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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决定应该把铜币、银币、以及金币都制造出来。可是采取热铸造的方式,效率太低。陈应就想到后世的冷锻工艺,直接使用水力冲击压,将铜钱一次性冲压成型。现在的一座重达六万四千斤的水力冲压机,一次性可以冲击六百枚铜钱,在理论上,只要原料管够,一架水力冲压机,在一柱香五分钟的时间内就可以冲压出三千枚,一年的时间足足可以冷锻十五万贯铜钱,或同等数量的金币、银币。望着成功冷锻出来的铜钱,陈应满意的点点头道:“干得不错,这个月诸位全部拿双例。”众工匠顿时欢声如雷,就在这个时候,陈应一转眼无意间看到了李秀宁的马车,陈应顿时大惊失色,李秀宁已经怀了身孕,在如此高噪声的环境中,每待一刻,李秀宁就多一分危险。陈应急忙走向马车,不由分说,就让车夫驾着马车,返回疏勒城。李秀宁望着陈应问道:“陈郎,你怎么想起铸造钱币了”陈应微微笑道:“每到一处,我都会亲自到当地的集市上转转,询问各种物品的价格,如今的天下黎庶,对于隋朝的五铢钱币,全然弃之不用,更多的,是用以物易物的方式,换取生活所需。”李秀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天下反王幷起,战火不断,百姓流离失所,自然是能吃能喝的东西,实实在在的拿在手上,才踏实。陈应没有想到李秀宁还有几分理财的天赋,眼中带上了几分欣赏,继续道:”并不是钱币没用了,而是国家的信誉丢了,天下纷争,王朝更替频繁,钱币的大小轻重,没有统一的标准,百姓自然不愿意,也不能用。”李秀宁渐渐皱起了眉头道:“而以物易物的方式,只能让物质最富有的士族大家更加富有,而百姓越来越穷。”“正是如此”陈应有些激动起来,他叹息着摇摇头道:“不只是百姓穷,国家一样也穷,因为世族门阀恒产者恒富,国家的命脉,最终只是掌握在世家门阀手中而已。”李秀宁暗暗地钻进了拳头,呼吸有些沉重起来,问道:“陈郎,你这么做就能改变这个问题吗”“现在的大唐,天下一统,兵戈渐歇,正是回过头来,恢复生产,关注百姓生计的时候。”陈应苦笑道:“所以,我采取铜锡比例为八比一的比例,冷锻钱币,只有钱币信用值稳定了,以国家信誉为支撑,把粮食、布帛等有用之物,掌握在朝廷的手中,改善百姓的生活,这才是天下长治久安之道,西域是大唐的西大门,在这里,我先试行钱币,只要大唐不再缺钱,前来大唐的商贾也不会再以物易物”陈应的话,其实保留了一半。陈应是想用大唐通利钱庄,控制大唐的经济命脉。罗斯柴尔德家族有一句名言:“金钱一旦作响,反对的声音就会嘎然而止”一旦陈应的商业帝国建成,那么他身上才能真正多了一道护身符,这可比什么丹书铁卷更加管用。事实上,历史拿到丹书铁卷的大臣,基本上没有几个有可以有好下场的。陈应这么做,其实也就是为了可以好好活着陈应看着李秀宁道:“钱币之用,国家的信誉最为重要。”第二一九章更加凶险万分的战场第二一九章更加凶险万分的战场“父皇让本宫举荐一名玄武门禁军屯将”在东宫李建成望着魏征道:“本宫一时难以决断,请先生帮我参详参详”魏征闻言眼前不禁一亮,悠悠的笑道:“殿下心中有人选了吗”“有倒是有”李建成想了想道:“禁军玄武门屯将是羽林中郎将,属于正四品壮武将军衔,与左右清道率平级,一是跟随寡人,多年的宿卫将领尉迟恭;另一个,则是在河北战场,救过驾的常何。”魏征的眼睛精光一闪,虽然玄武门羽林中郎将只是一个正四品的壮武将军,但是禁中兵马不过两个从三品的大将军,;四名正四品壮武将军中郎将,也就是说这是李渊信任李建成的表现,当然这个信任是有条件的,何尝不是对李建成的考验。想到这里,魏征道:“殿下更属意哪位将军”李建成毫不犹豫的道:“自然是尉迟敬德,他毕竟跟着寡人多年,脾气秉性,与寡人颇为投契。更重要的是他更放心”魏征道:“玄武门屯营,乃是太极宫咽喉重地,掌管禁军的将领,忠心比亲疏更为重要,殿下不妨,试一试这两个人。”“试试”李建成疑惑的望着魏征道:“怎么试”魏征想了想道:“不妨”说着魏征在李建成耳边低语起来。就在这时,李建成突然道:“来人,传常何将军”不一会儿一身披挂的常何缓缓而来,常何身得虎背熊腰,一脸正气,卖相极佳。要论长相的话,常何确实是比一脸黝黑,如同凶神恶煞般的尉迟恭更为顺眼一些。常何恭敬的施礼道:“末将拜见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李建成装模作样的道:“常何,如今朝廷备边,防御突厥,战略要地庆州的兵马总管出缺,寡人想从东宫将佐中选拔一个人出任此职,不知你是否愿意”常何木讷地想了想:“末将是个粗人,只会上阵厮杀,挥刀砍人,把守城关倒还勉强凑合,出镇一州,却是绝难以胜任。殿下,末将还是愿意,留在殿下身边,做个贴身宿卫。”李建成又道:“你要考虑清楚,庆州虽然是下州总管府,但是一州总管授云麾将军,从三品,跟在本宫身边,区区一个卫率,不过正四品”常何一脸憨厚的道:“殿下,臣是一个粗人,根本就不是当官的料,若是太子殿下看俺不顺眼,俺这就辞官归田”说着,常何缓缓解下头盔,摘下东宫右清道率的腰牌,放在李建成身前。李建成略为有些尴尬的笑道:“常将军,你这是做甚么,本宫只是随便一说,不过这真是一个好机会,出镇一州,也算封疆大吏,光耀门楣”常何单膝跪地,一语不发。李建成看着常何非常实在,点点头道:“你先回去吧你放心寡人不会亏待忠贞之士。”常何起身,缓缓离去。就在这时,躲在屏风之后的魏征缓缓走出来。魏征望着常何的背影若有所思,就在常何离去的瞬间,他分明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情,常何为什么会露出这个神情这让魏征百思不得其解。至于常何所说的没有仕途之心,魏征全当他说的就是屁话。瓦岗寨出来的人,如果没有仕途之心,早就退隐了。要说捞钱,跟着李密这些年,瓦岗上下,哪怕校尉级别的将领,也捞得破钵满肥。就在这时,李建成推了推魏征道:“玄成,你看如何”魏征很想说就常何了,可是看出常何诡异的神情,魏征有点拿捏不准了。魏征想了想道:“先不忙下定论,看看尉迟将军”李建成道:“如此也好”当尉迟恭到来的时候,李建成把同样的话向尉迟恭说了一遍。李建成静静的等待着尉迟恭的表现,然而尉迟恭却道:“太子殿下,你看看这个”说着,尉迟恭将那封密信递到李建成手中。李建成接过密信,匆匆扫了一眼,脸色大变,他冲屏风后面的魏征急道:“玄成你看”魏征毫不尴尬的走到李建成身边,接到这封信的时候,匆匆扫了一眼,就道:“这封信是假的”尉迟恭听到这话,明显松了口气。魏征望着李建成道:“殿下,你这里应该有不少陈大将军的信吧”李建成点点头道:“不错”“还请殿下随便找出几封信”魏征非常谨慎,他知道尉迟恭粗中有细,绝对没有这么容易就相信自己。他必须拿出可以说服尉迟恭的证据,否则一旦产生隔阂,那就不妙了。不一会儿,李建成拿出一叠足足十数信长信,递到魏征手中。魏征看也不看,随手拆开一封信,然后拿起信纸,递到尉迟恭手中道:“你看看,两封信有什么不同”尉迟恭看了半天,并没有发现不同之处,反而感觉两信的笔迹几乎一模一样。魏征拿着信纸,朝着灯光处望着,指着上面纸上的躯中的水印印记道:“这是陈大将军的独门密押,在他陳字的躯之处,都会留下一个陈字水印。这是一个错字,也是陈大将军刻意写错的”其实,魏征虽然聪明,却不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错字,只是陈字的繁体版与简单版的结合。这种藏在墨迹中的水印印记,如果不对准灯光或阳光看,根本就发现不出来。尉迟恭且信且疑,慢慢拿着几封信比对,发现陈应写给李建成的信,全部都有这种水印,而这封写给魏征的信,只有笔迹相似。魏征指着尉迟恭手上的信道:“除了密押之外,这封信还有一个不同之处”尉迟恭已经相信了这封密信是假的,但是他仍旧吃惊的问道:“什么不同之处”魏征笑道:“这封假信用的是宣纸书写,然而陈大将军从来不用宣纸写信,你摸摸这种纸与宣纸有什么不同”李建成脑袋中灵光一闪,惊叫道:“寡人明白了,这与河北假诏书如出一辙”尉迟恭疑惑的道:“他们这么做目的是什么”魏征噗嗤一声笑道:“尉迟将军,如果这封信是真的,你会怎么办”尉迟恭一脸杀气的道:“我先杀了魏夫子,再杀”尉迟恭自知失言,急忙告罪。魏征与李建成的目光在空中一碰,二人几乎同时笑道:“尉迟将军,何不快意恩仇”“快意恩仇”尉迟恭恍然大悟。李建成从墙上照壁中,拿着一把短刀递到尉迟恭手中,尉迟恭望着这柄刀,这柄短刀刃长不过一尺有余,刀背宽约二指,刀背上还有锯齿,看着杀气腾腾。李建成用拇指按在刀柄的铜色按钮上,只听“咔嚓”一声轻响,刀刃居然整齐缩入刀柄之中。尉迟恭惊叫出声道:“居然还有如此机关”魏征道:“尉迟将军,你可以用这柄刀,在今天晚上,魏征下值后,回到家门口的时候,一刀刺中我的胸口”尉迟恭恍然大悟。魏征道:“殿下,还有一事,还请殿下务必做到”李建成道:“什么事”魏征道:“殿下,接二连三地诛杀降臣,对大唐的声望不利,殿下应保住杜伏威性命。”李建成狐疑地看着魏征:“保住杜伏威一命这话从何说起,二郎已经与杜伏威义结金兰,本宫不屑对付杜伏威,何人会对付杜伏威”魏征道:“当初殿下也劝陛下,不要杀窦建德,可是窦建德依旧死了,也有了河北之乱,名义上杜伏威已经降唐,然而其麾下还有十数万装备精良的江淮军”李建成难以置信的问道:“这怎么可能,二郎与杜伏威结拜”“杜伏威活着,江淮军只会听从杜伏威的命令”魏征道:“如今秦王府刚刚搞出河北之事,马上又离间东宫君臣,如果魏征所料不差的话,秦王与杜伏威结拜,也是一个阴谋”“阴谋甚么阴谋”李建成道。尉迟恭听着魏征与李建成的话,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是一个聪明的人,他知道一个道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魏征笑道:“秦王需要的是什么”“大功”李建成脱口而出道:“就是大功”“不错”魏征笑道:“五原李靖已经出任凉州大总管,赵郡王出镇巴蜀,安抚剑南道,一旦江淮有变,十数万江淮军作乱,到时候,朝廷会派谁平定江淮之乱”尉迟恭毫不犹豫的道:“秦王”李建成望着魏征,一阵沉默。他非常清楚,以李渊的性子。刚刚让李建成在河北立下大功,风头无两的李渊,肯定不会再允许李建成立功,否则李世民就彻底压不住李建成了。在这个情况下,肯定是会让秦王府或一系的人马去平定江淮之乱。正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李世民渴望得到军功,为了军功他可以炮制出河北之乱,那么同理,逼反江辅公佑,那也算得了什么呢更何况,杜伏威一旦死了,江淮军必反,杜伏威一旦死了,杜伏威的死就可以扣在李建成头上,毕竟李世民与杜伏威义结金兰,结成政治同盟,在这个情况下,李建成有绝对的动机对付杜伏威。听到这里,尉迟恭感觉后背一片冰凉。太吓人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政治斗争可以这样玩,简直就是杀人不见血。让他脑回路,恐怕再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一点魏征继续道:“杜伏威不能死,江淮军更不能反,否则大唐定会再起狼烟”李建成点点头道:“本宫明白了”武德六年十月二十二日,一场暴雪从天而降,将疏勒城覆盖得了冰雪的世界。美中不足的是,这场暴雪超出了疏勒城百姓的预期,超过一千间房屋被大雪压塌。冰雪无情,陈应有情。陈应立即命令安西军抽调三千顶帐篷,还有一万余份单兵野战口粮,用来救灾。用部队救灾,在世界范围内都是非常罕见的,当然我兔是一个例外。安西军的军纪大都是被陈应剽窃的我兔军纪,所以安西军闻令参与救灾。望着一队队安西军将士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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