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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倒是因为办公室里大家都在工作,梁袈言要留意直播状况也不能走开,只能坐在座位上接电话,所以声量还是尽量压低了答:“是个负责资料搜集整理的警察姑娘。”小张听着他柔声细语地叫自己“警察姑娘”,小脸上的酒窝更深了。她这会儿已经能充分理解迟天漠的犯案动机。再想想难怪就算背负骂名还能有少荆河那样一表人才的男朋友,因为梁老师是真讨人喜欢呐。“哦,”少荆河点点头。“你那边怎么样还顺利吗”梁袈言听他语气什么的都挺自然从容,想来是真不需要他担心,就放下心来问出一些在旁人听来也很正常的问题。“挺好的,我之前不是说联系了个以前在a大的同学吗现在在他公司里。他们是初创公司,这里都是年轻人,大家一人一台电脑,不少人都在看直播。你不用担心,我没事的。”“好,那就行。”“别再发信息。我挺好的,别担心。想我就给我打电话。”小张发觉梁袈言忽然没声了,转脸瞟了他一眼,就看着他脸上正浮现出一个羞涩又甜蜜的微笑,然后用鼻音断续地再“嗯”了几声,就把电话挂了。她赶紧转回头,自己都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梁袈言放了电话也没再说话,只安静地继续看直播。小张觉得自己得说点什么。“梁老师,你们感情真好。”她写资料的笔动着,状似不经意地说。“嗯”梁袈言这才回过神,扭头向她,“你说什么”“我说你们感情真好。”小张也偏过头,笑嘻嘻地瞅着他,乍听是调侃,但仔细琢磨里面甚至还有点埋怨,因为实在是羡慕。梁袈言也不多话,又简单地“嗯”了声,算是作答。他以为自己放了电话情绪就回到了警察办公室的氛围里,却殊不知他自以为已经端正正常的眉眼间其实依然带着不自觉的笑,宛如早春山头暮霭间弥漫出的烂漫的粉红。是以小张又带笑地再瞥了他一眼,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随着直播案一直没什么大的进展,带队的张警官被纷至沓来的电话和催促弄得简直是焦头烂额。答完这个还得回那个,后来干脆躲回自己的小办公室抽了根烟。烟没抽完,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谁呀”他很不耐烦地飙了句几乎是骂的问。小陈推开门伸进来个脑袋,顶着一屋子的二手烟气,小心地察言观色问:“副队,那个少荆河的行踪我刚查完了,现在跟你报告”“嗯。”张警官吸了口烟,头一摆示意他进来。“是这样,”小陈闪身进了屋子,反手把门关好。他手里拿着个小本子,到了张警官面前就照着本子念:“他出了大门就在门口打了辆车,经查天网监控显示,他在航海路创业园下的车,随后进了园里的7号楼,到现在一直没再出来。”“路上有什么情况发生吗”“没有,没下过车没中途上人,这一路顺得除了正常红灯连堵车都没有。路程所需时间也非常正常。”“航海路创业园都什么公司”“就是那些给高校毕业生创业孵化什么的,主要都是些初创公司,以科技公司为主,还有一些搞文创、新物流之类的,相对少。”“查得到他去干嘛吗”“这恐怕,”小陈犹豫了一下,“您要觉得必要,我就去现场一趟。”张警官摆摆手,把另一只手里的烟屁股在烟灰缸里摁熄,干燥的唇齿间泄出最后一口浓白的烟气:“算了,现在到处都要用人,他的行踪既然都能查到,以后有必要再慢慢查吧。”小陈也觉得是这个理儿,点了个头,但又问:“你是觉得他有可疑”张警官摇了个头:“谈不上,就是个感觉。谁让他突然就说要走,走的时间又这么恰好呢现在不是还找不到一条能用的线索吗任何一点可疑都可能是突破口。现在这个直播你没看到简直就是个戏台子,什么牛鬼蛇神都上来了--”“对,我也觉得”小陈激动地抢着说,“看着是个博人眼球的绑架直播,结果里面的水可真深啊副队,你觉不觉得我们真应该去查查b大”张警官竖起手掌拦住他,轻轻摇了摇头:“先不急,那都以后的事。b大不是普通大学,我们得听上面怎么说。现在要关注的就是直播不过我想了一下,那个梁老师多半跟迟天漠,嗯,应该也不能有直接勾结。刚才迟天漠看到他的话的那个反应应该是真实的,如果两人就是共谋,他不会是这反应。至于少荆河,可能真像他说的跟人事先约好了,也有可能现在混在观众里,浑水摸鱼起一点推波助澜的作用。”“那这种推波助澜算等同于共犯吗”“得看最终结果呀。如果他的推波助澜导致人质发生重大危机甚至死亡,那肯定就是要追究责任的。但如果只是配合直播内容提供了一点帮助迟天漠提问的思路,这样的人就多了去了,当然就很难界定他的责任。因为迟天漠未必知道他是谁,选择跟从的提议也有可能只是一种随机行为算了,不管他了。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找出迟天漠的老巢在哪”张警官边说边抬手让他开门:“现在直播怎么样了”“暂时没什么进展。”“走,看看去。”在梁袈言的发言之后,不少人也竞相安慰起迟天漠来,甚至还有提醒他小心的,当然还有更多的人是在催促继续直播。那些不相干的人迟天漠没空理会,他满腹心思只放在“梁袈言关心他,想要和他聊聊”这样重大的突破上。他擦干了眼泪,终于感到了一点成就感:自己这次做的事是对的,连梁袈言也开始关心他了。真好他得加油他抬起头,看向许立群,蠕动着因为哭泣而干涩黏连在一起的唇瓣,正要说话,忽然手机发出了震动。迟天漠皱了眉,看向手机,同时手按在话筒开关上再次关闭了声音。他常用的那台电话已经关机,现在这个电话上的号码只有一个人知道。屏幕上显示的正是那人的名字。他拿起手机,于是许立群再次看到他破天荒地起身下了躺椅,走到了离他最远的一个角落里。那里在一扇硕大的落地窗旁,层叠厚重的窗帘帷幕遮挡了整扇窗户。许教授就看着迟天漠回身警惕地最后望了他一眼,似乎在确认他们之间的距离,然后才掀起金丝绒窗帘的一角,那个枯瘦矮小的身影便一下隐没在酒红暗金的帘幕之后。这谨慎又奇怪的举动让许教授不禁竭力凝神听去,但除了一声隐隐绰绰的“喂”和被刻意压低的悉悉索索之外,他就什么都听不到了。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天使们给我投出了霸王票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雪5枚、yourg1枚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yourg56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13章第113章“喂”迟天漠低声而警惕,不光是对许立群,也是对电话那端的人。“你还在那儿磨磨蹭蹭的干嘛你那个亲爱的梁教授死了吗你哭丧呢”迟天漠气愤地低吼:“我磨不磨蹭关你什么事不准你再说一句对梁教授不尊重的话否则、否则我--”“你能怎么样呵,你是不是绑了个人还开直播,有那么多人捧着就觉得自己牛气了你忘了现在是谁给你的技术支持我只要动根手指头,你的那个又臭又长的烂直播立刻就能消失,你信不信”迟天漠气得呼吸急促地喘息着,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电话那头的人对他每次气急败坏但又只能气得直喘的反应十分享受,静静地听了好一会儿,才又用一种黏腻而慢悠悠的语调继续说:“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你要直播还是杀人,都给我快点儿。我可不想到了那里,你还是一件事都没办成,只会在那哭丧。”迟天漠对他的语言暴力早已惯至充耳不闻,只皱起眉:“你什么意思你要过来”“呵呵,”那人的声音里夹杂着近似于冷血动物吐信般的“嘶嘶”声,让人听得很不舒服,但他一笑起来,比正常说话更让人毛骨悚然,“不是我要过来,是在那边的警察要求下,你妈叫我作为迟家的代理过去看看你在搞什么鬼。谁让我离得近呢,恒一少爷可惜她不知道,我是为了给你安排通信信道,才专门跑来新加坡的。现在还要去救你呵,你欠我的可太多了。”“你、你跟我妈说了吗”“说什么说她儿子疯病发作,所以特地开了个直播对猥亵过的人表达爱意不,这不用我说,警察早就告诉她了。”迟天漠咬牙:“我是说,你说了之前我叫你转达的那些话”“叫她照顾好自己,你不一定回得去了--那些遗言一样的废话呵呵,我倒是想说,她现在有心思听吗董事长都要死了,我的小少爷。你觉得在你妈心里,你和董事长你们谁更重要当然是还能把律师叫来修改遗嘱的董事长啊”迟天漠别了别嘴唇,他握着手机低下头,嘴角抽搐出一个凄惨而无声的笑。“你妈已经不要你了,恒一少爷。”那人在他的沉默里发出冷酷的笑声,宛如一条盘绕在他脖子上吐信的蛇,冰冷地对他宣导着一些看似一本正经的教谕。“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鬼样,和她也不亲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你把自己作成这样,在她心里就是条破船,她早就放弃对你的所有希望了。你这条破船,别说她不会搭,整个集团上上下下都不会有人想搭--只除了我。只有我还站在你这边,你是不是更应该感到荣幸和感激涕零啊”一颗眼泪从迟天漠的眼眶里掉落到地毯上,但他只是安静地听着,还是没有说话。他已经习惯不去与这个人争辩,因为无数次惨痛的教训告诉他,争不赢的。无论这人想说什么,听就是了。他不说话,那人也无意再多废话,最后简单地吩咐:“警方现在要我提供迟家在当地的房产信息。显然因为那些明面上的他们已经查过,并没有找到什么线索。所以我这里也只能尽量帮你拖延。但能拖多久,要看你自己。你再磨蹭,那两个小时后就是我亲自带着警察登门拜访了。”许立群又看着迟天漠从窗帘背后钻出来,步履蹒跚地走回躺椅。但他没有马上坐下,而是手撑在桌面上,微低着头,两只大眼睛翻上来一动不动地看着许立群,脸上几乎就是毫无生气的死灰。许立群不知他在看什么,又在打什么主意,但他这样子越发像具活尸盯得他直发毛,于是不得不颤颤巍巍地瞪大眼睛自证清白:“你、你看什么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哼,你倒想说想做,可惜我已经把麦克风关了。”迟天漠哼笑出声,终于扶着桌面慢慢坐下,重新披上他的羊绒毯子,“还有,这个房间到处都是摄像头,你该庆幸自己还有理智。否则如果刚才趁我不在自以为就能乱说乱动的话,现在早就不是坐在这里了。我身边的这些保镖都是曾经因为打架斗殴甚至杀人蹲过大狱又重返社会的危险分子,要是让他们动起手来,保准你这一生都很难忘。”许立群听得脸色煞白,汗如雨下。他没有说谎,刚才他确实发觉屋子里空荡荡地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看着摄像头还是什么小动作都没做。但主要是因为他现在一心只想拿钱并不期待有人来救,再说他对此地依然一无所知就算想趁机泄露点什么也没什么可说。但现在经迟天漠一提醒,才想起刚才这家伙一有点风吹草动,就有人进来送医送药,看来他说得没错,这屋子看似空旷,实际上一样被严密监视着。迟天漠看着他目瞪口呆之后,又满脸后怕的神情,心情稍微舒畅了一点。他重新打开麦克风,叫了声:“梁教授”几乎就在下一秒,梁袈言的话就出现了。这么快,就像是早就打好了在等着他的。迟天漠苦笑起来,他又低下头,尽力让自己的情绪稍稍平复,才重新抬头看向屏幕:“梁教授,”他嘶哑的嗓音依然带着温情脉脉的讨好,想让梁袈言知道自己接下来这个举动不是冲着他做的。“我已经知道现在你在哪里了。所以你、你说的这些话可能可能并不是你的真心话,可能、是他们让你说的可能、你真实的想法还是之前的那样”他边说又边流下泪来。他抽出张纸巾胡乱抹了把脸,让声音镇定下来,才艰涩地继续说:“但不管怎么样,我、咳,看到你写的这些,我还是,咳,还是很开心。谢谢你还有,对不起对不起三年前我对你做了那样的事,还有对不起,接下来我要屏蔽你了。”不光梁袈言一愣,整个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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