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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8(1 / 1)

手一把斧头,让他们去凿冰”陈应微微一笑道:“主要原先看押俘虏的五百人,我再给你调五百人,一千看两千人,应该差不多了。”重装步兵,最厉害的还是他们的甲胄可以无视刀劈枪刺箭射,一旦剥掉他们身上的重甲,他们被劈中也会死,射中也会受伤。单雄信坐在马背上,提勒着缰绳在马上居高观望,想要寻找敌阵的空隙,只是越看越心寒、越绝望。陈应率领的东宫左右卫以亲卫骑兵居前、右卫率勋一府、左卫率的翊二府翊一府形成三层包围圈,每一层包围圈之间都只有三四百步的缓冲。随着交手的时机多了,单雄信也颇为熟悉陈应的一些基本的战术。任何独立的兵种,既有劣势,也有优势。比如以长兵为例,长兵虽然可以有效的克制骑兵突袭,战斗力相当强悍,不过长枪戈矛枪f对弓箭手完全只能被动挨打,若是被短兵欺到身前,短兵相接,也非常不利。然而,陈应所率领的大唐东宫左右卫率、左右司御从根本上放弃传统的以团为单位的单一兵种编制,采取了混编方式,以火为单位。无论是弓箭射还是骑兵突击,他们都会以火为单位,灵活的组成各种针对性的队形,初看甚为杂乱,让人以为这是一支东拼西凑出来的杂兵,但只有接战后才能认识到这种编队法长短相制、远近相辅的厉害之处。如此有效率而富有层次的编队法,也是攻防兼备,独立结阵的关键。“陈应此子,必须尽早除去”单雄信知道,放眼整个郑国,哪怕王世充在内,没有一个人可以是陈应的对手。秦琼也好,程知节也罢,他们可以与陈应在马上争雄,却无法与陈应在沙场上争胜。此时陈应只有不过两万余兵马,在中伏的情况下,让郑国数得着的名将王仁则痛苦万分,一旦让陈应将来立功过甚,提十万兵马东进,恐怕洛阳郑国将无法抵抗。所以陈应必须要除去,哪怕是死,也要拉着陈应垫背。单雄信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将士们对唐军的恐惧,他就是要利用死地里的绝望,将这群兵卒心里的求生欲望,回家的渴求放大十倍百倍,最后胜过对死亡的恐惧单雄信冲身边的将士大喊道:“兄弟们,这一仗咱们败了,败得无话可话,罪在雄信一人,现在咱们不想着什么建功立业了,我带着你们回家”“回家”二字,单雄信瞬间就让残部将士引起了心里的共鸣。此时此刻,大谈国家、大王、荣誉、爵位是没有屁用的,唯一能把这群败兵拧成一股绳的,唯独一件事,那就是活着回家的念想这才是每个郑军将士心里最深的执念“但城外的陈应小儿,不让吾等回家”单雄信的语气变得悲愤起来:“如此以来,我们唯有死战。”满身血污,士气低落的郑军将士目光炯炯,纷纷振臂高呼:“死战,回家,死战”原本低迷的士气,瞬间暴涨。众将士随着单雄信嗷嗷叫着向陈应发起了进攻。这一刻,郑军将士如疯如狂。这一刻,他们浑然不知死亡为何物。哪怕是刀枪加身,依然悍不畏死,前仆后继,死而后已。望着这群蜂拥而来的郑军残部,陈应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道:“你们看到了吗,这就是兵法所说的,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夫众陷于害,然后能为胜败”在这一瞬间,陈应反而明白了李世民为什么要杀单雄信了。单雄信的武勇,他已经见识过了,在战场上,这货就是一个战神。单雄信的智谋,在这一刻陈应也领教到了。能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扭转乾坤,化劣势为优势,这就是一个合格的将才。不能为李世民所用,为绝后患,只能杀掉。这也是单雄信必死的理由。第一二一章宁学桃园三结义不学瓦岗一炉香第一二一章宁学桃园三结义不学瓦岗一炉香陈应望着如疯如狂的单雄信所部,神色异常冷峻。对于完歼单雄信所部,陈应从来不会怀疑,然而在单雄信的困兽之斗拼死反扑之下,伤亡是再所难免的。短短一个多时辰,唐军左卫率已经伤亡了三千多人,其中两千余人阵亡,这样的伤亡已经让左卫率元气大伤。但是将卒的士气很高昂,又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左卫率与右卫率的将士们都给眼前的形势鼓舞着,立誓要将单雄信所部全歼于此。当然,陈应也有他的考虑。单雄信的软肋是他特别讲义气,愚忠。正是因为他这样的弱点,所以单雄信只要投降,就是一个铁杆心腹,终生不再背叛。陈应也明白,要想降服单雄信,必须先这个猛虎给打服。陈应扭头向杜善果问道:“陌刀军休息好了没有”杜善果道:“应该可以上阵了,他们已经休息一个多时辰了。”陌刀军的弱点也非常明显,他们身披重铠,手持陌刀,体力耗费非常快。陌刀军前后两战,体力耗费颇大,在王仁侧撤退之后,陌刀军就退到中军位置休息吃肉,恢复体力。为了增加陌刀军的体能,陈应在训练的过程中,非常注意陌刀军的营养。陌刀军将士人均一天两斤肉,而且以牛、羊、鸡、鱼等高蛋白质的肉类为主,他们这些的伙食标准让普通校尉都非常嫉妒。特别是战时,陈应还专门命人准备了两千余只烧鸡。装在马口铁制成的罐子里,由于不具备烧火的条件,这些烧鸡就用生石灰与水发生化学反应,产生的热量,加热烧鸡。陈应下令道:“传令陌刀军上阵”随着“咚咚”的战鼓声响起,正躺在中军各辎重车上闭目休息的陌刀军听到命令,急忙起身。战场救护队的医护兵,临时客串陌刀军将士的奶妈,为陌刀将士快速披上甲胄,抬着陌刀向战场上前进。单雄信非常高兴,在他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策略激励之下,郑军暴发了极强的战斗力,将挡在陈应身前的左卫翊二府一个长兵团冲溃,然而又将一个轻兵团冲跨,当然还有一队左卫率亲卫团打得七零八落。只是非常可惜,单雄信的好运气也用到头了。连冲三阵,单雄信所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更何况他们打得猛打得疯,唐军也不是弱鸡,也不会被他们一鼓作气给吓跑,所以单雄信所部的伤亡也非常大的。在这个时候,陌刀军上来了。单雄信看着陌刀军那种黝黑的陌刀,头皮都感觉发麻,如今这支不足六百人马的陌刀军干掉了足足三四千郑军,唐军取得所有战果的一半,都是这区区不足六百人的陌刀手造成的。可是,没有办法,不向前冲那就是死路一条。单雄信身先士卒,朝着陌刀军发起进攻。陌刀军将士们也都默不作声,他们沉默着举起陌刀,狠狠的劈落,刀锋所向,衣甲破碎,血肉横飞。此时的陌刀军将士,就如同一头冷血的杀人机器,仿佛他们不是在杀人,而是在劈柴。“铛啷”一股巨力袭来,单雄信那柄用了十数年的紫阳槊居然断成了两截,然而陌刀的刀势依旧不减。“噗嗤”硕大的马头,被陌刀一刀斩下。鲜血喃身了那名陌刀手一身,从头到脚,到处都是淋漓的鲜血。单雄信惊出了一身冷汗,若非他闪得快,这一刀就会将他连人带马劈成两半。陌刀手举着陌刀上下飞劈,那些勇猛的郑部将士,在陌刀之下变成了残肢断臂或是血肉碎片。陌刀如墙,缓缓向前。陌刀手的方阵滚滚推进,在他们身后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尸体或残肢断臂,还有从胸膛里流出来的内脏或肠子,整个战场简直就是修罗地狱,让单雄信麾下的部曲不寒而栗。陌刀手的出现,让单雄信突然发觉,突围成了难以攀登的高峰,回家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在战场的另外一边,由于在单雄信的带领下,他们一股脑的朝陈应冲击,根本就没有人去管后背,尉迟恭自然也不会客气,带着左司御率的四个折冲府对着单雄信所部的后背就是穷打猛追。尉迟恭可不是陈应,他与单雄信一样,也喜欢身先士卒,他手里的马槊,被他抡起来如同一根铁棍,每一次横扫,总有五六名郑军士兵被击中,如同断线的风筝,吐着鲜血,狂乱的倒在地上。单雄信的副将郭庆看着单雄信突围的势头被迟滞住了,不过无法向前推进,反而在陌刀军的压制下,缓缓后退。郭庆大急,急忙带着部曲迎头撞向尉迟恭,他准备利用自己的牺牲,来为单雄信赢得宝贵的时间,只要单雄信可以活着逃回洛阳,以单雄信的为人,郭庆毫不担心单雄信会不照顾他的妻儿老小。正所谓理想很丰满,现实太过骨干了。他挡的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个连单雄信都不是对手的悍将,在隋唐时期,数得着的猛人尉迟恭。郭庆转身冲向尉迟恭,然而尉迟恭却没把郭庆当回事。尉迟恭手腕一斗,他手的马槊变成无数光影。这一招其实不是槊的用法,而是枪的用法,还有一个非常响亮的名字凤凰七点头。枪的枪杆很软,可以利用手腕的震动,让枪头产生七个不同的虚影,让敌人防不胜防。尉迟恭用马槊使出了枪法的招数,郭庆都没有看清。“噗嗤”马槊锋利的槊刃穿胸而过,刺穿了郭庆的肺叶。郭庆疼痛难忍,张口大叫,只是他嘴里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只要他张嘴,口中就涌出大口大口的鲜血。尉迟恭的手腕一抖,向前一递一拉,锋利的槊刃将郭庆的内庄搅成一团,郭庆最后的生命力,也随着尉迟恭手中的马槊离身而彻底丧失。郭庆向前一扑,身子扑通一声倒在雪上。尉迟恭看也没看郭庆,踏上郭庆的尸身,继续追击单雄信所部。单雄信正巧在这个瞬间回头,望着郭庆颓废的倒在地上。单雄信虎目欲裂,竭斯底里的吼道:“陈应小儿,耶耶要了你”单雄信嘶吼声甚至盖过了战场上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战场。陈应毫无意外的听到了这话,冯立闻言脸色大变,他看着单雄信也成了病虎,立即请战道:“大将军,末将愿替大将军将此嚣张的贼子擒来”“切”陈应不以为然的笑道:“想杀本将军的人多了,他才算老几啊”冯立一想,陈应这话倒是真的。死在陈应手上的突厥人不下五万人马,其中还包括不可一世的突厥始毕可汗,突厥的四大叶护,包括现任可汗处罗可汗也在陈应手下吃过亏,仔细算起来,恨陈应不死的突厥人,应该不下数十万人。陈应看着单雄信竭斯底里的大吼,顿时笑道:“单大将军你投降吧,不要再打下去了,再打下去,你就没有半点机会了”然而,单雄信正在绝望中,突然一听小校道:“大将军,卑下记得在咱们来的时候,前方不远有一个缓坡可以下河”在这一刻,其实单雄信都想着放弃了。带着部曲去冲击陌刀军组成的陌刀阵,简直和飞蛾投火自杀一般,一听这话,单雄信高兴的想器:“前面带路”小校也不怠慢,打着战车向东北方奔驰而去。单雄信也紧随其后。看着单雄信的将旗向东北方移动,众单雄信残部也随着而去。看着单雄信移动的方向,魏文忠大喜,马上一个马屁送给陈应:“陈大将军当真诸葛武侯在世,若非提前命何副率凿冰,恐怕还真让单雄信跑了”陈应满脸苦笑,他可真不是诸葛亮那样算无遗策,但是他却知道非洲大草原上角马的迁徙是壮烈的,这一路上不论是遇见多少头狮子,多少头鬣狗,多少条鳄鱼,这些都改变不了它们前进的方向。人不是动物,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由于陈应的后背还有王仁则这么一个不安定的因素存在,所以陈应也不可能像狩猎一样,尾随追击。在单雄信所部眼见突围无望,向并跳入黄河河道是他们唯一的生路,哪怕是九死一生,他们也会选择如此做。单雄信换了一匹战马,毫不犹豫的用横刀在马臀上割一道口子,战马吃痛,奋力的奔驰着。,这时候已不是恤惜马力的时候,只有拉开距离才能更安全,看着那道缓坡出现在眼前,单雄信的心情才好一些。小校也不停顿,纵马上了河堤,已有数骑先过他纵马跳上黄河的冰面,只是河冰碎裂的声音仿佛最后一道摧命音在他耳旁响起来,他都来不及勒住马,顺着冲势朝河冰裂开的河里栽去,冰寒刺骨的河水在瞬间就将他的半个身子淹过。在这一刻,单雄信终于放弃了挣扎。东西南三面都是都是唐军将士的包围,西有尉迟恭这个杀神,东有陌刀军这个绞肉机,自南而北来的则是陈应本尊。单雄信看着一些部曲收势信跌落黄河中,哪怕此时正是黄河的枯水期,可是黄河始终是黄河,转瞬间就将落入黄河冰面上的数百名士兵吞噬一空。严寒刺骨的河水将他们最后的体力迅速的抽空,绝大部分人都没有力气从冰窟窿里爬出来,即使爬出来等候他们也是给围歼的命运。“罢了,死就死吧”单雄信咬咬牙齿,举起横刀横在脖颈上。就在单雄信准备用一刀来结果自己的生命时,陈应的声音在天空中响起。“单大将军,只要你敢自杀,本大将军就把在场所有郑军俘虏杀光”陈应吼道:“本大将军,从来不骗人,不信你单大将军就可以试试”单雄信听到这话,并不怀疑陈应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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