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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忠义之心,因此被先帝封了忠义侯的封号。庄澜越根本没想到此等任务居然落在了他的头上,刚露出一个吃惊的表情,楚博衍就已经策马扬鞭奔驰而去。楚博衍一走,后面的大臣武将自然也挥起马鞭努力跟上,一瞬间便走了个干净。庄澜越默然回过头去,只见沈芷芙嘟着小嘴望向他。忠义侯的孙女自然也是巾帼不让须眉,既然来了这猎场,哪里还肯做那娇滴滴的大小姐于是对着庄澜越嘻嘻笑道:“我才不要哥哥照顾呢,我也要去打猎。”沈芷芙也是个爽快的直肠子,骑着马来到叶安歌的身边,歪着头问道:“安常在,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我也能保护你周全的。”叶安歌还没开口,远处的庄澜越闻言怒道:“你还是女儿家吗没羞没臊的,仗着自己有一点本事就到处炫耀,其实什么也不懂”沈芷芙冲着他扮了一个鬼脸,道:“不和你们说了,反正我是要进林子的,常在,等我捉了活物回来再跟你玩。”说话间,沈芷芙便一打马,直奔树林去了。原本在庄澜越身边的林雨泽一见沈芷芙跑远了,也顾不上再管叶安歌和庄澜越的事了,只留下一句“我去跟着她”,便追随沈芷芙去了。一盏茶的工夫不到,这地方就只剩下庄澜越与叶安歌两人了。庄澜越呆呆站了好一会儿,始终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只好简单地说一句“走吧”,叶安歌便“嗯”了一声。于是两人两马,沿着林子的外围慢慢地走起来。深情告白,转瞬即逝,再见面的时候,竟是相顾两无言,除了尴尬,也只有尴尬。而且,现在偏偏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叶安歌也很不自在,想着找点什么话题,想了想,于是主动开口问道:“为何沈家小姐方才会唤你做哥哥”僵局打破,而且是叶安歌先开口的,庄澜越也不好再端着,道:“我年少从军时,最先投入的便是忠义侯儿子沈从武的麾下,一步一步跟着沈将军挣了些军功,后来沈将军和他的儿子战死沙场,只留下了沈芷芙这么一个女儿,忠义侯便让她认了我做干哥哥,让我事事多多照料一些。”叶安歌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这沈芷芙看着活泼开朗,挺讨人喜欢的,又见方才她一离开林雨泽便急匆匆追上去的模样,只怕两人也是有戏的说完了这句话,叶安歌便没有再开口,场面一时又陷入了尴尬之中。这条路庄澜越已经走过无数次,连胯下的马儿都已经认识路了,所以也不用他怎么引导,马匹便悠然自得地自己走,庄澜越脑子里像是装了浆糊似的,一片混沌,好不容易有了想法,嘴巴又像是被糯米黏住了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拣些无关紧要的胡说八道。“啊今年的夏天似乎和往年不太一样,不过是初夏,就已经热成这样了。”“还好。”叶安歌接了一句,便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不过猎场再怎么热,比起京城还是要凉快许多。”叶安歌垂着头,轻轻“嗯”了一声。“常在以前没来过这边吧”叶安歌摇摇头,道:“未曾来过。”庄澜越挠了挠后脑勺,又道:“唔这里的夏天还算凉爽,猎场再怎么热,比京城还是要凉快许多的。”“呵呵”是叶安歌的笑声。庄澜越有校然地转过头去,看见叶安歌正笑吟吟地望着他,只伸出两根手指在他面前晃悠着,庄澜越这才反应过来他相同的话竟说了两遍,难怪惹她发笑。庄澜越只见眼前的叶安歌笑得可爱,有些顽皮,有些水灵,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几分念头刚起,庄澜越便觉得自己眼眶有些发热,不得不别开头去,望向了另一边。叶安歌见他如此模样,缓缓地收回了手,藏在宽大的衣袖里,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不见。再说什么也是没话找话吧,于是两人都不再开口,一路沉默着又走了好一会儿,沉默到庄澜越都忍不住想要发飙了,哪怕是吵架也好过现在的沉默以对。这时,他们面前忽然出现了一道大峡谷,想要往前走,也再没有路了。叶安歌幽幽叹道:“本想着再多走一会儿是一会儿,没想到这么快就到尽头了。”她这话似乎话里有话,庄澜越只觉一股气憋闷在胸口处,上不去下不来的,堵得他半边身子都麻了。他曾经以为自己的想通了,也真的放开了,可是当叶安歌站在她的面前,对她说话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他一直都没有走出去,根本就是迷路了,兜兜转转好几圈之后,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地。庄澜越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听不得叶安歌的话外之音,只故作轻松地道:“既然是条绝路那便赶快回头,横竖归路就在那里,本将军也在身边陪着你,难道还能叫你迷了路不成”叶安歌不禁莞尔:“将军迷的路还少吗”庄澜越面色一红,叶安歌接着笑道:“此刻又没了随从,将军可还认识回去的路”“自然是认得的,至少这条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庄澜越脱口而出,一口气将心里憋着的话说了出来,反而痛快多了。庄澜越终于发现自己能够坦然地面对这份感情了,于是转过头,直视着叶安歌错愕的表情,以及她霎时变得绯红的面颊。“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中人,她不是已经死了吗”叶安歌说这话的时候,眼圈竟也不由自主地红了。庄澜越却坦然地道:“她虽然已经死了,可也不能阻止我想念她吧这是我自己的事儿,哪怕是皇上也是管不了的。”叶安歌知庄澜越对她用情极深,此刻说出这番话来让她的心里翻江倒海,五味杂陈,只能垂下头继续劝道:“可这是一条毫无希望的绝路啊,将军何不想开些,看长远些”庄澜越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痛心疾首地回答道:“你说得很对”叶安歌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望着他一脸苦大仇深的神情皱了皱眉。果然庄澜越用一种回忆过去的语气诚恳无比地道:“我小的时候不爱读书,老是逃学,挨了不少的打,却还是不长记性。后来有一次,阿娘气得将我捆在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上吊着打,一边打一边恨铁不成钢地骂你为什么老逃学啊,为什么老在同一个时辰逃学啊,我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只能痛哭流涕地告诉她:娘,你去问问集市上那个卖糖人儿的为什么老在同一个时辰出现,我也不知道为啥啊”叶安歌扑哧一声笑出来,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难过地又低下了头。庄澜越却只是看着她,认真地道:“所以啊,你问我为什么想不开,为什么不能看长远一点儿,我只能告诉你,我从小就这样,因为这个人她活在了当下,活在了我心里。”庄澜越说完这番话,积闷的心情变得前所未有的舒坦,而叶安歌却狠狠地把头转向另一边,握着缰绳的手亦捏得发白。这时,忽见一个将士模样的人打马远远跑来,到了近身才翻身下马跪在了地上,道:“末将施俊康叩见镇国将军,请将军与常在速速离开此地,林中围猎的出口正是此处,恐有闪失。”叶安歌听得此人自报家门,觉得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再看此人的相貌,浓眉大眼,长得很是周正,一股精悍之气表露无余,而身上穿着的衣服,正是御林军副都督的军装。忽然,叶安歌脑中似有一道闪电划过是了之前慕容焕将玉佩交给她时,说若有万一可从北门出逃,而北门的守将正是施俊康,可是现在难道他叶安歌拉着马缰,正色道:“你是施俊康曾守过北门的施俊康”施俊康闻言一抬头,疑惑地看着叶安歌,道:“常在认识末将”岂止是认识说话间,只听得林子里忽然传来一声虎啸,一转眼一只吊睛白额虎夹带着一股腥风从林子里冲了出来,它的身上已经中了两箭,正气得发狂,见前面又有三个敌人,气得又是一声吼叫,朝着叶安歌狠狠地扑了过去。“小心”说时迟那时快,庄澜越和施俊康齐齐出手,拳掌与长剑同时攻向猛虎,而叶安歌也眼疾手快地搭箭拉弓,想要射向猛虎。第115章 可是我先遇到他了三人虽然不怕这凶狠的猛兽,可他们身下的坐骑却没有这么彪悍,叶安歌骑着的那匹马见了猛虎,顿时就受了惊只听“砰”地一声,是庄澜越一掌打在猛虎身上的声音,紧随其后的是长剑刺入的声音,凶猛的白虎顿时倒在了地上不停地抽搐,与此同时,叶安歌身下的马整个立了起来只见叶安歌的身子如风中的柳叶般飘飘欲坠,下一秒果真就被狠狠地甩了出去,而她的身后,是一道深不见底的峡谷。“不”庄澜越睚眦欲裂,大吼一声,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在千钧一发之际抱住了叶安歌的双腿就地一滚,在草地上滚了好几圈才终于停了下来。方才那一刻惊险万分,若是庄澜越反应慢了一点儿,武功差了一点儿声音,只怕两人的性命今天都要交代在这儿,叶安歌脸色煞白,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回过神来,却发现庄澜越的脸色比她还要苍白,他抱她抱得那样紧,连肋骨都开始嘎吱嘎吱作响而后,庄澜越忽然轻轻松开了双手,利落地翻身单膝跪地,道:“皇上。”只见一双龙靴来到身旁,叶安歌抬起头,便看到了楚博衍一双焦急却又拼命隐忍着的眼睛。叶安歌虚弱无力,但还是勉强扯出一抹笑容,答道:“夕颜无事,让皇上担心了。”叶安歌说着就要从地上爬起来,却被楚博衍拦住,他皱眉看着叶安歌,轻声吩咐道:“你别动,让御医过来瞧瞧,真没事了你再起来。”叶安歌笑道:“我若有事,倒显得将军无能了。”说罢便翻身站了起来,对着庄澜越道,“谢将军救命之恩,夕颜没齿难忘。”庄澜越低着头,大声道:“保护主子是臣职责所在,让安常在受了惊吓是臣失职,请主子责罚。”叶安歌身子一僵,没想到庄澜越会说出如此生分疏离的话来,苦笑了一声,道:“将军身份尊贵,万万不可如此折杀夕颜。”“庄将军说得不错。”楚博衍忽然插话进来,他一手揽住叶安歌的腰道,“如今你已是宫里的常在,身份尊贵,万不可自轻自贱,坏了皇家体统。”叶安歌心中一惊,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涌上心头,竟然说不出一个“不”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庄澜越的头越垂越低。楚博衍继续温言道:“朕还是不放心,你且速速回营,让御医好好检查一番。”叶安歌答应了一声之后,便由一名随行伺候的宫女陪着,坐上马车回营地去了。叶安歌怔怔地望着窗外好久好久,才想起来她此刻仪容不整,于是命人递了块擦脸巾来,宫女递过一条毛巾后,好奇地问道:“常在的眼睛怎么比刚才还红了是吓着了,还是伤到了”叶安歌将自己小小的脸埋在毛巾里,良久之后,才用一种模糊不清的声音道:“伤却不是在这儿的。”叶安歌回到营地没多久,楚博衍便跟了过来,旁若无人地一下抱住了她,道:“身子如何”虽然入了那怀,但叶安歌脑海里却一直浮现出方才他对着庄澜越说的那句话,便仿佛同他之间隔了千山万水般,身子有一丝僵硬。楚博衍浑身不觉叶安歌细微的反常,只轻轻地扶她上床坐了,又传了御医过来问话,听说身子无碍之后,这才放下心来,拉过手对面静静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却并不说话。叶安歌要开口,也被他拦住,只是叹了一声,道:“你知不知道你遇险的时候朕的心里有多么害怕,怕你就这样离开朕,还好还好老天总算待朕不薄,将你好好地还给了朕。”心中一动,却又大恸。楚博衍又同叶安歌说了好一会子的话,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而庄澜越回到营地后,皇上的赏赐便下来了,玉如意一柄,金锞子两枚,如果不是叶安歌的封位不高,只怕这赏赐还要翻番。庄澜越领旨谢恩后,便要留那宣旨的太监吃饭,那太监笑嘻嘻地道:“不敢叨扰将军,奴才还带着常在的一句吩咐,要赶着回去复命呢常在问将军,此处山川秀美,奇峰异岭,不知可有什么地方适合观夜景,赏月色”庄澜越想了想,回答道:“要说此处最美的景色,莫过于断崖残月,只是观景最好的时分在三更之后,只怕常在与皇上早已歇息,不便前往。”宣旨太监细细记下后,便笑道:“奴才只管传话,可不知道常在有没有这闲情逸致去赏月,那断崖上今儿才出了事,只怕常在就算识得路,也不敢再走一遍了吧。”“正是。”庄澜越点了点头道。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之后,太监便回去复命了。庄澜越换过衣裳,用过晚膳,又坐在灯下看了好一会儿的兵书,,等到二更过半,他便重新换过一身玄色衣裳,运起轻功向着那断崖飞奔而去。庄澜越奔得极快,不过三柱香的功夫便到了断崖,只见一弯残月挂在夜空中,星辰四布,别有一番风趣,而且此处草木茂盛,又有星星点点的萤火虫穿梭其中,明明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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