镜。葛通手中居然拿着一个轴套式轴承,陈应原本还以为,滚动轴承是工业化时代的产物,没有想到在一千四百年前的大唐发现了古代的轴承。这个轴承是采取铜锡合金制成,内圈直径莫约四寸,外圈直径将近一尺。相对后世的滚动轴承,这个铜质轴承,明显显得笨重。尽管这个轴承显得笨重,然而,不可却让陈应大吃一惊。陈应来到这个时代已经九个多月了,他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些细小的问题。通过葛通的介绍,陈应这才明白,这个轴承其实并非他的发明,而是早在先秦时期,中国就已经制造出了原始的轴承式轴式,用来作为马车或船舵等关键部位的转动。陈应仔细观察这个轴承,最终还是发现了其中与后世轴承的区别,首先这个时代的轴承并非后来那样的圆珠作为作为轴承的滚动部分,而是采取了一根根长约两寸,粗约三分的钢质圆柱,而且让陈应意外的人,古人已经意识到了润滑油的作用,当然古人没有技术合成润滑油,都是采取动物的油脂,作为润滑油。轴套式轴承可以说是现在滚珠式轴承的鼻祖。“葛通”“小人在,请大将军示下”“你有没有想过将这个轴承,改造得更轻便些”“改造得轻便些”葛通苦着脸道:“好叫大将军知道,这车轴承若是外壁变薄,就会不耐用。”陈应道:“你难道没有发现,滚柱相比滚珠更省力如果把这个轴套内的转柱,换成转珠,那样以来,这个轴承不就变得更加快速灵活”“可是,打造钢珠子实在在太难了”葛通疑惑的道:“而且,没有办法打造出一模一样的钢珠,即使小老儿,恐怕也难以做到数十颗钢珠一模一样。”任何事情,很显然都不可能一躇而就。陈应道:“这样啊,本将军欲成立灵州军将作营,监事林传福为将作营都监,你为副都监。暂时先不忙打造轴承,可以尽一切能力,打造这种新式的投石机”葛通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看着葛通愣在当场。赵伯英轻轻踢了葛通一脚道:“还不谢大将军提携之恩”葛通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跌的跪在地上,朝着陈应连连磕头。陈应淡淡的道:“起来吧,好生做事”葛通起身怯怯的道:“大将军,小老儿做那个将作营副都监是官吗”“怎么不是官呢”陈应郑重的道:“灵州将作营都监与司工参军管辖,如今灵州司工参军空缺,林传福作为上官,也是检校司工参军,是从五品官。而你作为副都监是都监的副手,最次也是从六品官身。”葛通难以置信的道:“这岂不是要从家主还要大”赵伯英哭笑不得的道:“县丞不过是八品或从七品官,哪怕是名都大邑的县丞,最多不过从六品,当今唯有两个县丞可是从六品一个是长安县丞,一个是万年县县丞。”“我是官了”葛通拍着手大笑道:“我是官了,我是官儿”看着葛通张狂的样子,赵伯英脸色越来越黑,不曾想葛通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居然昏倒了。众人大惊失色,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水,好不一儿葛通悠悠转醒。醒来的葛通缓缓爬将起来,拉着一人,伸手指着自己的衣领,急切的问道:“我是官了吗我是官了吗”s:月底了,最后还有九个小时,月票过期作废了。诸位,千万不要浪费。第五十五章榜样的力量众人看着葛通有些莫名奇妙。葛通脸上浮现如同醉酒一般的潮红,兴奋的嘶吼道:“我是官了,都出来拜见本官”葛通胡乱抓了一人,用力摁住那人的肩膀,一本正经的喝道:“跪下”说来也巧,被他抓住的那个人本是葛通的徒弟。也是赵氏子弟叫赵无伤。赵无伤虽然是赵氏子弟,不过却属于偏远分支,与赵伯英并不亲密,这个赵无伤等于是葛通养大的。赵无伤向来对葛通言听计从,别说让他下跪,让他去死,赵无伤都不会含糊。听到这话,赵无伤下意识的跪在地上,向葛通磕头。看到赵无伤下跪,葛通甚是得意。不过,在葛通转身的时候,正撞见一名扛着大铁锤的汉子露出讥笑的样子。葛通一脸愤愤的道:“给我跪下”那黑脸汉子理也不理葛通,转身就走。葛通勃然大怒,一把拉起赵无伤道:“我是官,他不跪我,真是岂有此理。”赵无伤像哄孩子一样,顺着葛通的话道:“师傅是官了,还是大官”“我是官了,我是官了”不由分说葛通推开徒弟,往大营里跑去,这个时候,明显看出葛通已经变成癔症了,他像猴子一样一蹦两尺余高,拍着手大笑道:“我是官了,我是官儿,你们赶紧的,出来拜见本官,违者格杀勿论”众人感觉莫名奇妙,大眼瞪小眼。暗暗思忖:“这到底是怎么个回事”陈应倒神色如常。赵伯英脸黑如锅底,咬牙切齿的吼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这是国人的劣根,穷人乍富或是身份地位陡然升高,是非常遭人嫉恨的。特别是葛通原本不过是赵氏家族蓄养的一个匠户,陡然间被陈应擢升为将作营副都监,别说一般人,就算是赵伯英心中都酸溜溜的。赵伯英的小儿子如今才被委任为兵曹司吏。也算勉强入品。可是葛通却是一步登天,上来就是从六品的将作营副都监。将作营副都监虽然只是一个匠官,对于这姓通人来说,也是可以光宗耀祖的大喜事。徐才甫内心里无比羡慕葛通的运气,可是看到葛通的模样也悠悠叹了口气,对身边的儿子徐一鸣道:“看到了吧,这就是命,命里有时,莫强求,命里无时,终究一场空。就算有官,也没有做官的那个命。”徐一鸣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道:“父亲大人所言极是,儿子寒窗苦读十年,这才得了一个仓丞吏,不过是从八品的小官”“小官就不错了”徐才甫朝着已经披头散发,如同疯子一般的葛通道:“陈大将军如今年方弱冠,就是已经从三品下的左武卫将军了,现在就已经封侯拜将,足以比肩前汉的霍去病。看陈应大将军的面相,可不像一个早夭之人,将来他的前程将不可陷量。你跟着陈大将军,兢兢业业,将来也可以混一个好出身。”虽然杨广发明了科举制度,不过由于隋末战乱。科举制度在隋朝事实上只有象征意义,因为杨广只录取了十二名进士。在这个时代,察举制度才是获得出身的主要途径。事实上陈应如果没有平阳公主李秀宁和太子李建成的举荐,他根本不可能如此官运享通。徐一鸣点点头。徐才甫指着披头散发的葛通道:“你看,就像他,生就苦命人,一朝得势却得了失心疯,何苦来哉。”徐一鸣脸上浮现不忍之色,叹了口气道:“真是太可惜了”在这个时候朔州大营里将士和民夫,基本都已经知道了葛通因为打造出了新式投石机,得陈应赏识,擢升为将作营副都监,一下子欢喜地得了失心疯。赵伯英气急败坏的对身边的赵氏子弟吼道:“你们愣着干什么还嫌丢人不够吗快把葛通抓起来关到牛棚里去”说着,赵伯英朝着陈应跪下磕头道:“让大将军见笑了”陈应道:“无妨”事实上,陈应非常清楚。中国经过五千多年官本位发展,全民受官本位思想侵袭,以做官为至高的目标。说句题外话,老程当年也去报考过公务员,虽然公务员并不官,但是竟争力度仍旧非常恐怖。当年录取是二百个职位,报考的人数多达十一万多,相当于五百多人竟争一个职位。老程当年考试失败,失意过一阵子才从坑里走出来。作为匠户,几乎没有什么出头的机会。他们生生世世都是为匠,虽然说士农工商四民之中,工在第三等,不过三等和四等的区别不大,都没有什么政治地位和权力。猛然间让葛通做将作监副都监,确实是陈应欠缺考虑。葛通的内心承受能力太差,一下子就像范进中举一样,癔症了。看着葛通被几名赵氏后生押着往外走,陈应笑道向赵伯英问道:“这个葛通平时有没有害怕的人”赵伯英不解陈应的意思,但是还是认真的道:“这范通平时最怕他爹,不过他爹已经死了三年了”陈应道:“他这是欢喜得狠了,一口痰涌上心窍,迷了心智,只要找一个凶狠的人,一巴掌抽过去,吓他一吓,他这口痰吐出来就没有事了”赵伯英且信且疑,让一名面像凶恶的人过去。这名面相凶恶的大汉走到葛通面前,扬起巴掌便抽过去。他这一巴掌力度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