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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穿着式样简单的蓝格衬衫和同色系的牛仔裤,她的头发系在脑后,露出饱满白皙的额头,一双黑浓眉毛尾端倒竖,搭着乌亮亮,寒津津的杏眼,倒是气势十足。此刻,她正紧抿着嘴唇,对身边那个黑脸军官怒目而视。这谁怎么从来没见过廖荇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几个来回,“哈哈,干啥,干啥呢,有话不会好好说,干嘛抓着人家姑娘”他起来分开严臻和那姑娘,又顺势分开揪着严臻的急诊护士,“小王,自己人,误会误会”片刻后,小王护士面红耳赤地离开休息室。廖荇翊拉过一把椅子,示意那姑娘坐,“别站着,怪累的。”长安摇摇头,“不麻烦了,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她刚转身,就被严臻挡住,“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气不顺只管冲我来,别跟自个儿的身体过不去”“再说了,你来医院不就是想赶快好吗不好怎么工作”严臻不知道他这一句挽留的话一下子说到了长安心里去,她肯来医院,自然是想赶快好。长安看着目光炯炯的严臻,犹豫了几秒钟,转身,对一脸兴味的廖荇翊说:“有劳廖医生了。”第二十四章 好哥们人们常把急诊科比喻于没有硝烟的战场,在这里,一切的动作都是快节奏的,医生就是战士,疾病和伤害就是敌人,医生是大部队的急先锋,争分夺秒与死神搏斗。廖荇翊关掉看片灯箱,把x光片取下来,放在桌上。他走到长安身侧,示意她坐直。廖荇翊捏住她的右肩前后动了动。“很疼”长安松开贝齿,轻轻点头,“嗯。”廖荇翊又左右拉了拉,“这样呢”“还好。”廖荇翊松开她,拧着眉头朝桌子那边走。“廖医生,我的肩”长安的心吊在半空。廖荇翊坐下,拿起片子对着白炽灯看了又看,才语气缓缓地说:“你骨头没事。”长安愣了几秒,才回味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她心情刚松下来,却又听他说,“不过”她轻轻皱了下眉。这个廖医生,喜欢折腾人麽“不过,这个严排长还真是混蛋对一个姑娘也下得去如此狠手,他这踢里哐啷的痛快了,可你,却要因为他上肩外展了”廖荇翊清隽的脸上露出愤然之色。“骨头不是没事吗还需要戴那个吗”长安急了。工程刚刚开工,她这个项目经理戴着个肩外展算怎么回事廖荇翊推了推镜片,看着长安说:“你的肩关节复位不理想,所以才会一直疼痛难忍。如果你想快点好,就按我说的,坚持一个星期,就可无碍。”一个星期长安的脑子里立刻反射出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工作安排,难道,她要像个僵尸一样举着胳膊挺过一周可不这样又能怎样她现在根本病不起,时间也耽搁不起,看着受伤的胳膊,她竟还生出一丝庆幸,庆幸那莽夫弄折的不是她的腿。“好吧。就一周,一周之后我就卸掉。”长安说。廖荇翊点点头,“那我给你开单子,你去收费处缴费。哦,对了,这得严排长给你出钱吧是他把你”“不用,我自己来。”长安拒绝。廖荇翊开了单子,长安出去没多久,严臻拎着一个硕大的袋子走了进来。“你们医院的超市真难找,早知道我出去买了。”严臻咚一下把袋子放在廖荇翊的桌上。廖荇翊抬头一看,不禁乐了。“我说哥们,你咋把爽歪歪,娃哈哈都买来了人家可是成年人,不是三岁小孩”袋子里五颜六色的儿童饮料,看得他两眼发直。严臻拧着浓眉,摆摆手,“别提了,那地方只卖这些,说是销路好,嗳,你们医院啥时候改儿童医院了。”廖荇翊还没说话,就看到严臻四下里望了望,问他:“人呢她人呢不会又尥蹶子走了吧”“哧”廖荇翊忍不住笑了,“她可就在隔壁呢。”严臻顿时缩了缩脖子,低声嘟哝道:“怕她”廖荇翊摇摇头,起身在袋子里翻了翻,挑了一瓶顺眼的,用吸管尖端扎透薄膜,用力吸了一大口。“嗯”廖荇翊眼睛一亮,连着吸完一瓶,才感叹说:“怪不得宝宝们爱喝,味道的确是好”“你要不要喝”他冲着严臻晃了晃胖嘟嘟的饮料瓶。严臻不屑地咧了下嘴角,走过来,靠在他身边的桌上,说:“她要不要紧”廖荇翊转着手里的瓶子,斜眼瞥了瞥严臻,“怎么对人家有意思了”“别瞎说她的胳膊是我弄伤的,于情于理我都得管。”严臻说。廖荇翊推了他一把,笑着说:“对我妹妹,你咋没有这责任心。”严臻皱了下眉头,“婉枫是你妹妹,也是我的妹妹,我从来没对她生过别的心思,你是知道的。”廖荇翊瞪着严臻,过了半晌,他转开视线叹了口气,“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婉枫对你有情,而你却始终无意,我是婉枫的哥哥,没得选择,只能站她这边。所以,严臻,以后我若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的事,你切莫怪我。”严臻拍了拍廖荇翊的肩膀,“我何时怪过你。”廖荇翊笑了笑,又拿起一瓶饮料默默地吸吮起来。严家和廖家在西北家乡就是邻居,后来严父和廖父工作调动到苏州,两家又继续做邻居。严臻是独子,和廖家长子廖荇翊是铁哥们。后来,学习成绩优异的严臻考上清华,而廖荇翊则考上了军医大学。毕业后,严臻先斩后奏,选择投笔从戎,保家卫国,到部队当了一名普通的尉官。严母宋志娟知道后已经晚了,为此,她大病一场,病好后,有近一年时间不与儿子来往。而廖家,也是出了一场大事。这件事与廖荇翊的妹妹廖婉枫有关。廖婉枫是廖家的宝贝公主,人长得美,小嘴儿又甜,所以自小就得到两家人的宠爱。少年时的廖荇翊和严臻经常带着廖婉枫玩耍,久而久之,情窦初开的廖婉枫竟喜欢上英俊帅气的严臻。已经参军的严臻一直把她当妹妹,并无其他心思,可学艺术的廖婉枫竟在考大学时,背着全家人偷偷改了志愿,成了解放军外国语学院的一名学生。她在廖家扔下的这颗原子弹,比严臻那颗威力还要大,因为只差文化课考试过关就能上电影学院的廖婉枫,谁曾想呢,这个邻里夸赞的乖乖女会给望女成凤的父母背后来上致命的一刀。风波过后,她给廖荇翊的解释竟只有三个字:追严臻。追严臻。真的只有这三个字。也正是这三个字,让廖荇翊打消了劝说的念头。因为严臻,是他此生唯一信得过的朋友,是唯一值得妹妹托付终身的男人。后来,廖荇翊出差去看望廖婉枫,兄妹俩在饭店吃饭,廖荇翊问她后不后悔当初的决定,她想也没想,就斩钉截铁地回答他,不悔。她不要做温室的花朵,更不要做功利虚荣的明星,她只想离自己喜欢的人近一些,离他的理想更近一些。廖荇翊看着变了人似的妹妹,看着她眼底的光芒,心中竟生出一丝嫉妒。他竟在嫉妒严臻,嫉妒他毫不费力就超过他这个亲哥哥,赢得了婉枫全部的关注和爱。严臻。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婉枫呢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子第二十五章 莽夫与流氓“铛铛”廖荇翊和严臻同时回头,却看到长安抱着一个硕大的盒子走了进来。“廖医生,是这个吗”长安有些吃力地举起盒子,想让廖荇翊看清楚上面的字迹。廖荇翊的表情有些古怪,他直勾勾地盯着长安看了几秒,才像是猛地回过神来,说:“哦,对,就是这个。”严臻看到长安单臂举着纸盒费力得很,于是就上前,伸手想接住,可手还在半空,长安已经绕过他走向廖荇翊,“你大概跟我说说用法,我回去自己戴。”廖荇翊瞅了瞅表情尴尬的哥们,摸了下鼻子,轻咳一声,“哦,这个不难。”他打开包装盒,拿出里面的肩外展矫形器给长安讲解用法,长安用心聆听,时不时的在身上比划两下。严臻悻悻然立在一旁,待两人说完,他就迫不及待的把廖荇翊拉到一边,低声问道:“你不是说她骨头没事吗戴这玩意儿干啥”廖荇翊眼神凉凉地瞥他一眼,“还不是拜严排长的神力所赐,要不是你自作主张给她复什么位,人家娇滴滴的姑娘何须受这份罪”严臻想到那晚的乌龙事,不禁面皮一热,嘿嘿讪笑道:“我那不是着急嘛,再说了,等请好假再把她送你这儿,她只怕就疼死啦。”“你就是在帮倒忙”“好啦,好啦,我错了还不行吗,廖大医生,她到底有没有事啊,不行咱就住院,可别把病给耽搁了。”严臻瞅着长安手里那一堆黑乎乎的玩意儿就心虚。廖荇翊蹙起眉头,揪着严臻的衣领,压低声音怒道:“小子,你竟敢质疑廖医生的医术你觉得,我治不了她”严臻的眼珠迅速转了几转,打着哈哈低声求饶:“我哪儿敢啊,我这不是怕她告状嘛。你知道的,我这人最怕写检查了。”“嗤”廖荇翊鄙夷地松开严臻,拍拍双手,骂道:“瞅你那点出息。说你是侦察连响当当的活阎王,谁能信”“嘿嘿。”严臻凑上去撞了下廖荇翊的肩膀,朝长安那边努努嘴,“她真没事”廖荇翊嘶了一声,严臻赶紧摆手,讨饶道:“我错了,我错了,再不问了,再不问了。”“哼”廖荇翊推开严臻,“起开”刚想走,却听严臻叫他,“荇翊。”廖荇翊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严臻。严臻倚在桌边,绿色的迷彩服勾勒出他魁梧挺拔的身姿。他浓眉紧蹙,刚毅的脸上眼神黑亮,鼻梁的高度透出一股子不容忽视的威严。廖荇翊微微一怔。不知什么时候起,记忆中那个阳光爽朗的少年已经褪去青涩,完完全全的成长为一个男人了。他仿佛为军队而生,举手投足间,都有着一种军人特有的气质,睿智冷静,庄重而严谨。当初,对于严臻入伍一事,他也曾激烈反对,在他看来,严廖两家有他为军队献身也就够了,而严臻头脑聪明,做事条理性强,他生来就该吃经济这碗饭,走留洋这条路,可万万没想到,学业成绩优异的他会瞒着家人朋友弃高薪,择军队,成了一名普普通通的军官。他们也曾为此辩论、争吵,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里,谁也不理谁。后来,他研究生毕业,所有的同学都在想方设法留在军区大医院,而年年拿奖学金,可以自由选择单位的他却主动要求来到现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团级医院工作。为了离自己的好哥们更近一些,还是为了他那个痴情的妹妹,个中原因,恐怕只有廖荇翊自己才清楚。不过,这些年相处下来,对于严臻入伍这件事,廖荇翊倒是越来越释然。不是时间久了,习惯了他的大檐帽和作训服,而是因为有一种人,天生为军队而生,即使千万人里,你一眼,便能看到他的存在。严臻就是这样的人,他已经和身上的军装融为一体,不可分割。若是换做另外一个打扮,自己反而会觉得突兀难看。此刻,严臻正用他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望着他,语气不无担忧地说:“你再这么熬下去,小心我把你扔熊猫馆”廖荇翊愣了愣,随即,扯了扯嘴角,“嗤怕你。”严臻摸摸鼻子笑了。回去的路上,戴着矫形器的长安成了路人瞩目的焦点。她不习惯这种关注,想走快却因为矫形器活动不便,只能在人行道上左闪右躲,艰难前行。这时,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脚步飞快的向她冲了过来,长安心中一惊,本能转身躲避,可是地上有个坑洞,她的脚跟恰好陷了进去,“呀”她惊叫一声,身子朝马路一侧歪斜。眼看就要狼狈丢丑,长安绝望地闭上眼睛。可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发生,因为有人及时托住她的腋下,将她稳稳扶住。长安睁开眼,轻轻喘着气,看着面前比她还要高出大半个头的严臻。他正一手扶着她,一手按着个小男孩的头,轻声呵责道:“你这个小子,跑那么快干啥,差点撞着人。”闯祸的小男孩像只小蚂蚁似的被他捏在手里动弹不得,挣了两下,带着哭腔说:“我下次不这样了。”“保证”“保证。”严臻松开手,在男孩的额头上敲了个脑嘣,笑道:“去吧。”小男孩捂着脑门,苦着脸走了。严臻转过头,神情关切地看着长安,“你怎么样,没事吧”长安垂下睫毛,把飘在脸上的碎头发别在耳后,又把严臻的手拨开,“没事。”她朝前走了几步,发现严臻跟在后面,不禁脚步一顿,转过身,拧着眉头质问他:“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总跟着我做什么”严臻心想,若不是我跟着你,你只怕又得回医院去了。他微张着嘴,打了个哈哈,说:“我我也回部队啊。就这一条路,我总不能绕着走。”看他那强词夺理的无赖样儿,长安不禁气到冷笑,“哈,原来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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