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身上散发的冰冷让阿四不敢反驳一句。跟着少主留在西北光阴不短,有任务上战场杀人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对他来说,只要少主一声令下,向谁举起屠刀都不是难事。杀一户农夫简单得很,只要少主点头,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但反之他是不敢违抗命令去做的,除非那人威胁到少主的安全就另当别论了。少主自从默柔姑娘走后,这些年来从没笑过。不过对他们这些属下,倒仍是那个性子,面冷心软。对他一直守护边界的众民更是好得没话说。要让他去杀个无辜的民众,心里是万万不会答应。不过说回来,要没有这些需要保护的民众,可能少主早随默柔姑娘去了,根本活不到今天。阿四痛快应答,不过又想到一个可能,赶忙道:“少主,万一那些人已发现了陶姑娘该怎么办”两个属下对陶秀水能救少主一事,打心眼里感激,都不希望她出事。楚逸不知是在思考这事还是想到了什么,俊脸一片灰暗不明,周身散发着冷意萧索的孤寂。他全身绷紧,双拳攥得生疼,这一次他不会输了,说什么也不会。阿四恍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在那道:“少主放心,属下定不会叫陶姑娘出事”楚逸直望阿四步子走远,才抬手摸了下心脏,这里好疼,夜晚有时会把他疼醒。这是自打默柔走后,留下的伤。已经走了一个,这个他不会让另一个走了。楚逸如星般的双眼盯着外面一片阴绿,似紧张,又似悔恨,还有丝傲然的惆怅。他发誓,这次定不会像上次一样,让救他的人走了。白城陶府。陶秀水正在屋里等着陶大老爷起床。说什么她今天都要单独和父亲见一面。吃过早饭就派青竹出去查看。只要陶大老爷一进前书房,她就过去。银子的事一天没进展,这心就一天不托底。时间不长,就见青竹跑进来,气都没喘一口道:“小姐,不好了”陶秀水心下一惊“出了什么事”“一大早陶府门口围了一圈人,听说是要账的”“什么,要账的”她还以为是银子的事情暴漏了呢青竹点头。陶秀水知道昨日陶大老爷刚刚清点了家里帐目,说要从今日起再往瓷窑投一批银子,重新制陶。上次的货是被抢了,但铺子里的陶瓷还是要继续卖的,要再不出货,铺子就要断货跟不上了。青竹也听小姐说过这事,在那道:“听说是陶二老爷欠了银子,这些人来要了”“欠银子知道因为什么欠的”“这个奴婢还真不知道”“你再去偷着问问,回来禀我”陶秀水觉得事情有些不巧,这面刚说要用银子,结果就有要帐的上门了。可能欠的银子不少,要不不可能来家要。毕竟陶二老爷在家中也有不少的银钱支配,要是少数根本不用别人上门要帐。时间不长,青竹出去又回。脸色不太好看地道:“好像是陶二老爷欠了赌帐”“什么”陶秀水不知怎么说才好。她没想到陶二老爷是个赌徒,原来这人没事是出去赌博了。家里的陶三老爷还是个色鬼,听说外面养了两个外室,三夫人已经闹过好多次了。陶秀水才认识到,在陶家只有陶大老爷是靠谱的。虽说有时好拿女儿亲事说事,但要从大局来说,这人也算是为了陶家着想。本来陶大老爷昨日和陶夫人算计了下帐目问题,除了没了今年的收益,还得去了材料和匠人们的支出,还得一大票银子。待两人把帐目清了,发现要再拿银子就得吃老本,都是这次货丢被劫持闹的。不过没办法,必须往瓷窑再投一大把银子,得赶紧的再制出一批货出来。这样要卖出了银钱还能拟补些损失。虽说陶大老爷这样打算挺好,不这一早他刚起来就的门外的小厮就过来禀告,说门口来了一大堆人。一打听才知道,竟是他那二弟昨晚赌输了,欠了银钱不给,这才来陶家讨要。陶大老爷还以为是多大的事,以前这样的事情也曾发生过,只不过没这么大的阵仗,现在也只吩咐人去账房领银子了事。可是当管家领着这些人去帐房支银子,这事情又来了,帐房具然没有那么多的银子支付,又赶忙回禀大老爷陶大老爷一听才询问陶家二老爷到底欠了多少的银子,众人回答说八十万两。所有人一听这数目都傻了,具然是八十万两够一家五口几辈子的嚼用了。帐房的支出,最多能拿出二三十万两,这还得算上往瓷窑里投进去的银钱。谁也没想到二老爷具然这样能赌,把家底都给赌进去了。待陶大老爷从怒气中好不容易缓过来,劝这些人回去,说呆会定派人去送银子。之后他派人把陶二老爷叫来,细问了事情原由。陶二老爷这才说确实是他昨晚一溜手赌输了,还说是这些人昨天逼他写了借据,要是不给就要他胳膊腿抵债,说还要去官府告他,这位边说边哭着跪下,求陶大老爷救他。陶秀水此时觉得这家人是没得救了,都是些什么了不得的奇葩。本来她不想拉这些人下水,现在看来不管她怎么救,这些人是都得下水的。事后,陶秀水以为陶大老爷和陶二老爷大闹一场,生意人总会注重银钱,可没想到的,陶大老爷具然动用家中的积蓄真帮陶二老爷把欠帐还了。陶家是有些银钱,算得上是白城里相当有钱和商户,但一下子掏出这么多的银钱,这家底就掏空了一半了。这一年还没了收益,把货给丢了不说,还替陶二老爷还了这么一大笔债,还有这一大家子人处养活,瓷窑上所有人的工钱也得继续支出,另一方面还得再行投产制陶,这打击可谓不小了。为了这事陶大老爷虽没说什么,但陶二夫人却把二房里所有值银的东西全部拿出来变卖了,但也只凑了个小的数目十多万两,放到帐上,,;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