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了。陈应赞叹道:“萧相国所算的正确,只是其中还会有蝎差,大体差不多。”萧瑀转而向李渊躬身道:“陛下,老臣请旨,为天下苍生计,请陛下下旨,但凡各州县,除十恶不赦之大罪之外,其余死囚,死罪可免,罚作劳役,以供陈驸马制造磷肥,造福万民,泽被苍生。”用死囚免死,罚作劳役。用来生产磷肥,这是萧时文在极短的时间内想到的办法。李建成想了想道:“父皇,儿臣附议”裴寂看了看李渊,只见李渊眉眼之间闪烁着精芒,显然是心动了。他躬身道:“老臣附议。”“臣附议”“附议”在场的众臣附议声响起一片。陈应目瞪口呆,他实在没有想到大唐居然在这个时候,居然提出了废除死刑法案。不过,陈应对此是持赞成态度的,在历史上,因为窦建德和刘黑闼之乱,仅河北一地青壮就死亡十数万人,这十数万人有部分是在战场上死亡,有的则是被乱兵屠戮,也有部分是因为秋后算账斩首的。若是如此,大唐人口肯定会多出不少,毕竟人的脑袋不是韭菜,砍掉了不会再长出来。只要这些罪囚到了陈应手中,他们虽然失去了自由,却可以活下去。第四十二章历史的拐点一更第四十二章历史的拐点一更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导致其身边的空气系统发生变化,并产生微弱的气流,而微弱的气流的产生又会引起四周空气或其他系统产生相应的变化,由此引起一个连锁反应,最终导致其他地方发生的极大天气变化。称之为“蝴蝶效应”。盛唐如诗如画,陈应虽然两世为人,似乎看得比古人远,可是事实上,陈应的思绪方式,并不见得会比古人有多聪明。至于上一辈子的诸多思潮,且不说陈应大抵也只是一知半解,可即便他当真精通,又理论过于超前,带给社会的,可能是更大的危害。王莽新制怎么完蛋的,这是前车之鉴啊。陈应也不是不知道,就理论而言,那王莽新制的内容,放在了大唐朝,都算是先进呢。所以,哪怕要改革,陈应从来都没有想到去影响大唐朝廷,去推广全天下。然而,陈应没有想到的是,他一点一点正在影响大唐的发展方向。原本,陈应并没有想过要修筑一条唐朝的驰道系统,他只是单纯的效仿后世矿山矿山运输的铁轨系统,省力省时运输发掘出来的河泥,可是李建成看到这一幕之后,决定修缮大唐的驰道系统,第一条驰道从洛阳修向潼关的将近四百里驰道即将完工,预计武德四年的春天就应该可以全线通车。这只是大唐的一个变化。然而陈应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只是用湿法制造了一些原始的磷肥,却从而影响大唐废除死刑。虽然只是部分废除,可是显而易见,一旦这个政策出台,大唐的人口,就会发生极大的变化。至少,人口基数会庞大许多,只要是劳动改造,都有可以刑满释放的那一天,那么这些人的子子孙孙,将会对大唐繁育无数人口。李渊几乎没有经过考虑,就同意了萧瑀的意见,毕竟李渊是一个爱惜羽毛的人。一旦这个政策实施,既不会对大唐产生特别大的负面影响,反而可以使大唐获得无数磷肥,粮食增产,受益的百姓就会更加感激他这个大唐皇帝。而且不嗜血好杀,一个宽仁的皇帝,名声总比暴、君让人称道。就在这时,陈应发现了李秀宁脸色有些苍白,渐渐的李秀宁脸上浮现红润之色,突然,李秀宁捂着嘴,朝远方跑去,跑不过十数步远,就扶在一颗小树前,哇哇大吐特吐起来。陈应也顾不得李渊与众臣商议什么朝廷大事,急忙跑过去。天大地大,老婆最大。在陈应眼中,哪怕天王老子,也没有老婆大。李渊眼睛的余光,看到陈应如此紧张李秀宁,脸上浮现一抹温情。陈应一边挥手让郭洛送过来水壶,一边轻拍着李秀宁的后背:“三娘,怎么样,好点没有”李秀宁用水漱漱嘴,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又吐了起来。陈应紧张极了,大叫道:“郭洛,快找陈怀仁过来”只是,李渊到底还是心疼女儿的。看到陈应如此大声,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他急忙让太医上前为李秀宁诊治。李渊出宫,哪怕走城不过六十里,却也随行跟着太医署里的太医。不一会儿,一名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太医伸手搭在李秀宁的手腕上。不消片刻,太医脸上浮现笑容,松开李秀宁的手腕,朝着李渊和陈应躬身道:“恭喜陛下,贺喜陈驸马,平阳公主殿下有喜了”“什么有喜了”陈应欣喜若狂,李渊闻言大笑。只是这个时候,外面走过一个宦官模样的人道:“陛下急奏”李渊的眼眸微眯,目光里满是不解,不过此时初闻李秀宁有喜的消息,他的心情相当不错笑道:“什么急奏”那名宦官道:“回禀陛下,凉州总管李道宗急奏”“李道宗”李渊听到这里,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突厥颉利可汗,陈兵三十万在定襄,一直没有异动,不过在李渊和大唐朝廷满朝众臣看来,这就是一柄悬在大唐头上的利剑。天知道,这柄利剑什么时候会砍下来。凉州出现急报,只有一个可能,突厥人的进攻方向不是灵州和朔州、太原方向,也不是河北新得之地,更不是幽州,居然放在了凉州。李渊展开密报,脸上立即阴沉了下来。果然不出李渊所料,正是因为李道宗所奏的事情,突厥十万余人马,进攻凉州,李道宗无奈,只好收缩兵力,固守待援。李建成看到李渊的脸色不善,马上从李渊手中接过急报,李建成一看,面容里满是忧伤。李建成也感觉头大无比,因为这是突厥人在进攻凉州没错,却不是颉利可汗。而是西突厥的兵马。583年东西突厥分裂,西突厥射匮可汗广开疆土,东起今山西到咸海诸国都在他的统治之下,汗庭建在龟兹北面的三弥山。武德二年秋七月,西突厥统叶护可汗向唐朝遣使入贡。李渊与统叶护密切联系,准备联合进攻东突厥。颉利可汗闻讯非常害怕,赶紧与统叶护和好。按说,西突厥与唐朝的关系,因为东突厥的关系变得有些纠缠不清,双方亦敌亦友。可是,李建成实在想不通,去年刚刚交好的西突厥,为什么现在突然变卦了李渊却没有像李建成想得那么多,十数万西突厥兵马进攻凉州,这个事情可不能轻视,最坏的结果,就是东西突厥联合,一旦东西突厥联合,对于大唐来说,那简直就是灭顶之灾。东突厥虽然强大,但是全集中全天下之力,也非不可敌。可是东西突厥加在一起,却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问题。西突厥早在射匮可汗时期,就大肆开拓疆域,领域一直西扩张到西至海今咸海,与东突厥相比,西突厥的装备更加精良,而且控制了西域大国之一的康居国,直接与古波斯萨珊帝国接壤。不过,由于萨珊帝国自立国以来,与罗马帝国拜占庭帝国陷入了长达四百年的战争,偏偏,萨珊帝国在内,霍尔米兹德四世继续与拜占庭的战争。在国内,他企图依靠基督教徒加强自己的地位,继续执行抑制大贵族的政策,因而触怒大贵族和教的僧侣,结果被推翻,短短二十年不到的时间,换了足足十三个王,全部都是贵族与僧侣的傀儡。正巧,这种情况下。弱若不堪的萨珊帝国,遇到正在崛起的西突厥。于是更加悲剧,萨珊王朝的军队,不仅仅大量被牵制在西线与拜占庭帝国的前线,东部呼罗珊地区,以及康国、石国等,皆虚不设防,被西突厥占了一个大便宜。西突厥的扩展战争在陈应的记忆中,一直持续到贞观十四年左右,现在按说,他们应该还有二十余年的折腾时间。陈应甚至在记忆中,并没有西突厥主动进攻大唐的记录,然而在这个时空,西突厥居然东进,这让陈应感觉非常荒谬。清林里李渊走了,李建成也走了文武重臣也走了,陈应也带着李秀宁返回了清林里陈家堡。可是,西突厥入侵凉州的事情,却让李世民捡了一个大便宜。原本,李建成也好,李渊也罢,都不希望李世民前往凉州,而是就封在长安。李建成希望李世民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而李渊也需要李世民制衡李建成。然而,现在这种情况,李渊却别无选择。李道宗麾下的兵马,肯定挡不住西突厥的十数万兵马,增援凉势在必行,可是让谁统军,就是一个问题。李渊其实就是一个私心很重的人,他不相信非宗室将领,非宗室将领统领三五万军队已经顶天了,可是三五万军队绝对没有办法解围凉州。第四十三章如何才能两全其美二更第四十三章如何才能两全其美“陈郎,妾身想吃回味鸡”“做,为夫马上就做”“妾身想吃皮冻”“做,为夫马上做”自从李秀宁怀了身孕,李秀宁就成了女王。而陈应则成了李秀宁的小跟班。事实上,李秀宁的身体素质不差,然而她的反应实在太大。一般而言,孕妇是吃不了油腻的东西,可是李秀宁倒好,她反而比以前更喜欢吃肉,简直就是无肉不欢。当然,李秀宁吃了会吐。然而,吐了接着再吃。怀孕是一件非常痛苦的折磨,陈应在细致入微照顾李秀宁的时候,不约而同的想起了李道贞,李道贞自怀孕到产子,陈应与她一面未见,所有的苦累,都是李道贞背负。每每想到这里,陈应心中颇为不舒服。亏心。这是陈应最大的感觉。正是因为如此,陈应才任由李秀宁支应。“陈郎,我又想吐了”李秀宁娇滴滴的道。此时,李秀宁的性情大变,变得娇弱无比。然而,陈应理解最深的还是,女人都是善变的。果然,陈应刚刚拿过痰盂,李秀宁又转身躺在软榻上,懒洋洋的道:“陈郎,我又不想吐了”其实,李秀宁也在试探。试探着陈应对她的爱意到底有多少。李秀宁自己怀孕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不能行房,这个时候陈应的五个媵妾就该派上用场了,可是李秀宁又担心,陈应会不会喜新厌旧。事实上,李秀宁这是患上了产前抑郁症。陈应自然体谅李秀宁,心甘情愿的接受李秀宁折腾。到了晚上,陈应照例沐浴之后,来到卧室。可是陈应却吃了一个闭门羹。“三娘,开门,是我”陈应望着大门紧闭的卧室,苦笑道:“开门”李秀宁道:“不开,坚决不开”“为什么”“因为,现在我有了身子,不能行房”“你想多了,为夫岂会不知此理,你放心,我只是与你相拥而眠”李秀宁望着望身边的何月儿,看着一身盛装打扮,娇艳如花的何月儿,朝着屋外道:“你说话不算数,每一次都说不碰我,可是哪一次算数了”陈应对于还真是哑口无言,无从辩驳。不过,陈应也没有勉强。看着李秀宁态度坚决,无奈的转身离去。当陈应来到书房的时候,随便拿起几本书翻了翻,了然无趣。心中一丝怅然,来到书房里间的卧室,陈应愣住了,居然发现何月儿端坐在床上。陈应惊讶的问道:“月儿姑娘怎么在这里”“我不该在这里吗”何月儿轻轻的笑道。“很是意外,反正你也是神出鬼没”陈应摆摆手道:“月儿姑娘有什么事情”然而,听到这话,何月儿一张俏脸更显苍白,微翘的鼻子有些酸,泪眼婆娑地道:“在郎君眼中,没有事情,月儿不该来吗”陈应感觉莫名奇妙,他绝对不相信何月儿会哭,在陈应眼中,何月儿可是那种胳膊上能跑马,三拳可以打死老虎的女汉子,哪怕长相再如何萌妹,可是陈应却知道,何月儿如果愿意,可以赤手空拳,摘掉自己的脑袋瓜子。陈应最见不得的,就是女人的眼泪,不由得慌了:“月儿姑娘,有话好好说,怎么还哭上了这要是传出去,就跟我怎么你一样”何月儿哽咽道:“月儿是郎君的媵妾。”“媵妾,就是有名份的妾室”生儿育女,传宗接代是她们的职责,责无旁贷。陈应不禁纠结起来。如果把何月儿赶出去,恐怕何月儿以后不用再见人了。一个被主人赶出房子的女人,似乎只有死路一条。当然,何月儿或许比一般女人,更加艰强。看着陈应迟疑,何月儿又道:“这是公主的意思”“那就熄灯吧”陈应心中狂呼:“我爱这个时代”长安城皇宫,太极宫两仪殿内,灯火通明,李渊、李建成与宰相重臣们正在筹划对策。兵部尚书屈突通站在一幅大型木图前,正在向李渊报告:“陛下,西突厥如今兵分三路,中路军以猝跋且万能率领,约三万人马,屯居温水即温围水,今武威东,目的就是防止我大唐支援凉州,另外一路数千骑兵则轻装东进唐隆镇今内蒙古准格尔旗东南黄河西20里,看样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