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找人处理掉的梁袈言的证词笔录,是谁帮你找出来烧掉的还有他要去报警,是谁及时通知你”他一口气数落开来,却冷不防听到手机发出了新信息提示。被打断的许教授这才回过神来,胆战心惊。一是这一连串事情全都抖露了出来他自己说完都感到后脊梁发麻开始后怕;一是他知道这是迟天漠这题终于完结,打钱过来了,但他又担心说了这么多不能见天日的实情还会被克扣。那他真是一口血--咦许教授看着那条提示信息,不自觉就把到了嘴边的血咽了回去。一百万。不多不少。竟然许教授眨眨眼睛,生怕自己看多了一个0,反复数了好几遍才能确定。还真是。虽然在这儿一百万一百万说了这么多次,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个钱数真真实实入了袋。没有克扣没有为难,他竟又不敢相信了。他抬头甚至有些茫然地看向迟天漠。所以这就是他要的答案方式就是这个标准这么答就对了迟天漠却没再浪费一秒钟搭理他。只忙着往嘴里喷药。很快,静数完三秒的迟天漠举起了四根手指:“第四题。那次案件的实情b大校方一清二楚,但他们却选择处分梁教授,对吗”期盼已久的一百万到了手,但许立群对之后的问题却也越来越难开口。如果都照第三题的回答标准,那他他想起这几十年在b大辛辛苦苦经营下来的那些人事。虽说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事到临头,他还是没法不犹豫。那些不是简单的几个字几件事而已,是很多错综复杂的关系,辛苦付出的心力,是一个个位高权重很有脾气的人。他得考虑怎么说。于是抹了把脸,疲倦地问:“我能喝杯水吗”迟天漠看了他一眼,点了个头。很快有人进来,先关闭了摄像头,然后给他送上了杯水。许教授一口气把满满一玻璃杯的水灌进喉咙里。他从来没喝水喝得这么痛快,觉得一杯普普通通的水竟是如此甘甜。喝了这杯水,他舒服多了,脑子也瞬间冷静不少。他把杯子递回去,正要说话,没想到那保镖接过他杯子,另一只手却递给他一台平板电脑。他一怔,本能地把平板接过来,看了一眼。却没想到,平板上打开的正是b大官网,首页公告上正是那条对他的处置公告。许教授瞪着眼睛仔细读完,脸色发白,一阵窒息。“这是不久前发出的。”迟天漠冷眼旁观他忽然之间胸口急剧起伏,身体颤抖,像是马上就要犯心脏病。于是还特地提醒他注意公告时间。“许教授,”池天漠虽然声音哑得几乎不成调,但语气这时却是慢条斯理的,他几乎像是在看笑话,“看来b大反应很迅速。因为你说了真话,所以他们学校已经不要你了。”当他说出了这句话时,他才恍然发现,原来对谁说着“不要你了”是如此的愉快。在他被“不要”了之后,他再同样残忍地对着另一个人说出这话时,他那被抛弃的痛苦似乎也得到了某种程度的抚平。所以他说得很乐呵,完全的幸灾乐祸,乐见着许立群遭受暴击。许立群怔忪着,对他的话没有反应。摄像头虽然关了,但麦克风还开着。围观群众们依然可以一丝不漏地听到他们的声音。保镖拿走平板,重新打开了摄像头,再悄然退出去。迟天漠再次用手机敲着桌面提醒许教授,该答题了。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天使们给我投出了霸王票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雪5枚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19章第119章许立群重新抬起头,脸色依然白着,但眼睛中开始闪烁不一样的光彩。“好,我说。”许教授沉着脸,不光眼神,连语气也变得坚定,且咬牙切齿。“第四题的答案:对。学校本来就什么都知道。但为了你母亲救你答应要捐的教学楼,也为了不得罪你们迟家,所以无权无势的梁袈言就成了牺牲品。”他一改刚才的拖拖拉拉,话语流畅得就差没直接对着镜头骂一句“他娘的今天老子就跟你们鱼死网破”。迟天漠嘴角上扬,挑起一边眉毛,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对他这转变也十分受用。“事发后梁袈言去保卫处录证词,你母亲给学校打电话。之后你觉得很害怕,来问我怎么办。我叫你去求他撤回报案。其实即使他不答应撤回,那份出警记录也一样很快就不存在了。关于这件事学校开了好几次紧急会决,总的目标是把事情压下去,绝不可外泄。所以在这个方针指导下,外院高院长提出了销毁记录将事情彻底掩埋,这个提议在会议上获得了多数校领导的认可。没有多久,保卫处的出警记录和所有证词,由保卫处处长亲自指挥监督,销毁殆尽。”许立群这题答得一气呵成,简单明了又干净利索毫无遗漏,获得了金主的高度赞赏。他前脚话音刚落,手机的提示音后脚几乎就跟着来了。第二个一百万,爽利落袋。迟天漠缓缓地鼓了两下掌:“很好,许教授,这样就对了。这样钱拿得不是又快又轻松么来,最后一题--”小警察放下电话,叫了正在看直播的张警官一声:“副队,迟家的人马上要到了。”“哦太好了。比我们想的要快嘛”张警官站直,也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是不是得下去接一下”门口有门卫,别到时不小心把人拦门外了。张警官也点头,指着小警察:“行,那就你去吧。”小警察得令,飞快地下了楼。迟家的人来得也很快,他才跑到大门口,就看着三辆黑色的名牌轿车在路边停下。前面一辆门打开,下来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小警察一看,正要笑着迎上去,没想到那男人连看也没朝他看一眼,下了车后却是快步走到中间那辆车的门边,恭敬地开了门。然后,一条穿着笔直挺括的深灰色西裤的腿伸出了车外,那脚上锃亮的黑色皮鞋踩在青灰的马路牙子上,跟着一个矫健修长的身影从车里钻了出来。那人长身玉立,这么热的天一身深色衬衣西裤,还好好打着领带,穿着正装似乎在他身上也不显温度。不仅从容,反倒更像是合宜。小警察就跟在看电视似的,这场面看得有点发傻。不过虽然看似有些排场,这人倒是没有摆多大的架子。下了车朝大门方向一看,正好和小警察四目相对撞上,便自己主动走了过来,边走还边不轻不重地扯起个笑容,露出一口白牙。到了小警察面前,也是主动先开的口:“你好,请问”小警察回过神,赶紧整理了一下表情,才问:“你好,你是迟--”他话一出口,忽然想起还没问过人家名字,顿时只好先跳过这句,直接问:“刚才是你打的电话吧”“是我。”这个大夏天还打领带的男人微微笑着,自我介绍:“我是swh集团的首席法律顾问,也是集团北美分公司副总。”他一张嘴就带着明显的口音,听起来很华裔。“啊,你好。”小警察乍听有点不习惯,但换个角度一想,又对他会说中文感到很高兴。“我是专门下来接你们的。”他看了跟在这人身后,几个同样西装革履的也不知是干什么的男人一眼,又笑着问:“还不知道法--啊,不是,副总,你怎么称呼”“我叫heiirichschngen,中文名叫施光寒。”他说着伸出手。“哦,施先生。”小警察和他握了个手。“那我们不浪费时间了,这就上去吧。”一行人往大楼走。经过花圃的时候,小警察忽然想起梁袈言他们还在这儿。“梁老师”他冲那边招呼了声。这时候花圃里也没别人,一眼望过去,就那两人还坐在那儿。这么热的天,还挨在一起,头碰头地看手机。听到叫唤他们不约而同抬起了头。小警察招手,又指指身后的施光寒:“过来吧,这位--迟家的副总到了。”施光寒自打听到他叫梁袈言的名字,眼睛就盯着梁袈言他们瞧了。虽然那是两个人,但他只看着梁袈言,显然一早就知道他的长相。等梁袈言他们过来了,也不用等小警察再介绍,他主动先伸出了手:“施光寒。梁教授,你好。”梁袈言没想到他像是认识自己,但再一想也正常,毕竟为迟天漠来的。就算之前不认识,提前在网上做个功课也认识了。“你好,施先生。”这个施光寒有点超出他想象。他原本以为能代表迟家来的人,多半得有点年纪。是那种老成持重,不管是在商界还是司法界,都一看就久经岁月很有阅历的专业人士。没想到会这么的年轻英俊。可又不是属于普通年轻男人的俊秀。明明是非常端整的长相,给人的观感却一点也不端正。邪性。而且是毫不掩饰的邪。邪而冰冷。梁袈言从没见过,单只外观上就这么像冷血动物的人类。那眼眸看似在笑,实际上毫无表情,仿佛里面有个邪魅的灵魂盘踞,探着头在饶有兴致地打量他。难怪大夏天的他穿成这样也不热。光是站在他面前,梁袈言就感觉他的瞳孔像是随时都会突然随着光线变化,剧缩成条直线。一旦脑海里出现了这样的景象,他也不觉得热了。正想着,忽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施光寒低声说了句“抱歉”,掏出手机,转身走到了一边接起。紧接着小警察的电话也响了。小警察拿出来一看,赶紧应答:“副队对,人已经到了。”趁着他们都在接电话,梁袈言对少荆河转过头。他还没出声,少荆河先开了口。声音很轻,只有他们两个听到:“这个迟家的副总看起来不像善类,你待会儿尽量离他远点。”梁袈言点点头,他要跟少荆河说的也正是这个意思。小警察没几句就挂了电话。完了过来告诉他们:“我们不用上去了,副队他们马上下来。”少荆河瞅着他表情不太对。“出事了”小警察点了个头:“好像是迟天漠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具体情况因为看不到,所以也还不清楚。”他这样一说,大家就不由自主看向了还在接电话的施光寒。他这个电话接得显然也不轻松,眉头皱了起来,表情冰冷。他主要是在听,话说得不多,声音也低,但从传来的只言片语听起来,语气也不怎么客气。张警官打了个电话,没两分钟人也下来了。他们整组下来了一大半,到了梁袈言他们跟前,那边施光寒正好放电话。小警察又把双方都简单相互介绍了一次。施光寒主动说起了刚才接的电话,果然就是迟天漠那边打来的。“医生说现在情况已经很严重,所以我带你们这就去吧。”根本不用张警官提,他直接就丢了这么一句,说完立刻转身朝大门走去。他作风如此果断,张警官都没想到,正要跟着走,忽然想起旁边还有个梁袈言:“梁老师,你们跟我一辆车,来”“最后一题--”迟天漠说着。说到这里,像是气管里不小心吸进了什么东西,他忽然扶着胸口,微微咳了一咳。又过了几秒,他才抬起头,继续再说话时,声音里多了一种人在要咳嗽但又尽力想在这之前赶紧把话说完时的震颤:“b大本来已经成功地将事情压了下去,但之后在学校论坛和微博上发帖又把这件事揭露出来的人,是不是你”许教授眼神又开始游移起来。动了动嘴,却是欲言又止。“把处分通知和伪造的认罪书贴出去的人,是不是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