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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了这么多年,有些规矩分寸就像是刻在了骨血之中,让她做不出感性任性之事,于是叶安歌只是呆立半晌,而后缓缓地道:“不瞒将军,夕颜此刻乃是满心的悔恨,却不知该如何与将军道来,将军若是不嫌弃,不如到小楼里坐坐,夕颜也好亲自奉茶向将军赔罪。”这一番话说得很是得体,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来,庄澜越看着叶安歌,一颗心不知为何立马热了起来,连带着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他为什么屡次受挫也不愿离开这个地方,禁受了多次羞辱也想要一直见到她,只因为他根本就不是把她当成小兄弟看待的,而是从心底里破土而出的那一种情不自禁庄澜越眼见着叶安歌朝他莞尔一笑,心里的火烧得愈发旺了,望向她的每一眼都是那样的灼热滚烫,可叶安歌却浑然不觉,自顾自地在前面带起路来,他也只得入魔般怔怔地跟了上去,这一刻仿佛连双腿都不是他的了。跟得近了些,庄澜越便又闻见她身上的清香,凝神望去,只见她的倩影近在咫尺,若隐若现,好想真的好想忽然“嘎吱”一声,庄澜越瞬间从迷蒙的美梦中清醒过来,这才发现原来是叶安歌推开了一道门,而她就站在那门口,幽幽地望着他,那眼中似乎有着千言万语,“将军,可否上楼一叙”这时,庄澜越忽然上前两步,身形如猛虎般压了上去,叶安歌一惊,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一直被逼到避无可避了,才惊惶无措地靠在了墙上。而庄澜越则俯下头来,目光里闪烁着侵略的光芒,一直扫过她的眉眼发际,这才在她的耳边轻声道:“现下夜寒风大,你不是身子不舒服么那便不好再扰乱你心神,你若想一叙,明日里我再来,定把这些年的恩恩怨怨说得清楚明白。”叶安歌原只想着邀庄澜越说说话叙叙旧,可当她看到他眼里的情欲时,才惊觉她犯了多大一个错,月黑风高,孤男寡女,实在是不妥不妥。还好庄澜越及时点醒了她,否则说不定便要犯下大错了。见叶安歌不说话,只是满脸讶然,庄澜越只以为他是不舍,于是伸出手将她的衣服往上拉了拉,遮住她雪白的脖颈,隐隐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不是说了吗,明日我再来,到时有多少话都够说了。”第103章 七日穆桂英若是他再往前一步,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白日里的她大概是没有夜晚的她妖冶魅人的吧“嗯。”叶安歌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庄澜越的话。第二日,庄澜越果然如约定般而来。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走正门,而是骑了一匹骏马顺着漓江边的石子路而来,刚到后门,便对着叶安歌的小楼高喊道:“桉戈,桉戈,起床了没太阳都要晒屁股了”叶安歌昨夜睡得很是安稳,听见窗外庄澜越高呼的声音这才醒了过来,刚睁眼便听见他说什么太阳晒屁股了,这人可真是如此粗俗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竟觉得很是正常,若是他也变得文绉绉的,那便不是他了。叶安歌爬起来,打开窗户,故作生气地冲着庄澜越道:“你可扰了我一番清梦,这大清早的你鬼哭狼嚎个什么劲我可还没睡醒,你过五个时辰再来吧。”庄澜越知她是故意调侃他的,骑在马上哈哈大笑了几声,这才对着叶安歌招了招手,道:“别磨磨蹭蹭的,快点下来,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叶安歌这些日子正无聊得紧,此刻一听庄澜越说好玩儿的,立马就乐了,留下一句“等一会儿,马上就来”,便转身回了屋里,迅速梳洗完毕,将头发随便绾了个髻便急急忙忙地跑下楼,直奔庄澜越的位置而去。等她来得近了,庄澜越伸手一把握住她的胳膊,轻轻一甩就将她抛在马背上坐好了。“呀,你这是要做什么”被庄澜越环在身前,叶安歌立刻惊讶地道。“去了你就知道了。”庄澜越并不给她犹豫的时间,缰绳一挥,骏马便飞奔出去。这架势,哪里是出去玩啊,分明就是强抢民女。只是叶安歌却不敢说出来,要知道她昨晚的举止在旁人看来也是这个意思,她便不敢说话了,生怕庄澜越又提起昨夜的事。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叶安歌远远地便看见一处校场,旌旗摇曳,马嘶声声,气势恢宏磅礴,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情景,叶安歌只觉一颗心越跳越快,似乎立刻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叶安歌心里正好奇着,只见庄澜越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径自打马而去,惊得她连忙道“停下,停下,快停下”,而后转过头对着庄澜越问道:“这是何意将军此刻也该有个说法了吧。”庄澜越双眉一扬,意气风发,爽朗道:“你有没有兴趣做七日穆桂英”穆桂英叶安歌定定地看着庄澜越,而庄澜越也就那样大大方方地任她看着,直到叶安歌确认他并没有在开玩笑,这才有些讶异地道:“将军这是要让我学穆桂英挂帅不成”庄澜越闻言,哈哈大笑,道:“帅你是挂不成了,不过当个小兵操练一番还是可以的。”“将军”叶安歌正想出言婉拒,又听得庄澜越继续道:“你之前不是说过,想要仗剑天涯,快意恩仇吗”“我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将军怎么还记在心上。”叶安歌歪着头撇着唇小声嘟囔道。“只要你想的事,我都记得,永远也不会忘。”庄澜越突然道,不等叶安歌开口,又道:“你可听过巴蜀之地的圣女传说”前一句话如此深情,叶安歌正不知怎么回答,便听得庄澜越又提到什么圣女,心下一动,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慕容焕的身影,而后摇了摇头。“巴蜀之地曾有一个小国,不同于大楚的国恬安,那里国小民弱,屡受欺凌,多次几乎快要城破国灭。小国国主日夜焚香祷告,祈求天神救国于危难之际,这时,一名美貌的少女从天而降,额间有些血红色的神秘图案,声称前来救国。国主叫她年轻又娇弱,心下自然是不信的,却不想这女子手持青杖,竟朝着战场奔去。”“然后呢那女子怎么样了”叶安歌忍不住插嘴问道。“上了战场后,女子轻念咒语,那青杖中竟涌出千军万马,浩浩荡荡,势如破竹,只一日便大破敌国,而这女子却在获胜后化作一缕青烟离去,从此再无踪迹。小国国主感念女子功绩,修庙铸像,日日香火不断,无人知那女子名讳,人人只称圣女。”听了庄澜越的故事,叶安歌沉默良久,幽幽地反问道:“史书上真记载着圣女救国的事”“只怕是杜撰的成分更多些。”庄澜越笑了笑,很是真诚的模样,倒不像是随口胡诌八扯一个故事来诓骗她的。叶安歌微微偏头望着庄澜越,道:“难道将军觉得我能成为圣女这样的人”庄澜越回望着她,目光炯炯,一字一句道:“我只觉得,若是你想换种方式活着,不如就换得彻底一些。”换种方式活着吗叶安歌只觉胸腔中跳动着的那颗心更加猛烈激动了,她的手指紧紧抓着衣角,指节都抠成了青白色。“别再想了,一切有我。”庄澜越在她耳边留下这句话,大手握住缰绳,两腿一夹,骏马便又快速奔跑起来,直直冲进了校场大本营。到了大本营之后,庄澜越率先下了马,又将那不知所措,犹豫不决的叶安歌拦腰抱下马来,用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去吧,从今儿开始参加七日的军营训练,你的士兵服我已经命人准备好了,一会儿就下场操练去吧。”庄澜越果然不是同她开玩笑的,接过那身士兵服的时候,叶安歌紧张得连双手都在发抖。可到了眼下,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叶安歌飞快地换好衣服、盔甲,貌美如花的少女一下就变成了年轻俊秀的士兵,庄澜越见了大笑道:“你这副模样,简直就是刚入伍的新兵蛋子,也好也好,省得我还得费心替你解释。”叶安歌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更是惹得庄澜越笑得愈发张扬了。调笑归调笑,庄澜越可没忘了这番带叶安歌前来的目的,一路带她去了弓弩营。负责弓弩营的参将本也去过“锦瑟”酒肆,可叶安歌站在他的面前了,他却完全认不出来,只是听说庄澜越要安排人进来一起操练,一脸不屑地看着叶安歌道:“将军,我这虽说是弓弩营,可也是需要力道的,这小子细胳膊细腿的,能拉开弓吗”庄澜越有意无意地暼了叶安歌一眼,而后道:“她有些底子,也能吃苦,你就放心去做吧。”尽管庄澜越这样说了,可那参将看着叶安歌弱不经风的模样还是有些不信,不过他也只能遵照执行。这弓弩营虽然使得是弓箭,可正如那参将所说并没有听起来那么容易,弓弩营的弓弩差不多有一人那么高,加上箭筒几乎有百来斤了,是以威力奇大,背着它还要随时随着令旗变换阵形,奔来跑去,很是不易。叶安歌射箭的技艺可以算是高超了,可毕竟是女儿身,体力有限,她一向都是靠着灵巧取胜的,如今随着大军练了整整三个时辰,早已是汗如雨下,气喘如牛,哪里还有半分矜持与娇贵。哪怕大军的操练如此艰辛,叶安歌也没有叫过一声苦,说一句受不了,一直硬着头皮坚持下来,一招一式同那些老兵学了个十成十,十分卖力,加上脑子聪慧身手灵敏,不多时便把阵型记熟了,站在第一排的时候就像老兵似的从容不迫镇定自若。之前看不上叶安歌的参将此时也被她的表现惊呆了,不禁有些被打脸的感觉,兴冲冲地跑去向庄澜越夸赞道:“将军,你从哪儿捡来这么个毛头小子,很是了不得啊。”庄澜越饶有兴致地听着,面上一派波澜不惊,公事公办的模样,只是那上扬的眉角出卖了他内心的欣喜,道:“这才一个回合呢你就如此夸赞,你之前不是还觉得她不适合吗”“属下眼拙,自然比不上将军慧眼识英。”那参将说话间也不忘了拍拍庄澜越的马屁,接着道:“只不过他长得的确太过清秀了些,看上去就不像那勇猛刚烈的战士,要是再黑点,腱子肉也再多点,壮得跟头牛似的,那便十分好了。”“哈哈。”庄澜越终是绷不住了,笑得前仰后合的,他可不敢想象她壮如牛会是个什么模样,拍着参将的肩膀道:“还有六日,她身上的优点,就等你慢慢发掘了。”练习了半日,到中午时分,就连老兵也是气喘吁吁,瘫软无力,叶安歌这才明白庄澜越为何能纵横天下军队管得紧啊而且带队的副将个个也都吃得了苦,敢训敢拼,手底下的兵就这样一年一年的操练下来,个个都是水火不侵的勇士,光在气势上就压过人家一大截,更别提还有一个威严赫赫,人称“战神”的庄澜越傲然立于身后叶安歌正思索间,忽觉旁边有人过来,刚走到她身边就站住了。叶安歌逆着光抬头看去,来人正是许久未见的,一直跟在楚博衍身边的阿泽他怎么会在这里叶安歌心里一惊,连忙低下了头,祈求他没有认出自己,可心里又明知这是不可能的,校场那么多人,偏偏走到她这里来了,怎么会没有认出她正如叶安歌所想的那样,阿泽分明已经认出了她,单刀直入地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这让她怎么回答难道要说她是被庄澜越给绑来的不不不,不能这样说。正在叶安歌惶惶踌躇间,庄澜越却是走了过来,见到阿泽也站在这里,很是惊讶,按理来说,他应该在重甲骑兵营才对,于是问道:“阿泽,你怎么在这里”没想到庄澜越也认识他,而且听这说话的语气两个人还是旧识的模样,也是,庄澜越是大楚的将军,而阿泽又一直跟在楚博衍身边,认识也是不奇怪的,而且之前阿泽不是还为了庄澜越和她起了冲突么叶安歌现下只想找个地洞赶紧钻进去,好让两人都见不到自己,阿泽知道自己同楚博衍的事,若是他告诉了庄澜越,那该如何是好见叶安歌一直低着头,庄澜越还以为她怕是被认出是女儿身,于是侧过身去,有意无意地挡住叶安歌。阿泽见庄澜越如此维护叶安歌,皱了皱眉道:“哥,你认识她”哥叶安歌“蹭”地一下抬起头来,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知庄澜越与阿泽认识,但没想到庄澜越竟然是阿泽的哥哥,难怪之前在酒楼如此维护庄澜越的名声庄澜越看了一眼叶安歌,一脸正义凛然地道:“这小子我认识,见他经骨不错,便拉来军营里历练历练。”听庄澜越还在帮她打掩护,叶安歌险些晕死过去,她此刻真是欲哭无泪,万万没想到阿泽居然也在这里阿泽自然知道叶安歌是女儿身,一听庄澜越这话,还以为他是被叶安歌给骗了,眉头紧锁地道:“哥,你知不知道她是”阿泽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庄澜越给截了去,“诶,我可不管她是谁,既然入了咱们军营,那以后便是自家兄弟了。”她可是皇上的女人阿泽险些脱口而出,只是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若是让人知道皇上留恋于一个烟花女子,那于皇上名声有碍,想了想,阿泽终是没有当着庄澜越的面戳穿叶安歌的秘密,只是没好气地道:“哥,我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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