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别有怨,好好地投胎,下辈子做个福寿双全的。”“姐姐”顾昭翻了个白眼:“你的心也太善良了吧。”“你给我闭嘴。”顾晴又一次呵斥:“既然来了,祭拜一下吧。”“我才不要。”顾晴拉着她到了顾晗的墓碑面前。她脑子里又浮现出顾昭死的画面,浑身打个激灵,“跪下,求晗姐儿原谅你。”顾昭挣扎着不肯,插在炉子里的三支解脱香突然拦腰截断,掉在了地上,随即熄灭了“世子夫人”兰儿惊呼:“香香”她是顾晴的陪嫁大丫头。祭拜死人,香却灭了。这是大凶的征兆。顾晴也愣住了,顾昭却不信,还在叫骂:“顾晗,你人死了都不甘心吗少装神弄鬼的,我告诉你,别说这一辈子,就算有来世,我也不怕你。”她话说的太过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过后不久,就真的和顾晗再次相遇了。顾晗就是这个时候惊醒的,出了一身冷汗,中衣都浸透了。她想到顾晴的解释,心里五味杂陈。顾昭这一世果然是不怕她。不过也死了衣服都贴在身上,腻腻的,难受极了。顾晗便小心地越过张居龄下床,准备去净房简单沐浴一下。谁知,才坐在床沿上,张居龄就醒了。“晗儿,怎么了”张居龄声音还很迷糊,身体却坐了起来。“没有。”顾晗说道:“热的睡不着,我想去净房一趟。”“热”都深秋了,怎还会热。张居龄借着微弱的照明蜡烛,真的看到妻子一脸的汗水。他伸手搂她入怀:“到底是怎么了”他敏感察觉到不对劲。“我只是梦到了前世。”顾晗面对张居龄的关心,心里的愧疚翻涌而出:“夫君,都是晗儿的错,对不起。”“傻瓜,道什么歉呢。”张居龄亲亲她的额头:“我们是夫妻。”顾晗拥着他不吭声。张居龄继续说道:“就算前世的我们过的不好,不幸福可是,你这一世回来弥补了。我就很满足。”他发现妻子仰头看他,又加了一句:“是真的,我很满足。”“不管前世的你做过什么,怎样地对不起我我都不怪你。”张居龄想了想,低沉道:“我不知道我的前世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一定是不够爱你,不够包容你,才会让你那么地缺乏安全感。”他听妻子提起过俩人前世的过往。顾晗闭了闭眼,埋在他怀里,泪水不知觉流了下来。桃红听到内室的动静,走进来,问道:“少夫人,需要奴婢伺候吗”今晚轮到她在外间值夜。顾晗“嗯”了一声,嗓音有些哑:“去抬几桶热水倒进桃木浴桶里。”桃红应“是”,很快就下去了。第177章等一切就绪后,张居龄抱着妻子就往净房去。“夫君, 我可以自己洗的。”顾晗的脸慢慢地红了, 小手轻推他胸口。张居龄却低头亲她的耳垂, 小声道:“乖, 相信夫君, 我什么都不做你肚子大了,一个人在浴桶里,我不放心。”耳垂是顾晗的敏感处, 一被触及, 身子霎时软了下来。“让丫头们来服侍就好。”顾晗低低地喘息:“你不必。”“不必什么”张居龄俊眉一挑,故意说道:“我服侍的一定比她们好。”这人顾晗的杏眸都睁大了。这种问题她也没办法回答吧。进了净房, 张居龄摆手让桃红退下了。“我自己脱衣衫”顾晗从张居龄怀里出来,往后退了一步, 去解中衣的系绳。张居龄好整以暇,靠在门上, 目不转晴地盯着妻子的动作。顾晗更害羞了,恨不得上前去捂他的眼。“好了。”妻子的脸都红透了, 张居龄不再逗她。抱起只剩下肚兜的妻子,放到热气腾腾的浴桶里:“再磨蹭一会, 水该凉了。”他拿起挂在一旁的棉布手巾浸了水, 又拧干,给妻子擦搁在浴桶边缘的手臂。顾晗:“”他真的说话算话。难得。张居龄怕妻子着凉, 手脚很迅速, 半个时辰都没有。就抱着洗的香香滑滑的妻子回了拔步床。手脚都热乎乎的, 又抱着一个人型大抱枕,顾晗躺下没一会儿,就真的睡着了。再次醒来时,都日上三竿了。太阳透过槅窗照进屋子,明媚灿烂,难得的好天气。“少夫人,你早膳想吃些什么”桃红挂起帐子,笑着问她。“随便吧。”顾晗慵懒地伸个懒腰,觉睡的足。整个人都感到轻松了。“三少爷呢”她下意识地。桃红拿了水青色绣兰花褙子递给顾晗:“一大清早就去衙门了。”顾晗笑了笑,穿衣下床。又接过桃绿手里的湿热帕子净手,洗脸。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舒适极了。她就着白煮蛋吃了碗八宝桂圆粥,出去院里转悠了一圈,便坐在香妃长榻上绣孩子穿的肚兜。花样是她选的梅花报春,颜色很喜庆、鲜艳。日子过的真快,再有几天就是一年一度的中秋节了。每年的这个时候,顾晗都要带些礼物回顾家看望母亲。但今年,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是算了吧。月份大了,去哪里都不方便。何况宋太医还叮嘱她不能奔波劳碌,想来母亲也会理解。微风吹过,带来了玉簪花的清香。有些甜。而杨思远就是赶在中秋节的前一天出的殡。朱佑妄为表圣心,追赠杨思远为太保,谥号“孝忠”。杨思远一死。杨若按礼节须持丧三年,期间不得行婚嫁大事、不任官、不预吉庆之典,又称丁忧守制。满三年后才可复任。次日就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又称月夕。朱佑妄在早朝时说了晚间祭月大典的事,由礼部全权负责。吏部尚书黄珂出列:“圣上,臣有一事不明。”“但说无妨。”“祭月仪式是在保和殿举行还是中和殿”朱佑妄皱眉:“你是老臣了,怎地这种事还来询问宮里的各项典礼都是在保和殿”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胸口闷的难受,头一阵阵发昏。要不是坐在龙椅上,怕是都摔倒了。“圣上,您怎么了”朱佑妄的首领大太监第一个发觉了异常。朱佑妄摆摆手,示意他安静,独自歇了好一会,才开口:“没事儿。”他最近总是这样,精力也不胜从前,可能是年纪大了吧。朱高知的眼神却闪了闪。殿下众臣皆是一惊,面面相觑,见圣上不以为然,一时便没有人吭声。裕王爷朱高栋上前一步,拱手道:“父皇,母后定了保和殿设中秋家宴。”“哦。”朱佑妄想了想,和黄珂说道:“那就中和殿吧。”黄珂应“是”,躬身退下。一下朝,朱高知就直奔母妃的住处重华宫。贤贵妃正扶着嚒嚒的手在院里闲逛。“母妃安好。”朱高知拱手行礼。“你来了”贤贵妃淡淡地,头也没有抬,问道:“这次又有什么事”“母妃。”朱高知加强了语气:“您不能因为四弟的离开,就对我冷淡至此吧。和他相较,我才是您的亲生儿子。您就这么厚此薄彼吗”“知儿,在母妃的心里,你和意儿是亲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一样的疼爱。”贤贵妃长叹一声:“我也不是对你冷淡,只是意儿在西北生死未知做母妃的总是忧心居多,还哪有心思顾及别的。”“母妃,您真的多虑了。”朱高知安慰她:“无论怎样,四弟都不会有事的。他好歹是皇子,咱们知道他是犯错被父皇罚去西北的可外人并不知道。都以为他是去西北军营历练再者,谁有胆子敢去暗害皇家子嗣就算西北打仗,二哥也不可能让四弟身先士卒您担心什么呢。”“再说,我不是答应过您吗最迟到年底,我就会想办法调遣四弟回京都的。”贤贵妃转头看他:“是你父皇的意思吗”朱高知摇摇头:“不。”“那是你父皇暗示了”贤贵妃想了想,又问:“此事,到底靠谱不靠谱”贤贵妃却没有回话,转身进了屋。贤贵妃紧跟着也进了屋。“意儿,你别掖着瞒着”贤贵妃着急道:“赶紧和母妃说清楚。”朱高知坐在正厅的圈椅上,给自己倒了盏茶,摆手让屋里伺候的宫女、嚒嚒都退下,才说话:“和父皇没有关系。”“嗯”贤贵妃愣住了:“你在说什么”如果圣上不答应意儿回宫,他怎能回来“我管不着父皇的想法,也不想管。”朱高知笑了笑:“母妃,您知道吗父皇刚才上朝时,好像病了。”“没有吧”贤贵妃想了想:“我昨晚去见他,还好好的,夸我送的燕窝鸡汤好喝。”朱高知俊秀的脸上笑容更灿烂了:“母妃,今晚就别送了。”“不是你建议母妃去送的吗还说燕窝能补养身体,圣上也会看在我勤谨的份上早日宽恕意儿。”贤贵妃坐在儿子旁边,继续道:“事情做了一半就放弃,太没有诚心”“母妃,您就听儿子的话吧。儿子和您是一条心的。”朱高知没有细细解释。不让母妃再过去送燕窝鸡汤,自然有他的道理。里面下的药应该起效果了。父皇宠爱母妃多年,不会轻易的怀疑她。朱高知想起和严良的计策,脸色阴沉下来。严良说的对,皇后的母族势力强大历朝历代,都是军权大于皇权的。而朱高栋又是皇后嫡出,接任太子之位太理所应当。父皇之所以迟迟没有结论,不过是想朝中势力均衡,大权亲握。他本来也没有想过别的,直到严良的提醒父皇能不知不觉地放了杨思远,也能不知不觉地处置他。之所以放任不管,可能是时机未到或者还不知道他的真实面目,都做过些什么事其实。他觉得父皇应该是调查他了这些日子的疏远和淡漠他比谁都清楚。总不会是无来由的。与其被动,还不如赌一把。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权利实在是太美好了,等他登上至尊之位,亲掌了天下,狗屁的张居龄、杨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说让他们什么时候死,都是一句话而已。到时候,他就封安宁郡主为皇后。也不算辜负了俩人的情意。贤贵妃看了一会儿子,想不明白他又在算计什么,无奈道:“好吧,母妃答应你。”知儿是她亲生的,又一手带大。脾气、秉性最了解不过。这孩子,有才能有本事心里又有成算,不然他们母子也不会一步步爬到今天的地位只有一点不好,太爱算计。“好孩子。”贤贵妃拉着儿子的手:“你做事,母妃是放心的。但凡事都要留一丝余地。切记:聪明反被聪明误。”“母妃,儿子晓得。”“对了,还有一件事。”贤贵妃歉疚地开口:“你和安宁郡主母妃当然是万分愿意的。你和我一提,我就放在了心上,找个机会就去见皇后了皇后娘娘却觉得不妥。”她和儿子说的婉转,当时的情形可不是如此。她才张嘴就被拒绝了。一堆的宫女、嚒嚒们看着,闹了个好大的没脸。朱高知早料到了,也没有太在意,“母妃,您别操心了。一切有儿臣在,不会有事的。”贤贵妃点点头,又免不得伤感。只恨自己娘家没人,害的儿子想娶个心仪的姑娘都不能。朱高知陪着劝了劝,才离开。出了宮,就直奔父皇常待的乾清宫而去。乾清宫偏殿。太医王田正在给朱佑妄把脉。裕王爷朱高栋也在。“王太医,父皇的身体怎么样”朱高栋问道。父皇的脸色腊黄,眼窝发青,看着倒像是大病之人。“王爷,微臣不敢妄言。”王田又问朱佑妄:“圣上最近的安眠如何有没有胸闷气短”“不好,常常做梦。有时候一夜都不得好睡。”朱佑妄想了想,补充道:“子时左右,就喘不过气,会憋醒。不过,也就一会。”他喝了一口热茶:“倒是头部。”指了指后脑勺:“总是滋滋滋地响,好像血液流通不顺似的。”朱佑妄的话一落地,王田就颤巍巍地跪下了:“圣上,微臣不敢隐瞒您这症状很像是中风。”朱佑妄:“”第178章朱高知站在门外等了好一会,直到听到王田说话, 才整了整衣衫, 抬脚走进偏殿, 问道:“王太医, 你能确诊吗”宫女、太监们见到朱高知, 纷纷屈身行礼。他又向朱佑妄行礼。“老夫不敢。”王田起身,拱手,开口:“要想确诊还须太医院的各位同僚一起会诊。”事关皇上的龙体, 话不能说的太满。朱佑妄却心里一沉。王田是他专用的太医, 跟了他一辈子,素来有术精岐黄之誉。又在自己面前, 他不会信口开河。“朕信你。”朱佑妄摆摆手,又问:“有治愈的可能吗”王田想了想, 慎重地说道:“这种病只能用药使其缓和圣上万万不可再劳心伤神,会加剧病情的急速恶化。”“能查出朕的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