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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楼下有块小小的花圃,还铺了草皮。他果然离群索居太久了,今天一天也让他倍感压力。像现在这样能离开人群,走进上班时间空无一人的开阔花圃里,他深吸一口气,才终于感受了巨大的放松和自在。才只是这么短的分离,他已经很想少荆河了。少荆河在出租车上,继续用手机观看直播。许教授的真相追溯依然在继续--“出于好奇”在这种时候他依然谨慎地使用着一些不那么显露出他对梁袈言存有敌意的词句,“我对他留意观察了一阵,得出了个我认为还算靠谱的结论,后来我也对你说了。”他目光闪烁地瞟向迟天漠,怕他万一不记得又拿这个当错处不由分说地扣钱。迟天漠的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旁观者的冷漠,没有任何要接话的意思,只是以极小的弧度点了个头以示这事他记得。许教授暗松了口气,硬着头皮继续自述:“然后就是,就是我那天下班的时候在办公室里捡到了你的手机。我没有密码也打不开,不过你的开机背景就是他的照片。我想起你平时老实跟在他身边,对他的一些举止也、也有那么点”他慌忙地跳过嘴里不由自主跑出来的对绑匪兼金主即将出现的评价,直接说:“反正我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两分钟都不到,你就很匆忙地返回来找手机了。”迟天漠没有花力气去追究他刚才差点脱口而出的评价,那些都不重要。反正当时自己对梁袈言是有点“怪”,因为难以抑制地想要去亲近,所以总是利用各种微小的瞬间做出一些让旁人看到就要侧目的举动。例如在梁袈言低头的时候凑过去嗅闻他身上的味道,装作无意与他的肩膀或手指发生偶尔的触碰等等。包括他看梁袈言的眼神。只要有心,谁都能看出他对梁教授别有怀抱。只有梁教授自己毫无他想,心不在焉,一无所觉。他冷沉着一张脸,因为许立群的叙述想起了那时的情景。“那是我的手机”他跑得气喘吁吁,生怕手机已经被人捡走了。看到许立群手里正拿着,他松了口气。“许教授,谢谢你。”他伸手就想去拿过来。许立群拿着手机的那只手一抬,避开了。“呵呵,迟--天漠”他惯性地端起弥勒佛的笑脸,眯成了一条缝的眼睛里闪烁着深不可测的幽光。迟天漠的手抓了个空,愣在空中,不明所以但还是好声好气地点了个头:“对,许教授好,我是叫迟天漠。”“呵呵,天漠呀,”许立群乐呵呵地笑,看向手机,豆眉挑了挑,“你这手机看着好像是这个月才发售的新款,挺贵的吧”“啊”迟天漠对他忽然问这话有点莫名其妙,但也好声好气地点了个头,“是新款,不过不贵。”“呵呵。”许立群还是笑,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通,对他的财力做出了个大致的判断。迟天漠只一心想拿回手机,不知道他究竟要干什么,只好陪着笑脸说:“如果您喜欢,我回头送您一台,就当答谢。”这话让许立群又挑起了眉。果然是个公子哥儿啊。啧,这瘦瘦弱弱的小身板,之前真没看出来。许教授大摇其头,慨然说:“呵呵,我就是恰好见着地上有个手机,才捡起来你就进来了--我也没说要谢礼,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碍着他是教授,迟天漠脸上陪着干笑,心里开始骂娘。那你倒是把手机还给我呀xxxx他的青少年就是在流氓的“照拂”中捱过来的,所以他表面上看着老实顺从,其实心里早就装了一本集各路大成的骂人词典。要是有朝一日能正大光明地脱口而出,必会让在市井里打滚多年的泼皮也自愧不如。“你们这些孩子呀,自己不挣钱,就喜欢拿父母的钱装门面。”许立群又翻来覆去看着那台手机,看着看着就颇有些不是滋味地冒出句连他自己也没想到的肺腑之言来。迟天漠不知他到底什么意思。他既然这么喜欢,那送他一台就完了嘛。他非装模作样嚷嚷着不要,却又舍不得把手机还给他“许教授”迟天漠很无奈,堆起笑脸正要再次提议以手机换手机。许立群却先打断了他:“手机还你可以,不过你要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好您问。”“你,这个,对梁教授啊,是怎么个意思呀”迟天漠的笑容一下僵在脸上,眼神下意识地惊惶躲闪起来:“我不知道您,什么意思”许立群对他的反应很满意,顿时就有了九成把握。“你整天跟在他身边,手机上又拿他当桌面,我看你平时对他的样子也”他话到这里故意停下,就看着迟天漠如他所料的更加紧张了。许立群这才又接着说:“哎呀,哪个少年不钟情嘛。这又没有什么,你何必这么紧张”迟天漠有些惊讶地抬头看向他:“许教授,你觉得这事没什么吗”“当然啦”许立群满不在乎地扬起脸,“我是外语教授呀,你把我当那种不开化的老古板吗别说我们国家自古就有好男风的风尚,什么断袖分桃、龙阳之癖哎呀,就是我们教到喀特人的历史课程里也有啊。你看不管是喀特人印度人,还是希腊人罗马人那不都多了去了,太正常了。不管男的女的,谁还不能有个喜欢的人,对吧”迟天漠听着听着,高兴起来,脸上真心实意地露出了微笑,真要把他当知己了。“没想到,许教授您这么开明”许立群对他这样的称赞只是不当回事地摆摆手:“那有什么你这孩子,看来对我还有成见。自己吓自己,吓坏了吧”说着把手机递给他。“呵呵呵。”迟天漠接过手机,心里一颗大石落了地,又为自己刚才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感到羞愧,不好意思地傻笑起来。许立群冷眼瞧着他这反应,心里也是一阵得意。他当了这么多年老师,对他们这种半大不小的学生心理早就溜熟,要把他们捏在手里,跟玩儿似的。这么一来一回,他轻而易举就获得了一向缺乏关爱的迟天漠的信任。两人渐渐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忘年交--当然,只是迟天漠单方面的无话不谈。“后来,你跟我说你真的很喜欢梁教授,所以对他表白,又怕被拒绝”直播中的许教授继续说。他也真是在竭力回忆,生怕漏掉哪一个“要点”。“于是我就说,现在梁袈言好像失恋了--”“咚”迟天漠不客气地又发出了警告。许立群脖子跟着那声一缩,又赶紧想。可想了半天他真想不出漏了什么。“没、没错啊”他满头大汗地看向迟天漠求指引。迟天漠却只一脸的高深莫测,嘴角勾起个冷笑。许教授一下福至心灵,颇有些尴尬地问:“啊那些也要说吗”迟天漠沉下眼神,挑起一边的眉毛:你说呢“哦,好”许立群尴尬地又吞了口口水,哆嗦着嘴唇重新说,“你来问我怎么办,我说,我现在没心思想那些,校长生日要到了,我还没选好礼物。于是你问我需要什么礼物。我说他最近迷上打高尔夫球,我琢磨着送支好一点的杆子他应该就挺高兴。于是你就说这事你熟,你来帮我买。”他一边说,豆大的汗珠就一边从他的额角眉梢滚落下来。他不敢再有一点遗漏,啰里啰唆地说完,抬眼瞟向迟天漠,看到那人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就一边感觉到了一股深重的从摄像头传来的怨念,心想学校里的家恐怕近期是回不去了也不知夫人逃出来了没有,一边为绑匪没有再找到机会扣钱而松了口气。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我特地对排版做了一点修改,用手机看文的同学看一下这样是不是比以前好一点了感谢小天使们给我投出了霸王票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雪5枚、yourg2枚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17章第117章车才刚刚停好,少荆河已开门下了车。他腿长步子大,跑起来真跟一阵风似的。没几步就进了门,左右扫了一圈,没看到梁袈言,条件反射地就要去掏手机。可很快在跑进院子后,他眼睛的余光中瞥到了一抹背影,让他停下了脚步。花圃其实就挨着外墙,靠近墙根的地方又个用几根水泥柱子搭起的简易架子,估计是有要建个缠藤小回廊的意思。可惜也不知是刚种下去还是缺人照管,已经日晒雨淋深灰斑驳的水泥架上是攀了那么几根细绳似的嫩绿小藤,可稀稀拉拉离能遮阴挡阳还有相当的距离,跟风雅就更靠不上了。偏就在这干巴巴毫无景致可言的水泥横梁下面,梁袈言面墙而站,瘦削的身姿笔挺板正,一动不动,头顶上悬垂着几条鲜嫩的小绿藤,在少荆河看来,这画面倒还像是一景了。不过,梁袈言面朝墙而背朝外的身体语言对外表露的信息也非常明确:他想独处,谢绝打扰。少荆河知道他现在多半正局促不安,尤其还身处这样陌生而特殊的场所。想走又不能走,要留又顶烦躁。他走过去,轻轻叫了声:“教授。”梁袈言大概正在想事想得入神,闻声一怔,正要回头,忽然身后一具身体靠上来,从背后抱住了他。忽然就靠进了少荆河的怀里,他实在是很欣喜,一下就笑起来,偏头轻声说:“挺快的嘛。”“快吗”少荆河下巴靠在他肩上,他一偏头,嘴就贴上他的耳根。“比我想的要快。”“哦,那我该慢一点”少荆河喃喃细语,嘴唇轻轻摩挲着他的耳垂。原本还挺冰凉的耳垂很快就热了。还红。于是梁袈言转了个身。少荆河也没放开手。就松了松手臂,让他在面前自己翻了个面。等他翻好了,两人四目相对。梁袈言嘴唇才正翕动,还没等把话说出来,就被少荆河歪头吞进了嘴里。“你”他支吾了两声,要问的话在少荆河的唇舌间很快消融成了细碎的泡沫。他想要先说点什么,可少荆河的手在他后腰上收得紧,他退无可退,只好先等他亲完了再说。好不容易,少荆河亲完了。梁袈言气急败坏地推他:“有人”“哪儿有人”少荆河随随便便地左右扫了两眼。他就是从外面进来的,这院子里的情况当然是他看得比背朝外的梁袈言更清楚。梁袈言被他两条胳膊搂着,又比他矮,躲在他后面挑眼示意他:“上面。”少荆河回身往楼上看了一眼,果然看到楼上办公室窗户边一个人影一闪。嚯,梁袈言下个楼,还带监视的少荆河转回头,对梁袈言满不在乎地一笑:“那又怎么样没见过人谈恋爱吗他们”这口气理所当然得让梁袈言无言以对,只能没好气地笑,蹙起了眉尖又拿他没办法。“想看就看咯,法律规定不准接吻吗”少荆河又笑眯眯地看着他,边说边头一低吻住了他。梁袈言没他那么厚的脸皮,毕竟大庭广众,又是在公安局大院里放在他胸口推拒的手就用上了些力。少荆河看他这么不自在,果然很快又抬起了头。但并没有松开他,而是朝边上看了一眼,然后抱着他转到了一根水泥柱后面。他靠着水泥柱,脑袋后面是几根垂绦的小细藤,藤上的叶片倒是绵密烂漫,勉强也起了一些聊胜于无的遮蔽作用。他把梁袈言抱在身前,眼睛微垂,眼神认真:“这样可以了吧”从梁袈言的角度抬起眼,透过垂藤的空隙,就能正正看到办公室的窗户。窗户里的人自然也一眼就能看到他。他把目光从那些窗户转回来,落到少荆河一本正经的眼睛上,没好气地答:“你这不掩耳盗铃么”少荆河看他还较上真了,没奈何,只好松开手,彻底放弃了。他很无奈地靠在窄窄的柱子上,向上翻了个眼睛撇嘴:“行吧。”梁袈言睇着他这副模样,觉得好笑:“被他们看到,会觉得我们很奇怪。会想我们怎么还有心思在这儿干这事”少荆河浓密的眼睫耷下来,觑着他眼神微挑:“为什么没有这事儿现在和我们有关系吗他们应该关注的是真相,而不是我们。”梁袈言眉眼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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