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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一失,整个河套平原都将被呼啸而来的蛮族骑兵淹没,这就是为什么两千年来,汉人明知道、西域、河西、河套平原水土肥沃,宜农宜牧,稍加经营就会呈现出田园牧歌的美景,却始终没有下大力气去经营河套平原的原因。因为害怕西域、河西、和河套地区成为攻打中原的跳板。陈应虽然不了解历史,也不精通政治,但是却知道,一旦一个国家的主体民族对国家失去认同感,这个国家也就失去了向心力,一雕族和国家危亡的时候,还能指望谁挺身而出少数民族,那是纯粹的扯蛋,他们会最不安定因素,扯旗造反是最可能的。在陈应看来,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也。同天下之利者则得天下;擅天下之利者则失天下。天有时,地有财,能与人共之者,仁也,仁之所在,天下归之。免人之死,解人之难,救人之患,济人之急者,德也,德之所在,天下归之。与人同忧同乐,同好同恶者,义也,义之所在,天下赴之。凡人恶死而乐生,好德而归利,能生利者,道也,道之所在,天下归之。因为利益所在,高昌国汉民为求生存,不得不化汉为胡。那么为了利益,他一样可以化胡为汉。想到这里,陈应一阵哀叹。无奈,他只是行军都元帅,管军事,不能兼管民政。这一切的谋划,陈应只能停止在纸面上,而不能付之行动。好在,陈应的纠结并没有多久。武德三年十二月初,观军容使安兴一行百余人抵达高车城。不过安兴等人的模样非常凄惨,如同叫花子一般。他们的运气太差,遇到了风暴,差点被冻死在交河城外。好在冻死数十人,终于平安抵达交河城,在交河城休息三天,便迫不及待的赶到了高车城。安兴鼻涕流成三寸,陈应都感觉恶心,不自觉的退开一丈之外。然而安兴却躬身向陈应行礼:“恭喜陈大将军”陈应莫名奇妙的道:“喜从何来”就在这时,另外一名肥胖的宦官从安兴身后站出来,原本陈应还以为他是安兴的属官,毕竟安兴的事情,他从来不过问。作为观军容使,安兴身边跟着足足小两百号人,既有他的卫队,也有他的属官、幕僚。这名肥胖的宦官,清清嗓子道:“梁国公、镇军大将军、驸马都尉、西河道行军兵马都尉元帅接旨”陈应一脸呆滞的望着这个圣旨,感觉有点意外。圣旨昭示帝权,最不容马虎,其轴柄质地按接旨的官员品级都有严格的区别,一品官员为玉轴,二品官员为黑犀牛角轴,再看圣旨展开,为绫锦织布,两侧为翻飞金龙,确是对二品官员才会用的圣旨敕命。陈应如今只是从二品的勋官,这个勋官屁用没有。他的实职是三品行军都元帅,可是这个圣旨,难道是升官的圣旨宦官抑扬顿挫的道:“梁国公、镇军大将军、驸马都尉、西河道行军兵马都尉元帅、持节。自领军西征以来,克西突厥、厘清贼氛、功勋卓著,特进、从二品、西河道行台尚书左仆射、西域大都护,以作勉励”陈应倒是在宣旨之后,才微微一怔,正愁无法汉化西域,他最缺一个名份,现在这个名份,就这样到手了罗士信拉着安兴到一旁问道:“元帅大,还是大都护大”安兴笑而不语。陈应反应过来:“周青,送诸位中使去后院休息,对了,别忘记奉上一份高车土特产”对于宦官,陈应不像一些文人一样从内心里鄙视,身体残疾,只是这个制度的问题,作为男人,恐怕没有人愿意阉割,当然除非是活不下去了。安兴冲那名中使微微一笑,他自然明白陈应所谓特产的意思。陈应的所谓土特产,就是钱。而且陈应向来大方,安兴是一个拿钱办事的人,收了陈应的钱,从来不说陈应的“坏话”。当然,不痛不痒的坏话,他会说,比如杀俘虏,抢劫,欺负藩属,如果安兴真是事事向着陈应,李渊也不是傻子,恐怕不出三个月,就把他调回去。当安兴一行人走后,陈应这才向罗士信解释道:“西域大都护是从二品,行军元帅是正三品”罗士信恍然大悟:“这是升官了”陈应笑而不语。众将士也纷纷向陈应道贺,陈应宣布全军将士,全部赏酒一斤,当然是西域特产马女乃酒。众将士欢声如雷。不过,全军将士却分为三片。以陌刀军、骁骑军一片,昭武九部一片,其他各部仆从军又是一片。望着这个情景,罗士信一脸担忧的道:“大都护,这批人的素质,是很好的。但他们的心,却还不在我们这里啊。”这个问题连罗士信都看出来了,陈应何尝看不出来。只是之前他没有权力,现在权力有了,名份有了,想解决也非常容易。周青这个时候回来,冲陈应使了一个眼色。陈应明白安兴已经收了钱。陈应对周青道:“你去把马孟明叫来,不请来”自从马孟明被高昌王作为使者送到了高车城,陈应就发现这个马孟明其实是一个人才,他精通十数种西域土著语言,也是一个务实的官员。陈应想来,李渊肯定会给他备齐西域都护府的属官,比如长史、参军、司马、十三曹职事参军以及佐吏,反正李渊是不会让西域都护府成为陈应的一言堂。不过,李渊肯定会顾及陈应的面前,给他几个官职,让陈应自行委派。陈应看中了马孟明的能力,决定招募马孟明为其西域都护府录事参军。录事参军,其实就是古代主薄的职责。魏、晋以下统兵开府之大臣幕府中,主簿常参机要,总领府事。习凿齿曾为桓温的主簿,时人曰“三十年看儒书,不如一诣习主簿”。此为主簿权势最盛之时。当然,录事参军的权力大小,主要是长官信任与否,与散骑常侍一个道理,如果皇帝信任散骑常侍,那么散骑常侍就可以左右朝廷重要决策,就是事实上的宰相。可是一旦不信任,那么就是一个摆设。马孟明来到陈应面前躬身施礼道:“草民拜见大都护”“你以后不是草民了”陈应望着马孟明道:“本大都护准备私幕你,委任你为西域大都护府录事参军”马孟明明白,西域都护府录事参军只是一个正七品上的小官,可是私幕,却非比寻常马孟明赶紧拜倒:“谢大都护提携”s:月票三百加更,会晚一些。稍后还有第八十八章西域万里唱秦风三更第八十八章西域万里唱秦风“西域之地,诸族林立,派系庞杂,打下来不难,难的就是治理”陈应望着马孟明笑着道:“马参军,当了十数年高昌令尹,想必对于治理西域颇有心得吧”马孟明想了想道:“治理地方,无外乎两种方法,从正而治,从俗而治”陈应大感惊奇。从俗而治,他自然是知道,从字面意思上理解就是尊重当地的风俗习惯,以地方自治。以当地人治理当地人。很多人其实都推崇从俗而治,可是事实上呢,这个政策是失败的。一旦中央失去约束力,地方肯定会解体,国家也会分裂成无数个小国,有可能一地一国或一城一国。最著名的莫过于苏联,或俄罗斯。其实就是一高度自治的国度,然而自治政府与中央政府,因为利益冲突,肯定会对立,这是无法调和的矛盾。老板想多赚钱,工人想少做工,一惮盾不可调和,内战是必然的。中国是大统一思想,深入人心。从秦始皇设立郡县,再到汉武帝推恩令,削弱诸侯王,其实就是避免地方自治。地方自治有一个非常大的弊端,地方实力强,根本不鸟中央,人心不足蛇吞象,还想着另立中央。在中国环境下,这个传统千百年来一直不绝。其实唐朝的时侯,也是采取这种从俗而治的政治体制。以少数民族聚集多的地区,设立羁縻州,指古代朝廷在边远少数民族地区所置之州。以情况特殊﹐因其俗以为治﹐有别于一般州县。相当于现在的自治区。值得注意的是,古代羁縻地并非都是少民,果敢杨姓土司和大勐稳段姓土司全都是汉人。然而,果敢地区如今已经非中国所有了。当然,更早的时候,要追溯到春秋时期。听到从俗而治这句话的时候,陈应立即摇摇头道:“此法断不可取,本大都护用十万大军借着大败西突厥二十万大军的大势,可以力压各族不敢反叛,一旦这支精锐调回关内,西域必乱”马孟明道:“若是如此,那就只有从正而治,当年周公派儿子去鲁国,就是用西周正统王朝的礼乐文化,一项项地教会了鲁国的居民,硬是将他们改造成了周人,因此整整用了三年,才算成功”“好,那就从正而治”陈应指着地图道:“你先把西域这块地方,全部改成州县,向长安朝廷报备,同时,向各州县颁布大唐法律、法规”罗士信听到这里,撇撇嘴道:“大都护,这恐怕有点想当然了,那些蛮子,恐怕不会遵守我们大唐的律法”“他们会遵守的”陈应道。马孟明摇摇头道:“大都护,他们肯定不会遵守”陈应眼睛一瞪,指着罗士信道:“你手里的家伙是吃饭的不遵守律法,该杀就杀,该关就关,该斩就斩”马孟明这才发现,表面上陈应一脸和气,原来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陈应又道:“现在必须加快速度”“加快速度”马孟明一脸疑惑:“如何加快速度”“改变先从说话开始”陈应道:“从现在开始,全军将士,学习唐言昭武九部以及其他各部率先学习,我不管采取什么办法,必须在一个月内,学会唐言,西域各城,但凡过往商旅,必须用唐言交易,否则加征一倍语言税”马孟明感觉陈应胡闹,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陈应道:“西域各地以前税收是多少”马孟明道:“以往各地基本都是沿用牛腿税,既一牛头交一条腿的税,四头牛交一头牛,四只羊交一只羊。”陈应点点头道:“好,大唐西域都护府的税收也按这个执行,不过,会说唐言,不需要太精通,就是日常口语会说,免税一半,会说唐言,会写字,可以委任为官,哪怕是部落首领,不会说唐言,一律不得为官”马孟明隐隐约约明白了陈应的用意,好像是采取一手刀,一手蜜枣。事实马孟明并不知道,陈应对于后世强制性学英语有多大怨言。堂堂中国人,何必学外文现在陈应有了这个机会,他决定让从太平洋到大西洋,几千万里土地上几千万人全部咬着木塞子学唐言,搭答打大,汤唐躺烫哈哈。哈哈,虽然学得很痛苦,痛苦得想锯自己的脖子,可是还是得头悬梁锥刺股地学那场景,一定壮观得紧想到这个,陈应心里就爽得不行当然,陈应也利用了学习唐言降税这个办法。四分之一的税收虽然高,但是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以来,陈应首先可以获得西域汉人或西域汉人后裔以及其混血儿的好感,毕竟他们会说唐言,即使不会说了,学习起来也非常容易,这样以来他们就体会到了当唐人的好处。高车城,此时最先开始推行陈应的学习唐言行动。“吃”“屎”“你他娘的真笨”一名陌刀军将士指着一名昭武九部的士兵的屁股吼道:“你拉出来的是屎”“拉出来吃”一旁边的陌刀军将士笑得都站不住了。“屎和吃都分不清,都他娘的笨蛋”“吃”“屎”一名钩镰枪骑兵指着手中的钩镰枪道:“钩镰枪”一名昭武九部的仆从军士兵,瞪大眼睛:“狗类墙”“狗类墙”钩镰枪骑兵快要暴走了:“我干你娘”“左”最苦恼的还是曹部的曹丹,他会说唐言,虽然腔调有点怪,可是他的儿子曹亚茜就是学不会。曹丹指着一个大西瓜吼道:“大西瓜”曹亚茜道:“大鸡、把”“大西瓜”“大大鸡、把”曹丹实在忍不住了,一巴掌抽了过去。整个冬天,学习唐言依旧热火朝天。不过,陈应非常喜欢这种感觉。到处都是暴跳如雷的狂吼,到处都是劈啦啪啦的抽打声,看到这一幕,陈应就感觉非常解气。就在这时,罗士信垂头丧气的将铁枪扔在门口,一屁股重重的坐在床上,冲着陈应没好气的道:“大都护,您饶了我吧,这些人太笨,根本就没法教”“做人要有耐心”陈应望着罗士信笑道:“如果有一对一地教学,掌握一门语言是可以很快的,尤其是在需要经常说、听的环境的情况下,有可能几天下来就能掌握好一门语言的日常用语了。我们不但要教他们唐言,还要教他们唱歌,教他们写字,而且还要关心他们的生活,要和他们做朋友,做兄弟,要让他们信任我们,首先就要我们先信任他们。曹丹,待会你就去选一个昭武九部将士,来加入我的亲卫队。”曹丹欢天喜地的走了。罗士信与马孟明同时惊叫道:“大都护,这不可以,非我族类,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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