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然的笑笑:“敬请试目以待”有何月儿这个出千高手暗中帮他,陈应想输都难,毕竟陈应不是天胡,就是天听,如果放在后世,陈应可以把葡京赌场赢得破产。时间不长,绿珠和红袖搬着李秀宁的钱箱子走进小厅中,李秀宁轻轻打开钱箱子,露出里面清一色一百贯一张的钱钞笑道:“这里有五十万贯,你又能耐全部赢走”陈应对此绝对没有意见,此间玩牌的人,不是他的妻子就是他的妾,了不起就是何月儿这个胳膊向外拐的女人,反正输赢不过是左手倒右手。李秀宁霸气的道:“三宝,此厅落锁,任何人严谨打扰”“门下领命”马三宝躬身而退陈应缓缓坐下来,重新洗牌。就在陈应打了色子之后,李秀宁突然道:“慢”陈应停手、疑惑的望着李秀宁。李秀宁道:“这个色子有问题,换两个”陈应淡淡的笑道:“可以”再一次抓牌,陈应的牌面就变得凌乱不堪了,基本上属于八不沾九不连的烂牌,而李秀宁则眉眼笑开了花。不用看陈应也猜测到原本属于自己的牌到了李秀宁手中。“五筒”“四索”“北风”“发财”经过几圈之后,陈应的牌依旧杂乱无章。终于,陈应好不容易凑成六对和牌,在这个时候,李秀宁把手中的象牙麻将重重的拍在桌案上,笑道:“清一色,门前清,二十四番,给钱,给钱”陈应倒是一个输得起的人,他拿起钱钞递到李秀宁手中。在这个时候,何月儿向陈应使了一个抱歉的眼色。陈应会意,向其表示无防。毕竟人的牌运就是一个概率问题,他要是把把天胡和地胡,再或者自摸,傻子也知道其中有问题。就在这时,李渊与裴寂联袂而来,马三宝得知李渊到来,急忙返回前厅禀告道:“公主殿下”话刚刚出口,却不曾想正碰到李秀宁刚刚放了一炮,输得虽然不多,却让她非常闹火,她怒道:“不得打扰,违者军法从之”马三宝无奈何。李渊的圣驾抵达陈家堡,身为此间主人却没有来迎接,裴寂还有些意外。李渊只当李秀宁病重,陈应寸步不离。毕竟,他非常清楚。除了东宫夜宴那一天,陈应还在左武候卫大将军的任当值,其他时间,他连续告假,一次都没有去过左武候卫的军营和衙门。李渊望着马三宝道:“前面引路,朕要探望平阳”马三宝无奈,只好带着李渊前往陈应与李秀宁、李道贞等人打麻将的前厅。还没有抵达厅前,里面就传来李秀宁得意洋洋的声音:“自摸清一色四步高,三十二番,给钱给钱,每人三百二十贯”李渊听着李秀宁中气实足的声音,心中一喜,随即问道:“平阳的病情好些了”气疾虽然是不治这症,哪怕有一分的意外,李渊也是非常期待马三宝期期艾艾的道:“是是”自从搬来钱箱子,李秀宁的运气就渐渐好了起来。这是陈应向何月儿这个千王使了一个眼色,担心李秀宁气坏了身子,再动了胎气。于是,李秀宁总能隔三差五的自摸或胡牌,总体保证小赢一些,而陈应和李道贞、以及何月儿三人则有输有赢。李渊非常容易在外面就听懂了他们所玩的游戏规则,不仅仅是李渊,就算是裴寂也都听得学会了。皇宫里没有笨人,特别是李渊和裴寂这一对老搭档,从无到有建立一个庞大的帝国,如果是笨蛋,绝对没有任何可能。很快,李渊就喜欢上了这个游戏。毕竟,眼下大唐平定了江淮军之乱,辅公祐授首,又临近年关,李渊也并没有太多的政务需要处理,更何况,李建成才是真正的处理政务的人选。李渊内心里何尝不寂寞。就在陈应笑道:“别动,别动,一色三同刻,十六番,拿钱拿钱”就在这时,李渊终于存不住气了,让马三宝打开门道:“三娘,你让开,让朕来”陈应原本想起身行礼,李渊摆摆手道:“三娘,你歇息片刻,朕替你打”陈应充当老师,交给李渊与裴寂麻将的规则,其实李渊与裴寂虽然听得差不多了,不过他们二人还是不能上手。随便玩着玩着,李渊就喜欢上了这个游戏。陈应看着李道贞、李渊、裴寂四人打麻将的局面变得完美起来。不过,这场麻将也别开生面。因为他们打的是自动麻将。当然自动麻将机是不可能有的,而是他们打完一圈,随即让两名宦官把桌面抬起来,马上换上码好的象牙麻将。当李渊摸一把九宝莲灯的天胡牌,赢了八十八番的时候,陈应望着陈齐的目光变得不善了。毕竟,皇宫大内里面就容不下傻子存在。陈齐麾下的宦官看懂了规则之后,马上就想到利用换桌面的机会,把牌码好,垒牌的时候,把最有利的牌全部留给了李渊。李渊笑得非常开心,又一次放倒牌笑道:“一色双龙会,六十四番”就在这时,郭洛前来禀告道:“公主殿下,太子殿下来了”李渊摆摆手道:“太子来了,来了好,让他过来打麻将”李建成到来,把大气不敢喘的李道贞替换了下来。此时,没有人追究李秀宁装病的问题,包括李建成在内,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麻将上面。秦王府,李世民抬着眼睛望着天空中惨白的太阳,也随即停下脚步,用手遮着眉眼,朝着天空中猛瞅。他脑袋里谋算着什么。长孙无忌过来打趣道:“一片晴空,万里无云,今日的天气颇好”李世民点点头一脸的凝重之色道:“大约是我眼花了罢,今天的太阳,似乎黯淡了一些,日光之中,似有黑子”就在这时,杜淹冷冷说道:“那不是黑子而是太白金星”房玄龄怒斥道:“执礼,你不要在这里妖言惑众,太白星不轻现,于今天下承平,四海安宁,哪里来的太白星”杜淹道:“为人主者谋,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某虽不才,太白金星绝对不会看错”李世民一脸凝重的道:“执礼,确认没有看错,那确实是太白星么”“回禀大王,臣不会看错,那高悬日侧的,正是太白金星。”杜淹喃喃的道:“太白星白日贯空,主当朝者更迭,王莽篡汉,其时就有太白星,现于长安上空。”房玄龄目光凛冽地盯着杜淹道:“妖言惑众”杜如晦点点头道:“天象示警,德不足以辅君亲、才不堪以抚黎民之故。然此事毕竟关乎社稷,陛下下敕之前,众臣僚不可妄言获罪。慎之慎之”李世民站在人群后面,盯着杜淹若有所思的道:“太白星白日贯空,主当朝者更迭”长孙无忌一脸跃跃欲试的神情道:“若是王莽篡汉,那这个王莽,非太子莫属了。”长孙无忌的想法就是把这个屎盆子扣在太子头上,毕竟妖星盈空,人主者忌,李渊肯定不会承认自己失德,他既然不失德,那么唯一失德的只有太子了。李世民苦笑道:“不知陛下听见,会作何感想。”杜如晦道:“可是太白金星,如何与太子勾连”李世民道:“把傅奕找来,本宫就不信,他找不到由头。”李世民马上返回承乾殿风,走到案几旁三笔两笔写了份短笺。李世民一边吹着墨迹,一边道:“来人”雷永吉匆忙过来:“大王有何吩咐”李世民道:“去太史令傅奕府上,请他速速来秦王府一叙。记住,让他换上便衣。”雷永吉领命而去。就在这时,杜淹道:“大王,您应派人前往蜀中火井县”李世民疑惑的问道:“执礼的意思是”“火井县县令袁天罡擅长天文相术,请他前来相助,想来他不会拒绝”房玄龄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不问苍生问鬼神啊”杜淹笑道:”房参军多虑了“雷永吉的办事效率还算非常快,仅仅半个时辰,一辆普通的两轮马车就悄然驶进秦王府。一个便装男子从马车里出来,跟着内侍走进书房。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太史令傅奕李世民躬身施礼道:”请太史令相助小王”傅奕躬身道:“不知大王让臣做什么”s:晚了几分钟,今天新的一月,打滚求月票“第二七零章阴谋败露生死时速一更第二七零章阴谋败露生死时速一更冬天日短,火红的太阳接近地平线,天边燃起一大片似火的红霞,宛如万面红旗招展。,中常侍陈齐可没有心情欣赏夕阳晚照的美景,相反此时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晚。可是李渊却没有丝毫想要离开的意思,前厅里李渊与李建成、裴寂、陈应四个兴高彩烈的打着麻将。和聪明人打麻将真的很没有意思,因为牌面过了五六圈,他们很容易就推算出你听哪几张牌,要什么牌,不要什么牌,明明打了一张听牌,他们宁愿打破胡,也不让你有听牌或有机会碰牌。或许出千的宦官有意放水,陈应总体上不输不赢,裴小赢一些,而李建成却大输特输。到了晚饭时间,李渊玩兴不减,就连晚饭也是在前厅随便吃点。要是论吃方面,陈应认了第二,天下间绝对没有人敢认第一。虽然陈应没有辣椒等佐料,食材也不齐全,不过这都是瑕不掩瑜。陈应让后厨给李渊、李建成和裴寂做了几道粤菜什么梅菜扣肉、蒜蓉粉丝大虾、清蒸桂鱼、芹菜百合腰果、糯米鸡、水晶虾饺。这些菜式在后世可以能烂大街了,然而在这个时代,却是独一份。李渊虽然贵为皇帝,李建成虽然贵为太子,裴寂虽然是大唐第一相,然而这些菜式他们别说吃,连见都没有见过。看着李渊毫无形象的如同秋风扫落叶,吃得直大饱嗝还大呼过瘾,陈应还真担心李渊会撑出一个好歹来,好在李渊的注意力仍旧放在麻将上,刚刚吃完饭,就迫不及待的坐在麻将桌前道:“大郎、裴三、五郎,赶紧过来”陈齐看着李渊毫无回长安城的意思,急得快哭了:“陛下,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回宫了”李渊听着这话,眼睛一瞪,不悦道:“再玩两把”陈应只好舍命陪君子。就在陈应与李渊在清林里打着麻将的时候,长安城的政事堂已经鸡飞狗跳,乱成一团。原因不是别的,而是太史令傅奕的一封奏折。在唐朝的时候,太史令可已经不是只管录史的职业史官了,而是掌观察天文,稽定历数,凡日月星辰之变,风云气色之异,率其官属占候之。李渊在不在长安城,但凡奏折,先经政事堂,才能到底李渊的手中。裴寂随李渊到了清林里,执守的相国不是别人上仪同、中书侍郎宇文士及以及中书侍中、礼部尚书陈叔达。宇文士及打开这份奏折,只见傅奕在上面写道:“太白形于日侧,见于东分,主太子当有天下”宇文士及看了一眼,吓得脸色大变。他作为经历隋唐两代的元老之一,自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东宫太子当有天下这本身没有什么问题,关键是李渊现在还没有死呢,太子主天下,置李渊与何地如果这样一句话发生在后世,估计也就是一个笑话。谁也不会当真,关键是这是唐初,天机玄之又玄,深之又深,偏偏无论王公贵族,还是黎民百姓,他们都深信不疑。长安要变天了宇文士及的冷汗刷刷直流。陈叔达向来喜欢宇文化及的沉稳,陡然看到他如此失态,还非常惊讶,可是他刚刚看了一眼,马上膛目结舌的道:“快拿着奏折进宫”宇文化及带着哭腔道:“陈相国,陛下如今不在宫中,而是在清林里陈家堡”陈叔达急道:“来人,备车,马上出城,去陈家堡”中书省上下属官手忙脚乱,陈叔达与宇文化及急忙向清林里行去朝廷里本来就没有秘密,各大世族门阀其实都有眼线,在极短的时间内,傅奕的这份奏疏,马上传遍长安。长平郡公府府邸,侯莫陈虔会西窗推开,看着檐头上的夕阳,给青黑色的屋面覆上一层金色的光泽。侍从过来禀告道:“阿郎,七郎来了”侯莫陈虔会昨天与七郎侯莫陈旭有过短暂的单独说话机会,秦王府正在密谋,不过,侯莫陈旭不属于核心骨干成员,对于此事只知皮毛,不了解具体的计划,但是,侯莫陈虔会人老成精,他从东宫夜宴,李世民中毒险死还生这件事上,很容易看出了李世民寡恩冷漠。一个对自己都可以毫不顾忌的人,你就甭想他会对其他人有多少重恩情了。就在侯莫陈旭还没有到来的时候,虞庆拿着一封短信走到侯莫陈虔会身前轻轻道:“阿郎,刚刚宫中传来消息”侯莫陈虔会看了一眼,长长叹了口气道:“风雨欲来”就在这时,侯莫陈旭披着披风到来。正所谓,要想俏,一身孝。侯莫陈旭一袭月下白衫,身披白色的披风,显得风度翩翩,气质不凡。侯莫陈虔会冲侯莫陈旭招招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