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去解决的地步。李渊采取租庸调制,只是治标而不能治本。以战养战,固然是一种办法。但是这样做最大的问题就是,只能胜,而不能败,如果失败就会中唐一样,瞬间崩溃。哪怕魏征向李建成献计以寒门制衡世族门阀,不过此时的寒门却像一支小嫩芽,过早暴露,只会被狂风暴雨摧毁。陈应非常清楚,华夏民族,历朝历代一直在一个圈子里打着旋转,从分裂到统一,从繁荣强大,再到内部阶级矛盾不可调和,最终爆发,经过数十上百年的混战,人口减弱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时候,在这个时候,华夏的大地足够养活足够多的百姓,哪怕才会统一,繁荣,腐朽,一直以来重复这个宿命的怪圈。如果陈应什么都不做,大唐依旧会像历史上一样,走向了持续扩张之路,这是因为大唐勋贵阶级与旧的世族门阀利益分配不均匀,摆在大唐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持续扩张,要么自取灭亡。以战养战,就像做生意一样,稳赚不赔的时候,怎么都好。可是一旦投资失利,那么积压下来的矛盾,就会接连爆发。现在大唐的矛盾,虽然已经开始在建国之初开始出现了,不过却远远没有到不可调和的时候,陈应其实是借助后世的成功经验,在试验一条可以打破华夏民族这个诅咒式的怪圈。华夏的传统儒家思想,让儒士耻于言利。其实何尝不是华夏历朝历代,经济理论非常落后,经济手段和管理更加落后,这是不争的事实。汉朝御史大夫副相桑弘羊,被历史誉为中国有名的政治家、理财专家。事实上如果抛开桑弘羊这个政治家的身份,他所谓的理财政策,无非是收盐铁、茶酒官营。也是在两千多年前搞市场垄断,自由定价。在后世哪怕一个小学生也知道,垄断行业,肯定赚钱。桑弘羊只不过提前一步,看到了这一点而已。说起来非常荒诞,大唐的世族门阀其实更像一个财阀而已。他们手中拥有着大量的财富和金钱,一旦天下太平,商业兴奋,世族门阀数代十数代经营的财富就会大量涌入市场,这样以来,市场经济定会被这些大量热钱充斥,造成灭顶性的打击。比如眼下,随着环境治理改革,金融与股市市场低迷,大量热钱涌向房地产领域,房价持续升温,一递沫捅破,天知道会有多少人跳楼。普通百姓和普通人家,面对资本大鳄的冲击,根本就没有抵抗能力。在后世,陈应没有任何办法。他也是被剪羊毛的对象,在这个时空,陈应绝对不愿意看到普通勤劳善良的百姓,被资本大鳄无情的吞噬。可是,世界就是那么残酷。物竟天择,强者为尊,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哪怕陈应现在,有能力抗击一家世族门阀,他绝对没有能力对付天下所有的世族与门阀。面对世族门阀这样的洪水猛兽,堵不如疏。陈应开放西域的用意正是如此。陈应就反其道而行之,利用国人都有捡漏的习惯性心理,可是哪个漏子会比购买十万亩荒地,附送一个盐矿一个小型油田,外加一个玛瑙山杨蓉就是陈应马骨,哪怕杨蓉不宣扬,他也会把杨蓉花十万贯购买十万亩土地的事情宣扬出去。一旦杨蓉的事迹广为流传开来,就会吸引世族门阀和大唐民间资本涌入西域。随着大量民间资本和世族门阀的进入,西域的经济会更加繁荣。当然,这也无形中缓解世族门阀对大唐这个初生皇朝的致命冲击。一旦世族门阀在开发西域中偿到了甜头,他们就会慢慢上瘾,享受这个开发式的过程和巨大收益。一个民族的崛起,那是踏着一个或无数个民族的尸骨崛起的。日本的大和民族成功崛起,先是有日俄战争的大胜之威,再是甲午战争的巨大战争红利。日本的崛起,从本质上说,就是踏着华夏的尸骨,三千五百万无辜亡魂。突厥的崛起,那就是踏着柔然人的尸骨,突厥人先是将柔然人从草原霸主的王座上拉下来,然后鲸吞、蚕食,生生将一个地跨万里,纵横大漠南北的柔然汗国,踩成历史的名词。大唐要想崛起,就必须采取这种手段,这种发展过程。陈应非常清楚,自己属于哪个民族,他不像后世那些中华慕洋犬一样跪舔。当然,陈应也不是“圣母婊”这样做,陈应其实也可以得到一些好处,第一就是缓和与世族门阀集团的矛盾。必竟世族门阀也是一个巨大的利益集团,他们眼中只有利益,因为利益,可以让陈应与他们进行联合。短期内,陈应可以在大唐得到不少盟友,他不会再孤军奋战。其次就是缓和大唐的土地兼并。扩张不止西域一个方向,还可以向南、向东,特别是南方,林虑国的占城的稻子不仅是一年两熟,而且产量高,并且占城还拥有太多的良田。哪怕扣去海上运输的运费,这些产出成本,也远低于大唐的那种亩产一石五斗良田。其次就是,陈应要创造一个适应大唐扩张时代的发展模式,这个模式就是以资源开采、集体农庄、大规模畜牧养殖,集体纺织、构建原始工业社会。李秀宁听闻陈应的用意与布局,惊吸了一口凉气:“陈郎难为你了”陈应摇摇头道:“我只是尽朽薄之力”洺水河上,一叶扁舟。魏征一副游方道士打扮,魏征独坐着扁舟之上,闭目垂钓。不一会儿,一只木筏缓缓靠近这艘扁舟之上。魏征抬头看清楚来人,微微惊讶的道:“真没有想到,太子殿下布在河北的暗子,居然是凌祭酒”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前窦建德麾下祭酒凌敬。凌敬走进船舱室里,看着案几上的醋芹,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吃了一口菜,看着魏征道:“玄成先生想要听什么”魏征一脸正色的道:“河北之乱,幕后是谁主使”凌敬哑然失笑道:“当然是刘帅,人所共知,不是秘密。魏征嗤笑,也自顾自的夹了一口菜吃,停顿一下,望着凌敬道:“之后呢那些河北世族为何突然举兵反叛”凌敬不屑一顾的道:“还不是李渊父子给逼反的你们李唐要彻底消灭河北世族。魏征摇头,放下筷子,叹了口气道:“陛下没有下旨没收河北世族的土地,更没有下旨消灭河北世族。”凌敬疑惑地放下筷子望着魏征道:“那熊旨怎么说”魏征眯起眼睛,一头雾水的道:“什么密旨”s:感谢飞翔的兔子123五百点打赏,也感谢飞翔的兔子123成为本书第二十个舵主。多谢支持,弱弱求一下票,等会加更第一九四章敢动我的奶酪找死为书友纸天万赏加更第一九四章敢动我的奶酪找死相州城下,大队的唐军士兵从渡船上踏上岸边的路上,排成整齐的队形,朝着相州城方向开进。一队一队的唐军士兵,斗志昂然。不管是原来的历史上还是现在,李建成从来都不是不会领兵的将帅,而是极为难缠的对手。李建成似乎没有什么耀眼的战绩,但是李建成就像是属牛皮糖的,粘上了就甩不掉,不把对手撕咬得血肉模糊绝不罢休。在成书于“玄武门事变”之后的正史上,无论新旧唐书中,都几乎没有提到过李建成有什么功绩,在资治通鉴中简单的说了两句“建成纳计,乃克长安”、“魏征献言,乃平河北”,这几乎就是在正史上所能找到的所有的李建成的功绩:攻克长安和平定河北。但是翻看了一下成书于“玄武门事变”前的大唐创业起居注记录隋末李渊自起兵反隋直到攻克长安、废除隋帝、正式称唐帝为止共357日史事的史书,分为3卷。唐温大雅撰。温大雅为李渊大将军府记室参军,他随军撰成该书。本书不作评价历史是历史,无比争议的历史。至少在唐朝战争史中记载,从武德元年开始,直到贞观四年东突厥灭亡这十三年的时间中,几乎每年东突厥都会寇边,唯独李建成死后,东突厥顺利攻到长安城下,逼李世民签订城下之盟。李建成率领东宫四率、左右武卫、左右骁卫共四率四卫四十府二百个团,共六万余四,合计五万余民夫浩浩荡荡开沿黄河而下,进驻相州。唐军将士们抵达城下后,开始有条不紊的安营扎寨。魏征抬头望着大燾旗下,一身甲胄的李建成,快步朝着李建成走去。魏征走到李建成身边,身体微微前倾,对前面的李建成说道:“殿下,河北叛乱之事有蹊跷。”李建成凝眉,微微偏头望着魏征道:“什么蹊跷。”魏征道:“殿下可曾仔细思索过,刘十善最强的是什么最弱的又是什么”李建成想了想道:“刘十善最大的依仗,不是突厥,而是河北世族的支持。如今天下十道,大唐已取其七,剩余的两个分别是河北、山东、江淮。这三者中,山东、江淮不足虑,真正威胁大唐的,是河北与江淮。河北的问题其实与江淮的问题一样,那就是朝廷,将当地世族和豪强,置于何地是敌还是友”魏征拿出一封信函。递到李建成手里道:“这是斥候截获的密信,刘十善写给杜伏威的,如今,河北世族,将杜伏威视为救星,就像当初洛阳世族,将窦建德视为救星一样。现在的局势与去年的洛阳之战不同,杜伏威已经归降大唐,但是,刘十善偏偏写了这么一封信”李建成若有所思起来道:“病急乱投医”“这不是最蹊跷的,最蹊跷的是”魏征继续用没有起伏的声音道:“凌敬说河北世族手里,有截获的密旨,密旨要秦王,将河北世族,悉数灭族。”李建成猛地转过脸来,死死地盯着魏征。魏征轻轻点头道:“凌敬没有骗我的理由。”李建成有点儿急道:“陛下何曾颁过这样的密旨”魏征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李建成道:“从来没有”魏征点头道:“所以说,河北之乱,另有隐情。”此时,李建成这才恍然大悟。按说刘十善只是一个粗鄙的武夫,毫无人主之相,更没有夺取天下的可能,然而他与历史上刘黑闼一样,在短短三个月内就恢复了窦建德时期的河北、山东三十九州之地。要说河北世族与山东世族没有投靠刘十善,这绝对说不过去。可以毫不客气的说,河北世族与门阀简直就出了一个昏招。这点是李建成百思而不得其解的问题。现在听到这个密旨,李建成瞬间明白了。怪不得河北世族与门阀全部与李唐站在了对立了,因为李渊下了“密旨”,正所谓兔死狐悲,河北世族与门阀逼上了绝路,他们不反才是怪事。李建成冷着脸想了想,将腰间的玉佩摘下,递给魏征道:“拿着这个玉佩,你可以随时调动东宫内外人员资材,尽快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谁若能献出密旨,玄成可自行决断恩赏条件。”魏征接过玉佩,在手里颠了颠,笑着冲李建成一稽后,大步离去。远处的韦挺看见李建成与魏征对话的一幕,若有所思。太原并州总管府的大堂里,李世民醉眼惺忪地踞坐在胡床上,周围全是空的酒坛。李世民的心情非常不好受,百般心血,百般布置,不曾想全部便宜了李建成。李世民不甘心,不服气,可是大局已定,他也无奈奈何。李世民想要喝醉,奈何他越喝越清醒。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程知节的声音:“老雷,让开,俺要见秦王殿下”雷永吉苦笑道:“程将军,别让我为难”程知节冷着脸喝道:“老雷,给我让开”雷永吉自然是寸步不让。如今李世民早已下令,如果他敢放程知节进去,李世民事后肯定饶不了他。程知节上前拎起雷永吉道:“让开,否则吃苦头的还是你”雷永吉是聪明,看着程知节动了真怒,急忙闪开。程知节冲进大堂,望着醉眼朦胧的李世民道:“是男人不是不许再喝了”程知节试图夺下李世民手中的酒坛。李世民含混的大骂道:“滚蛋”程知节被李世民恶狠狠的踹出大堂外。看着滚出来的程知节一众将领围在大堂外面,茫然无措。长孙无忌咬咬牙道:“你们都走开。”长孙无忌拎着一面盾牌走进寝帐。众人在大堂外听见里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噼里啪啦不一会儿,长孙无忌拎着已经变形的盾牌走出寝帐。李世民踉跄跟在后面出来。长孙无忌指着周围的将士们。长孙无忌冲着李世民,声嘶力竭的吼道:“李世民,你要记住,永远记住,你的性命,不属于你自己,属于每一个追随你的人。每个弟兄,都心甘情愿,为你轰轰烈烈地战死。若是,你还不能振奋起精神的话,这里的弟兄们,都会死掉,侯君集、程咬金、秦琼、段志玄、还有我,长孙无忌你听清楚了吗”李世民眼中闪烁着一丝狠辣之色。长孙无忌指着李世民道:“一时的得失算得了什么想必殿下也知道杜伏威此人吧”李世民点点头道:“自然知道。”长孙无忌道:“杜伏威出身贫寒,出身比在座的每一个人都低贱。杜伏威与辅公祏,自幼就是刎颈之交,当地官吏横征暴敛,百姓民不聊生,杜伏威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