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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的称呼,这是着急之下忘了忌讳了。见崇祯闭嘴了方越贡奏道:“平江侯说动祖大寿何可纲曹文昭三大总兵,取得他们的支持,加之辽东士卒信任平江侯,些许不满的将校全被拿下,正往京里送,平江侯建议把他们送到京营,让虎军抽调一些人训练他们,日后再行安排职务。”“这这就拿下了这孩子又是不声不响的”“陛下慎言”“哦哦朕知道了,不说了不说了”方越贡叫了一声,崇祯回过神来,连忙点头说道,真是太高兴了,辽东若能按照这样办理,日后户部减轻了多少负担啊,再过几个月秋粮上来就能着手赈济西北了。“平江侯又立大功,朕该如何赏赐他呢”崇祯开心完急忙问道,想着这回好好奖赏一番,没料到方越贡一梗脖子奏道:“臣还要弹劾平江侯,假传圣旨,无旨擅自调动军队,请陛下下旨惩处,此风绝不可长”“这这方爱卿不能通融吗,毕竟他立了大功啊。”崇祯一惊这才想起,陈子强真是擅自调动军队,虽说这事有蓟辽督师参与,但没有旨意洪承畴能动他却不能,他现在可是吏部侍郎,不再是虎卫指挥使了。方越贡正色道:“此事绝不可通融,不仅他陈子强要处罚,就是孙传庭孔有德黄得功三人也得训斥,他们不是辽东军队,洪承畴无权指挥他们,可他们参与了,除了陈子强谁能调得动这些精兵悍将,不惩处日后都有样学样还不反了天了。”方越贡确实有这担心,陈子强在军中的号召力太强了,看看目前大明的精锐,辽东三大总兵一边倒的听他的,关内他和三边总督卢象升相交莫逆。再看看登莱的军队,总兵孔有德跟他穿一条裤子,湖广总兵黄得功唯他马首是瞻,最担心的不是他造反,而是他古灵精怪,经常想一出是一出,不教训他一顿是不行的。可他这话说的太急,杨嗣昌眼神一闪,马上抓住机会,上前奏道:“臣附议首辅所言,平江侯威震天下,担心尾大不掉啊。”方越贡立时傻眼了,明白自己还是没经验,这话只能和皇帝私下里说,在朝堂上提出来,这是给人把柄弹劾陈子强拥兵自重啊。崇祯一听不对啊,这完全变味了,怎么说着说着变成陈子强要造反了,他也许对别人不放心,但对这侄儿可是放心的很,深知他的性情不是那样,若不是大明岌岌可危,这小子能躲在家里,整天混在女人堆里才舒心。想想他连早朝都是能不来尽量不来的懒散样,就知道他是怕麻烦偷懒的性子,造反那是多麻烦的事啊,别人会他却是想都不会想的,这点崇祯还是坚信的。第一百一十九章 论功说过“哼尾大不掉杨阁老恐怕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平江侯甚至都不愿上朝,更是主动要求孙传庭接手他训练的虎军,你究竟想说什么,想在皇上心里扎根刺吗”内阁人人对杨嗣昌所言怒目而视,但却未说话,但如今在朝堂上的张溥不干了,若论心机,杨嗣昌不一定有他深,而他更是敢当面顶撞阁老。张溥名扬天下可不是说着玩的,同样阴阴地刺一下他,杨嗣昌被这话说的脸都绿了,谁会这么直接说出来啊。心里暗骂陈子强这师兄弟没一个好人,可此时在朝堂上总不能骂街吧,只好恨恨地瞪一眼张溥。对着崇祯行礼道:“臣绝无此心,请皇上明鉴,然平江侯此次确实有过,不经内阁同意,私自蛊惑洪承畴及一干将领,矫旨让吴襄进京,种种作为已不是人臣所当为,陛下应治其罪,以儆效尤,以免以免以免后人效仿。”杨嗣昌前面还说的义正辞严,但见皇帝盯着他满脸不善的模样,到最后一咬牙,还是说出了想说的话。他这话其实是对的,但也要分人说,不说臣子能不能得到皇帝如此的圣眷,就是想要这么多不同属的将领听你的,都是极为困难的事。陈子强若不是接连打胜战,打的还是被认为不可力敌,极难战胜的后金军队,也不可能有如此声望,让军中天然的倾慕他的能力。加上他丝毫没有架子,让底层士卒更愿意亲近,想要一呼百应是做不到的,何况这不是造反,若是造反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响应,恐怕连虎军都不一定全部跟随。崇祯何尝不知道这道理,陈子强这次确实犯错了,只是要他治罪他可不愿意,就像自家孩子干了坏事,家长都会骂一顿了事,拉出去给别人敢打敢杀,那是想都别想,这是人的天性,所谓的大义灭亲,书里说说就行了,真要实行那是灭绝人性了。故而华夏自古的律法都有为亲者隐的条例,为家人隐瞒不算犯罪,告发父母兄长的罪行倒是犯了律法,这就是亲亲相隐的古训。不能说这是对错,事务总有两面性,无论倾向于那一边都不是完美的,亲亲相隐体现了人性的光辉,但确实会造成许多恶人恶事被隐瞒。可大义灭亲暂时是得到了社会的颂扬,完事后那凶人心里真的自在吗,真的没有丝毫愧疚吗,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亲人,除非冷血那是另说。方岳贡明白自己前面犯了大错,但此时他不好再说,否则就是自相矛盾,前后不符了,只能给其他人打眼色。年纪最大的程国祥此时站出来说道:“陛下圣明,平江侯虽有过,但不能抹除他的功绩,辽东之事已是多年痼疾,多少年了,有多少名臣良臣想要改变却束手无策,如今却被他传檄而定,就功过来论都不应该治罪,陛下训斥一顿,罚其俸禄就是,想来他少不更事,会以此为鉴的,望陛下明察。”底下有人撇嘴却不敢说,明摆着皇帝不愿对他治罪,内阁中除了杨嗣昌,谁也不想治他罪,说出来有何用,只能暗暗撇嘴,都十九岁了还少不更事,这程阁老是老糊涂了吧。果然崇祯闻言点点头,满意地说道:“是要训斥他,这次不能这么轻轻放过,等他回来廷杖三啊不二十吧,就这么办吧。”杨嗣昌死的心都有了,廷杖对别人有用,对陈子强屁用都没有,那些大汉将军敢下手吗,上回的事瞒得过别人,瞒不过他。但他又能如何,内阁没人会支持自己,再看刚刚弹劾陈子强时曹化淳盯着他,满眼的狠毒,明白自己这是得罪惨了这老太监。“好了,退朝吧。”群臣拜退,潮水般地向外走去,杨嗣昌看了看方岳贡他们欲言又止,倪元璐低声说道:“回去再说吧,文弱这次错了,日后该想想了。”看得出来杨嗣昌想和解,倪元璐欣赏他的才能,不愿这样埋没了他,也是倪元璐不曾知道陈子强要改革,不和谐的人都要被孤立,黄道周口风很紧,面对自己的师兄弟也不曾说这事,想着观察清楚再说。回到文渊阁杨嗣昌踟蹰一下,还是决定跟大家说说,能说开日后才能在内阁站稳,否则自己恐怕待不长久了,在想想曹化淳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冷战。在位时自己不怕他,但一旦退下呢,恐怕就是大问题了,想到这对着方岳贡拱手道:“首辅大人,嗣昌其实并无他意,话说的重了点,但对平江侯并无恶意”说着观察方岳贡等他回答,倪元璐在边上附和道:“文弱才华横溢,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就是性子急了些,四长您看”“杨兄说哪里话,绣虎此次确实有过,我都被他气疯了口不择言的,何况杨兄,这事过去了,日后都别提才是。”方岳贡说着正经,满面笑容的看不出一点怒意,还转头对倪元璐说;“汝玉兄来京两个月了吧,该去看看幼玄,他也是个不省心的,你这师兄不该去劝劝他么。”倪元璐被说的一愣,好好的提黄道周干嘛,狐疑地望着方岳贡,见他面不改色没有些许暗示,更是不明所以,只得点点头退后。走到案桌前准备翻看奏折,范复粹坐在对面,喝了一口茶大声咳嗽起来,他急忙上前拍着他的背说:“喝茶急什么,一点没有阁老的样子。”范复粹抬头对他使了个眼色,捂着嘴咳嗽几声,才放下手说:“多谢汝玉兄,我这人啊就是性子急,想着喝一大口,免得一会儿还要喝,让你见笑了。”倪元璐笑笑说着不碍事,心中却是一凛,范复粹给他那眼色加上方岳贡突然让他去见自家师弟,不可能是巧合,身为阁老喝茶能呛到,说笑差不多。能当到阁老的自然不会缺心眼,一联想就明白内阁如今铁板一块,这是韩鑛告老前特意安排的,韩鑛不可能为了自己专权而让内阁都是他的人。再说韩鑛如今垂垂老矣,恐怕就是这一两年的事,哪有心情去专权,看来有些事是机密,自己那师弟知道个中原委,他两才会提示自己去找黄道周。第一百二十章 师兄弟的密谈倪元璐正想着抽空去一趟黄道周家里,那边程国祥开口了,轻咳一声说;“咱们还是商议一下让谁去辽东接手下面的事吧,绣虎已经把前面的事办好了,后面该是兵部和吏部的事了,户部也要跟上,毕竟钱粮核算离不开户部。”倪元璐不禁好奇地问道:“兵部户部可以算上,但平江侯是吏部侍郎啊,此事是他发起的,不是交给他更好吗”“汝玉啊,再迟几个月绣虎的孩子就要出生了,皇上绝不会让他在外的,再说此次他还要回来受罚,再让他呆在辽东再立了功劳如何算,还是回来的好,吏部许多人也盯着这功绩,岂能让他一个人包圆了。”程国祥笑呵呵地说,却也无情地揭露了有功大家都想沾的现实,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嘲讽的意味。那边范景文呵呵笑道:“吏部这边不用急,不说绣虎本身是我吏部的人,就是我这个尚书,手上总还是有些人选,不会贪了绣虎的功,这点老夫还是有自信的。”说着看向杨嗣昌,这次是以兵部为主的,辽东改革的正是军队方面,户部吏部只是协助,互相监督罢了。杨嗣昌神情一凛,马上明白这是个机会,不是自己升官发财的机会,而是融入内阁其他成员的机会,办好了很可能会被大家接纳,自己再也不用当心地位不稳。他可是极善于把握机会的人,马上郑重地说道:“诸位放心,兵部此次若谁敢坏事,决不轻饶,本官虽和平江侯没深交,但一样佩服他为我大明所做的事,这事是国之大事,岂能容许宵小破坏。”铿锵有力的声音让大家讶异地望着他,见他神情毫不作伪,老成的程国祥点头微笑道:“文弱此话有见地啊,国之大事岂能儿戏。”大家达成共识后办起事来效率就快多了,杨嗣昌这回还真是真心要做好此事,特意叫来自己的心腹,叮嘱道:“到了辽东先向平江侯详细问过该如何安置军户问题,不要自己想当然,这是大事,关系着大明日后的安宁明白么。”来人从未见过他这么郑重其事,急忙点头答应,表示不敢疏忽,另一边户部吏部也是如此,安排好事宜写上折子提交给皇帝批示。崇祯早就等着内阁呈上条子,曹化淳更是交代司礼监重点等着这消息,谁都不敢怠慢,很快就到了崇祯面前。“唔就按这办吧,让高起潜去一趟辽东吧,让强儿快些回来,都快当爹了还在外面晃荡什么,真是不省心啊。”崇祯挥挥手说道,曹化淳马上答应,叫过一个小太监道:“去把高公公叫来,跟他说准备去辽东传旨,护送平江侯回来。”“是”小太监急忙一路小跑着去找高起潜,曹化淳交代这么仔细,是因为他深知高起潜为人,这是一个刮地皮习惯的人,虽说陈子强在那他不敢放肆,但自己叮嘱一声更好。这回辽东可是大喜事,别被他坏了好事更是关键,只是作为大太监,高起潜平日里也极为尊重自己,不好放下脸面罢了。大家都是聪明人,高起潜一听小太监的话,就明白曹化淳是交代自己这次别伸手,辽东还没真正安定,只是刚开始改制,乱伸手怕激恼了辽东将门,破坏了将要成就的好局面。他如何敢不尽力,这事既然交代了,就表示皇帝一定会盯紧辽东,若是坏了事,自己应该要面对的是东厂的规矩了。这边无话,另一边倪元璐下朝后就往黄道周家里去,连家业不会了,急匆匆的让黄道周大吃一惊。“汝玉兄这是内阁今日应该很忙才对啊,您这匆忙忙的所为何事”倪元璐也不答话,看看屋里还站着的仆人,黄道周一愣,挥手让下人出去,倪元璐这才开口道:“幼玄,跟为兄说实话,你跟首辅等人是否有事瞒着我。”“有事瞒着你”黄道周不明所以地反问,倪元璐低声道:“四长和玉坡都暗示我来你这,应该是你们个平江侯之间有什么联系吧。”黄道周恍然大悟,抚须沉吟道:“这事吧确有其事小弟是想着再看看,过段日子觉得可以了再跟您说啊,想不到他两把这事捅破了。”“什么真的有事瞒我幼玄你还信不过为兄吗你呀”倪元璐虽不至于咬牙切齿,但也极为失望,黄道周摇摇头说:“兄长有所不知,此事关乎我大明天下,小弟不敢自专,不是信不过兄长人品,而是担心你身后的利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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