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新从那荒院子出来时,正好碰上赵深在外面。赵深见付新从那院子出来,一点儿都不奇怪,面色平静。付新便就知道,罗辉定是和赵深说好的,所这所荒院子,应该也是赵深告诉的。要不然,罗辉怎么就这么巧地,能找到一个清静的荒院子付新喊了声:“表兄。”赵深一指前面道:“跟你来的婆子、丫头就在那边呢。快去找她们吧。”付新点头,有些不自在的跑了。绣燕和苦菊仍被罗辉的小厮拦着,见付新跑了过来。那小厮才让来,走了。看样子是去找罗辉去了。绣燕急急忙忙地迎上付新,问道:“憨娘没事吧那位罗公子可有难为你”付新摇了摇头,想了想,笑道:“没有,罗公子逗我玩呢。原来二表兄也在前边,想送我些东西,又没准备六妹妹的,才叫罗公子背着人,将我拉了去。”绣燕虽然不大信,但考虑到还有苦菊在,所以也并没再问什么。回到秀文园时,打架的已经被拉来了,赵家人出面,将这几个人分开。然后大家间隔着坐着,多数都是国子监的学生,再加上闺秀们,等付新过去时,已经然开始了技艺比试。要说还是赵诚。他听说园子这边打了起来,过来时,王讯和李武虽然被分开,但仍是谁也不服谁,高低要一决高下的模样。赵诚怎么能任着他们胡闹但各自不服气,也不能任着他们要么将好好的宴会给搅了,或是告辞走了,寻着没人的地方再打。哪一种,他这当先生的,脸面上都无光不说。也不好与这帮小子的家人交待。于是赵诚便就临时起意,他们不是都不服气赵诚是看出来了,大打出手的心下不服,在边上看热闹的,也是各种不服气。打开擂台,让他们在台上比。无论是诗词歌赋,还是舞刀弄枪,亦或是茶艺乐器。赵诚让个小丫头弄了个小方箱子,四面密封,只留了个口。找人决断谁高谁低,这帮半大小子,也定是不服气的。因此上,赵诚来了个全员选择。到时候,他会和着今天来的辈份高的宾客一起,打开那匣子,选出男女的前三来。女孩儿也可以上台去表演。台下好多人都觉得,赵诚这是故意的。他女儿多,难道不是趁着这个机会,向自己的学生介绍自己的女儿今天日来的宾客,多数都是国子监的教员。正好便就做了督管和评判的工作。而夫人们一听说这事,也都好信,来凑个热闹。所以,付新感觉自己并未离开多久,再回到秀文园时,就有些跟不上趟了。赵夫人和着她的兄弟媳妇钱氏,还有几位妇人坐在一块儿。见付新从外面过来,笑着与她招手。付新跑了过去,喊道:“夫人好,舅母好,众位夫人好。”因为先前见过了,所以众人又说了一堆的好听的。依着赵夫人,想让付新就坐在她身边。钱氏笑道:“大姊,不是我这当弟媳妇的爱多嘴,这女儿亲归亲,可也不能系到腰带上。难得出来,跟着咱们可有个什么意思不若让她与她姊妹们一块儿玩。”说着话,钱氏意有所指地轻推了一把赵夫人,以一种你还看不懂的眼神笑道:“今儿来的,可都是国子监的学生,家世自不必说,大姊不好好看看”边上的夫人们听了,竟就全笑了。赵夫人被钱氏说得,竟也无话反驳。只是说道:“我们憨娘还小着听,倒是你可得好好选了,眼下你这女儿们,可得睁大了眼睛。”付新一听,心下突突地跳了起来。自小她就没做过什么瞒着大的事,第一次有了心下的小秘密。或许是心虚,竟就回头去瞅秀文园的门口,刚好见罗辉和着赵深一起,不紧不慢地进园子,脸就腾地红了。付新赶忙低下头。赵夫人倒也没多想,只以为她们的话,让付新不好意思了。于是,赵夫人拉着付新的手,柔声道:“乖憨娘,去那边与你的表姊妹们一起玩去吧。可恨你舅舅事先也不说一声,咱们一点儿准备没有。一会儿,你可有要表演的”付新的脸立时垮了下令。她从小到大,哪里学过一样东西六岁以前,有沈蓉护着她,她只要乖乖的,吃得好,玩得好就行了。她娘去世之后,虽然中间受了些吕氏的气,但到了庄子上,庄上的人也不曾为难过她,倒是想着法的,一样让她吃得好玩得好。到后来,她爹回来了,她便就一心为她娘守孝。直到出了孝,便就进京,过继给了赵夫人。若非得说她会了什么,她会抓鹅,会学鹅叫。付新之所以学鹅叫,实是因为在庄上时,被大鹅追着咬的。那大鹅特别的厉害,但你只要一学鹅叫,其余的鹅就会跟着叫。为了自保,付新才学的。那时候她又小,又实在觉得好玩。付新学起鹅叫来,简直可以以假乱真。天天看鹅的,都不见得能听得出来。可这也算不得才艺啊付新可以想像,若是她敢当着众人面学鹅叫,会是个什么样的情景。赵夫人也了解付新,想了又想,就拿眼睛瞅钱氏。钱氏被瞅得没法子,只得喊了小丫头来,低声地吩咐了句话。那小丫头领命去了。没一会儿,小丫头回来,拿了张纸条,道:“大郎君让奴婢将这个给表姑娘,若实是没才艺可献,到时就念首诗吧。大郎君已经将诗写好了。”付新千恩万谢地将那纸条接到手里,并谢了赵夫人和钱氏。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付新问道:“不会有人说我做假吧”赵夫人和钱氏安慰了付新一番:“胡说,那底下的,全是你舅舅的学生,他们还敢造反了怎的你放心,没事的。”付新这才放下心来,拿着那纸条,往女孩儿堆儿哪去。还没等付新走到跟前,付悦早就站起身来,冲着付新招手道:“五姊,过这边来,咱们坐一起。”,,;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