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催促着叫着,陈子强呵呵笑道:“郑大叔啊,你是靠什么起家的,能维持郑家这么大的军队规模呢”郑芝龙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惊叫道:“绣虎你疯啦,老叔我是海盗,这天下皆知没什么可隐瞒的,可你是什么,大明的良臣名将啊。”“嘿嘿”陈子强咪咪笑着,无所谓的说:“小爷不在乎,只要大明能够强盛,小爷就是留下千古骂名也值得,何况我可不是一味的做海盗啊,海贸才是根本。”“绣虎要做海商”郑芝龙惊呼道,他可是和陈子强联手和海商结过怨,原来你是官他是商人,对你没办法。可一旦你加入商人行列,有些东西就不是官面上那么简单了,就拿一个货源来说吧,你做贸易总得有货物卖吧,可若是商家都抵制你,货物不卖给你,你总不能去人家那抢吧。特别是海外贸易,能赚钱的早就被那些大海商订下了,明年的货今年他们就付了银子,你上哪去要货。这事只能看交情,那些大商家全部订下货,并不一定会全部卖得出去,毕竟海贸一年能走几趟是有数的。这就有了中等规模的海商,从他们手上拿货,让大海商赚一点,虽然成本高了,可海贸毕竟利润大,还是可以挣钱的。当然还有一种更小的商人,他们是几家或更多家凑一起,弄一两条海船,跟着一些大的船队出海做贸易,同样他们的货物也是经过几手后买来的。陈子强若不是得罪了全天下的海商,那他可以去那些大商家那买货,出海做海贸,可如今哪个会卖给他,恨不得杀了他呢。郑芝龙把这里面的事跟他两一说,陈子强呵呵的笑了,挤眉弄眼的说:“郑大叔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不错,你说的那些货源被控制等确实是问题,可他们是出口商啊,我要做的是进口商啊,这可跟他们没关心。”饶是郑芝龙见多识广,也被陈子强这出口进口的术语,说的一脸懵逼,更别提沈犹龙了,完全是云里雾里了。陈子强一拍自己的脑门,无奈的解释了半天,两人这才明白,可郑芝龙又问了:“绣虎,就算你做那什么进口,可货物从哪来啊,总不能空船去红毛鬼那边,买了货再回来吧,那花费就多了啊。”别看郑芝龙是当海盗出来的,可这做生意的道道还是挺精的,一眼就看出最大的漏洞,他相信陈子强不会这么傻,故而问话的语气就变了,带着商榷的意思。陈子强这回笑的谄媚,讨好的对郑芝龙说:“大叔,你以前都是怎么抢劫海船的,说说,传授点经验嘛。”这话说到这份上郑芝龙算是明白了,弄了半天这家伙打的是这主意啊,抢劫西洋海商的货物,再卖到大明来。哭笑不得的郑芝龙笑骂道:“好你个绣虎,这是跟你老叔抢生意呢。”笑完好奇的问;“可这些跟水军军制扯不上边吧,你跟沈总督合计了一晚上不是说军制更改的事吗,怎么说到海贸上了”“扯得上扯得上”陈子强连声说道,贱笑兮兮的说:“你想啊,咱们改革后的水军,大部分是以募兵制为主的,这军饷吗国库没有,自然只能去抢了,抢咱们自己人不合适,那只有抢外人了,咱们把抢到的货物按价值分类,算作战功,这不是既练了兵又赚了钱吗。”其实这是陈子强借鉴后来英国的做法,英国是颁发劫掠的证书,按价值来奖赏,甚至可以封爵位。日不落帝国的崛起,其实就是一部海盗的历史,甚至当年打败西班牙无敌舰队的那场大海战,也正是众多的海盗切断了西帮牙舰队的后勤,没了补给的西班牙毫无意外的战败了,所以大航海时代是毫无道义可言的时代。陈子强才不会假仁假义的说什么当海盗不好,那是和平年代的事,不适合这争夺霸权的时代。只有夺取了控海权,大明才能有源源不断的财富,也才经得起辽东的大战损耗,别看后金现在节节败退,可要真正让他们臣服,必须先将蒙古整合。而要想收服蒙古,必须要花费大量的银钱,大明不是后金,做不出和蒙古全面联姻的事,只能靠养活大批的牧民,让他们安居乐业,不再从事劫掠,才能安定北疆,也才能不担心他们帮着后金对抗大明。郑芝龙终于明白陈子强的打算,眼珠子一转说道:“看来绣虎是盯上我福建水军了,说吧,打算要老叔如何干,咱两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用不着客气了。”“嘿嘿”憨笑两声的陈子强,和沈犹龙相视一笑说道:“大明疆域太大,全面一次性的改革不现实,必须先做个试点,证明切实可行后才能让皇上和内阁同意,所以嘿嘿”“所以你盯上我郑家了”郑芝龙笑骂了一句,接着问道;“可有章程咱们既然要干就要策划好了再干,可不能盲目。”陈子强当然不会盲目了,再说还要沈犹龙这老成的总督一起策划,虽说还不是很完善,但已经可以实施了,有些事是必须边干边完善的,没有实践永远不知道哪里有漏洞,后世那句实践是检验真理唯一的标准,陈子强可是熟的不能再熟。沈犹龙接过话题说道:“不错,老夫和绣虎筹划好了,我广东这边就让澄海千户所先起头,福建那边镇海侯能够做主咱们可以先行动起来,框架出来后再向朝廷上书,到时候即使朝廷不同意,可咱们强军的雏形已经出来了。”第两百七十八章 海军种子培训日后名震世界的大明海军,就这样在广州巡抚衙门,被三个人策划出来,也是从这时候开始,大明朝的水军分为两支,一支还是叫水军,日后专门应对内陆的江河,另一支应对海上的军队,被命名为海军,取意维护大明的海域。福建水军被郑芝龙抽调出一大批经验丰富的将士,成立第一支海军,命名为大明第一舰队,内中包括了广东吴六奇的军队。陈子强回南京去,接下来的事就交给郑芝龙处理了,唉声叹气的郑芝龙,吐槽着陈子强偷懒,就会打发别人做事,大家憋着笑看他翻白眼。说归说,做起事来郑芝龙还是很认真的,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没这认真劲,他早就被别的海盗吃干抹净了,还能打下这基业啊。“都打起精神来,从今往后咱们要做真正的大明海军了,再也不是抢了东西就是自家的野性子了,过些日子平江侯会派教官来什么是教官老子也第一次听到,总之你们听话就是”福建水军各处抽调的人员齐聚泉州,吴六奇那边也派人过来培训,这些按陈子强的话,都是日后的种子,以年轻人为主,培训完后回归各处训练其他人。谁也不知道要训练什么,一个个眼巴巴的望着台上的郑芝龙,挠头的郑芝龙自己也嘀咕,好好地陈子强要培训什么。按照他自己的做法,就是颁布命令到各处,由各处的将领按照命令训练就罢了,哪这么多麻烦,可又不好不照办,自己可是说过全力支持陈子强的。嘟囔了几句谁也听不懂的话后大声说道:“老子现在也不懂的怎么培训,但你们现在先把水战的活训练起来,等人来就知道了。”等到虎卫的教官到来,让郑芝龙傻眼的训练开始了,早晚跑步那还说是训练体能,可白天训练完战术战法后,晚上要读书认字是什么鬼。一个个军汉被逼着读书,一天最少认多少字,不合格的要关禁闭,原来必以为然,以为关关又能怎么样的刺头,被放出来后哭爹喊娘的再也不敢了。郑芝龙不信邪,自己要求进去关一关,来这边做教官总指挥的吴如松好心的劝道:“镇海侯别介啊,好好地去禁闭室干嘛,回去歇着吧。”“不行,老子就不信邪,小吴啊,咱们自家人,让我试试。”吴如松是李香君的亲哥哥,郑芝龙自然对他很客气,拗不过他的吴如松只好说:“那侯爷去试试,我让卫兵看着,别硬撑啊,受不住了就叫他们开门。”郑芝龙一边点着头,一边笑道:“老子多少恶战都经过了,这不打不骂的就关个黑屋子哪里会受不了。”大大咧咧的进去了,刚开始虽然觉得诧异,这里太安静也太黑了,就一根蜡烛,还被交代了别一直点着,可他还是觉得没什么,这环境正好睡觉,哪里会待不住呢。一天后开始烦躁了,没人说话没事可做,就这么干坐着,睡也睡够了,再睡不着,瞪着眼睛又没风景看,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孤独感一阵阵的袭上心头。自说自话了一会儿,再也忍不住叫守卫,守卫问道:“侯爷是要出来吗我这就开门。”“别,可别开,我可不想出去,就是找人说说话。”郑芝龙哪愿意这么早出去啊,那不是被人笑死掉,只是憋坏了想找人说话罢了,守卫一听他不是要出来,严厉的说:“不许说话,除非要出来,否则不许叫守卫,这是纪律。”一听这是犯纪律郑芝龙不说话了,开玩笑,自己是主将先犯纪律,那以后不是被手下笑掉大牙。这一憋又是一天,到第三天他真的撑不住了,叫了好几声守卫没人应他,卫兵以为他又想找人聊天,谁也不搭理他,也是他自己不说要出来,光叫人谁理你啊。再呆了一个多时辰,郑芝龙觉得已经过了几个月了,差点哭出来,大叫道:“卫兵卫兵,快放我出去”哐当一声门开了,郑芝龙一步冲出来,却被挡住,卫兵大叫道:“站住,先蒙上眼睛再出去,不然眼睛会瞎了。”正要生气的郑芝龙一听会瞎眼,赶忙停下来,让卫兵用黑布蒙上眼,被扶着出来,过了一会儿才解开黑布,刺眼的光亮让他热泪盈眶,这可不是哭,而是眼睛的自然反应。蓬头垢面的郑芝龙被带去洗澡更衣,一出来就见到吴如松在等他,不好意思的憨笑着,挠头说道:“小吴啊,老叔我这回算是明白了,这关黑屋子啊,我宁愿被抽军棍,打的皮开肉绽都比这舒坦啊。”吴如松呵呵笑道:“侯爷有所不知,当年小曹将军也不信邪,进去关了几天,出来后一听见关禁闭就直打哆嗦。”“那是那是以后打死我也不要被关,这没天良的主意是谁出的啊,贼坏啊。”郑芝龙头摇的拨浪鼓一般,吐槽着始作俑者的无良,吴如松嘿嘿奸笑着,揶揄的望着他,郑芝龙愣了愣,突然惊叫道;“不会是绣虎吧这这骚主意是他出的”吴如松连忙点头,跟着述苦说:“除了他还有谁,虎军当初刚建立时就开始了,我也被关过,当初那批人几乎都进过禁闭室,实在是缺德啊”陈子强设计的禁闭室可不是随便找个空屋子就行,而是做了两层板,中间填充各种碎步破衣服,杂七杂八的有着隔音效果。又远离人群单独建造的,留个流通的空气和送吃食的小洞还用黑布遮着,黑乎乎的看不见光,一个人在里面真有种全世界就剩你一人的感觉。仅仅一个月,来培训的人员一个个乖的小猫一样,再刺头的士兵也不敢犯事,加上每天的队列训练,看似无用的队列训练是最能训练一个人的服从性。人都有从众心理,在一个统一标准的群体中久了,渐渐会成为一种习惯,这就是队列训练的真正用意。并不是只为了队伍整齐好看,后世的军队才一律采取这种训练方法的,那句军人以服从为天职才是这的目的。第两百七十九章 无题南京城中陈家别院,瓦妮莎哀怨的看着挺着大肚子的瓦伦蒂娜,一起跟着陈子强等候在产房外,两间屋子里是懿安皇后的大宫女琉璃,和第二次生产的海兰珠。图门宝音抚着刚刚有点凸起的肚子也来凑热闹,瓦妮莎不依的扭着身子撒娇道:“侯爷人家也要当娘嘛都是你,都是你”“好好,从今儿起爷就天天睡在你屋中,怎么也得怀上一个才行好吗”陈子强无奈的安慰着她,本来以为她该高兴了,不料瓦妮莎呢喃了一句就我一人吗,然后尖叫起来道:“不行哪里能天天啊,人家又不是配种的母猪”无语的陈子强一把抱起瓦妮莎,照着她的丰臀就是一巴掌,乱啃乱亲了一阵说:“死女人,你想吓死老子啊,那里边两个还没生出来,你这一叫老子还以为出什么事了”瓦妮莎才不怕他,整个人赖在他怀里,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撒娇道:“爷担心什么啊,海兰珠姐姐生过孩子,不会有事的,瓦伦蒂娜那大屁股最容易生养,才不会出事呢。”这位意大利的美人,敢情现在完全是大明人了,也学会大明这些俗语民间经验什么的,还深信不疑的那种。陈子强当天再添一子一女,海兰珠如愿生了一个男孩,让她高兴坏了,陈子强吐槽她重男轻女,自己还是女儿身呢。海兰珠才不管,抱着儿子美滋滋的说:“女儿再宝贝迟早要嫁人的,奴家老了还不是要儿子养,当然高兴喽。”明白这观念自己是无法改变了,陈子强也不管她臭美,看了看儿子亲亲疲惫的海兰珠,就去了瓦伦蒂娜那看女儿了。小不点还看不出美丑,刚出生的婴儿都是丑的,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哪里会好看,可混血的样子已经能看出来了。这下轮到陈子强美滋滋了,搂着瓦伦蒂娜,看着她怀里的婴儿笑眯眯的说:“咱们这宝贝闺女长大后一定迷死人,你看你看,这眼睛鼻子多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