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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她搁在腿上的小手。长安脸颊微红,迅速睃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看着窗外的风景。火车咣当咣当驶离朔阳下辖的东华县界,看着那白色的水泥站牌越来越远,长安的目光却飘向远方连绵不绝的大山。在那寂静旷远的大山里,留下了她和易键璋以及无数建设者的足迹,那里,也曾留下了父母的音容笑貌。想起父母,她不禁想起临行前徐建国和常妈妈像真正的父母一样为她和严臻准备的那两大包土特产,还有那些她可以倒背如流重复了无数遍的不舍的叮咛。临行前,她交给徐叔五千块钱,请徐叔帮忙把长知恩送去戒毒。她不是圣母心发作,连长知恩那样的败类也要管。她只是替过世的爷爷奶奶,父亲母亲最后再尽一次心,日后山长水阔,他们再无牵连。长宁对长安离开朔阳去苏州的事,表现得不冷也不热,长安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让他当下便接受严臻也不现实,于是,叮嘱他在朔阳期间孝顺徐叔一家,不要给常妈妈添乱,这才和严臻离开。天色渐渐暗下来。长安想起朔阳的长宁,此刻,他是在徐家吃晚饭呢,还是同温子墨,宋大江一起在外面聚会。正想的入神,耳朵感觉一凉,紧接着,一道沙哑却独特的嗓音正在娓娓歌唱:“今天我,寒夜里看旬过,怀着冷却了的心窝漂远方。风雨里追赶,雾里分不清影踪,天空海阔你与我,可会变多少次,迎着冷眼与嘲笑,从没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一刹那恍惚,若有所失的感觉仍然自由自我,永远高唱我歌,走遍千里”短短的几句歌词,前半部透露出一种悲怆的宿命感,而后却又在永远高唱我歌走遍千里的音乐里,带给人们一种积极向上,澎湃热血的感觉。这首歌,她很熟悉。beyond的海阔天空。beyond乐队是少年长宁的偶像,那个时期,家里有一台卡带式收录机,里面天天播放着海阔天空、光辉岁月。她摘下耳机,冲他微笑,“你喜欢beyond”“非常非常喜欢。”被音乐感染的严臻,眼睛里溢满亮晶晶的神采,他手指虚握,佯装拿着麦克风,轻声哼唱起来:“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长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眼里闪过惊讶的光芒,她愣了愣,忍不住轻声鼓起掌来,“喂你要不要唱这么好”简直就是原声。不,比黄家驹唱得还要好听,他的声音里多了一种磁带里没有的味道,这可能与他的经历有关,总之,要想唱出这种味道,没有一定的人生阅历是不可能做到的。严臻拔掉耳塞,看着孩子般兴奋的长安,不禁笑着调侃说:“谢谢,赶明儿我退伍了,直奔歌坛发展去。”“我看行。”长安笑弯了眉眼。严臻愉悦地大笑,他指着3上面显示的歌名,“其实,我最喜欢的歌不是光辉岁月,也不是这首脍炙人口的海阔天空,而是”他说到一半,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手机是长安的,他掏出来一看,脸色微微一变。长安敛起笑容,看着他起身,朝车厢连接处走了过去。过了一会儿,他神色如常地回来,“没事,是我爸,让我不要着急,路上注意安全。”“那阿姨”长安问。“我妈没大事,就是血压高,吃着药呢。”严臻安慰地拍拍她,转移话题说:“我们去餐车吃饭还是等会儿到前面的大站,我下车买点。”站台上一般都会有人推着小车卖零食和饭菜,车厢里也有人在之前的小站下车买吃的,不过严臻怕那些食物来路不明,不干净,所以,才想着到前面的大站再下车去买晚餐。“到黄阳吧,我陪你下去,正好下去透透气。”长安说。严臻点点头。火车又向前行驶了大约四十分钟,在黄阳车站停下。黄阳是个大站,南来北往的火车都要在此稍作停留,因为在站停车时间长,所以很多旅客都会到站台上走一走,缓解长途旅行带来的疲劳感。站台上灯火通明,每隔十几米设有一个买餐点的零食车,很多旅客围着车子买东西,严臻牵着长安的手,静静的站在一边等待。等人群散了,他们才走上前。“聆听国内大事,纵览天下新闻,关注经济发展,聚焦民生热点听众朋友们,现在是黄阳新闻时间”严臻和长安互相看了看,同时扬起嘴角。“老板,你的生意这么好还有空听广播啊。”严臻指了指餐车角落里一个半旧的黑色收音机。餐车商贩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她扯下肩头的毛巾,一边擦汗,一边无奈地解释说:“还不是打发个时间,后半夜车少,不听这个,早就睡过去了。”严臻知道这些商贩工作起来非常辛苦,有时候一熬就是一整夜。“你怎么不让家里人来帮你。”这么繁重的工作量,别说是女人了,就是个壮小伙儿也吃不消。女老板摇摇头,一脸无奈地说:“我儿子病了,看病一年要花十几万。做饭这活计也只有俺能干得了,俺那口子不行啊。他在人民广场摆小摊,家里除了我,没有其他劳力了。”原来如此。幸福的家庭多是相似的,可不幸福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第一百零三章 玩够了没严臻在心里叹了口气,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忽然觉得词穷,无法找到合适的语言去安慰这个历经人世沧桑的女老板。他只好低下头,打量着餐车里五花八门的食物,问道:“都有什么吃的”“快餐米饭,方便面,卤鸡蛋,肉夹馍,凉皮米皮,糊涂面。”女老板嘴皮子功夫练得极溜儿,跟相声演员似的顺口报出一串菜名。严臻不禁莞尔,看着身旁的长安,“想吃什么”长安顺着餐车瞅了一遍,指着一个大锅,“糊涂面。”朔阳也有这种面条,其实就是多煮一会儿的汤面条。“能吃饱吗”严臻用勺子在锅里搅了搅,在他看来,汤面条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顶饥的食物。“我不太饿。”天气太热,她没什么胃口。严臻指着还算干净的快餐米饭,“老板,一碗糊涂面,一份红烧肉米饭,哦,对了,各加一个卤蛋。”“好咧一共二十六块。”女老板手脚麻利的给他们打饭。“你们放心吃,俺家的饭菜虽然不是最美味的,但却是这黄阳站上最干净的,吃了俺的饭,保准你不拉肚子”严臻交了钱,接过饭盒,“祝你生意兴隆,也祝你儿子早日康复。”女老板连声道谢,严臻看到她匆匆擦去眼角闪烁的泪花,又迅速恢复热情的笑容,招呼另一位来买东西的旅客。严臻和长安默默看了一会儿,严臻牵起长安的手,语气温柔地问她:“要在站台上走走吗”长安点点头,主动靠过去,依偎在他的肩头。两人离开后不久,餐车上的半旧黑色收音机里,传出主播抑扬顿挫的播报声。“现在播报一则新闻,中国地震台网正式测定,今天下午14时45分在新疆阿克苏地区巴楚县境内发生61地震,震源深度10千米,目前地震灾害救援工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当中,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情况正在统计”第二天上午九点多,列车准点驶入苏州车站。熙熙攘攘的人流涌向出站口,严臻双手拎着从朔阳带来的土产,不时提醒身边的长安注意安全。他外形俊酷,高大魁梧,站在人群里如同鹤立鸡群,格外扎眼。许多漂亮姑娘朝他投来感兴趣的目光,可他却视而不见,眼里,心里只有那个浓眉大眼的长安。因为东西带得太多,严臻便在站内拦了一辆出租,汽车在老城区穿行而过。那些在电视和图片上看到过的灰瓦粉墙的低矮古建,那喧径通幽的青砖小路,那些藤蔓铺叠,小河绕墙而过的江南水韵,于细微之处彰显着这座历史名城的鲜明文化特色。“这是姑苏区,苏州的老城区,你看,这里的建筑都是以旧修旧,不会破坏原始的风貌。”严臻指着车窗外的风景,向长安作介绍。“我们家在相城区石化家属院,一会儿就到了。”严臻说着,揉了揉肩膀。长安看了心中一动,瞥了他一眼,问:“你肩膀怎么了”“没事,可能东西拎多了,有些酸痛。”严臻说。长安不做声,却趁他不注意用力捏了捏他的右肩,果然,他的表情瞬间就僵了,她放轻手劲儿,帮他按揉着紧绷的肌肉,蹙着眉头,小声教训他:“下次别这样了。”昨天后半夜,她太困靠在他的肩上睡着了,谁知醒来已是天光大亮,她就那么靠着他睡了一宿,而他,竟动也不动地由着她靠着。当时看他的表情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他东拉西扯的分散她的注意力,紧跟着到站下车,一直到现在,他才露出马脚。现在是白天,他眼睑下方的黑印儿和脸上的倦色,怎么遮也遮不住,长安心中更加愧疚,用心给他搓着肩膀。严臻一边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身体,一边笑嘻嘻地看着她,“我心甘情愿的。只要你舒服了,我的心也是甜的。”长安瞪他一眼,严臻哈哈大笑起来。车子到了石化小区附近,长安却叫司机停车。“还没到呢。”严臻指着前方一大片绿树成荫的居民区,“我家住那儿。”车子已经在路边停下,长安面色微红地看着严臻,低声问说:“附近有宾馆吗”说完,她拽了拽身上有些折痕的t恤。严臻眯了眯眼睛,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他这样带着长安回家的确是不妥。虽然在朔阳的时候两人曾共处一室,可他们之间却是清清白白的,而且,长家也没有父母长辈的约束,他待着十分自在。如今到了苏州,立场就全变了,他父母都在家,而且她是个女子,又是第一次登门,冒冒然留宿,肯定会引起父母不快,而且四邻街坊也会说闲话。他思忖片刻,说:“这附近有一家连锁酒店,先去把你安顿下来。”他让司机把车开到临街的一家连锁酒店,他在前台开了一个标间,并亲自陪她上楼安顿下来。酒店的房间很小,但还算干净,长安让他在房间里看电视,自己却拿了背包进了浴室。过了许久,她才拉开门,从里面出来。房间里窗帘半掩,光线昏暗,电视机里传出劲感十足的摇滚乐,她拉了拉身上的蓝色连衣裙,朝标间的床上一看,不禁莞尔失笑。严臻这家伙,估计是太累了,居然看着电视就睡着了。宾馆的床对他来说,太短也太窄,他窝在床边,一条大长腿竟耷拉到地上。长安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先把电视音量关掉,然后趴在床边,伸手在他的面部上方晃了晃。他静静地躺着,呼吸均匀,完全没有反应。她将双手撑在他的肋骨两侧,微微俯低身子,细细端详着这个即将与她的生命休戚与共的男人。睡着的严臻看起来像个心无城府的孩子,一双浓黑的剑眉,划出一道犀利桀骜的线条,平添了几分男人的气概,浓眉下面,自然合拢的双眼掩去慑人心魄的光华,可纤长浓密的睫毛却让人感到惊艳,他长着一管如峭壁山峰般挺直的鼻梁,即使睡着了,嘴唇也轻抿起弧度,像是谁家的宝贝弄丢了心爱的玩具,连做梦都在闹情绪。她翘起嘴角,用指尖去拨弄他眼睑下方那一排卷翘的睫毛。毛茸茸的触感,让她舒服的收不回手指。忽然,她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玩够了没”紧接着,她眼前的世界一阵天旋地转,愕然到极点,本能想要惊叫,可嘴唇却被一个灼热湿润的东西堵住,片刻后,她无力地闭上眼睛,抻在半空中的手臂也落下来,攀上他健硕的脊背第一百零四章 大闹严家位于小区后部,楼房比较老旧,没有电梯。可胜在绿化好,楼房紧挨着一个鲜花繁盛的小花园,花园里还设了一片健身区域。“我家住二楼,东户。”站在单元门前,严臻指着自家阳台,向长安介绍。“哦。”长安点点头,抬头打量着严家。其实特别好认,与四周住户形成鲜明对比的严家,窗玻璃犹如虚设的一样,明亮到没有一丝尘土。她忽然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拉了拉身上的裙子,低头看了看脚上的白色平底鞋,轻轻地吸了口气。旁边的人却扑哧笑出声来,她噘着嘴瞪过去,他笑着摸了摸她散在肩上的头发,凑过去,眼神坏坏地低声调侃说:“怎么,紧张了”她面皮一热,向右挪了一步,和他保持合适的距离,“谁紧张了,我这是礼貌,懂不懂。”他假装懂了,朝楼道微微晃头,“走吧,丑媳妇儿见公婆去。”她抿着嘴唇,照着他的脊背就是一拳,他肩膀笑得一耸一耸的,她也被传染得笑了起来。不过,经过他这一闹,竟觉得轻松了许多。严臻举手敲门。“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们买的啥菜啊”暗红色的防盗门被人推开,门里露出一张中年大叔的面孔。看到严臻,他先是喜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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