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郡主有喜,风光再嫁> 第92章 他不是无药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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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他不是无药可救(1 / 1)

萧玉琢一遍遍“看着”那画卷,脸上竟不由自主的热了起来。景延年急急赶来的时候,她发觉自己见他竟有些少女般的紧张萌动,和隐隐约约的期待。这感情,是在上元节一起看灯的时候,就埋下了种子还在更早,她甚是自己都未察觉的时候“玉玉。”景延年脱下风氅,往一旁一扔,阔步上前,他望向她的目光专注而炙热。萧玉琢心头有一丝异样的窘迫。她连忙侧脸看去,却发现景夫人不知何时已经不在屋里了。就连丫鬟们,也都垂手退了出去。偌大的厅堂,烧着地龙,暖意融融。在这温暖如春的地方,他与她彼此相望。他漆黑如晕染了浓墨的眼眸中,藏匿了太多的情绪。萧玉琢只觉那是一汪陷入进去,就再也无法自拔的深潭。她别开视线,“今日的事,谢谢你”景延年微微一笑,“就这么谢啊”萧玉琢一愣,两手不由攥在一起,他是不是会借机让她回将军府他早先就说过,希望她能在将军府生下他们的孩子来。萧玉琢心跳不由有些快。这段时间,他的确是已经改变了很多。他不再勉强她,不再逼迫她,甚至连日日弹琴,都要隔着院落,唯恐凑在她面前的多了惹了她厌烦。帮她找到那花灯的主人。暗中不知是不是帮她打通了建柜坊的关节今日又这般高调的帮她解除了危机如果他开口,那么她就顺势同意吧,他已经做了这么多,自己老是绷着,也没意思不是“你想谢我什么”景延年在她身边坐下,却并没有像以前一般,一坐下就动手动脚。反而故意隔开了一肘的距离,眉目温润的看着她。“你乃是朝臣,不惧自己惹祸上身,却要那么高调的将家中财物拉到德信柜坊存了定期,解决我的燃眉之急。”萧玉琢缓缓说道,“这无疑是替我安抚那些储户的心。他们看到堂堂景将军都敢将财务存到德信,自然会猜测德信是不是跟景将军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就算不卖我面子,景将军这面子他们自然是要买账的。”“你原本反对我,如今却能这么帮我我真的很谢谢你”萧玉琢不由低头,脸颊红润润的,如秋日的苹果。景延年望着她的面颊,眼神略有些迷离,似乎想低头啃上一口。萧玉琢猛的抬眼。他连忙坐正了身子,目光如常。“你说吧,想要我怎么谢,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我肯定不会推诿的”萧玉琢语气有些仓促,昭示了她内心的紧张。景延年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看着她那碎芒滢滢的眼眸中一丝遮掩不住的慌乱。女人嘛,不能太强势,还是这样子温柔又多少有些忐忑的样子最可爱,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忍不住的就想伸手把她护在手心里。“二月十五,春分那日,你可有空”景延年忽而问道。萧玉琢抬眼看他,眼眸里有些迷茫懵懂,搬回将军府还要挑日子么哦,是了,古人一向相信这些,搬家也是大事,他已经找人看过黄道吉日了么看来他真是一步步都算计的清楚。萧玉琢认命的点了点头,已经做好了重新落回他手心里的准备,“有空。”“那同我一起去东郊踏青吧”“好。”萧玉琢一口答应,答应完了才愕然回神,什么踏青不是叫她搬回将军府么“春分有祭日迎春的仪式,圣上命纪王带百官前往东郊祭日。那日我也随行,春日万物复萌,生机勃勃,你也出去散散心,莫要整日纠结在这些俗事当中,可好”景延年俊脸之上,一直有温润的光芒流转。萧玉琢扭头看了看屋里的灯烛。这灯光怎的将他的脸映照的这般好看不知此时的自己,在烛光之下,是否也这般好看她发觉自己思想似乎跑得有点儿远,立即回神,“将军不是说,嘴上说谢谢,没什么诚意么”“是,”景延年点头,“所以邀你同我一同春游,你说不会推诿,如今可是要反悔”萧玉琢连连摇头,“不不,不会反悔。”“那便请夫人准备好吧,别到了当日,又退却有事。”景延年这会儿才握着她的手,轻捏了捏她的手心。萧玉琢垂眸落在他握着她的手上。他手指修长有力,手心里有常年操练磨出的茧子,手心温暖干燥。这样的手,无端的给人一种可以信赖,可以依靠的踏实感。“放心,我一定去。”她喃喃说道。德信柜坊在景延年的高调入储举动之下,摆脱了危机。可新开的云顶柜坊,却没有那么幸运了。原本德信柜坊东家要卷了钱跑的流言,正是从云顶赌坊流传出去的。可如今云顶柜坊的储户,瞧见那德信柜坊乃是有景将军支持的。景将军能拿出那么多钱财来入储。德信他还会跑么云顶柜坊的后台不过是云顶赌坊罢了可云顶赌坊的后台又是谁谁也闹不清楚啊储户们私下里一寻思,只觉为那千文多两文的利钱,而冒这么大的风险实在是不值当。竟纷纷取出在云顶柜坊的存款,转存到了德信柜坊去。云顶赌坊三楼的大屋子里,安静的似乎听得见云公子磨牙的声音。谁也看不见他隐藏在红色大面之后的脸。可就算不看,单听他粗重的呼吸声,咯吱咯吱的磨牙声,也知道他现在想要杀人的心情。“云公子”随从脑门儿上冒着豆大的汗,颤声开口。一句话还没吐露完,一直茶盏就冲着他的脑袋砸了过来。他想躲却不敢躲,硬生生扛着,叫那茶盏正砸在他的脑门儿上。哗啦一声,水和血一起从他脑门儿上淌下来。“不是叫你们去搞垮德信柜坊的么如今这是怎么回事儿德信柜坊的储户越来越多,云顶柜坊的储户却是纷纷退储了”云公子的声音阴沉寒厉。随从跪趴在地上,不敢吱声。“问你话呢”云公子呵斥道。“小人也没有想到”“没想到就是理由么”云公子冷嘲一声。“云顶柜坊原本也就为公子挣不了什么钱,公子还要贴利钱给他们如今他们要取走,还要赔付一定的保管费,不是挺好云顶的收入,主要就是在赌坊在这里”“蠢货”云公子忽而从宽大的座椅上旋身而起,一脚踹在那随从的胸口处。随从不敢躲,不敢挡,捂着胸口倒在地上,闷声的咳着。“我是稀罕那几个保管费么我是要整垮德信柜坊萧玉琢是长公主的女儿,又是景延年的妻。听李慧芝的意思,她跟李泰还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整垮了她,可以挑起许多纷争。”云公子冷笑一声,“我要看的就是纷争,是动荡我是要看这几个小钱吗”随从连忙翻身跪好,“公子恕罪,小人愿意将功赎罪”云公子垂眸看他,“将功赎罪好啊,你打算怎么将功赎罪”随从趴伏在云公子脚边,低声道:“景将军不是支持德信柜坊么不是将将军府的钱物都存在德信柜坊之中么”“少废话”云公子冷哼。“我们就去抢了德信柜坊的库房看德信柜坊拿什么钱财偿还赔付储户们”随从嘿嘿冷笑。云公子垂眸看了他一眼,大面之下的眼睛微微眯起,“说的不错,这法子,我喜欢”随从连忙拱手,“这件事小人亲自带人去办”云公子点头,又叮嘱道:“能抢则抢,抢不到,一把火烧了也不能留给德信”“是”云公子抬手轻抚着脸上那红色大面,“呵呵呵”的冷笑起来。偌大的房间里,都回荡着他阴森森的笑声,直叫人不寒而栗。夜色浓重。一行黑衣人如鬼魅,在夜色的掩映之下,无声无息的窜行。德信柜坊的库房在城郊。因库房的院子大,只有城郊能买来这样大的宅院。长安城中,这样的宅院都住着高门大户,官员府邸,那是买不了的。住在城郊倒也有好处,就是这里离着五城兵马司,及北衙禁军羽林军的屯兵之地比较近。若有那宵小来犯,大声吆喝,说不定五城兵马司和羽林军都能听得见。“哥。这可是太冒险了,离着军营这么近,万一”黑衣人说道。为首的黑衣人抬手,制止了他的话音,“我已经在公子面前承诺了,此事只能成功,没有万一”“可这”“我叫你带的火油可都准备好了”黑衣人问道。那人连忙点头,“足足的”黑衣人重重点头,“抢是不行了,只怕会惊动军营,咱们悄悄的上去,直接将火油淋上,一把火这么一点呵呵,就算是羽林军和五城兵马司一起赶来。也挽救不了德信的库房这么一烧,这事儿他们瞒不住,咱们回去在长安城里再一宣扬,你瞧着吧这回莫说景将军,就是长公主、皇帝也救不了德信柜坊”那人一听这话,似乎也被鼓动起来,连连点头,“哥哥放心,我等这就去将火油浇上”黑衣人点头,口中“啾啾”叫了几声,如夜间啼叫的鸟儿,乃是约定好的暗号。啾啾声一落。便瞧见那鬼魅一般的黑影,向德信柜坊的院落飘忽而去。德信柜坊院墙盖得很高,比一般高门大户的墙还要高出一尺多来。墙内墙外平日里都有人守卫。可今日却似乎有些格外的宁静。墙外巡夜的人,好半天都没瞧见。那为首的黑衣人在远处观望了一会儿,又换了一种“啾啾”声下令。这是攻取的暗号。在墙根处的黑衣人立即蹬上同伴的肩膀,两两配合,如叠罗汉一般,下头的先将上头的人送上墙头。墙头上的人在俯身下来,将墙外的同伴给拽上来。黑衣人脚步轻轻的跳进院内。各自提着油,借着月光相互打了了手势,比划着分散将火油淋满库房。却在这时,猛的一声唿哨。是有鸣镝射向了天空。黑衣人皆被吓了一跳。正紧张之际,院内院外,却忽然大亮。无数举着火把的兵丁,出现在墙头房顶,控制了各个制高点。更有无数羽箭寒光闪闪的,直指一行黑衣人。黑一人吓了一跳。忽有人从房顶飞身而下。沉声开口:“放弃抵抗,可留你们一条活路,若负隅顽抗,射杀不记。”黑衣人四下看去,从这般密集的箭矢之中逃生的可能,几乎为零吧黑衣人纷纷放下手中的火油,举手投降。也有那不甘心的,刚要拔刀。噗的一声。羽箭便直接传入心口。“拿下”那人一声令下。黑衣人鬼哭狼嚎的被捉拿起来。有个侍卫快步上前,拱手道:“廖宿卫,这些黑衣人押往何处”廖长生抿了抿嘴,“送到京兆府去,叫府尹好好审问,究竟是何方宵小,胆敢谋这不义之财”待黑衣人押走之后。廖长生连忙持了令牌,入城赶往将军府。景延年已经睡下,听闻廖长生回来复命,他披衣起身。他濯濯清朗的眼眸中,却并无困顿之意,黑亮黑亮的如宝石一般,“如何”“将军料想不错,云顶赌坊果然派了人来,带着火油欲要烧毁德信柜坊的库房。”廖长生拱手说道。景延年缓缓点头,“人送往京兆府了么”廖长生说是,却又狐疑:“将军何不将叫羽林军亲自审问,叫他们供出云顶赌坊来,也好直接去查办云顶赌坊”景延年轻笑一声,“这些本就不是羽林军职权之内的事。且云顶赌坊来路不明,羽林军若拿着他,云顶赌坊自是要动用自己的势力,这或许能叫云顶赌坊的东家露出尾巴来,但也会为羽林军招致祸患。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景延年没说完,目光沉沉的落在廖长生身上。廖长生连忙拱手,“将军高见。”“叫京兆府和云顶赌坊亮亮招吧,也算是给云顶赌坊一个小小的警告。叫他在长安城里多得罪些人,他的依仗就会少。”景延年抬了抬手,叫廖长生退下。廖长生拱手向外退去,走了两步又停下,“这些事,可要告诉夫人知晓”景延年垂眸,良久轻叹一声。“该知道的,她自然会知道。”将军说的是这件事还是说他对夫人的心意廖长生有些疑惑,却不敢多问,躬身退了出去。回到云公子身边复命的,却只有那随从一人。他长跪不起,只差伏地痛哭了。云公子的手指捏的咯咯作响。张了几次口想要骂他,可都未骂出声来。也许人在未怒极的时候,还能责骂,真正生气失望的时候,反而说不出什么来了。云公子忍了几忍,才开了口,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去走一趟韦氏,将抓进京兆府的人手,都给”他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了。那随从伏地,“不能将他们捞出来么”云公子冷笑一声,“捞出来自己将脏水泼在自己身上弄死简单,你以为捞出来也那么简单我得欠韦氏多大的人情”那随从抿嘴不敢多说。“你记住,这些人,都是因为你死的,是你的愚蠢害死了他们。”云公子声音阴沉寒冷,恍如来自地狱。那随从打了个冷颤,俯首领命。准备一把火烧了德信柜坊的黑衣人,暴毙在京兆府的牢狱之中。临死前,他们甚是什么都来不及招供。云公子只觉这口气憋在胸口,叫他吃不下睡不着,简直要憋死。“不叫德信柜坊倒霉,我我就”啪的一声。一只茶碗在他手掌中被捏成了碎渣。他的手并未受伤。随从一惊,不敢多言。已经两次在德信柜坊手里吃了亏,还让他背上了那么多条自家兄弟的性命。如今一听到“德信柜坊”几个字,他的心里就忍不住发抖。“你找人去,扮作商人,往德信柜坊里存些银钱,将他们的票据拿回来。”云公子冷声吩咐。随从迟疑片刻,小声道:“公子是打算仿制”“去吧。”云公子抬了抬手指。景延年能一而再的帮着德信柜坊,他就不信,倘若是票据上出了错,景延年还能帮着这次随从没叫旁人,他亲自扮作富商,带了一干侍从,抬着三大箱的铜钱,来了德信柜坊。伙计们连忙上前招呼,又是请坐,又是上茶,热情周到。“叫你们掌柜的来。”随从大大咧咧一坐,便嚷嚷道。那伙计看了看他身边的三口大箱子,客气恭敬的笑了笑,“您要存现钱这些不用掌柜的给您办,小人就能给您办了。”“哦你就能办你一个小伙计,就能办”随从心下得意。小伙计客气的小小,连连颔首,“是,能办能办。”“切,存这点儿钱,也嚷嚷着见掌柜,都这样,掌柜的还不累死”伙计客气,一旁别的储户倒是不客气,语气嘲讽,脸上含笑。“你说什么呢”那随从当即一怒,只觉脸上无光。三大箱的铜钱呢他觉得不少了呀却见那储户,兑换了收据票券。他眯眼一看,一万贯。长安城里竟这么多有万贯家财之人么他以前怎么没觉得被人扫了颜面,不好再嚣张的随从轻咳了一声,“你办就你办吧,快着些。”小伙计连忙叫人当着面清点。待清点清楚,小伙计从匣柜里取出一张精美的水纹纸来,提笔在上头填好了一式两份的收据,裁开成两半,一人一份。随从心下得意。收好了收据便向云公子去复命。仿制出这德信柜坊的收据,将钱财提出来,再拿了原收据前去讹他叫这德信柜坊吃不了兜着走他也算是将功赎罪了。随从心里美滋滋的,骑在马上都要乐的哼出小曲儿来。只觉这阳光真是有了春日的感觉,风吹面已不寒。他大约怎么也没想到,这收据到了云公子手中,云公子差点儿没掐死他。“幸而我只叫你拿了三千贯去试一试哼,若是叫你存上三万三十万的定期,云顶赌坊还拿什么来周转少不了又要折进去些钱财来”云公子冷哼。那随从不明所以,“这收据看来应当不难模仿吧”“你可见过这种纸”云公子将收据扔在他的脸上。那随从拿起收据,在手里扥了扥,“纸张有韧性,且有花纹,精美是精美”“对着光看看”云公子哼道。随从这才将收据高高举起。对着光一看,不由惊异的呀了一声。“看出来了”云公子怒道。“是有暗纹的呀这暗纹还是一副图画呢,不过这画却是不完整”随从惊异道。云公子隐在大面之后的脸上看不见表情,“这是水纹纸,我在宫中曾经见过一次,不过工艺还没有这般精湛,水纹纸精美坚韧,有明纹暗纹。这纸上的暗纹是一副完整的图画,水纹纸制作工艺复杂,这图画每次成型都会有所不同,根本无法仿制。”随从哦了一声,难怪难怪要将一张纸裁成两半“滚”云公子怒吼一声。云公子大约不知道,萧玉琢在建德信柜坊之初,就专门打听了水纹纸。她穿越前各国纸币都是用水纹纸制作,防伪工艺精湛。多方打听下,得知益州有制作水纹纸的工艺,专门让梁生从益州高薪请了几位工匠,养在德信柜坊之中。柜坊的收据是一式两份的,不同于流通的钞票,便是防伪的工艺不如现代社会,也无妨。不曾想,这古代的匠人颇有些钻研的劲头儿,听闻她讲述了水纹纸的重要用途,竟下了狠劲儿钻研。极为巧妙的设计出暗纹成一幅完整图画的水纹纸来,且因为是手工成型,每次的画都不可能完全相同。这倒是叫萧玉琢大为省心,更避免了旁人的一次有心算计。不知不觉迎春鹅黄的颜色,招招摇摇的开了满藤。卵石小径两旁都是它们鲜亮嫩软的身影。春风不寒,春天悄然将至。萧玉琢一面欣喜而忐忑的等待着和景延年的一次“春游”。一面又想到了一个赚钱的良机。她将梁生,魏子武,及陈妙妙都请到别院之中。一副开会的架势。若不是她还挺着个大肚子,倒还真有几分当年在办公室的范儿。“二月十五春分之日,纪王会带领大臣,一同前往东郊祭日迎春。”萧玉琢说道,“届时长安城的世家女眷,年轻郎君,也都会前往,东郊势必热闹,你们可有什么想法”陈妙妙一愣,“想法”梁生沉吟片刻,“可以让五芳斋在东郊设几个凉棚。出售五芳斋的点心。众人游玩累了,恰能坐下休息,吃些点心。”萧玉琢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唔,既是会饿,更加会渴了,我们再卖些茶水,更为方便众人。”陈妙妙接着说道。魏子武嘻嘻一笑,“顺便再推出几款新式的点心,也更是五芳斋做做宣传。”萧玉琢连连点头,“我与众位想法不谋而合。”她端着茶碗的手,轻轻摩挲着茶碗的边沿,眼眸里异常明亮,如洒满了钻石。碎芒滢滢。看着她的另外三人不由都屏气宁声,等着听一听她的想法。“春日乃是一年之始,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季不但是耕种的季节,也是养生的好季节。”萧玉琢缓缓说道。另外三人闻言不由对视一眼。正说着生意上的事儿,怎么又扯到养生上去了但他们三人谁都没有说话,仍旧安安静静,认真的看着萧玉琢。“五芳斋在今年,可以退出些时令养生点心,过了这时令,便是可以做,也不再做,不再出售。”萧玉琢说道,“养生调理这个菊香擅长。妙妙待会儿去和菊香商议。”陈妙妙连连点头,“婢子明白了。”“嗯,至于茶水,”萧玉琢笑了笑,“五芳斋在东郊设五六个凉棚,我已备好了龙眼麦冬汤的治法,这道汤也是春季养生的佳品,五芳斋免费供应。”三人正要点头附和,听闻“免费”二字,皆是一愣。“娘子,龙眼麦冬汤免费您可知道,东郊里往年也会有小贩去兜售,向来就是茶水最挣钱了。人们出游,倒是可以带些点心干粮小吃,可热乎乎的茶水毕竟不便也累赘。且龙眼,麦冬都不便宜。”魏子武皱眉狐疑说道。萧玉琢点头,“是啊,龙眼麦冬不便宜,且有其他小贩售卖茶水,一向高规格的五芳斋,如何彰显五芳斋的身份不同呢”三人看着她,一时都没有说话。“且我也想起个正适合春日吃的点心,名曰驴打滚。”萧玉琢话没说完。魏子武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这是什么名啊真不雅”萧玉琢笑了笑,“可这驴打滚却是不简单,要用到大黄米面、黄豆面、澄沙、白糖、香油、桂花、青红丝和瓜仁,制作也非常讲究,要制坯、和馅、成型。盈盈润润的点心。黄、白、红三色分明,煞是好看,外头在裹上一层黄豆面,闻之香味扑鼻,一口咬下去,糯软绵甜。”魏子武和陈妙妙都吸溜了一口口水。“您别说了我这儿又饿了。”魏子武连忙用袖角擦了擦嘴角,“自打做了娘子手下掌柜,我这都胖了好多了,日后只怕再不能衣袂蹁跹的舞剑了”“娘子,五芳斋的凉棚,可是要出售驴打滚”陈妙妙连忙瞪眼追问。一提到要做新式的吃食,她立即两眼冒光,恨不得现在就冲到灶房里去。萧玉琢点头,“对,主打就是驴打滚,且这售价嘛”她笑了笑,用手比划了一下。三人微微一愣,纷纷伸出大拇指赞她高明。龙眼麦冬茶卖的再贵,不过是春分当日的功夫,日后谁也不可能天天往五芳斋里去喝这种家家都能煮的茶。可驴打滚就不一样了,用造价不低,却免费供应的茶水,更烘托出五芳斋点心的不凡。即便售价贵,也叫人觉得值。且借着春分祭日的活动,打响了这点心的名头,日后人家想吃,还是要到五芳斋里去买。三人离开之后,便为着春分当时要在东郊设凉棚的事情忙活了起来。在萧玉琢忐忑的期待之中。春分如期而至。这大约是郡主和景延年第一次约会吧虽然两个人连孩子都有了,可这种浪漫的经历,却从未有过。能看到景延年做出的理解和让步,以及无言的帮助,萧玉琢打心眼儿里觉得,这人也不是无药可救。春分当日,景延年要和百官一起,随纪王同行。但他派了一行人马,并廖长生一起来到别院护送萧玉琢前往。“夫人,将军无法亲自前来接您,吩咐了卑职护送您前往,待祭日的仪式结束,将军立时就去寻您。”廖长生似乎怕她生气,没待她开口。便连忙解释。萧玉琢无语的看了眼廖长生。难道在景延年下属的心里,她就是那么蛮横不讲理不知轻重的人吗见她望着自己头顶,也不说话,廖长生一时间更为紧张,“夫人,将军他也是想亲自来的,奈何纪王一定要将军同往,且这也是圣上的吩咐”萧玉琢无奈叹了口气,“我知道了。”廖长生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廖宿卫在校场上也这般紧张么”萧玉琢不由好奇问道。廖长生微微一愣,这是怀疑他的本职啊他立时将脊背一挺,“卑职在校场之上,以一敌百,绝不怯场,夫人放心。卑职定会保护好夫人”萧玉琢摇了摇头,“原来我比一百个对手还厉害”“嗯”廖长生一愣。萧玉琢已经扶着梅香,菊香的手,上了牛车。竹香看了廖长生一眼,噗嗤一笑。廖长生挠了挠头,脸面微红。竹香抬脚靠近他一步,低声道:“娘子又不吃人,你那般紧张干什么”竹香虽不若一般女子娇柔妩媚,可她也还是女孩子,身上带着女孩子那种淡淡馨香,叫他脸面不由更红,“呃,这个,我”竹香呵呵一笑,由得他站在原地窘迫,转身跳上了车。廖长生挠头,若不是将军对夫人的态度与以往大相径庭,他怎么会这么谨慎车马往东郊行去。祭日的仪式还未开始,可东郊已然十分热闹。世家贵女,命妇,年轻的郎君,各个打扮的明艳照人,倒是比东郊的春色更叫人眼花缭乱。萧玉琢扫了一圈儿,竟不期然的撞见了萧十六娘。,,;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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