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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敢说什么怪话,这是什么世道就算是家里有数百上千亩田地的地主,也不敢保证顿顿吃大米白面,所有的将士都是狼吞虎咽,将士们最喜欢的就是用半块馒头把碗碟擦得干干净净,甚至省得刷了。郭洛懂点算学,他知道全军加上民夫总有两万六千余人,一天就要吃掉八百石粮食,还有油盐酱醋,可是陈应居然一点也没有出现物资匮乏的苗头。郭洛自然不知道,陈应的物资补给其实有三个方面,其中一部分是他从长安出发时携带的两余石粮食,其实是利用甲胄从李神通手中换来的粮食和食物。此时,李神通也成了二道贩子。陈应手中视为废旧钢材的重甲,在李神通眼中可是好宝贝。事实上世家门阀,都有自己的私兵,当然,人数少,李渊可以装作没看到,如果人数多了,那就是你想有不臣之心。所以这些世族门阀在削减私兵人数的同时,却一直在增加私兵的装备,可惜世族门阀也没有陈应这么先进的技术,他们自己打造一副甲胄,质量不如陈应手中的重甲,由于小作坊制造,成本几乎高达二百余贯,世族门阀也抗不住这样高昂的价格。可是陈应卖出的重甲居然只有几十贯,简直就是白送没什么两样。于是,陈应身在函谷关城之下,世族门阀就带着他们的羊、猪、鸡、鸭或布帛,与陈应进行交易。陈应此时手中的重甲已经不足一千套了,可是换来的却是他的辎重营,各种辎重堆积如山。陈应每天在函谷关下城让部队轮流展开攻防演练,居然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密密麻麻、整整齐齐的唐军士兵,推着云梯车、巢车向城墙发起进攻,可把王仁则给吓坏了。王仁则如临大敌,让所有将士做好战斗准备,可偏偏距离函谷关城尚有一箭之地的时候,主动撤退。但是王仁则却不得不妨陈应什么时候,变虚为实。所以他必须亲自盯在城墙上,带着部曲严防死守。陈应表示,你愿意严阵以待就待着吧。他每天都要举行三五次全军进攻,同样无一例外,都是一触既走,毫不拖泥带水。时间短,王仁则和其麾下的将士还可以坚持,可是七八天下来,别说普通士兵,就连王仁则都快被陈应折腾疯了。王仁则这天夜晚,刚刚躺在床上,还没有来得及睡着,突然城外战鼓声敲得震天响。这七八天王仁则都没有睡一个好觉,他听着战鼓声响,反而赶紧闭上眼睛。竭斯底里的咆哮道:“这狗日的陈应,又来这一套”可是王仁则活该被打脸,当他的话音刚刚落。就听见亲卫在门外紧急的大叫:“禀告将军,唐军攻城了”此时,西面半边天已经被映照得通火,仿佛烧着了通天大火。看到这一幕,王仁则自然知道,这肯定是唐军将士手中的火把,正所谓众人拾柴火陷高,两万多颗火把同时点燃,这简直就像山木大火爆发一样。王仁则无奈之下,只要披着甲胄,赶紧登上函谷关的西城墙。只是当来到西城墙的时候,唐军已经如同潮水一般退去。留给王仁则的,是无数唐军将士的背影,和城墙上斑驳的血迹和上百名残缺不全的尸体。王仁则冲着夜空,竭斯底里的吼道:“陈应小儿,你别走,各位决以死战”只是王仁则注定白费力气,就在王世充刚刚爬起床的时候,陈应已经返回大帐,躺在大软床上,呼呼酣睡。王仁则无奈,只好留下部分人手,继续睡觉。深夜子时,陈应像往常一样起床,然后命人吹响浑厚而苍凉的战号声。随着呜咽的战号声响彻底天际,陌刀军与越骑军就完按照命令,赶紧起床集合。脸上带着紫金色的虎头面具的单雄信非常奇怪的问道:“大将军若说疲敌之计,如今也差不多了,为什么还不进攻”陈应望着如同远古巨兽一般匍匐在夜空中的函谷关道:“我在等”单雄信疑惑的道:“主上在等什么”“我在等东风”单雄信非但没有明白,反而更加疑惑了:“东风就眼前这天气,估计三五个月,东风都不会来。”陈应叹了口气道:“此东风非是彼东风”第一四五章朝廷的风向变了第一四五章朝廷的风向变了陈应口中的“东风”其实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东风,而是指朝廷的风向。攻打郑国王世充,是李世民的菜。适可而止,这是政治正确。任何时期,武将的悲哀就是看不透局势,相反,陈应这一点看得非常透撤。比如梁师都,明明只有不到三万兵马,二十几个县,别说出动朝廷的大军,哪怕是随便一个十六卫将军,带着一卫十几府兵马,就可以虐得梁师都死去活来,可是朝廷却没有灭掉梁师都。不是因为不能,而是因为不想。梁师都控制的范围,正好是在阴山山道,可以从漠北抵漠南,在这个情况下,李唐如果消灭梁师都,就意味着要单独面对来自突厥的压力。可是刘武周不一样,刘武周死后,他的势力崩溃。事实上,此时的突厥,与大唐一样,都是麻杆打狼两头怕。处罗可汗也被陈应打怕了,他也不敢直接与唐朝接壤,早在去年十一月的时候,处罗可汗派人前往窦建德处,以一万匹战马的代价,向窦建德要回了萧皇后和杨政道。处罗可汗阿史那俟利弗设将萧皇后和杨政道迎接到突厥,拥立杨政道为隋王,把留在东突厥境内的中原官吏、百姓,全部配给杨政道管治,复立“大隋”政权。杨政道在定襄设置百官,全部依照隋朝制度,拥有部众一万多人。这样以来,隋朝在河东朔方方向,就与突厥建立了一个双方都默认的缓冲区。哪怕名义上打着旗号投降唐朝,实际上却自立为王的幽州总管、燕王罗艺,突厥人也不敢轻易对付。因为处罗可汗实在是害怕。当陈应麾下只有数千骑兵的时候,他已经不是对手了。如今以唐朝的实力,可以随随便便拉出三五万骑兵,到时候,他就算躲在龙庭同样没有用。早在李渊同意他率领东宫左右卫率与左右司御率攻伐函谷关的时候,陈应其实已经明白,李渊还真不想陈应攻破函谷关。因为只要有点军事常识,都知道两万人马是不可能轻易攻破函谷关的。当然陈应如果仍旧使用蒸馏过的猛火油,给王仁则来一个烈焰焚城,陈应相信函谷关肯定也和当初刘武周镇守的雁门关一样,一战而下。喜欢将所有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这是帝王的秉性。李渊作为一个帝王,有这样的想法,自然不出乎陈应的意料,攻破函谷关其实并不是李渊的目的,得知陈应用什么办法攻破函谷关,才是李渊最想知道的事情。故意只给陈应两万余兵马,就是想逼着陈应拿出当初攻破雁门关的燃烧弹。对于李渊的这种顾虑,陈应感觉很可笑。他很想告诉李渊,只要他愿意还可以拿出威力更加厉害的武器,只是想李渊如此大的怀疑心,陈应实在不敢毫无保留的信任李渊。就在这时,一阵响如滚雷的马蹄声打乱的陈应的深思,单雄信看着这一队规模不大的骑兵,突然微微一怔,惊讶的道:“他怎么来了”陈应转而回头,正望见来人。这一群人,都是他的熟人,有黑脸的罗士信,憨厚的张怀威,有白净的张士贵,还有段志感与毕信。罗士信距离陈应还有数十步远,阿史那思摩就迎了上去。二人四目,就像斗鸡眼,在空中碰撞出火花。罗士信望着阿史那思摩的手,一字一顿的道:“哼,有种别用弓箭,耶耶今天教你如何做人”阿史那思摩反唇相讥:“你有种别用你的枪。”罗士信跳下战马,挺枪刺中冰冻的雪地上,一把铁枪探入雪地莫约一尺余人。罗士信冲阿史那思摩叫嚣道:“来,来,来耶耶用拳头也能打服你”阿史那思摩丢下弓箭,同样赤手空拳,扑向罗士信。单雄信心中一紧,正欲上前帮忙。在单雄信心中,兄弟始终是兄弟。罗士信是他的兄弟,而阿史那思摩不是,哪怕阿史那思摩再如何是陈应的心腹,照揍不误。大不了,回头与罗士信一起接受陈应的惩罚。陈应伸手一拉单雄信的胳膊:“莫急,莫急,这是他们联络感情的独特方式。”果然,正如陈应所说的那样,无论张怀威也好,张士贵也罢,他们都没有紧张,都是一副抱着膀子看猴戏的态度。最过份的是段志感,这货居然拉着一帮将领在旁边下注。罗士信与阿史那思摩各有所长,阿史那思摩最骄傲的地方是他的骑术,可是罗士信这个怪胎,骑术不仅不弱于阿史那思摩,反而依仗着自己身壮力不亏,骑战经常虐阿史那思摩,可是阿史那思摩真正厉害的就是他的箭术。在整个东宫左右卫率、左右司御率十八折冲府所有将士中,恐怕没有人可以和其比肩,就算是张士贵箭术不错,但是张士贵的箭术是静止射击,或站在地上射,准确率非常高,然而在马背上骑射,张士贵就比阿史那思摩差远了。但是比拳脚,罗士信不弱于阿史那思摩,可是阿史那思摩却会较力,就像水浒传里李逵怕燕青一样,燕青很容易可以摔倒李逵。同样,阿史那思摩只要抓住罗士信,罗士信肯定会被摔,当然,罗士信如果不被捉住,挨揍的肯定是阿史那思摩。就在罗士信与阿史那思摩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陈应敏锐的发现队伍中有几个生面孔。而且这二人虽然一副骑兵打扮,然而他们二人的态度,绝对不像是区区小兵。陈应目光望着其中一名面部白净的人,看着他脸上的褶子,恐怕不下四十岁了,可是居然没有胡子,答案只有一种宫里出身的宦官。“这位公公,不知怎么称呼”“公公咱家可真不敢挡”那个相貌阴柔、唇颔无须、脸白得像娘们的中年人皮笑肉不笑的道:“咱们乃内侍监郎官安兴,奴婢见过陈大将军”隋朝的时候内侍监还是内侍省,不过在唐朝降省为监,所有宦官的品阶都降了。郎官算是内侍监里级别比较低的宦官。比陈齐这个正四品的中常侍小得多了。安兴指着那名一脸好奇打着陌刀军与钩镰枪兵操练的士兵道:“这是兵部职方司郎中文征明”听到这个名字,陈应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没有想到这个文征明是一个眼睛特毒的人,他瞬间捕捉到了陈应眼中的异样,好奇的问道:“陈大将军听说过下官”陈应摇摇头。文征明倒也知趣,并没有追问。虽然安兴这个内侍和文征明这个兵部职方司郎中,陈应已经知道他等的东风其实已经来了,算不算东风已经不重要了,至少他已经知道下一步的具体行动。文征明是兵部职方司郎中,正五品,他过来是代表兵部勘验军功的;内臣安兴是内待监的局郎官,安兴过来怕是担任监军的。一个没有监军的军队,在这个时代其实是非常罕见的,陈应率领两万余军队,如果识趣皆大欢喜,如果不识趣,肯定大祸临头,有的是人找他秋后算帐。不过李渊也太小看陈应了,哪怕陈应没有学习过什么政治斗争,可是电视剧电影看过不少,一个将领,特别是功高盖主的将领,要想活得久,首先一点要懂进退,识大体。皇帝让你做的事情,你才能做,不让你做的事情,就最好安份守已。有监军,也就意味着李渊准备给陈应更艰巨的任务了。陈应很理解,毕竟他兼顾着一个家,也没有单纯的利用手下的那些的自身觉悟,也是靠监督。现在李渊让安兴过来监军,也就意味着,陈应就要加权了。在这个时候,罗士信与阿史那思摩已经打完了,这个时候罗士信背上都是积雪,显然是摔了不止一跤,当然阿史那思摩也没有占到便宜。阿史那思摩的眼睛青了一块,嘴角也破了皮,流了一点血。罗士信拍着陈应的肩膀道:“不错啊,你在函谷道北塬的两战打得漂亮啊”“还远远不够,若是罗兄弟可以早点过来”陈应指着远方的函谷关城笑道:“咱们已经可以在函谷关内喝酒了”陈应笑了起来,打着手势引着众人前往中军大帐。这一次安兴与文征明带了朝廷的封赏。不过两次捷报与缴获的黄金送到长安城,陈应这一次倒没有升官,也没有加爵,只是被赐了一件蟒袍。蟒袍是藩王的服饰,按制五爪为龙,四爪为蟒,陈应脑袋开始急转了,李渊不会平白无故赐他一件蟒袍。唐朝虽然有异姓王,而且不少。可是仔细想想,当异姓王的除了郭子仪之外,好像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按说自己的功劳虽然有些,可是论功封王,还差了不止一点半点。安兴在这个时候,掏出一卷明黄的玉轴,展开用宦官独有的嗓音抑扬顿挫的道:“冠军大将军、东宫太子宾客、彭城郡公、陈应接旨”陈应也知道了唐朝的规矩,立即躬身,严肃起来。“大唐皇帝诏曰”s:今天忙得太晚,更新有点晚。圣旨,实在是没有时间写出来了,明天早点更新第一四六章意想不到的官第一四六章意想不到的官唐朝的政治制度相对而言比较宽松,除非特殊时期,否则都不用跪。哪怕是接旨,也仅仅需要神情严肃既可。安兴是内臣出身,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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