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法尚就比较有名了,周法尚是左武卫将军,跟随水军总管、左翊卫大将军来护儿率领四万水师,从水路进攻平壤。也是历史唯一一次隋军攻进平壤,历史上周法尚当时率领部队殿后。周法明不像其二兄周法尚如此勇猛果敢,但是他更是一个擅长取巧之人。他在隋末时原为真定令,隋末大乱时他割据黄州,李密势大,他投降李密,被李密委任为黄门总管,随后,他又吞并三州,挟三州归降萧铣,萧铣势弱,他又在武德四年投降李唐,趁萧铣安州总州马贵迁不备,生擒马贵迁,被李渊任命为黄州总管、谯国公。周法明一看辅公祐造反,这下好了,立功的机会来了,他立即率领军队进攻夏口。历史往往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周法明以骑墙看风头,有奶就是娘混得风声水起,可是同时,他的对手张善安同样也是这么一个货色。张善安看着周法明势大,骄纵,就派人假扮渔民,周法明不防备,被张善安部刺杀,其麾下部将大溃败,除少量部曲逃跑外,包括三千水军,六千步卒,超过三分之二投降张善安。随着反唐第一战初战捷,张善安把目光对准了猷州。猷州,这是中国历史存在时间非常短的一个地名,仅存留五年,始建于武德三年,终止武德八年。辖境大体相当于今泾县、旌德县,黄山市黄山区,池州市的东至县、青阳县、石台县部分地区。张善安吞并了周法明的部曲,马不停蹄近两万余人马猛攻猷州。不过在猷州张善安遇到了一个二愣子。大唐猷州刺史、宣州总管左匡正率领宣州折冲府抵抗张善安部下的猛攻。左匡正其实麾下只有一个宣州折冲府,然而这个折冲府却是下州折冲府,既下辖四个团,每个团二百人。按说左匡正左难当这个宣州总府守不住猷州,毕竟张善安麾下有将近两万人马,人数相差二十五倍。可是,宣州折冲府也就是宣纸之乡,别看宣纸赫赫有名,可是在历史宣州却是一个非常贫穷的地方,属于典型的七山两水一分田。百姓非常贫困,所以从军或从商是他们唯一的出路,在左难当的率领下,猷州不仅挡住了张善安的第一波攻击,同时还连续抵挡了一个多月,直到左难当滴血求援的血书抵达长安。望着替自己守了一个多月城池的左难当,李渊一脸铁青的指着下首的官员咆哮道:“十数万大军,上百员战将,都是做什么吃的还有,你们兵部是做什么吃的”李元吉期期艾艾的道:“陛下,兵部尚书杜伏威还在牢里蹲着呢”李渊的眼睛快要喷出火,冲身边的刑部官员道:“还不赶紧放人”就在这时,秦王李世民道:“陛下,杜伏威图谋刺杀元从禁军在先,阴谋背叛朝廷于后,辜负了陛下的恩典与器重如此罪大恶极之徒,应夷其三族,以儆效尤。”李渊点头道:“中书省拟诏,抄没吴王府,将杜伏威全家缉捕下狱。”李建成在班列首位,手持笏板,一动不动地盯着脚下,宛若木雕石刻。他有点难以相信,李世民居然背后给了杜伏威一刀,你们不是义结金兰“你们不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时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吗”怎么到了现在,一切都变了。李世民狂喜,秦王府财政早已见底,为了维持秦王府的开支,他不得不当掉长孙无垢的首饰,现在李世民既然明知杜伏威必死,他绝对不会让这种落井下石的机会。杜伏威在江淮搞到的金银财宝多了,他手中就握着拥有着价值数十万贯的财物,李世民吃掉了杜伏威麾下的三千陌刀甲士,李世民知道杜伏威手中还有钱,而且数量不少。现在这挟,都成了杜伏威的原罪。李世民接令后,马上点齐秦王府统军,以雷永吉、侯君集为首,带着众人冲向吴王府。侯君集带着士卒们将整箱整笼的细软财宝尽数抬出。雷永雷焦急地跑到李世民面前道:“没看见杜伏威的妻小,他的幼弟杜伏德,也没找到李世民错愕地将一卷绸缎掷在地上道:“仔细搜查,看看有没有暗室、地道。”就在这时,雷永吉捅捅李元吉,嘴角朝府外方向努去。李世民回头,发现李秀宁与陈应站在吴王府门口。李木兰脸色煞白。李世民欲上前搭话。李秀宁扭头就走。陈应看着李秀宁的面色不善,急忙拉住李秀宁的手道:“三娘,注意身体,你不是一个人”李秀宁的眼睛里蓄积了很多泪水,她摇头道:“陈郎,你说杜伏威会在长安指挥辅公祐谋反吗”“绝无可能”陈应苦笑道:“除非他脑子装的都是大便”陈应扶起李秀宁摇摇欲坠的身体,劝慰道:“三娘,莫气,莫气”李秀宁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弄成这个样子”陈应摇摇头道:“这个问题,你需要去问太子了,抄了杜伏威的家,这就是不准备让杜伏威活了,快去东宫”陈应与李秀宁登上马车,朝着东宫方向前进。李秀宁进入东宫,一名内侍端着托盘快步而来,李秀宁袖子一甩,直接将那名内侍扫倒在地上。望着这一幕,陈应暗暗咂舌,他没有想到李秀宁居然还有如此卑的一面。大殿里的韦挺听见外面传来碗碟打碎的声音,正准备喝斥,可是看着李秀宁一脸煞气的走进来,他马上识趣的闭上了嘴。李建成望着李秀宁,一脸欣喜的道:“三娘,你不是明天才到吗”李秀宁怒气冲冲的吼道:“都出去”李建成尴尬的笑了笑,冲韦挺、魏征、等人摆摆手。魏征等人陆续起身离开。陈应正准备走出去,李秀宁道:“陈郎你留下”李建成的眉头微微皱起。第二四三章匹夫一怒血溅五步一更第二四三章匹夫一怒血溅五步李秀宁怒气冲冲地,径直走到李建成面前,冷着脸喝问道:“是你向陛下进言,先抄杜伏威的家,再诛杜伏”李建成尴尬地笑笑道:“三娘就为此事而来”李秀宁指着李建成咆哮道:“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必践。杜伏威或许真的有谋逆之心,他或许真的该死,可是,太子殿下,他既然在牢狱之中救了你,你为何要对付他恩将仇报,让天下人如何看待你这个太子”李建成有些愕然道:“寡人何曾食言而肥寡人何曾恩将仇报”李秀宁冷哼一声,根本就不相信李建成的话。陈应咳嗽一声道:“公主殿下明鉴,太子殿下不曾对付杜伏威,对付杜伏威有何益处要看对付杜伏威,谁获益最大,谁就有动机”李秀宁指着陈应道:“你什么意思是秦王吗”陈应无语。此时李秀宁正在气头上,陈应非常清楚,千万不要跟女人讲道理。看着陈应不语,李秀宁又把怒火撒到了李建成的头上,她指着李建成道:“大郎,你和二郎平日里关系不睦,但你们毕竟是骨肉兄弟,何来隔夜的仇何来解不开的怨你们兄弟俩人,怎么会走到如今这般地步”李建成辩解道:“三娘,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李秀宁悲愤异常的怒吼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李建成被吼的说不出话。李木兰痛心疾首的控诉:为了一个储君的位置,你们兄弟二人的怨恨争斗,如今已经闹得天下皆知。就算二郎,要占你的东宫,夺你的太子之位,你们兄弟之间的争斗,就必须刀刀见血,人头落地么李建成喉头滚动着,紧绷的面色一片惨白。李秀宁颤抖着喘了口气,声音都开始发颤:“你身边的人只想着自己的荣华富贵,他们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为虎作伥薛仁果是伥,刘文静是伥如今杜伏威也是伥。只要是与西府亲近的,都是伥,只要是秦王看重的,都是伥。前日杀了薛仁果,昨日杀了刘文静,如今又要杀杜伏威,明天呢是不是要把天策上将府,杀个干干净净再往后呢,是不是所有与二郎交好的李家宗亲,也都要人头落地今日太子殿下做了初一,明日秦王就能做十五。”李建成踉跄几步,苍然后退。陈应实在看不下去了,愤然起身指着李秀宁道:“三娘,你闹够了没有”李秀宁难以置信的望着陈应。这是陈应第一次吼她,李秀宁感觉异常委屈。陈应指着太极宫的方向道:“诛杀杜伏威,又不是太子的意思,三娘在这里破口大骂,算什么本事要骂,你去甘露殿骂三娘,你以为陛下,这是糊涂吗不管杜伏威有没有参与谋反他都要死,就算太子殿下拦着也没用这杜伏威,是陛下杀给秦王看的。”李建成望着李秀宁甩身就走,就要去拦着李秀宁。陈应接着李建成的胳膊道:“太子殿下,没事,让她冷静一下,此事个中隐情,门下知情”李建成望着李秀宁的背影,长长的叹了口气。李秀宁快步而出,当陈应出了的时候,李秀宁居然乘坐着马车,朝着太极宫而去。陈应无奈就找东宫借了一匹马,不过一来二去也耽搁了不少时间。太极宫,甘露殿内,李渊正与尹德妃用膳。李渊吃了一碗汤饼,腹中甚胀,叹了口气道:“老了,不中用了,朕年轻那会,可以日食斗米,现在连一合饭都吃不下了”“陛下哪里老了”尹德妃指着儿子酆王李元亨道:“陛下若是老了,那轻抚一下李元亨的脸颊这个小儿您又如何解释呢”李渊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尹德妃受宠是很有原因的,就算是普通用膳,尹德妃也能玩出花来。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喧哗声。李渊放下筷子,面色不悦道:“怎么回事,外面何人喧哗”一名内侍匆忙进来,躬身施礼道:“启禀陛下,是平阳公主。”李渊的目光微微一冷,转而望着尹德妃。尹德妃皱起眉头,赶紧解释道:“臣妾没有找她。”就在这时,李秀宁甩开一名内侍径直走进内殿。李渊起身,望着一脸不善的李秀宁道:“三娘,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李秀宁望着李渊的眼睛,语气咄咄的道:“阿爹知道杜伏威是无辜的,是真的吗”李渊顿时脸色阴郁。李秀宁看着李渊的神情,已经明白了陈应所言非虚,她喝问道:“阿爹,大郎和二郎,兄弟之间,手足相残,你为何不管”李渊气得嘴角哆嗦,指着李秀宁道:“你在胡说什么”李秀宁冷冷的道:“阿爹听得清楚,看得明白,何必让女儿多言。难道阿爹的心肠,是铁石做的前日杀了薛仁果、李密,昨日杀了窦建德,今日又要杀了杜伏威,入人以罪,兔死狗烹,以权术治天下。阿爹就不怕,有朝一日,自食其果”“啪”李渊杯,恨恨甩了李木兰一耳光,指着李秀宁吼道:“是哪个教你到这里来说这些混账话的”陈应刚刚来到殿外,来不及向李渊见礼,急忙冲向李秀宁身边,然而还是迟了,李渊一巴掌打在李秀宁的脸上。陈应扶起身子踉跄的李秀宁,身上散发出浓浓的杀气。陈应冷冷的道:“三娘,咱们回去”李秀宁非常倔强的推开陈应,狠狠地瞪着李渊吼道:“没有人教我,现在整个长安,满朝文武,李姓宗亲,谁都不会给杜伏威说一句公道话。所有人,都眼睁睁看着咱们李家骨肉相残。所有这一切,都是阿爹的错”李渊勃然大怒,竭斯底里的吼道:“我要杀了你这个孽障。”李渊恨恨地四处寻找宝剑,没找到,顺手抄起一柄玉如意,劈头盖脸地砸向李木兰。陈应眼疾手快,挥拳一拳砸向那柄玉如意,玉如意应声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突然的变故,数十名元从禁卫瞬间冲入甘露殿内,众元从禁卫手持刀剑、弓弩,对准李秀宁与陈应,而左监门卫大将军鱼彦章横剑挡在李渊身前。李渊愤愤的指着陈应道:“放肆”李秀宁踉跄着险些栽倒,她瞬间冷静下来,她挡在陈应身前。陈应从来不会站在女人身后,哪怕他面对的是李渊,这一次是失策,陈应也暗暗后悔,来得实在太匆忙了。太极宫是李渊的主场,一旦李渊下令格杀他,陈应可没有杀出重围的实力。陈应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低头道:“臣,不敢”李渊气如斗牛,转而从元从禁卫夺过一把横刀,冲向李秀宁。陈应接过李秀宁,伸手挡在李秀宁身前。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匹夫一怒,血浅五步。陈应别无他法,李渊只要冲到近前,陈应只好让李渊偿偿,什么叫做匹夫一怒,血浅五步。要说,陈应的功夫,还真不太高。他与罗士信、秦琼、甚至程咬金这样的高手相比,恐怕走不了十数回合。不过,对付李渊这个半百的老头,陈应还是有信心,可以空手夺白刃的。就在李渊冲到李秀宁面前,不到五步距离时,闻讯赶来的裴寂,赶紧上前抱着李渊。随便连忙指挥禁军侍卫,将手是血的陈应,和捂着脸的李秀宁拽走。李建成随后走到李渊面前,叹了口气道:“阿爹,这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