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柔的尾音伴着她软绵绵倒地的身子轻飘飘落下,自然弱得让人听不清,当然此刻也不会再有人在意她最后说了什么。因为冷向云竟然晕了,选择这个时候这个地点以这种方式退场。这心计,真真让人意外。洛瑶皱了眉头,看了眼宁惜今,见她面无表情僵着身子。便忍不住在心里暗叹一声,难怪惜郡主不是此女的对手。即使谁谁对冷向云有再多不满也好,这会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两条人命搁在那呢。而且,冷向云这一晕,宾客看宁惜今的目光便霎时变得晦暗不清了。洛瑶目光一转。发现左司的眼睛,跟粘在了宁惜今身一样。除了那个女子的一笑一颦,仿佛任何人任何事都再无法牵动他半分。左夫人紧张得一个箭步奔到了冷向云身边,“向云向云你怎么样了”没将人唤醒,也没人前给她帮手。她恼火又无奈地盯着左司,“儿子,她肚里还怀着你的骨肉呢,你难道真要将她置于生死不顾之地”左司闭了闭眼睛,却没有回过头去,他没法不辜负自己母亲的殷殷期望,只能硬着心肠坚持,“她不过晕倒而已,母亲将她送回去便是。”“再说,卫王府这地方,本不是她该来的。”他这语气,未免没有迁怒埋怨自己母亲的意思。若非他们带着冷向云在今天这日子跑到卫王府来,宁惜今又怎么会在一气之下甩他一张和离书。想到那张被他撕碎的和离书,左司现在仍觉心头辣辣的痛。呼吸之间,每一口气都透着让他再活不过来的沉重感。“惜今,在左家这么多年,你自己扪心自问我待你如何我们左家下待你又如何”见说不动儿子,左夫人只好将目标换成宁惜今,“你嫁进我们左家多年,一直无所出;我说过你没有我给过你冷脸没有我提过要让你给左司纳妾没有”她每问一句,宁惜今脸色便白一层,正因为昔日左家下待她都极好;她才忍受不了他们突然弄一个。“左夫人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洛瑶淡声打断她,“你关心的冷小姐现在昏迷不醒,不是应该先将她送去医馆吗”洛瑶冷淡的声音不无嘲讽道,“今天是祖父寿辰,实在很抱歉,我们不方便请大夫进府。好在离卫王府不远有医馆,左夫人赶快将人送去的话,应该不至耽误。”“对了,她肚里还怀着你千求万盼的金孙,那可是亲生儿子还重要的金孙;左夫人,你还是赶紧让人送她去看大夫吧。”她这话虽然透着嘲讽,但说的却也是实话。而且,还是基于好意才提醒的大实话。若这位左夫人还不至太糊涂,回头应该知道该怎么做,才不会失了儿媳又丢了儿子。左夫人脸红了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恼的,或者是羞的。大概想通了什么,左夫人颓然叹口气,看着洛瑶恳求道,“麻烦世子妃让人帮帮忙,向云她再怎么说也是我姨甥,我确实不能撒手不管。”“这是小事。”洛瑶淡声应下,随后朝附近的下人招了招手,又交待几句,便再不理会这事。她坚持送宁惜今回去,左司这痴男却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左大公子,我们郡主已经与你和离了,你再这样跟下去,可别怪我不客气。”骂骂不走,赶赶不去,洛瑶也被这牛皮糖一样的左大公子弄得心头火起。“你不用对我客气。”左司看着斯,可骨子里表现出来的固执却跟外表一点也不相称,“若不让我跟着她,你喜欢打打,杀杀。”这话是对洛瑶说,可他目光却一直痴痴缠着宁惜今。洛瑶细心留意着宁惜今的动静,见她双肩禁不住微微抖了抖。心里忍不住默默苦笑起来,看来她这棒打鸳鸯的棍子还是无法挥下去啊。罢了,他们两个人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去。洛瑶决定撒手不管了,这种家务事真是让她一个头两个大。“这事我可做不了主,你问她吧。”洛瑶朝宁惜今递了递下巴,随即转身款款离去。洛瑶却不知道,在前厅因左家与那位冷小姐闹得天翻地覆的时候,宁煜混迹于众宾客当,默默看着她一杯接一杯的灌闷酒。但凡发现她在卫王府过得有一点不如意,他只怕都会忍不住动摇想要带走她的决心。可是,看她意气风发的样子,看府里众人对她又敬又畏同时又维护的样子,他实在很难违心说服自己她在卫王府过得不好。为什么看着她在这里过得好,他心里反而越发难受这样满腹心事饮闷酒,自然用不了多久开始有醉意。洛瑶陪宁惜今时,宁易非知道宁煜又偷溜出宫在他府喝酒,觉心情烦躁。“世子,他已经醉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即刻安排人手秘密送他回宫。”宁易非连半分犹豫也没有,“青龙,你亲自护送他回去,务必保证将他安全送回宫里。”说罢,他头疼地按了按额角,宁煜究竟有没有身为皇帝的自觉动不动微服出宫借酒浇愁他不知道自己责任系一身吗不知道牵一发而动全身吗不知道万一他出事天泽江山都将大乱吗这么任性的帝王,也真是世所罕见了。偏偏还跑到他府里,害他不得不跟着操这心。安排好护送事宜,宁易非便继续出面招呼客人。只要没有出什么乱子,他相信以青龙的机警与身手保护宁煜安全卓卓有余。而且,暗一定还有大内侍卫保护宁煜。然而,宁易非无如如何也没料到,宁煜突然醒了过来,而且死活不肯接受他安排回宫。为免危及他安全,青龙只能暂时安排宁煜到客房休息,又安排数倍护卫在周围保护,然后才会面禀宁易非。不管是宁易非还是青龙,两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宁煜住进客房之后,有人混成卫王府下人的模样悄悄靠近房客潜了进去。aa2705221,,;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