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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严臻”严臻赶紧点头,“我啥都吃。”常月梅露出笑容,伸手戳了戳长安的额头,小声嘟哝道:“瞧把你给急的,我问你了吗。”长安吐了吐舌尖,模样娇憨可爱。常月梅目光怜爱地看着她,叮嘱说:“不许欺负小严,听到了没。”长安抱着她的胳膊晃了晃,“常妈妈”常月梅笑呵呵地走了,长安关上门,回头一看,严臻正笑吟吟地瞅着她呢。她的脸莫名一红,避开他的视线,用手掌扇着凉风,自言自语地说:“大清早的就这么热。”她刚想回去坐下,却在中途被严臻抱住,压在了门背后的阴影处。她的后脑勺被他的大手按住,右耳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动弹不得。“你听,我的心跳得有多快”咚咚咚咚咚擂鼓一般强悍的心跳,震得她一阵愕然。可心里又觉得特别的幸福,特别的满足。原来,不止她一个人紧张到手脚出汗,心跳腿软,可见,在亲人审度挑剔的目光面前,谁也做不到收放自如的淡定和轻松。可他对自己的那份心意,却又让她如同喝了头茬儿的蜂蜜似的,从里到外都透着滋润和幸福。第九十章 包饺子徐建国临时有事去了单位,没能见到妻子口中那个身材魁梧的黑大汉,听妻子说,那小伙子是个军人,在上海工作,趁着休假来看长安。心里惦着长安这边的事,上班也不踏实。还没到中午,徐建国就给长安打电话,问她手续办理情况。长安说一切都办妥了,两家也商量好三日后交房。徐建国吁了口气,感觉心中大石去了一半。可想起另外那一半,他觉得心口又变得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他在电话里绕来绕去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长安主动说晚上会带男朋友去徐家吃饭。徐建国愣了愣,嗫嚅着应了声好,才挂断电话。嘴里紧跟着泛起一股酸溜溜,苦涩涩的滋味,颇让他难受了一阵儿。他情知自己是犯了心病,这心病,是这世上每一位父亲都会犯的通病。虽然他不是长安血缘上的亲人,可他对姐弟的感情不比自家女儿少分毫。尤其是长道廉夫妇罹难去世之后,他更是把姐弟俩视若己出。这些年,他和妻子像照看幼苗一样把他们拉拔成人,护在自己身后,如今花开了,树成材了,却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抢走了,这种心情,既复杂又不舍。下午五点。徐家。常月梅正在门厅里找东西,大门却响了。看着门口熟悉的身影,她不禁瞪大眼睛,讶然问道:“你不是六点才下班吗”徐建国一边换鞋,一边探着头朝客厅张望,“我请了会儿假。安安呢,来了吗”常月梅顺着他的视线朝里一望,不由得笑了,“早来了,在厨房捣乱呢。”她走过去,拍了丈夫一下,低声提醒说:“哎,待会儿说话可注意点,别把人家小伙子给吓住了。”徐建国瞥了瞥眉目带笑的妻子,心里愈发的不舒服。想来不过早晨才见面,这还没到晚上呢,妻子就撇开他,维护起一个外人来。心里不痛快,脸上的肌肉就显僵硬。他趿拉着拖鞋,径自走到沙发那边坐下。他在摆满西瓜和桃子的茶几上摸了摸,眉头一皱,冲着妻子的背影语气粗重地问道:“遥控器呢你又给胡塞到哪儿去了”常月梅惊讶地看着给她甩脸子的丈夫,不禁扬了扬声调,怼回去:“不就在沙发扶手上搁着呢,你找没找就瞎吆喝。”徐建国拉着脸抓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徐叔叔,您回来了。”长安和严臻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徐建国嗯了一声,转过头,扫了一眼那个站在长安旁边的男人。那人也在瞧着他。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徐建国不由得一怔。这个小伙子足足比长安高了多半头,立在那儿,感觉头就要戳到天花板上去,人长得也出奇的精神,只是皮肤没有宁宁白净,下巴上青黢黢的,再加上俩灯泡似的通明大眼,看起来有点吓人。“徐叔叔,您好,我叫严臻,是长安的男朋友。”这人说男朋友之前特意看了看长安。长安则冲他笑了笑,眼神里流露出难得一见的温柔。徐建国心里一动,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他握紧右手,不热不冷地嗯了一声,就把视线转到电视屏幕上去了。严臻目光轻闪,气氛一下子冷下来。长安诧异地看了看一旁的常月梅。常月梅脸皮紫胀,恨不能揪着丈夫的耳朵胖揍他一顿,这倔板儿,什么时候犯倔不行,偏偏挑长安男朋友上门的时候尥蹶子,真真要把她气死。可气归气,也不能当着客人的面数落他吧,常月梅压住火气,指着厨房打岔说:“小严,你帮我把案板抬到餐桌上去,咱们包饺子。”严臻笑着答应,大步走向厨房,抬了案板出来。长安端起一盆拌好的馅料,悄声问常月梅:“常妈妈,我徐叔咋啦是不是单位出什么事了”今天的徐建国太反常了,联想到他清早就被单位的电话叫走,长安很是担心。常月梅拿起小擀杖,探头朝客厅里的背影瞅了瞅,低声牢骚说:“谁知道他哪根筋抽抽了发神经呢。咱们包饺子吃,甭管他。”长安无奈地摇摇头,端着盆跟着常月梅出去。徐家包饺子还沿袭着之前的老习惯,拌馅、揉面都在厨房,唯独包饺子这个环节固定在餐桌。一家老小围成一圈,常月梅双手如飞,同时擀几个人的皮,大人们一边包饺子一边唠着家常,小孩子则拿着小面团,捏面人,捏动物,嬉笑打闹,好不快活。以前长道廉夫妇在世的时候,徐家就常常邀请他们一家来吃饺子,那个时候,也像现在一样热闹喧阗。“你看看人家小严,饺子包的多好,你啊,练了二十几年还是幼儿园的水平,羞也不羞”常月梅黏了一点雪白的面粉,抹在长安的鼻尖。长安笑着躲向严臻背后,“我包的有那么差劲吗”常月梅捏起竹篾上面一个细长条状的饺子,笑呵呵地说:“那你自己说说,这像饺子啊,还是像雨天地上爬的蚯蚓啊。”严臻忍不住哈哈大笑,长安拧着眉毛推了一下严臻,气哼哼地警告说:“不许笑。”然后她转过头,噘着嘴,向常月梅抗议说:“常妈妈,您的胳膊肘怎么净往外拐呀您看清楚了,谁才是您的亲闺女”常月梅笑得前仰后合,她拧了拧长安红扑扑的面颊,边喘气边说:“哎呦呦,哎呦呦,我家安安吃醋了呢,吃醋了,哈哈”严臻也跟着捣乱,把面粉抹了长安一脸,长安跳脚,抓了面就去回敬严臻,严臻就踮着脚尖,不让她够到,长安气得哇哇大叫,手背用力蹭了蹭脸蛋,顿时,脸上的面粉糊成白花花的一片,像极了舞台上的小丑,令人捧腹大笑。“咳咳”忽然,背后传来几声不和谐的咳嗽。严臻迅速敛了笑容,抓起掉在案板上的饺子皮,夹馅,手指一捏,就成了一个圆滚滚,大肚子的饺子。长安吐了吐舌头,也有样学样,跟着严臻学包饺子。常月梅朝身后翻了个白眼,一边手指飞快的推动擀杖,一边感兴趣地问严臻:“小严,你这手艺跟谁学的”第九十一章 读心术“小时候我爸妈工作忙,我就自己捣鼓吃的,有一次,忘了煤火炉上架着锅,差点把家给烧了,从那以后,我妈把厨房锁了,不让我进去。可他们经常加班,一走就是几天,外面的饭吃够了,我就偷偷配了把钥匙,自己弄吃的。后来,我正在做汤面的时候被我妈逮个正着,我以为要挨顿胖揍,可我妈拿起饭勺尝了尝我做的饭,却愣住了,她丢下饭勺,抱着我哭了一通,从那以后,就把厨房门上的锁头给摘了。”严臻一边包饺子,一边云淡风轻地回答说。长安听了心中微动,她伸过手去,轻轻握了握严臻的手背,严臻转头望向她,漆黑的眼底泛起温柔的波光。严臻是想用这种轻松的语气将儿时的辛酸淡淡地揭过去。可是有过同样经历的长安,又怎能体会不到他言语背后的辛苦呢。常月梅默默地看着他们相互安慰,心里涌上一阵酸涩的感动。俗话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个年轻人,不是随随便便谈个恋爱,而是因为心灵的高度契合才走到一起的。他们过早的接触到生活的本质,却能始终保持乐观积极的人生态度,同时又能从细节理解对方并发自内心的彼此扶持,这份珍贵的情意,却是寻常情侣不能比的。她不免盯着严臻多看了一会儿,想从这张轮廓峻然的脸庞上看出些许的不同,可是她发现自己错了,这个目光深邃的年轻人,脸上除了坦荡荡的神色和诚挚热烈的眼神,再也找不到其他隐藏于心的情绪。或许在他眼中,那些令人心酸的往事根本就是甜的,他记得那些事,完全是出于爱,而不是对父母的怨怼或是指责。这样一个懂得感恩,懂得包容,懂得珍惜的男人,才配得上他们的宝贝长安。她把擀好的面皮推向严臻那边,“那你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怎么忙得连孩子都照顾不到。”“我爸是油库主任,我妈是计量员,油车一来,光卸油就得三四天光景。”严臻说。油库常月梅以为是吃的油,不禁夸张地说:“乖乖那得多大的粮库才能盛得下啊。”严臻一愣,还没等解释,沙发那边却传来一道鄙夷的声音,“是烧的汽油,不是你厨房里的豆油”常月梅呆了呆,老脸一红,冲着那道背影吆喝上了,“你就坐那儿别动啊,千万别动。等会儿啊看着我们吃饺子,你就聪明成仙了”徐建国转头想接茬儿,长安却端起竹篾,拉着常月梅朝厨房走,“常妈妈,煮饺子吧,我饿死了。”“严臻,你陪徐叔说说话。”长安朝严臻使个眼色。严臻点点头。四五个面皮,不消一分钟就包完了。严臻一边用抹布擦拭餐桌,一边笑呵呵地主动搭话:“徐叔,您喜欢看中央四套啊。”徐建国瞥了一眼身后的人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严臻不以为杵,擦完桌子,就走过去,坐在徐建国旁边,拿起一块红润润的西瓜递过去,“徐叔,吃西瓜。”“不吃”徐建国头也不转地说。“那我吃了。”严臻自顾自地吃了块西瓜。电视里正在播放的画面吸引了严臻的视线,他聚精会神地观看,直到身边的徐建国嘟哝了一句:“看得懂吗”严臻指着电视屏幕,说:“徐叔,我知道这是非洲西部的利比里亚。里面这个穿军装戴蓝盔的战友,是在当地执行任务的中国维和军人。”节目中讲述的这位只留下照片的军人,是2005年中国赴利比里亚维和运输分队士官张明,他在与战友外出执行任务时,被子弹击中头部,不幸壮烈牺牲。“事后,联合国秘书长安南专门发来唁电,感谢中国政府对联合国维和行动做出的突出贡献和为之付出的巨大牺牲,并向张明的亲属表示了深切的哀悼”客厅里的两个男人静静地看着电视屏幕,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过了许久,电视里响起节奏欢快的音乐,严臻转了视线,看着与他同样沉默的徐建国,开口说道:“我第一次听说张明的事迹,是在入伍后不久,当时我就想,如果今后我有幸踏上非洲那片土地,一定会为战友献上一束鲜花,祭奠他的英灵。”每一个为国捐躯,为和平献出宝贵生命的英雄,都不该被世人所遗忘。徐建国终于肯正视旁边的严臻。半晌,他问道:“你就不怕”严臻想了想,说:“徐锡麟在出塞中说,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为国捐躯,死得其所,又有何惧。”徐建国目光轻闪,眼底的寒意倒是褪去不少,“你倒是个有种的。”严臻笑了笑,拿起一个桃子,递给徐建国,“徐叔,您吃桃。”徐建国看看他,接过桃子,咬了一口。严臻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他指着电视,问道:“我听长安说,您喜欢看中央四台。”徐建国点头,“节目办的不错。你看刚刚那个介绍维和军人的纪录片,拍得多好,多有教育意义。还有走进非洲那个节目,让观众足不出户就能领略到非洲的美丽风光和风土民俗,这种节目就应该长期办下去。”严臻抽了张纸巾递给徐建国,“徐叔,您对非洲感兴趣”徐建国咬了口桃子,打开话匣子,眼睛晶亮地说道:“那当然。我父亲曾经是一名援非建设者,提起他老人家啊,那话可就长了”长安端着热气腾腾的饺子走出厨房,看到的就是一老一少坐在沙发里热切讨论的画面。再一听聊天的内容,她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个严臻,真不能小看了他,他与人搭讪的本事,可谓是到了读心术的最高境界,可以随心所欲地打动对方了。她放下盘子,悄悄走过去,拍了拍徐建国的肩膀,“徐叔,吃饭”徐建国吓了一跳,转过头,拧眉说道:“我和小严正说得起劲呢,你们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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