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的,走过去轻拥着两女说道:“现在一家子团圆了,以后不用再担心她们,日后她两就是爷的亲女儿。”说着回头对叶小鸾说:“小鸾姐,女儿的事你来安排,特别是嘎尔迪要多疼爱点,她被皇太极收养,想来在沈阳过得不是很好,难免担惊受怕的,年纪也大了,应该比较敏感。”叶小鸾点头应承,吩咐侍女们收拾房间,一切按照大小姐丫丫的吃穿用度,府里任何人不得懈怠,更不许背后议论她们。陈子强呵呵笑道:“日后称呼要改一改了,丫丫宝贝是三小姐,嘎尔迪才是咱们家的大小姐,塔娜第二。”巴德玛抹了一把脸,抬头说:“爷,给孩子起了汉人的名字吧,既是咱们家的孩子,就该姓陈。”娜木钟也点头称是,陈子强有抓狂了,他现在已经有三个女儿了,除了丫丫是崇祯起的名,另外两个还未起名,一直都是二丫三丫地叫着。儿子倒是当初急中生智,用了仁义礼智信起名,陈守信是秋瑶所生,确实是男孩,他还赞叹了好一会儿,原来古代的中医这么厉害啊,真能看出男女来。第一百八十五章 陈家子女下见他那模样妻妾们全都笑了,李香君抱着怀里的孩子嗔道:“哥哥最坏了,前面五个男孩都有大名了,奇垒儿姐姐跟人家的孩子都没起名呢,没见过这样当父亲的。”陈子强挠着脑袋,嘟囔道:“香香急什么啊,小六小七才刚满月不久,哪有这么快起名的,再说他们哥哥既然用了仁义礼智信,接下去还有忠恕节让勇孝悌,咱们大不了接着用就是了。”他所说的正是儒家经典中提倡的精炼字句,李香君歪着头想想后说:“唔唔这样还行,以后小六儿就叫陈守忠了,奇垒儿姐姐的小七儿叫陈守恕。”这话别人听起来没什么异样,可陈子强突然呸了一声叫道:“不要用恕字,老子的儿子才不手术呢,叫陈守节。”大家莫名其妙,陈子强却是暗自嘀咕:“呀呀呸,手术个屁,老子的儿子一定健健康康的,叫个屁的守恕。”原来他是想起了后世的谐音字,可别人哪有他这么多弯弯道道,叶小鸾狐疑地望着他问道:“夫君的意思是以后都不用这恕字了,乌云娜若是生了男孩,叫陈守让是吧。”“唔唔对对对不要恕字,什么狗屁的字眼,差点害了我儿子。”大家更是莫名其妙,陈子强挥挥手道:“别问那些了,咱们还是想想闺女的名字吧,贤妻啊,你文采飞扬,给起个名呗。”叶小鸾飞了个白眼,沉吟道:“女子以静为美,易坤卦说,含章可贞,黄裳元吉,此之谓也,丫丫既起名为元,大姐儿,二姐儿就以章贞为名如何”陈子强低语着:“陈司章,陈司贞,唔,不错,贤妻不愧是有文化啊,不想为夫就是半个文盲。”平江侯府众人皆已习惯这主儿的疯言疯语,虽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但大致上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古代的文化和现代是不同的意思,化含有教化的意思,其实说句难听话,现代汉语中许多词语完全是日本人那来的。这观点南怀瑾大师说过明治维新后,日本人翻译大量的西方著作,中国当时落后,从日本引进许多翻译著作,正好当时正是白话文兴起,取缔文言文的时期,故而多是借鉴日本人的语境来充实我们的白话文。陈子强这边是满意的频频点头,李香君不干了,嚷嚷着叫道:“哥哥,还有呢,圆圆姐姐和横波姐姐的宝宝呢,叫什么大名啊。”顾媚还是叫了顾横波,谁也想不明白,她怎么又给自己起了个这字号,陈子强从不理会这事,叫就叫吧,反正顾横波也挺好听的,一听就让人想起她那春水盈盈的眼波流转。陈子强这回脑瓜子转过来了,赶忙说道:“既然大丫头二丫头用了坤卦,那四丫头五丫头就用乾卦吧,元亨利贞,元和贞都已经有了,就叫陈司亨,陈司利如何”大家听后都说好,乌云娜抚摸着大肚子,娇声笑道:“夫君把乾坤两卦好听的字眼都用了,若是奴家生了个女儿,该起个什么名啊。”这一说其他还没生过的也纷纷附和,特别是瓦妮莎,这位西方的贵族夫人,可不管什么乾卦坤卦,她现在最着急的是自己什么时候能怀孕。拉着陈子强叫道:“夫君咱们的孩子先起个名吧,起名后我一定能怀孕的。”陈子强被这话弄得哭笑不得,放开巴德玛和娜木钟,对她说道:“瓦妮莎啊,哪有不知道男孩女孩就起名字的啊,你看为夫没少去你那,你这小腰怎么还是那么细呢。”瓦妮莎不乐意地嗔道:“人家都喝了好几天苦苦的水了,还不是夫君不努力才没大起来的,你看乌云娜后来才来的,肚子已经三个月了。”“好了好了,瓦妮莎别着急,夫君和你都还年轻,会有的。”叶小鸾作为大妇,这时候急忙站出来打岔,然后正色对陈子强说:“夫君,此事虽是咱们的家事,您还是要进宫一趟,跟皇叔父和母后禀明的,毕竟咱们家的孩子,都是可以随意进出内宫的。”这是崇祯给平江侯府的特权,凡是他的孩子,和皇孙一样待遇,除了不姓朱,陈家现在就是另一个宗室了。陈子强忙不迭的点头,看看时候尚早,急忙拿着书信往宫里去,海兰珠现在经常住在懿安皇后那里,自己也两天没见到了,正好去看看这位娇妻。崇祯看完信件,没有反对这事,笑着对他说:“强儿又要当父亲了,朕真的老喽。”陈子强笑嘻嘻地回道:“不老不老,慈烺才十四岁呢,您可是要长命百岁才行。”老态龙钟的曹化淳轻斥道;“胡说八道,皇上是万岁,别乱说话平白让人弹劾你不知轻重。”崇祯呵呵笑道:“大伴啊,说万岁你信吗,人生七十古来稀啊,朕要是能活到七十就知足喽,没那么贪心活成乌龟那样啊。”曹化淳眉开眼笑地回答:“皇上是圣天子,自然有上天护佑,活多少岁都是天意,岂能凭普通人的岁数来论。”陈子强不满地瞟着他,碎碎念道:“老曹越来越会拍马屁了你看看小爷,有什么说什么,多快活呀”絮絮叨叨的让王承恩掩嘴直笑,他还好奇地问笑什么,王承恩嘻嘻笑道:“殿下说曹公公老头碎嘴,您看看您自己,一说就是一大串嘻嘻嘻”这话让崇祯开怀大笑,曹化淳也忍不住笑意,看着他揶揄地说:“殿下啊,你怎么学着老奴着碎嘴的毛病啊,好的不学尽学坏的呢。”“谁学你呀谁学你呀老头子最坏了。”陈子强悻悻的嘟囔着,崇祯笑着摆摆手说:“去吧去吧跟你母后回禀一声去,回去就不用来见朕了,顺便去你弟弟那看看,这几天他先生说他有点分心,你去劝劝。”陈子强点点头道:“知道了,不过叔父,慈烺十四岁了,这年纪的男孩都坐不住,别老关着他读书,有时候也要出去走走,舒缓一下心情,您没见我那时候天天跟京营的将士们玩闹,恩师从来不管我的。”第一百八十六章 被带大的皇太子崇祯想想也对,每个人都是从少年时过来的,如何不知道那时候的躁动,只是为人父母希望子女出息,时常忽略了这些罢了。沉吟一下问道:“强儿有什么建议,毕竟慈烺是太子,出去动静太大啊。”陈子强挠挠头,灵机一动说道:“要不这样吧,叔父让慈烺每读书两天,空出一天跟侄儿去部里,一来能够出去,二来早些熟悉政务,将来他当皇帝了就不会被臣子蒙蔽,您看如何”崇祯思忖后点点头,同意他的建议,当然免不了笑骂道:“你这性子多少年还不改,哪有人对皇帝说太子将来当皇帝的事的,被人听到参你个大不敬怎么办”“嘿嘿嘿咱是自家人,没事,老曹和老王对我好着呢,不会说出去的嘿嘿嘿那个叔父,我走了哈”情知理亏的陈子强,连忙一溜烟地跑了,崇祯在后面叫着慢点儿,回头对着两个大太监苦笑,完全被这个侄子打败了。到了懿安皇后那汇报完毕,抱着女儿撒欢打滚了一阵,就被赶出来了,悻悻的陈子强又是碎碎念,无奈地区东宫找太子去。慈庆宫中懿安皇后含笑望着孙女,手指轻轻地拨拨她撅起的嘴说:“丫丫想跟爹爹玩是吧,皇祖母不让你玩生气喽。”小丫头眨巴这灵动的眼睛道:“孙女儿才没生气呢,娘亲说了皇祖母是为了丫丫好,娇惯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哦那我们的小宝贝撅着嘴巴干嘛啊。”懿安皇后满眼都是温柔,小丫头歪着脑袋回答道:“可是丫丫想爹爹呀。”“这样啊那皇祖母让丫丫回家住着行吗”“不可以的,回去了丫丫会想皇祖母的怎么办呢。”小姑娘头摇的拨浪鼓一般,依偎进懿安皇后怀里,祖孙两的温情感染了殿中的大家,见惯皇宫中的尔虞我诈,偶尔见到这些人间真情,是会让人感动的。另一边陈子强匆匆来到东宫,朱慈烺上前刚要行礼,就被他一把扯住,笑呵呵地说:“慈烺啊,哥哥可是给你说通了叔父,明天开始你读书两天歇一天,这一天跟着哥哥去兵部,学学部里是怎样处理政务的,你看哥哥没骗你你吧。”陈子强如今调到兵部任职,前些时候就对太子说了,找机会让他出来去部里观政,他一直认为死读书是没用的。作为皇帝的接班人,太子更应该熟悉政务,其他皇子玩乐就玩乐,可太子必须学习,但过多的学习书本上的知识,会让脑子僵化。只有学以致用才能成才,特别是他还想着怎样君主立宪,若是皇帝太无能,日后真的会变成傀儡的。当然这事不能操之过急,大明还缺乏君主立宪的土壤,只是民主政治是大势所趋,一旦变法真正开始,大明必定重视商业,抽取商税才是富裕的根本。可一旦商人地位提高,这些人拥有大量的财富后,必定要寻求政治上的地位,这是历史的潮流,不以人的意志而更改。到时候只有顺应潮流的皇室才能生存,其余的肯定会被推翻,这就要求君主必须熟悉政务,真正体察民情,即使不参与管理,也不能做睁眼瞎。后世英国的皇子都要去参军,还不是为了了解世俗民情,融入下层民众中,在人民心中留下皇室亲民的印象,这烙印一旦种下,就不容易清除。想想加拿大和澳大利亚就明白了,都是一个国家了,国民还是死抓着女皇不放,情愿做女皇的臣民,也不要独立。这不是一代女皇造成的,而是几代以来皇室的策略,让大家怀念和尊敬,同样日本的天皇也是如此,只不过文化不同,表现的不一样罢了。大明已经做到了那个时代其他国家没有的,士大夫与皇帝共治天下的思想,这是大宋以来就形成的,被蒙元打破后重新拾起来。但蒙元的统治毕竟太短,还无法摧毁人们思想中的观念,应该说此时的中国,在政治上比西方先进了许多倍。若说吏治腐败,其实西方也一样,刚从中世纪的禁锢中出来的西方人,皇权的绝对性比此时的东方更加森严。西方那个时代唯一胜过东方的是文化的同一性,无论是大国还是小公国,他们接受的都是一种文化,即使一个国家被另一个吞并,对于文化来说并没有发生改变。而中国不同,大明的先进远远超过周边的国家或民族,一旦被野蛮的民族征服,就会发生文化倒退的现象,这正是满清入关后,整个东方被西方后来居上,并远远甩开的结果。陈子强明白打败女真不是很难,难的是要让大明一直领先世界,大明只要不内乱,这个时代没有任何政权能打败它。故而他对太子的教育尤其重视,一直以来他都在营造一种平等的氛围,从来不把朱慈烺看做储君,而是当做弟弟。别人不理解他为何见到太子不行礼,而是让太子先对他行礼,这不是他骄狂,而是想教育太子人人平等的观念。当然有些话是不能宣之以口的,只能潜移默化,先是以兄长的身份疼爱他,让他学着疼爱弟弟妹妹,要有长兄的责任,这也正好契合儒家的兄友弟恭。朱慈烺七岁就认了他这兄长,一直以来,常被带着玩乐,却是寓教于乐,小屁孩的几位皇子,被朱慈烺学着照顾,如今皇子们关系很好,这也是让崇祯最开心的事。崇祯自己就是被哥哥疼爱出来的,天启无论被人说成多荒唐,但即使是满清书写的史书,都不能不承认,他做到了一个兄长所能做的一切,这和满清皇子之间的互相暗算杀戮,形成鲜明的对比。朱慈烺这些天被老师教育惨了,一听说可以观政,大喜雀跃道:“大哥真的啊我可以去部里学习了”陈子强笑呵呵的拍拍他的肩膀笑道:“瞧你高兴的,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说了就要做到,撒泼耍赖的,也要让叔父答应。”朱慈烺乐呵呵地眨眼睛道:“大哥又跟父皇耍赖啦,当心被皇伯母打屁股啊。”“滚蛋,怎么跟哥哥说话的,不过,别跟你嫂子说啊,不然又要被念叨了。”陈子强瞪眼笑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