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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来了,对梁袈言说:“梁教授,荆河师哥没去哪儿,刚才还跟我们在一起呢。”“跟你们在一起”梁袈言惊问,但总算心里安定些了。“你们怎么”“我们语料库小组啊。”池春燕说,“他说他明天一早就要走,所以我们小组就刚才临时碰了个头,在侯存锐他们房间。就是听荆河师哥做了个简要的经验分享,还有问了他一些问题。”“那那那他现在人呢”听着池春燕说他明天一早就要走,梁袈言心里更不好受了,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们什么时候散的会”“就刚刚啊。”池春燕回头看了眼钟,确定,“就刚刚。五分多钟前。我也刚回来。”“哦,好的,谢谢你。”梁袈言放下一颗心,对池春燕感激不尽。完了转身又上楼。他们多半是正好错开了,少荆河现在应该回了房间。他再次敲开了那间房门,来开门的依然是吕聘。“梁教授。”这回他穿了裤子,门正常开大了。梁袈言也不想这个时间还到处打扰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呃,荆河回来了吧你叫他出来一下。”“没有啊。”吕聘再次不自信地回头看看,又再一次地确定,“我一直在房间里。就您刚才上来到现在这段时间,我都在。没见到他进来啊。”说着他向旁边让开,“不信您来看。”梁袈言往房间里扫了一眼,确实是他要疯了只好转身又下楼,病急乱投医地逮到人就问:“你见到荆河了吗”“少荆河见到了吗”问到最后,梁袈言失落地沿着楼梯一路向下,最终来到了前门大厅。大厅里老板和老板娘,还有一个店员还在收拾打扫今天晚饭的手尾。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看到他失魂落魄地下来,老板娘过来关心地问:“伊浪么咯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东西不见啦,还是朗子了哟还是怎么了吗”梁袈言无力地摇摇头:“我在找我们的一个学生,这么高,长得很帅,你们看到了吗”“浪么高那么高”老板娘跟着他的手比,又用带着浓重方言的普通话问出来一句,“是不是还背着个包”梁袈言眼睛一亮,赶紧点头:“对对对,是背了个包您看见了”老板娘指着门外:“刚刚有个小伙子出凯出去了。就你讲的浪锅那个样,高个儿,长得齁好的面儿很好看,背老锅包背着个包。”梁袈言连忙追问:“知道他去哪了吗”老板娘摇头:“浪个晓得。我还跟他说这么晚了,外面嘛都没得,黑麻麻的。他还是要走。还跟我说谢谢。人是蛮好,好有礼貌,也没有听我的,还跟我说谢谢。”梁袈言听着就往门口冲。没一会儿他又回来了,问老板娘:“您能借我个手电吗”外面倒是有路灯,就是不那么全,也不太亮,他怕万一少荆河走在比较黑的地方,他没看到又错过了。老板娘给他拿来个手电。他又交代:“我姓梁,万一待会儿有人找我,您让他们打我电话。”“好滴好滴。”老板娘点头应,看着他一个文弱书生样儿,也忍不住叮嘱:“外面黑,如果你没有找到人,就赶快回来,我们可以叫人,帮伊一起凯找哦帮你一起找。”“好,谢谢,我会的。”梁袈言拿着手电又冲出了门。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好啊,大家新年新气象,元旦当然可能加更,可能飞浏海第51章第51章村子里静悄悄的,只不时传来几声狗叫。路边的路灯昏黄孤清,像几个到点就不得不上班的值夜人,没精打采又百无聊赖,就站在那儿亮着。村子里的路有泥土夯的、石板盖的,也有水泥铺的。民宿前面这条就算是村里的大道主路了,是条铺了十年以上但基本没怎么维护过的水泥路。大车也走小车也走,拖拉机、牛车、行人各种轧压,早已不复平整,到处都是各种坑坑洼洼,碎石泥块,有些地方甚至还有积水。这条路是东西朝向,出村的方向就是东,再往里走就是西。梁袈言站在门口想了一下,其实也毫无头绪,只能胡乱先选了东边。路外就是绿油油的农田。夏季的田野是很生机盎然的,各种昆虫和它们的天敌们都宿居于此,一点不寒碜地大力发声各自较劲。虫叫蛙鸣汇聚成了夏夜田野的歌唱,更衬托出田间野地里空寂无人的寂寥。梁袈言就在这些“唧--唧--”、“咕呱、咕呱”的陪伴下,茫然地拿着支手电四下照着,不时在黑暗的地方停下,更加仔细地寻找查看。因为路是直的,如果路上有人一眼就能看到。所以他总担心少荆河在光线不明的地方被坑坑洼洼拌了,一跤摔下了水田。摔晕了、脚崴了、陷在哪儿了、求救无门了他自己在这空荡荒寂的村路上走,也禁不住担心害怕,于是就越发无法克制地萌生出各种可怕的想象。大路走过一个岔道,就开始下坡了。这坡倒没有多陡,但村子整体地势高,所以坡挺长,中间没有别道,就一路直走,一直延伸到村口。那个岔道也是通往村里的小路,沿路就是村民们的家。房子有高有矮,有新建的小楼房和老旧的土房,路上也有几盏路灯,就是相隔比较远,而且比大路上的更暗。梁袈言站在岔道口拿手电往里照了照,手电光柱里飞快地跑过一只老鼠,除此之外依然一片寂静。少荆河不太可能这时候还往民居里逛,他琢磨了一下,决定还是先下坡。因为坡很长,光站在坡顶是看不完坡下的场面的。他没多停留,沿着靠田野的路缘腿打个半弯,一路照一路往下慢慢走。那坡还没走三分之一,他停住了。在村口和田野的边缘之间,是一个占地十好几亩的大水塘,以前村民在这里取水,后来有了自来水,就被人围了一部分,用来养鱼养鸭。塘边有几颗野长的野树,也不知在这儿待了多少年头,早已树冠连绵,蔚然成荫。连路灯都照不到的地方,黑漆抹乌的树荫下,现在站了个人。梁袈言的手电光无意中晃到那身影的时候,差点生生被吓一跳。但他立刻又反应过来,情绪激动起来,眼泪一下盈上眼眶。那高大颀长的背影,那鼓鼓囊囊的书包,那不就是--“荆河”庆幸、放心、失而复得,种种的情绪翻涌上来堵住了他的喉头。他想叫一声,可声音只到嘴边,就像个小气泡一下消散在空气里。叫不出来,他就不叫了,低头边找着路,边迫不及待地往下面冲。站在水塘边的少荆河也被从脚边漫射出的手电光惊动了,本能地转了身回过头,就看着从坡上跑下来个人,手里还拿着手电。起初他还以为是夜间来查看鱼塘的村民,可不久那光越来越近,他才渐渐发现那人有点眼熟。那跌跌撞撞向他奔来的身影他定睛一看,变了脸色,立刻迎过去:“教授”“你你--”梁袈言都说不出话,一路过来只能发着单音节。从坡上到水塘边的是一条半人工的黑泥路,本就不怎么平顺,加上天黑眼盲,下脚就更没有深浅。梁袈言下来心切,一路走得晃荡,眼看就要刹不住,幸好少荆河三两步赶到,稳稳地接住了他。少荆河扶着他,因为完全没想到,比他还惊讶:“教授,您怎么来了”梁袈言被他扶住的同时也抓住了他的手臂,看着这人就在眼前,这才有了真实感。听着他显得特无辜地问出这种问题,他顿时--那边着急的心下去了,这边的火气又冒了上来“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梁袈言抓着他的手臂,手指都快要掐进肉里,手劲一点不留情,“现在都几点了你跑这儿来干嘛啊你是小学生吗多大人了出来不会先打报告不会留个话还有手机呢为什么关机你不知道这里是荒村野地啊大半夜的出点什么事,让我上哪儿找你去”少荆河被他掐得禁不住呲牙咧嘴,但又被他这些训话劈头盖脸地打来,压根不敢喊疼。末了才在他歇气的当口,缩着胳膊小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找我。我以为没我事了才出来的。是、是出什么问题了吗硬盘我没护好撞坏了还是--”梁袈言的嘴抿成了一条线,几乎是愤恨地瞪着他。他说的这是什么话他提硬盘了吗他都没提硬盘他扯什么硬盘“少荆河,你--”梁袈言深吸一口气,先自己定了定,才松开了他的胳膊,改为捏手电。但还是那么瞪着他,嘴唇发抖:“你多大人了你自己说出门也不打招呼,这大半夜的你是要干嘛在这儿--”他转着头往四下里瞅了一圈,“在这儿看风景”少荆河这回才是听懂了。才明白他在发什么脾气。他也松开了扶着梁袈言的手,默不作声地看着梁袈言,看着他头一回发这么大脾气。梁袈言的手电冲着地面,但山村里的夏夜晴空万里,星光漫天,梁袈言刚出来的时候觉得哪哪儿都黑,但其实适应了之后能发现,少了人造光的干扰,野地里依然是亮堂的。所以少荆河依然能看到梁袈言的眼睛明亮得犹如倒映月辉星光,在黑夜里亮闪闪的瞪着他。“教授”两人互看了好一会儿,少荆河才低下头,轻声说,“我不知道你会找我。对不起”“少荆河”梁袈言听着他这话快气笑了。“在。”“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是我要你给我寄硬盘,也是我自己要出来找你,你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一直跟我道歉”“我”少荆河慢慢抬起头,望了他一眼,“我害你这么晚出来找,对不起”梁袈言连嘴角的线条都绷得笔直:“还有呢”“自作主张出来,没留言告知。对不起”“还有。”“手机没及时充电,让你没打通。对不起”“还有”少荆河忽地又没话了。月色下少荆河站在他面前,五官眼神都很清楚。梁袈言就看着他垂下眼睫,眼珠子左看看右看看,煞费苦心地在那儿苦想。“谁让你自作主张和江落秋换房间”少荆河抬起头,没想到是这事:“可是您不是我以为您不想和我一个房间。您那么生气江教授他,和您也熟,而且他也很乐意”“宋老师说房间的选择权在谁手上的时候,你耳朵呢你只关心他乐意,倒是不在乎我乐不乐意。”少荆河有些愣,后知后觉地好像才明白过来:“您不乐意啊,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我、我马上再去我再找个人换。”他埋头就要走,手臂又被一把拽住。他回头看看梁袈言,梁袈言看着他,竟不知说什么好。看着看着,忽然笑出了声,刚才冲到眼眶的泪水因为这笑反而洇出了眼角。他实在无语又无奈,松开他,缓缓地问:“荆河,你跑出来站在这儿,到底是在干什么”少荆河转身看着那片水塘,摇了摇头:“没干什么。就是站站。”“站站”梁袈言今天被他弄得动不动就发火,而且这火总发不出去,导致现在话没说两句,语气就又变冲了,“这里黑灯瞎火的,又在水边,你站什么看不清掉下去怎么办”“我会游泳。”“你--”梁袈言又被他噎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我就”少荆河也不是真这么没情商,他堵梁袈言也是带了一半故意。看着梁袈言有火发不出来,他眼里滑过一丝笑意,又有些凄凉,慢慢地说,“就是找个地方站一下。”梁袈言点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嗯,然后”“然后就冷静一下。”梁袈言睨着他。嗯,终于肯说实话了。这不就是大半夜地跑出来难道是为了陶冶情操少荆河在他冷淡的目光下,又低下了头。睨了他好一会儿,梁袈言点点头:“冷静了吗”少荆河半天才憋出两个字:“一点。”“要是一直冷静不了呢一晚上站这儿”“嗯。”“不睡觉了”少荆河抬头看向村口:“等天亮了从这儿直接走也很方便。”“呵,”梁袈言做了个深呼吸,皮笑肉不笑地笑了声,点着头看向别处,“看来对我意见很大。”少荆河这回老实了,不东拉西扯也不堵他,又低了头,不答。“说说吧。”梁袈言转回头,看他,“看起来可委屈了,是回去路上就要给我扎小人的架势。”少荆河笑了笑,摇摇头:“不至于。”“那什么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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