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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若是有心,直接将名单报于我就是,我自会差侍卫去寻人。”元鸿脸一沉,声音也冷了几分:“贵主这是何意莫非是怀疑我等兄弟不成”云笙笑容浅浅如水,眼神却是极冷的:“我今日观二位言行有感,元家和于家必然是极尊重有才之士,家风着实优良,令本宫羡慕不已。然二位是为了我云家才去寻人,此事发展到现如今的地步,本宫也没有脸面再麻烦二位,想要亲自办理,二位觉得本宫这是在质疑你们”元鸿和于乐瞬间无言以对。明眼人都知道她这是生气了,他二人也只好悻悻行了一礼,齐声道:“臣不敢。”皇家权威终究是一张好用的牌。无论圣人是因何原因收她为义女,在众人面前,她就是公主,代表的就是皇家脸面。再加上她耶耶的势头,双方间此消彼长,世家便是再如何是地头蛇,在她面前终究还是有所顾虑,只能暂时低下高贵的头颅。云笙直接侧身让开一条路,对元鸿道:“那元二郎不妨此刻便进屋,将才子名单列出,本宫这便派人去请来。”“是。”元鸿看了眼于乐,转头又不小心对上了云笙微冷而带着压力的目光,只得磨磨蹭蹭的往里面走去。云笙跟着进了房间,随后招了忠仆吩咐道:“再去搬张书桌,备好笔墨纸砚,别让元二郎久等了。”说着,她又看向于乐,淡淡道:“既一起来了,便一起走。你也进来吧,别想着跑到别处去了。”于乐有一瞬间的尴尬,但也只能忍着憋屈应了一声“是”,跟着走了进去。并非他愿意听她的话,只是一来,盛世酒楼是她的地盘,他与元鸿既孤身到了这里,总要考虑一下自身的安全;二来,自她来泾阳后,他又去打听了一番,这永昌公主,可是敢带着皇太子在半空中乱飞的人物,也不知会有甚古怪手段,他和元鸿,确实也不敢轻举妄动。待新桌椅被搬过来后,云笙直接拿起一本书,坐在外间的美人榻上,悠哉悠哉看起书来。内有马周的利眼时不时扫视着,外有看似和气简单实则神秘莫测的云笙坐镇,元鸿和于乐甚都做不了,只能各自用小动作商量着名单。一直到马周都画完了五张人像,放下毛笔看着他们,他们才尴尬得放下笔,道:“名单已经写好了。”马周微微一笑,眼中没有任何情绪:“看来这两位这名单着实难写,不过几个名字的事情,竟比马周画画还要慢。”云笙在外间听到里面的声音,放下了手里的书,扬声道:“既然你们该写的都写好了,该画的都画好了,那便都拿出来吧。”片刻之后,脚步声响起,三人一同走到了外间。齐刷刷行了一礼后,云笙身边的忠仆上前,将马周和元鸿手里的东西都送到了她面前。云笙拿起手里的纸张,一张张仔细翻看了以后,交给了忠仆,道:“按着这个去寻人吧,寻到人之后就将他们送到此处。”忠仆应了声是。云笙又道:“吩咐厨房,上些好茶和拿手点心,本宫今日便和三位郎君在这里等着。”说着,她又笑意盈盈得看着元鸿和于乐:“若是今日不把此事解决了,岂不是坏了本宫和元、于两家的和气”元鸿和于乐被她这一眼看得一头冷汗,只好拱手道:“不敢,不敢”忠仆又应了声,这才退了出去。房间里又是一片寂静。元鸿和于乐尴尬地站在那里。他们自出生以来,一直高高在上,受人敬仰。便是家里各房有些摩擦,那也是捂在同一个被窝里烂掉的事情,一走上泾阳大街,仍旧是高贵的世家公子。这永昌公主,倒也没有用甚犀利的言语来讽刺他们,看他们的眼神甚至不若马周凌冽,但偏偏让他们有了被无视,被看低的感觉。一时间,两人心中滋味十分复杂难辨。云笙却对他们的心思没甚了解的兴趣。她叫了马周,走到内间,直接开了大窗户,坐在床边的软榻上,津津有味地看起了酒楼中央的表演。元鸿和于乐互相暗示了对方好几下,才不情不愿地厚着脸皮,一起跟了过去。没过多久,清单上那五人便被带入了酒楼的房间。见到云笙时,有两人行了礼,另有三人却高昂着头,敷衍地拱了拱手。云笙转身抬眼看着他们,眼神中满是冷嘲。于乐见状,立刻踹了其中一人的膝盖,大声斥责道:“好大的胆子,你们眼中还有君臣之别吗”他本人在这永昌公主面前稍有不敬,只怕还要咬牙吃一壶苦酒,这几个蠢货竟然敢在她面前耍心眼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呢那被踹的人措不及防之下,直接被踹到跪在地上,满脸懵逼地转头看着于乐。另外两人见状,知道自己错估了形势,忙甩了甩下摆,立刻诚惶诚恐跪地行礼:“草民见过贵主,贵主万安。”云笙坐在美人榻上,看着元鸿和于乐淡声道:“泾阳虽不是长安,但好歹也算是天子脚下之地,怎么泾阳才子的礼仪如此不堪”元鸿急得满头包,只觉得这永昌公主着实难缠,一会儿拿一个事向你问罪,这一回,行礼一事又被她捏住了把柄。若是她去长安四处传话,说泾阳人不通礼仪,再严重点说泾阳人不识君臣,只知世家,那只怕他和于乐都没有好果子吃。于乐亦是除了一身冷汗:“贵主恕罪,泾阳上下都十分尊重圣人,尊敬贵主,这区区三人,如何能代表泾阳百姓”“可这是你们千挑万选才选出来的有才之士啊,”云笙惊诧地望着他们:“不是你们说的,他们德才兼备,满腹经纶莫非是本宫记错了”于乐忙转了转脑子,急中生智应道:“此五人确有才学,不过有才之人,大多清高。贵主向来宽容善良,希望此次也能够宽宏大量原谅他们一回。”云笙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以前在现代看琼瑶剧时,总能听到女主角说“您那么善良,那么美丽,那么高贵,一定不会计较我们这一点小小的过错的”之类的话语,没想到到了大唐,竟也能从一个世家子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当真是小家子气。听她笑出声,元鸿和于乐都诧异地看向了她,心中不明所以。云笙从美人榻上起身,挽了挽臂间的披帛,慢慢走到他们面前,道:“你的意思是,若我不原谅他们,便不够宽容善良,便不够宽宏大量了吗”卧槽元鸿和于乐简直悲愤地都想给她跪下了她一个公主,怎么这么能够从话语中挑毛病这挑的问题,一个比一个让他们更难接他们闭嘴了,认输人,请她先考教跪在地上那五个人行不行第256章“臣不敢”元鸿和于乐双双急得面红耳赤,忙拱手请罪。对于他们来说,眼下这种感觉,是真的难受。她明明不是甚锋利针对的态度,说话时语气又淡又不以为意,眉眼唇角之间甚至含着笑,可他们偏偏有一种空气中都布满了细针的感觉。不过是几句话的交锋,便让他们不得不凝神专注和她的对话,不然不知道哪一句说错了,就会有一根细针猛地扎进皮肤里,细细密密得疼,拔又拔不出来,又难受又煎熬。多少年了,他们从来都是肆意自在,便是在长辈面前,都没有像现在这般小心翼翼,要再三思考之后才敢说出一句话。马周在一旁勾了勾唇角。他的表情原本冷漠,黑眸沉沉,满是威严和压力。这一会儿他看向云笙,眼眸中却满满都是纵容和温柔的笑意。云笙的月白色衣裙从元鸿和于乐的视线中飘过,紧接着,他们听到她轻飘飘的声音,道:“罢了,不是说要考教这几位才子吗那你们便开始吧,不然我岂不是真成了你们嘴里不宽宏大量的人。”元鸿和于乐的脸憋得更加红了,但还是咬了咬腮帮子,忍下了这口气。他们心里实在是难受,但也只能吃了这记看似没甚力道,实则捶得人心脏肺腑都难受的软拳,将事情转移到这五位才子的考教上。他二人也不是全无智商的蠢货,有心要在云家家学的先生身上做手脚,但也不会那般光明正大到让人抓住把柄的地步。这五人,论才学,那也算是功底深厚的,做区区学童的开蒙先生,那是绝对没问题的。这也是当初写清单时,他二人犹豫了许久,还是将原来五人原样写出来的缘由。故而此处,于乐便松了口气,开始考教他们的诗、书、春秋等著作。这几人果然回答得甚是流畅,并无一丝磕碰。见到这样的场景,元鸿紧悬着的心,终于也松了下来,略带得意地瞥了马周一眼。云笙坐在美人榻上,托着下巴,无聊地看着于乐从书中抽出诗词语句考教他们背诵和释义,心里暗暗想道:真正能够让人放心将族人后辈都交于他的老师,首先一个得才学过人,满腹诗书,若单单会背书释义,那也只是个背书的机器罢了;其次,他应当品德过硬,方能以身作则,教导学生;最后,若此人能够因材施教,敏锐发现学生的优点和缺点,并主动引导,令其发挥优点,克服缺点,那才是最理想的状态。而眼前几人,甚至连第一条都不能达标。也难为元鸿能找到这样几个人了。世家传承久了,便失去了拼搏的热血和韧性,也不愿意往外面的世界多看看,多开阔眼界,只会抱着祖宗腐朽的陈条当做金科玉律,从此后思维都被框定在那个圈子里,行为模式几乎如出一辙。如元鸿和于乐二人玩的这一手,自认为高明无比,却也只能欺骗欺骗底层不通文墨之人,若遇到一个有才的,便分分钟如豆腐渣一般倒塌。马周蹙了蹙眉,不愿意再让这无聊而做作的场面浪费自己的时间,在其中一人背的正得意时,忽然插话问道:“三尺法,安在哉前主所是著为律,后主所是疏为令,当时为是,何古之法乎,此言何解”正在背书那人像是忽然被卡住了脖子一般,愣在了那里。其余几人,也互相对视,一脸莫名不解的表情。于乐心中暗喊了一声糟糕,忙抢先开口道:“家学里的先生,总是着紧教授四书五经,马御史用这律法问题来考教,可算是超纲了。”马周冷淡地看向他,眼中没有丝毫人情。他冷嘲地勾了勾唇,道:“世人读书习字,无非是为了明事理,学做人。此言出自西汉酷吏杜周,此人持重少言、内心阴刻,然则汉武帝对他颇为欣赏,此句便是原因之一。云家学子学得文武,日后是要报于帝王之家的。这几人却不闻君臣之道,不理人情之言,一味孤高,愤世嫉俗,只会背书,不是酒囊饭袋,又是甚云家后人若是落在他们手里,只怕一个个都会变成只会摇头晃脑背书的书呆子。你二人简直其心可诛”“马周,你不要太过分”元鸿心火一拱,直接往前跨了一大步,表情狰狞地看着他大吼道。房间内顿时安静,所有人都将视线投到了他身上。元鸿这才意识到自己冲动了,却只能双手握拳,睁圆了眼睛怒瞪着他。云笙抬眼看着他,淡淡问道:“怎么,你觉得他说得不对吗”“我”“贵主”元鸿还待说话,于乐忙拦住了他,急急解释道:“贵主,此事”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忠仆的声音:“贵主。”云笙抬了抬眉,转头看向门口,略扬了扬声,道:“进来吧。”忠仆供着身,手里捧着托盘走了进来。众人仔细一看,发现那托盘上放的是一叠白纸。从白纸外面看,里面有黑色的字迹,也不知道写的是甚。那忠仆走到云笙面前,将托盘抬到头顶之上,恭敬道:“贵主,你要的东西已经送来了。”云笙从托盘中拿走那一叠白纸,对那忠仆点了点头道:“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忠仆应了声,这才收回托盘,后退着离开了房间。云笙又看了眼那两人,打开了手里的白纸。白纸的张数不少,里面的内容似乎也挺多,但她看得很快。除了马周以外,其他人都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能面面相觑得静立在那里。一时间,房间里只能听到纸张翻动的声音。好一会儿,云笙才放下手里的白纸,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这声冷笑,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她却丝毫不在意,只是起身一步步走向元鸿和于乐,向来清澈如水的眼眸,变得如雪山上的千年寒冰般冰冷和锋利,仿佛多看一眼就能割伤皮肤。元鸿和于乐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云笙在两人面前站定。她微挑的眉毛和眼中的冷,都明明白白的表示了她的愤怒。但房间中没有人敢说话。元鸿咽了咽口水,被动地承受着这种风雨欲来前的宁静,心扑通扑通直跳。直到云笙忽然出手将手中的白纸甩在了他们两人脸上,带着燃烧一切的怒意大声道:“停妻再娶,以妾为妻,吃喝嫖赌,弃养父母这等货色你们居然也敢送到我云家家学的门里你们是欺我云家无人吗”“贵主息怒”元鸿和于乐立刻跪地行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们脸上被白纸的边缘割了几道伤口,有些刺刺地疼,但面对她的怒火,自己心虚无理,只能妥协求和。那五个所谓的“有才之士”见自己的老底被挖出,腿一软便瘫软在地上,只能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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