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郡主有喜,风光再嫁> 第164章 私相授受,暗中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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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私相授受,暗中相会(1 / 1)

景延年跟萧家门口等着,如此,既显示了他的诚意,也给足了萧家人面子。为了见见妻儿,他自己的面子,这会儿就且不要了吧。他这么一等,就是一两个时辰。王敬直在宫里听了那么几句话以后,心里就一直思量。思来想去的,他就是觉得不踏实。有些猜测必定要弄清楚了,心里才能安定下来。他用罢了午膳之后,心里难安,实在坐不住就奔萧家来了。在宫里没见到寿昌郡主,或许能在萧家见上一见他想看看,寿昌郡主究竟是不是宛城那位玉娘子。虽然在心里已经确信了七八成,可是不见到她人,他就还揣着一丝幻想,一丝怀疑。王敬直在萧家门口,瞧见顶着太阳,坐于马上的景延年。高头大马,金丝银甲,吴王殿下好生威风。可是王敬直抬头看了看高悬正中的太阳,“吴王殿下跟这儿站着,不热么”景延年神情淡淡,坐在高头大马上瞥了王敬直一眼,一脸的高深莫测道:“羽林军不惧严寒,不畏酷暑,这点儿太阳算什么。”王敬直拱了拱手,“佩服。佩服,那您继续等着吧,王某先行一步”“驸马请便。”景延年淡然的好似一点儿都不生气。王敬直同门房道,要拜见萧家四老爷,请教书画上的问题。萧家四老爷可是长安城的大才子,尤擅长工笔画。他的画作,不管是先帝还是当今圣上,都收入宫闱中好些。王敬直也是好作画的人,所以他来拜访萧四老爷,并不叫人起疑。景延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门房通禀之后,请了王敬直进去。他举目望了望头上烈日,金丝银甲虽威武好看,可这天儿还真是热但男子汉大丈夫,要见自己的妻儿,这点担当都没有,怎么行景延年仍旧在门外站着。王敬直被请进了萧四老爷的书房,两人探讨书画上的问题。谈着谈着,王敬直便有意的同萧四老爷闲话家常。萧四老爷是随和的人,说话也风趣。王敬直和他相谈甚欢,他便邀请王敬直留下吃晚饭,两人再小酌几杯也好。王敬直真想答应下来,可他此来还有更重要的事儿。他推拒了萧四老爷盛情相请。趁着离开的时候,支开了萧家的仆从,又拿钱贿赂了院中杂役,叫杂役想办法递一张字条给郡主。那杂役收了钱,跑的很快。杂役见不到郡主,不过他却也有办法,把那字条交给了郡主院中的丫鬟,说是给梅香姐姐的字条。梅香拿到字条,见字条外头缠了金线。她思量片刻,把字条呈给萧玉琢,“娘子,外院有人送了字条进来,说是给婢子的,婢子不敢拆开,惟恐再落了私相授受的名声,还请娘子过目。”萧玉琢接过字条。梅香的话也没什么毛病,在大夏,仆从连命都是主子的,她们做不得自己的主,别人偷偷交给梅香的东西,梅香自然应该先交主子过目。当然也有想做自己主的仆从,那就另当别论了。萧玉琢缓缓展开字条,上头写着“宛城相见,轻纱遮面,聚鲜状元,不知真颜,偶遇夹道,心下难安,盼君切切,逢于假山。”萧玉琢抿了抿唇,“不是要跟你私相授受。”梅香微微一愣。萧玉琢将字条给她看。梅香接过字条,不由瞪大了眼睛,“这驸马爷认出娘子来了呀”萧玉琢没做声。“既认出来了,装作不知道也就是了,他可倒好,还写了字条约娘子相见这要是叫南平公主知道了,还不”梅香话未说完,连忙停下话音。再往下说,那可就好说不好听了。厅堂里摆了冰,很是凉爽。可这会让却莫名的叫人觉得燥热不安。梅香跪坐在坐榻下头的席垫上,忐忑的看着萧玉琢,“娘子打算怎么办晾着他”萧玉琢皱了皱眉,“他能寻上府,写了字条叫人送进来,只怕是晾着他,他也不会罢休。”梅香啊了一声,“那可怎么办”“叫他揣着那一丝怀疑,倒不如干脆利索,免得留有后患。”萧玉琢在梅香耳边低声叮嘱一阵。梅香点点头。起身往前院去了。她寻到前院假山处。果然见王敬直站在那里,来来回回躲着步子,面色焦急。梅香四下看了一眼,快步上前,“见过驸马爷。”王敬直抬眼看见梅香,又猛地抬头往她来的方向看去。四下寂静,再无旁人了。“你你家娘子”王敬直迟疑开口。假山一旁有株硕大的柿子树,绿荫浓郁,假山上还有活水流过,很是凉爽。可王敬直两颊上带着红晕,像是被太阳晒过了一般。梅香看他一眼,又低头福身,“我家娘子如今待嫁家中,不便于驸马爷相见。”王敬直被噎了一下。梅香笑道:“驸马爷若是有什么话,可叫婢子带回去。”王敬直皱紧了眉头,“王某也没什么话,只是想,想见见玉娘”“嘘”梅香立即抬手比在嘴唇上,而后又四下看了看,凑近王敬直道,“驸马爷,此事不足与外人道,我家娘子叫婢子来见驸马爷,就是为了恳请您,莫要将此事说出去。”王敬直愣了愣,“她她果真是”梅香笑起来,“您说呢若不是,您会寻到萧家来么”王敬直迟缓了的摇了摇头,那一抹倩影,好似就在心头玉娘子,竟真是寿昌郡主啊她若不是,只是无依无靠的孤女,那该有多好可偏偏她是真是造化弄人梅香看着王敬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有些无奈,“我家娘子和南平公主的关系也算的交好,您这样子,可别叫南平公主起了疑才好。我家娘子同驸马爷只是合作的关系,别叫人以为”当初娘子知道聚鲜楼是王敬直的产业时,原就打算不合作了呢可那会儿不是已经晚了么都见着面了,走了王敬直更是怀疑,且聚鲜楼也是当时最合适的选择。岂料他竟渐渐生了旁的心思。王敬直连忙收敛神色,拱手对梅香道:“姑娘想到哪里去了王某只是敬佩赞赏玉娘子,玉娘子那般清新高洁之人,王某岂敢怀揣私情”梅香闻言轻笑,福身道:“您这么说,婢子就能高高兴兴的回去复命了。”王敬直面有惆怅的啊了一声。梅香正要告退离开的时候。王敬直又叫住她,“娘子既回了长安,那曾经的营生是不是都不做了”倘若不是为了同玉娘子合作,他才不管劳什子的农牧边贸呢想着给玉娘子帮忙,这农牧的事儿,还挺有意思,他干的也起劲儿。可若是玉娘子都不做了,他操劳此事,还有什么意义呢梅香怔了怔,“那怎么会外头的事情,自有外头的人经营。可那还是我家娘子的产业呀。请驸马爷不要声张,就是怕有人胡乱嚼舌,破坏我家娘子的经营。”王敬直面色一喜,连连点头,“哦,那就好,那就好。”虽在有些方面没有缘分了。但他们还算是合作伙伴,不是么既是合作伙伴,且他又是不夹杂私情的欣赏玉娘子,那日后还会有见面的机会嗯,对,就是不夹私情的欣赏“哦,对了,还有件事儿”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真是没有私情一般。王敬直叫住梅香道,“我适才来的时候,瞧见吴王殿下正等在萧家门前呢。大热的天,将军一身软甲,顶着个大太阳,看起来也好生辛苦。”梅香闻言一怔,“郎君来了怎的门上也不给通传一声”她匆匆朝王敬直福了福身,就快步向内院跑去。娘子还不知道这事儿呢王敬直看梅香跑远,望着她的背影默默出神了一阵子,也悄悄转身离开。待两人都走远之后,不远处廊下芍药花丛后头,却走出个小娘子来。那小娘子却正是十八娘。十八娘看了看梅香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王敬直走的那处。她脸上微微浮现出一抹笑意,“这下。可以把郡主赶出萧家了”梅香回来复命的时候,萧玉琢正叫人备了果盘给母亲和小重午送过去。梅香慌忙道:“郎君来了,被人挡在门外头,顶着太阳晒了好久呢”萧玉琢微微一愣,“被人挡在门外头”景延年如今既有吴王之尊,又手握兵权,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却被挡在外头。而自己全然没有得到消息。这事儿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有人不想让她见到景延年。“婢子吩咐人往门上走一趟让人请郎君过来”梅香小声问道。萧玉琢立时摇了摇头,“不必如此,我刚回来萧家,做事还是小心谨慎些好。旁人有心盯着我,若是私会了将军,还不知他们要说出什么话来。有人不想让我住在萧家,岂能因为一时大意,叫他们得逞”梅香歪了歪脑袋,“怎么能说是私会呢把将军请到四老爷和长公主那里,娘子再去见,不就不能被说是私会了么”萧玉琢摇了摇头,“今日在葳蕤院里,她们怎么说来着说我教养不好,乃是阿娘没有教好都敢对着阿娘的面,说阿娘不好了。我岂能再连累阿娘,给他们添了新的话柄”梅香皱眉轻叹一声,极小极小的声音道:“那将军不是也挺可怜的”萧玉琢垂眸轻笑一声,“他哪里可怜了,若是他想进来,办法多得是。他多半就是想等在外头。好叫我知道呢”“啊”梅香愣了愣,歪着脑袋嘀咕,“娘子和郎君这隔着大门二门的,传的是什么情谊”“你叫人悄悄在角门那儿等着,等将军离开的时候,去告诉将军,我和重午一切都好,叫他不必挂念,安心平定了叛军。”萧玉琢微笑吩咐道。他既有诚意,她也不介意态度好一些。梅香连连点头,连忙吩咐人候在角门处。景延年一直等到日落西山,宫中羽林军需要他去巡视一眼的时候,才转身离开萧家。他未行远,萧家角门却追出一人来。这人脚步极快,如平地御风。景延年一行被他追上的时候,还略微一惊。“我家娘子叫捎话给郎君。”那人拱手说道。景延年低头一看,这不是当年他在武馆跟人比武的时候,跟他切磋过武艺的武师父么竟然也跟着玉玉来了长安看来玉玉带回萧家的那些个仆从,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普普通通啊景延年弯身下来,低声问道:“她交代了什么”“娘子说,她和小郎君一切都好,将军不必过于挂念。”那人说完,便退了一步。虽是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景延年冷峻的脸上,却忽生笑意。他明眸皓齿,面庞好似突然有光,倒比天上刚挂起的一轮明月还要清亮美好。“我知道了。”他笑着说完,御马而行。虽晒了一下午,可离开这一行看起来却是格外的轻快。十八娘这会儿就没那么轻松了,她皱着眉头坐在自己的闺房之中。“今晚上母亲把十九娘抱到了她房中”她颤声问道。丫鬟连忙小声道:“不是抱过去养,只是叫姨娘带过去给夫人看看,看看规矩学得怎么样。”“哪里是看看那么简单十六姐不会回来了,她身边没有旁的女儿,十九年纪小,她定是想要给十九娘个嫡女的身份,将来也好嫁的高些。”十八娘眉头皱的死死的。“都是女儿,这么偏着向着不好吧若是十九娘都能记在夫人名下,博个嫡女的名分,那娘子您凭什么不能呢”丫鬟歪了歪头。十八娘眯了眯眼睛,“这哪有什么公平可言还不是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还能跟夫人讲理去她从来都看不上我姨娘,也看不上我。若是我不能给她带来好处,她凭什么让我高嫁呢十九娘毕竟年纪小,现在笼络也还来得及。她自然是想笼络了十九娘的。”丫鬟愁眉苦脸。主子嫁不好,她们这些陪嫁的丫鬟,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自然也得不到好处。“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丫鬟小声道。十八娘笑了笑,“办法自然是有,换位处之,如果我是母亲,我也会想要一个对我有利的女儿在身边。她能为我带来好处,我也不介意给她一个嫡女的名分。”丫鬟瞪眼看着十八娘,“娘子有什么谋划”“若是叫母亲知道,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正因为我年纪比十九娘大,所以我能给她,给萧家带来的好处也比十九娘大,你说,她会不会给我个嫡女的名分呢”十八娘笑着问。丫鬟闻言,连连点头,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家娘子。“我叫你打听南平公主驸马爷的事儿,你打听的怎样了”十八娘忽而问道。丫鬟连忙道:“王驸马爷原先是工部侍郎,入了南平公主的眼之后,尚了公主。工部侍郎也不做了,整日里闲闲散散。南平公主是什么人,娘子也是知道的,家里养了好些个面首,在外头也甚是风流。王驸马整日里郁郁寡欢。”十八娘点了点头,“嗯,这些个事儿,似乎以前也听他们嚼过舌根子。他和寿昌郡主有什么来往”“原本是没有来往的,也不算熟悉。寿昌郡主和南平公主打小不对付,常常挥鞭子动手。可后来却不知怎的,竟要好起来,寿昌郡主得了城南曲江池那边儿的一顷之地以后,那规划设计的图纸,就是王驸马给画的。”丫鬟说道。十八娘挑了挑眉梢,“我只隐约听说,皇家园林那芙蓉园是王驸马设计的,没想到,她小小的一顷之地,竟也是驸马的手笔”丫鬟连连点头,“这就可见其有交情了”十八娘轻笑一声,“不怕他有交情,城南一顷之地怎么了不还是被圣上给收了回去”“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娘子怎的忽然打听”丫鬟问道。十八娘眯了眯眼睛,“王驸马本就擅工笔丹青,在工部任职的时候,也颇有才名。人长得更是丰神俊逸,不然南平公主也不能看上召为驸马。寿昌郡主身边的丫鬟算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觊觎驸马爷”丫鬟听的一愣,“郡主身边的丫鬟”“我今日正瞧见,那丫鬟和驸马爷在假山旁私会,两人眉目传情,驸马爷脸上一片红晕。那贱蹄子欲拒还迎,脸上媚态横生,叫人看着不爽。”十八娘的语气里分明透出一种嫉妒的意思。丫鬟在一旁听得面红耳赤,不敢插言。十八娘轻哼一声,“我看驸马爷的意思,定然还会再来与那丫头相会”“娘子今日既瞧见。怎不抓个现行”丫鬟小声问道。十八娘摇了摇头,“今日只有我一个人,如何能行我既是要讨好母亲,自然得把这个人情送到母亲的手里。”十八娘眯着眼睛,暗暗谋划。夜色渐渐深沉。萧家沉静在漆漆夜色之中。忽而有个黑影,蹭的越过高墙,无声无息的滑入萧家院内。他像是对萧家的地形十分的熟悉。辗转腾挪之间,比鸟儿还灵敏轻盈。眨眼间,他的身形已跃至数丈之外,竟连看家的大狼狗都没有惊动。萧玉琢这会儿已经睡下。窗边却忽有笃笃之声。萧玉琢迷迷糊糊,以为是梦中下雨了,她正要喊外间的梅香去看看。却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发现那敲窗的声音甚是有节奏。她起身下床,快步行至窗边。她自以为自己脚步很轻。外头那人却明显是察觉了她的靠近,在窗户缝里低声说道:“玉玉,是我。”萧玉琢伸手拉开窗扇。一个高大的身影却像是没有重量一盘,飘忽而进。萧玉琢借着窗外静好的月光,看着这脸面俊逸的人,“景将军大半夜的,出来遛弯儿啊”景延年看她一眼,忽略她语气里的调侃,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抱得紧紧地,好似一松手,她就会又从他面前逃开了。“勒死了快,快放手”他身上浓郁的雄性气息,霸道又凛冽。萧玉琢脸面贴在他胸前,听闻他呼吸粗重,立时整个人都热起来。她扯着他的手臂,想要将他拉开。奈何两个人的力量悬殊太大,他不松手,她全完的无可奈何。“知道你想我了,快放开吧”萧玉琢只好放缓了语调,还有几分撒娇讨饶的味道。景延年这才闷笑着,放缓了手臂,他垂眸看着她。月光从窗口落进,好似漫天星辰也落进了她的眼中,她眼眸清亮,虽脸上还带着睡意,眼睛却那般明媚。“你一路而来,可还好么”景延年沉声问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破坏我南下的计划”萧玉琢问道。景延年闻言,脸色一沉,“我就这般不值得玉玉信任么”萧玉琢轻哼一声,“你向来自负,想着借自己的功劳,能换得圣上向你妥协,你自信不论何种情形,都能保护我母子不受伤害。”景延年眉头蹙起,“虽然我有此自信,可我又怎么可能出卖你乃是纪王我不曾想,纪王看起来平和无争,原来早就”萧玉琢轻哼一声。当初她被袁江涛从先太子手中救出来的时候,先太子也说,是纪王殿下把她的消息告诉了当今圣上。如今看来,这话是没错了。“我见过先太子了。”萧玉琢突然说道。景延年闻言一惊,上下看她,“他可曾伤害你”萧玉琢轻嗤一声,“你是个香饽饽,他指望着利用我说服你归向他,倒戈伐圣上,怎么可能伤害我”景延年看着她,不知她这话究竟是夸他,还是骂他又连累了她。一向英明睿智的景将军,面对着小小女子的时候,却一脸的忐忑,束手无策。“玉玉,我知道我如何保证你都不会相信,所以,好听话不必说的太多,我会证明你回来的选择没有错。”景延年缓缓说道。萧玉琢瞥他一眼,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重午呢他听闻你今日带他一起面圣”景延年问道。萧玉琢点了点头,“他不怕生,圣上似乎也有些喜欢他。”“宫里多年没有添过孩子了,圣上看到这么大的孩子,自然喜欢。更何况我重午那么聪明可爱”景延年还未说完,萧玉琢便笑着打断他,“不过你可知道,今日圣上问其重午,他爹是谁”景延年立时一凝,瞪眼看着萧玉琢,“他,怎么说”萧玉琢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他说,他不知道。”景延年立时双手收紧。紧握成拳。当初得知萧玉琢怀孕,他就无论如何都不肯和离,宁可屈尊降贵的住到城郊别院近旁。他也曾说过,因为自己小时候所经历的那些磨难,所受过的那些白眼。让他越发想要做个好父亲。不能叫自己的儿子,遭受自己儿时经历的苦楚。未曾想,到底是走到了这一步,儿子竟说不知道他爹是谁萧玉琢看着景延年抿紧的唇,黑沉如墨的眼睛,又缓缓说道:“他还说,知道自己的爹是个大将军,这么大。”萧玉琢伸手在自己面前比了个小圈儿。景延年哭笑不得,“是我愧对了你们母子,日后定会照顾好你,也照顾好他,再不叫他受分离之苦了。”“如今你能接受我经营甚广之事了”萧玉琢立时问道,“还是说,等你平定了叛军,复娶我的时候,我在外一应经营都得交出去”景延年皱眉看着萧玉琢。这事儿,都不能缓缓再说么如今月色清朗,凉风徐徐,夜深人静多么浪漫美好的氛围,非要提这些恼人的事儿么“平定了叛军,你还要那些经营势力做什么难道我堂堂大将军,堂堂吴王,连自己的妻儿都养不起么”景延年沉声说道。萧玉琢叹了口气,看他的眼神略冷了些。“复娶的事儿,也许你还得再想想。”“玉玉,你”景延年只觉一口浊气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从咸阳分别,到纪王抖露她还活着,到圣上命纪王送她回京,再到如今他对他们母子的惦念担忧,犹如滔滔江河。为什么本该是温情脉脉的见面,三言两语就能弄成这个样子景延年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重午呢怎不见他在内室”萧玉琢打了个哈欠,“阿娘带着他玩儿了一下午,他跟阿娘混的熟,阿娘纵着他,他说我太凶没有阿娘待他好,赖在阿娘那里不肯回来。”“会不会闹到长公主”景延年低声问道。萧玉琢摇了摇头,“我看阿娘高兴得很,菊香说了,只好阿娘心情好,比什么都好。”景延年点点头。“时候不早,你赶紧走吧,萧家护院颇多,你别再被人当贼给抓了。”萧玉琢推他道。景延年却眼眸沉沉的看着她,“玉玉,你这是在担心我对不对你心里其实也很记挂我的对不对”他这会儿身上的沉稳之气,一丝不见。男人有时候也很幼稚,倒像是讨糖吃的小孩儿,满脸的骐骥。萧玉琢撇撇嘴。“谁说我是担心你,万一你被抓了,拖累的不还是我的名声么我如今在萧家,过得可是寄人篱下的生活。你见那个出了嫁,再回到娘家的人不受白眼冷遇的”景延年脸上的骐骥被她一锤击碎,且他眼中有愧疚自责,“我不知道圣上会由此安排,我去求圣上”“别”萧玉琢连忙拉住景延年,这人真是,都分不清楚那句是真的,那句是玩笑话么“在萧家也挺好的,起码可以陪陪爹爹和阿娘,先前诈死,实在是伤了他们的心。”景延年点点头,“我定竭尽全力平定叛军,早日迎娶你回去”萧玉琢垂眸笑了笑,没有作答。景延年却还有些不放心,不确定的看着她,“你回长安城来,是打算好好再嫁于我的吧”萧玉琢暗暗翻了个白眼,男人在感情上都这么蠢这么迟钝还是有些男人迟钝的较严重“你快走吧”萧玉琢往窗外推他。景延年伸手握住她的手,临着窗边,猛地将她拽进怀里,拢在胸前。萧玉琢的手恰按在他健硕的胸肌上头。如今夏日,衣衫单薄,隔着又凉又滑的衣料,她似乎都能感觉到他胸肌的触感轮廓。男人那种强势彪悍的气息,全然将她笼罩。他低头含住她的唇。她在他怀中不由嘤咛一声。景延年浑身一僵,不由更是霸道的掳掠着她口中的空气。萧玉琢的身子在他怀中变软,气息急促灼热。“玉玉。”他的手探入她薄薄的衣料,听着她在他胸前娇喘,不由自主的喃喃着她的名字。萧玉琢抬眼看他。月光落入她眼眸,她眼中迷蒙,带着醉人的味道。景延年觉得自己再不放手,可能真的舍不得走了。他嗓子里灼热发干,咽了口唾沫,他放开萧玉琢,“明晚再来看你。”萧玉琢轻哼一声。他跳出窗外,回眸深深看她一眼,纵身而去。萧玉琢看着他渐渐在夜色中,如御风而行的鸟一般,飘忽不见。不由叹息,孩子都两岁的老夫老妻了,却还要像是偷情一般,还真是有情趣。,,;手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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