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众人诧异,都是管家自作聪明看来管家要倒霉。室内,湘湘听到无雨的解释,如释重负,还以为自己房间了来了盗贼,日日都有人睡过的痕迹,没想到竟然是五皇子。湘湘内心一热,无情谷到王府,一来一回,怎么也有几百里,五皇子每日往返奔波,只为看到她安稳,这样的良人,怎不让人感动。“赏重重有赏”五皇子说完,略做思量继续道:“将本王的羊脂玉的腰带赏给管家”啊王爷,您确定不是开玩笑一出手就是羊脂玉的腰带不过众人不敢笑,一脸莫名的盯着五皇子,思忖这赏腰带的含义,不是要用腰带,狠狠的抽打管家吧“谢王爷赏赐”说来也是凑巧,管家正走过来,听到王爷的赏赐,一脸激动,羊脂玉的腰带,是五皇子的最爱,那可是皇上赏给五皇子的,现在竟然赏给他那是多大的荣耀,拿回家那可是要好好供奉的,管家挑眉看着旁边几个人,一脸得意,看我说的没错吧的表情。“赏你们几个都有赏”五皇子今日是格外兴奋,来回踱着步子,垂眸想了想:“既然风儿和无雨要大婚,本王就赏你们一对玉如意,锦缎百匹,另外,如梅、如雪、风儿每人一支金步摇。”五皇子余兴未了的瞅着众人,等着众人谢恩,可是这些人都怎么了,一脸莫名的瞅着他,怎么好像都被施了定身术如梅:王爷,您确定说话算话如雪:王爷的话,怎么能信风儿:王爷,王妃这是真的有孕了五皇子扶额望天:“对,王妃有孕,和府上下全都有赏”原来如此众人终于缓过神来,“多谢王爷赏赐”此刻内室的房门猛然被人推开,湘湘迈步出来,趴着门框问:“王爷,赏赐本宫何物”五皇子顿时像被浇熄的火苗一般,脸上一片暗淡:“本王本王去给王妃端洗脚水”啊众人绝倒,王爷您说什么要给王妃端洗脚水如梅:哇哈哈哈如雪:憋住,不许笑风儿:无雨,向王爷学习无雨:心疼我家王爷五皇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端着洗脚水,迈步进了内室,湘湘坐在榻上挑眉:“端洗脚水,只是给王爷悔过的机会,既然王爷都说本宫有孕,连丫鬟都有赏赐,本宫的赏赐怎么能少了呢”湘湘一副不依不饶的表情。王爷讲水盆放在湘湘的脚下,唇角一勾,然后附身对着湘湘道:“那就将本王赏赐给王妃如何”说完,欺身向前,将湘湘扑倒在身下。“呜呜湘湘不要赏赐了如梅、如雪快来救我”湘湘的话音刚落,五皇子早已经闪身消失。如梅、如雪进来的时候,只看到湘湘倒在榻上,不明所以:“公主,您这是”湘湘涨红了脸:“王爷弄的洗脚水太烫了,以后这活还是你们来做吧,王爷做这个实在缺乏经验”缺乏经验公主您这是嫌弃王爷如梅、如雪顿时头顶飞过无数只乌鸦。次日,便是无雨和无风的大婚,五皇子府和府上下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左右两人大婚后,也还是住在府上,所以这里也是他们的家,五皇子让人打扫了别院的厢房,算是两人的洞房。湘湘也请了几位熟悉的人,来府上做客,来的最早的便是灵彻灵彻坐在轮椅上,一进门便看到五皇子,见他正春风满面的招呼下人收拾东西,看来今天心情不错,不过灵彻却不想跟他打招呼,因为每次见到五皇子,都没有好事。灵彻命人推着轮椅直接近府,准备去一清苑,今日他可不是冲着五皇子来的,是湘湘的侍女风儿的大婚,他是冲着湘湘来的。“恭迎世子光临,本王已经等候世子很久了”五皇子说完,闪身已经来到灵彻面前,脸上依旧是笑容可掬。灵彻看到五皇子的笑容,全身都不舒服,感觉哪里不正常。“本世子今日来,可不是跟你打架的,今日你府上有喜事,希望王爷您以大局为重。”世子本能想到,五皇子这是笑里藏刀,肯定是不欢迎他来了。每次他来五皇子府,不都是被赶出去么“世子怎么能如此想本王,本王有那么小肚鸡肠么”五皇子一脸我很大度的表情,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世子,里面请”你不小肚鸡肠那你就是心胸狭窄灵彻挑眉端详着五皇子,然后抬头望天,默然自语:“难道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五皇子也不在意,陪着灵彻一路到了一清苑,灵彻依旧一脸纳罕,平时五皇子是从来不让他进一清苑的门口的,今日怎么主动陪着他来了一清苑恩,今日风儿大婚,而且无雨是五皇子的贴身侍卫,想必五皇子是不想找茬。灵彻如此想着,心里倒也安然了不少。进入一清苑,湘湘站坐在小客厅,见五皇子和灵彻同时进来,头有点大。这是从未有过的场面,五皇子和灵彻能够握手言和今日她虽然请了灵彻,但是她可没有想到五皇子会给灵彻好脸色,想着今日五皇子只要不对灵彻出手,就算烧高香了,不过现在的五皇子不但同时进了一清苑,而且还跟灵彻有说有笑。“世子请”湘湘跟灵彻见了礼,让进客厅,五皇子也在一旁落座,吩咐如梅、如雪给世子上茶。如梅、如雪两人见世子进来,立刻像见到亲人一般,赶紧奉茶,端点心。“嗯两位姑娘,今日这凤钗倒是不一般,纯金质地,是公主赏你们的”灵彻一眼便看到如梅、如雪头上的凤钗,那可不是扑通家的婢女能戴得起的,灵彻一边喝茶,一边点头。“是王爷赏赐的”如雪此刻正好给灵彻端上来一盘小点心,放在灵彻面前,顺口回答。“王爷赏的”灵彻一副质疑的口吻,五皇子可是出了名的小气,怎么突然这么大手笔。“是啊,王爷听说我们家公主有孕了,所以高兴,就赏了我们金钗,不仅如此,我们和府上下都有赏赐,而且管家”如梅见灵彻问话,连珠炮一般一股脑的说出来。“噗”如梅的话还没有说完,灵彻已经将刚喝下茶水喷了出来。“咳咳,公主有孕”灵彻听到这几个字,脸色陡然变色,内心是九转回肠,抬眸看向湘湘,似乎是在征询湘湘的确认。他可是知道,湘湘一直住在一清苑,五皇子住在前院,两人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湘湘不过是五皇子名义上的妃子,五皇子不喜欢湘湘,湘湘也不喜欢五皇子,在灵彻看来,公主离开五皇子,只是迟早的事情。怎么突然说怀孕了湘湘十分尴尬的看了一眼灵彻,倒不是别的意思,关键只有她知道,其实自己肚子里根本没货,但是,现在怎么解释呢五皇子打赏众人,其实不是自己有孕,而是五皇子跟她颠鸾倒凤这话能说出口么“是啊,王妃有孕,怎么,世子跟本王一样激动”五皇子笑得越发邪魅。灵彻这会儿总算明白五皇子今日为何如此反常了,这是杀人不见血啊,这可比打架厉害多了。五皇子这是在告诉他,以后可别惦记这他们家王妃了,他们家王妃马上就是孩儿他娘了。“噢是啊,本世子这是替王妃高兴,恭喜王爷了”灵彻表情十分不自然的说完,抬手端起一杯茶,喝一口茶压压惊。此刻外面有人通报,右丞相和夫人付玉春来了。第295章 :仪式湘湘赶紧起身迎接,将两人让进客厅。紧跟着过来的是子墨、京兆尹和他家的莫二小姐,两人并不是同时过来,而是一前一后。好在两人见面之后,并没有显得尴尬。紧跟着还有慕容池和无影,上次慕容池回京,皇上便让他在兵部任职,慕容池本打算回浙东,还是湘湘劝说他留在了京城。无影将生意交给掌柜的打理,也来祝贺无雨和风儿,毕竟都是无隐山庄的人。这次趁着风儿的婚事,其实湘湘也是想答谢众人,毕竟之前在朝堂上,都对她和五皇子有所帮助。既然是喜事,自然是先举办个仪式,众人先让一对新人拜堂,各种礼数一应俱全。五皇子和湘湘算是两人的高堂,无雨和风儿都在无隐山庄长大,跟随五皇子多年,自然胜似亲人。湘湘看着无雨和风儿有情人终成眷属,心中欣慰。“这嫁妆如此丰厚,王爷和王妃如此厚爱属下,真是难得一见”右丞相瞅着满屋的陈设,由衷的赞叹。“是啊,王妃的美誉可是早已经传遍京城了。”京兆尹笑着道。“大家谬赞,不过是举手之劳大家请”湘湘笑着招呼众人去客厅入席,今日自然是一居的大厨的拿手好菜,当然也是品色俱佳。五皇子什么也没说,但一向冷淡的脸上,始终都挂着温和的笑容,跟湘湘站在一起,无疑就是举案齐眉的楷模。而一旁的灵彻,在喜宴还没有正式开始之际,已经是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被下人扶着出去。如梅:世子这就醉了菜还没有上全呢。如雪:能不醉吗,自斟自饮的一坛子酒。如梅:世子这是怎么了如雪:世子这是借酒浇愁啊。如梅摸着脑门想半天,问道:为何如雪:自己想如梅冥思苦想,终于点点头:估计世子是想娶老婆了如雪扶额喜宴上,五皇子跟京兆尹,还有慕容池,几个人喝的不亦乐乎,右丞相瞅着子墨,心事重重。“丞相大人,子墨感谢您前些日子的照顾,今日借花献佛,敬您一杯。”子墨端起酒杯,站起身来,来到右丞相的身侧,躬身施礼。可就在他低头的瞬间,发现右丞相腰间的一块半圆形黄色蛇纹玉佩,忽然间便怔在原地。“大人,您这玉佩好像跟我的玉佩一模一样”子墨看着丞相腰间的玉佩,然后在看看自己的玉佩,的确是一模一样。右丞相听闻,伸手摘下自己腰间的玉佩,放在子墨的手上,然后拉着子墨悄悄离席:“子墨,本相有话跟你说。”子墨不明所以,迈步跟着右丞相迈步走出客厅。湘湘看到,也跟了出来,这是她事先让右丞相做的准备,就是想引起子墨的注意。所以现在湘湘带着右丞相和子墨一起进入西厢房。“子墨,本宫可以作证,你和右丞相身上的玉佩,原本就是一对,你可明白”湘湘进门就挑明了其中的关系,这件事也再没有必要遮遮掩掩。右丞相听闻深深的点点头,一脸愧疚道:“这都是我年轻时候造的孽,当年跟随皇上南巡,途遇刺客,结果跟皇上走散,我当时受了伤,被一名女子所救,住在这名女子家中,日久生情,结果有了夫妻之实,本相本想着带着这名女子回京,无奈皇上命人找到老臣,为了安全,不允准带陌生人回京,而且你母亲当时已经怀孕,不适合长途奔波,所以只好作罢,本相给她留下半个环形玉佩,告诉她日后一定会来寻她,可惜后来本相命人寻觅多次未果,本相也曾亲自去过女子家里,但早已经人去楼空。”右丞相说完,长叹一声,自责之情溢于言表。“您说的这名女子,跟我有关系”子墨大概猜到了右丞相的意思,表情十分震惊,却不敢相信。右丞相点点头:“正是,因为后来老夫在朝堂上发现你身上的这块玉佩,才向公主打听了你的身世,你应该就是本相失散多年的儿子”“不可能我从未听我母亲提起过父亲是谁”子墨用力的摇头,他绝不相信,右丞相就是他的亲生父亲,“我的母亲至死都没有告诉我,父亲是谁,也从来都没有跟我提起过父亲,可见母亲是不想让我认这个父亲。”一向斯文儒雅的子墨,此刻十分的不淡定,脸上除了不解,更多的是质疑。“本相当时因为时局的原因,所以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你的母亲恐怕是认为我是一个骗子,所以才不告诉你,想来,她也定然是恨极了我。”右丞相一脸愧疚,深感自责。“我只记得小时候,母亲因为没有婚配,便生下我,所以被族人赶出家门,母亲为了我含辛茹苦,直到最后悲惨的客死他乡,所以,在我子墨二十几年的生活里,从来没有父亲这个角色,即便他是位高权重的丞相,我相信母亲如果泉下有知,也定然不希望我认这个父亲。”子墨提起自己的母亲,神情悲戚,说完转身就要出去。对这个父亲,他是断然不会相认。“子墨,右丞相也是有苦衷,而且后来去浙东寻你们母子,却没有找到,这件事右丞相有错,但你们毕竟是亲生父子”湘湘在一旁卖力的说和,右丞相求子心切,湘湘十分理解,但子墨坚决不原谅他,这事就很难办。“公主,您是子墨的救命恩人,子墨愿意为公主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但是这件事,赎子墨无能为力。”说完,子墨转身,大踏步走出房门。“子墨”湘湘还想再劝说,子墨却始终都没有回头。“唉”右丞相叹一口气,拳头狠狠的砸在厚重的木门上,再抬手,门上已经血迹斑斑,“都怪我,当年没有带他们母子一起回京,才酿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