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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散体内的燥热。刚过马路就看到餐馆落地窗里的人影儿。他忽略掉那个冲他摇头摆尾的男人,却把视线凝注在旁边安静就座的女子身上。他们的目光隔空对上。严臻觉得胸口一凉,原本像污垢一样堆积在此的焦虑和燥热感一下子就被那双清泉般的目光荡涤一空,随后,又迅速的被一丝一丝清凉而又令人雀跃的喜悦填得满满的。他挥了挥手,坐在里面的她展颜笑了,那么美的笑容,他竟是第一次见。那笑容像是一道强光直射过来,他愣在那里,脚步竟自动停了下来。他看到她举起手,向他轻轻挥动着。“这个严排长,傻笑啥咧,还不赶紧进来”廖荇翊这次站起来,冲着几米开外的那个立在红灯下面笑得傻呵呵的军官猛力摆手,“严臻进来”严臻总算是注意到窗户里的廖医生,他摆摆手,大踏步走进餐馆。“我说你是部队首长啊,看个病号居然用了一个多小时”“要不,今年评爱兵模范的时候我给你拉拉票”落座免不了遭到廖医生的一番奚落,严臻也不在意,和他插科打诨的互怼几句,这才望向对面的长安。她今天仍旧穿着那件蓝白格的棉布衬衫,头发松松散散的披在肩上,餐厅的柔光照亮她的五官,显得比平常多了一份女性的柔美。他的视线在她的身上耽搁得有点长,沉默的也有些异样,长安似乎察觉到什么,扬起头,看着严臻,“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严臻猛地回神,摆摆手,“没事。可能刚才跑了两步,心跳有点快。”“你急什么啊,我们还能把菜吃完”廖荇翊鄙视地瞪了严臻一眼,然后丢掉手里的瓜子,拉过严臻的手腕,直接扣住他的脉门。半晌,廖荇翊目光闪闪地抬起头,盯着严臻,拧起眉头,“143分,的确快得有点离谱。你真不舒服啊”“我壮得跟头牛似的,哪儿来的病”严臻拨开廖荇翊的手,歪着头,用手臂蹭了蹭额头上的汗,站起身,“我洗把脸去。”等他再回来,菜已经上桌了。长安正在问廖荇翊要不要酒,廖荇翊说他不喝,长安就点了两罐饮料。“我要一罐啤酒。”严臻走到桌前,抽了一张纸巾擦手。廖荇翊一听皱眉,“不行。”“啤酒一罐啤酒绝不多喝,廖医生,你就行行好”严臻凑过去,甩了甩头,廖荇翊被严臻头上的水珠溅到,一脸嫌弃地推他,“别跟我这儿蹭别蹭嘶行行行,就一罐,一罐”严臻达到目的,赶紧摆手示意服务员去拿酒。再看长安,正掩着嘴,瞅着他和廖荇翊笑呢。严臻面皮一烫,嘿嘿笑了两声,解释说:“你别见怪,我和荇翊是穿连裆裤的兄弟,太熟,有时候可能不注意,让你见笑了。”长安忍住笑意,摇摇头,“其实,我挺羡慕你们这对儿朋友,从小一起长大,长大了还能做邻居,在一起工作,闲时聚聚,忙时彼此牵挂,真的很让人羡慕。”“烦死他了”廖荇翊拿起筷子,戳了严臻一下,“事儿精”严臻嘿嘿笑了笑,接过服务员送来的啤酒,啪一下打开封口,然后举起,“来,我们碰一杯吧,为了难得的相聚,也感谢长安的款待。”长安举起饮料,“谢谢廖医生对我的照顾和治疗,另外,也谢谢严排长,谢谢你,谢谢你对我工作的帮助和指点。”“不客气。”“见外了。”三人碰了碰,各自喝了一口,然后长安举筷,三人开吃。边吃边聊,气氛很是融洽。“严臻,你的脸”长安发现严臻的脸忽然变成了关公,红得吓人。廖荇翊见怪不怪,用筷子尖点了点严臻那边,抢着解释说:“他啊,酒精过敏。”酒精过敏酒精过敏还要喝酒严臻笑了笑,“我喝一口会脸红,喝一瓶还是这个色儿,睡一觉就好了,没事。”“以后还是少喝,总是伤身体的。”长安看着他。接收到长安关切的目光,听到长安柔柔的语声,严臻不禁心头一暖,他拿起公筷,夹起一块鱼头肉,递给长安,“吃鱼头就要吃腮边这块肉,最是嫩滑,你尝尝。”“谢谢。你不用给我夹,我够得到。”长安手忙脚乱地起身接鱼头,谁知鱼头在筷子尖上弹了弹,出溜一下掉在桌上。“”廖荇翊啪一下撂下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睛却仍直勾勾地盯着桌上最嫩的鱼头肉,半晌,他叹了口气,说:“不吃,别糟践好吗”第四十一章 微醺继续吃饭。可是之前的谈兴却被这次意外冲淡了不少。严臻又要了一罐啤酒,廖荇翊这次却没拦他。严臻不敢再给长安夹菜,正觉难熬,廖荇翊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他接起说了几句,然后又把手机搁回桌上。“怎么又要加班”严臻问。廖荇翊点点头,苦笑着拍拍严臻的肩膀,“兄弟我比你可惨多了。你拥被大睡的时候,兄弟我却要守在医院里,寂寞、孤独、冷”严臻撇撇嘴,用肩膀撞了撞廖荇翊,“得了吧,有你们家马医生陪着你,你寂寞个屁。”廖荇翊嘶地吸了口气,佯装愠怒道:“文明点,这里有女士。”严臻朝长安笑了笑,“我比这更糟糕的样子她都见过了,还在乎这点鸡毛绿豆。是不是啊,长安。”长安倒是不以为杵,工地那些工人讲话时比严臻更加粗鲁。她早就习惯了。所以,就算严臻和廖荇翊说得再露骨一点,她也不会觉得惊讶。不过,还是会感到一丝好奇,“廖医生,你有女朋友了”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套牢廖医生的心她感到好奇。廖荇翊咳了咳,瞪了严臻一眼,说:“你见过的。”她见过长安努力回想她和廖荇翊见面时的情形,忽然眼睛一亮,“是她那个进来就开始骂你的骂你的”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低到无声。廖荇翊挠挠头,神情也颇为懊恼地说:“就是她马晶,马医生”严臻听到这儿不禁笑了,他指着廖荇翊,哈哈笑道:“怎么连长安也见识到马医生的威力了”廖荇翊踹向严臻,“滚”“你家马晶太厉害了不仅在你们医院妇产科是出了名的一把刀,而且还要攻下你的朋友圈。荇翊,我看你以后改行吧,一个家,有一个操刀的就够了。这多了啊,容易见血。”严臻调侃道。“见你个头”廖荇翊骂了一句,拿起手机起身,“长安,不好意思啊,让你见笑了,我医院还有事,就先走了。”长安起身要送,却被廖荇翊制止,“别起来,别起来,你们聊。”严臻扬起手,头也不回,“不送。”廖荇翊摇摇头,走了两步,忽然停步,转头对严臻说:“你别忘了给婉枫打个电话,不然的话,她又要来烦我了”严臻拿着筷子的手指一顿,左手在耳畔摆了摆,示意他知道了。廖荇翊走了,饭桌又恢复了安静的气氛。严臻吃了几口菜,仰头把易拉罐里剩下的啤酒一口喝光。他刚想对许久不动筷的长安说可以走了,却看到她叫来一旁的服务员,问面做好了没有。服务员说好了,就等端了,她就说端上来吧。“你想吃面”脸膛红通通的严臻,瞅着长安。“哦,我不吃,给你要的。光吃菜,饿得快。”她说完察觉最后两句话竟像是顺口溜,不禁哑然失笑,重复说:“光吃菜,饿得快。呵呵,还挺押韵。”抬起头,却和严臻黑黝黝的目光撞上。意外的,他竟没有笑,而是用一种让人看后忍不住心悸发慌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她微微翘起的唇角慢慢下落,而后,纤长的睫毛唰的落下来,盖住眼睑。不知为什么,她的心忽然跳得好快。因为这种眼神,莫名的熟悉,年少时的她,也曾经历过心跳如雷的时刻。她站了起来,“我去下洗手间。”不等他说话,她就推开椅子走了,脚步迈的又快又急,差点和端面的服务员撞上。看她无恙,严臻才觉得喉咙痛。刚才差一点就叫出声来,这猛一收口,气流竟回呛到嗓子。他低着头咳了两声。“您的面。”服务员把硕大的海碗放在他面前,临走时提醒他:“醋和辣椒在桌上,您自己加。”严臻说谢谢,视线落向海碗,然后,他就愣住了。臊子面家乡最著名的特色面食。以薄、筋、光、汪、酸、辣、香而闻名,看来这个湘菜馆的服务员不知道面本来就是酸辣的,还提醒他加醋和辣椒。他摇摇头,拿了一个没用过的碗,盛出三分之一的面条,放在长安的餐盘旁边。然后他便安静等着那抹纤细高挑的身影回到他的视线之内,直至他的眼底。“你让厨房做的”严臻指了指油汪汪的臊子面。长安刚洗了脸,鬓角还是湿的,她的脸红扑扑的,不过目光却显得很平静,“哦,我问过服务员,她说后厨师傅会做西北面食。”严臻的眼神能掐出水来,“谢谢你。”他指着她面前的小碗,“我给你分了些,一起吃。”长安点点头,拿起筷子,低头吃了起来。严臻觉得今天这碗面格外入味,是他吃过最好吃的臊子面,比他家母上大人做得还要地道。吃完饭,长安去吧台结账,谁知收银员告知她已经结过账了。长安问是谁收银员指指她背后。她猛地回头,却看到严臻立在门口,正冲着她笑。那笑容晃得她一阵眼晕,她扶着吧台,稳了稳,才走向他,“你什么意思”“走吧。”严臻迈步就走。“严臻,说好了我请客,你抢着付账算怎么回事,等回头廖医生知道了,该怎么想我。不行,严臻,我得把钱还给你”长安低头在钱包里找纸币,头上一片阴影盖下来,紧接着,她的手就被他的手按住。不。不是按住,是攥住。她呆了呆,抬头看他。入目却又是那双黑沉沉的眼眸,潭水似地望着她,她的心砰砰狂跳,竟忘了移开目光。他靠过来,头微微低下,声音更低,“若说欠,好像我欠你更多。”她闻到一阵清淡的酒味,以往,她最讨厌醉汉,也最讨厌这种混合了体味和酒精的气味,可是今天,不知为什么,她竟丝毫不觉得反感,甚至,身子有些微醺的摇曳晃荡,她的手被他握着,力道不算大,可她却没有像以前一样萌生甩掉的念头,而是像被点了定身符一样的孩子,默默地,看着面前这个脸膛被灯光映得通红的男人。“长安”她看着他,看着他眸子里那个同样红着脸的女子。他叹了口气,冗长的一声,然后探手遮住了她的眼睛,他俯下身来,虚扶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轻轻说:“我喜欢你。”第四十二章 夜半风波“我喜欢你,长安。”长安的眼睛上盖着他粗糙潮湿的手心,耳边传来那一声又一声低沉的告白,如同朔阳山里的回声,传声悠远,却又清晰可闻。这声告白,像是一粒石子落入她平静的心湖,那荡起的涟漪一圈一圈,一波一波,扰乱了她的心绪。心好乱。不知为什么,她竟没有立刻推开他,而是任由他这样不合规矩不合礼法地半拥着她,耳朵里像是被抽成真空,除了他粗重灼烫的呼吸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她的心口一阵阵发热,嗓子里堵着一块东西,想说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咣”附近传来响声,她一惊,睫毛在他的掌心迅速扑扇了几下,后退着跳开。严臻的手还维持着先前那个姿势,像跳舞一样,看起来有些滑稽。他看着面色绯红的长安,手指蜷了蜷,慢慢放下。两人目光对上,长安飞快地伸手拨了拨额上的刘海,指着前方,说:“走走吧。”说完,她就绕过严臻,自己走前头去了。严臻回头看着长安,街头的熙攘,挡不住她单薄却又坚定的身影,夜色中,灯火璀璨,美不胜收,而她,却不知道,她早已成为他眼中最好的风景。没关系。没关系啊,严臻。你可以等。等她说。等她说出同样的话营房旧楼。深夜。“咚咚咚咚咚赵哥,赵哥,开门”有人咚咚敲响赵铁头的房门。半晌,“谁啊,他妈的没长眼啊,老子正睡得”屋里的人在打哈欠,踹凳子,之后在急促的敲门声里,磨磨蹭蹭的将门打开,仍在捂着嘴,眼泪汪汪地骂人:“他妈的,谁”“赵哥,是我”夜深了,走廊里的灯灭了,外面黑乎乎一片,忽然冒出个光头,差点把赵铁头吓尿。他打了个颤儿,啪的拉开灯,再一看,不禁火冒三丈,抬脚就踹,“邓光头,你个缺心眼货,大半夜不睡觉装神弄鬼地吓老子呢”邓先水被赵铁头踹得一个趔趄,他扒着门框,一把拉住赵铁头,声音急迫地说:“赵哥,赵哥救命。”赵铁头皱眉,看着邓先水,眼里闪过一道厉色,“咋你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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